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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古代架空)——乾凌踏月

时间:2023-05-29 09:19:02  作者:乾凌踏月
  有人说才子佳人甚为般配,也有人说晏闻出身梅里吴氏的小官人家,不过是靠皮囊攀附皇恩,这段姻缘怕是沾了算计。
  祝约哑然失笑,他摇了摇头,看着那扇屏风和屏风前立着的人,轻声笑了,“不是思慕。”
  言过非没听懂他这话的意思,阿弥陀佛了几句,又叽叽喳喳地小声同他说话,“你说长公主府速来和朝臣没什么关系,这么明目张胆不就是告诉大伙,这是她瞧上的驸马,家里有女儿的都收收心思嘛?”
  祝约没搭理他,他摩挲着桂花酒的杯口,一如多数时候的沉默之态。
  那边晏闻站在灯下,也不避讳什么,命人抬手掀开了那方红布,掀开的一瞬,他眼底似有流火涌动,满是灼热的缱绻情意。
  公主府宦官垂首躬身站在一侧,面上笑容不减,在惊呼声中,众人看向了那扇屏风。
  祝约也看过去,他毫不意外,言过非坐在一边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我亲娘嘞,这么大一扇屏的苏绣,千金都不止吧,这都不是思慕是什么?”
  春寒料峭,眼前却是大片如火的枫叶,女儿心思仿佛透过那张薄薄的绣面,一针一线跃然眼前。
  不是什么攀附也不是什么下嫁,那是浓到快从眼里跑出来的相思,此物最相思啊。
  祝约垂下眼去,不知道是不想看那屏风还是看屏风前春风得意的人,他像是在回答言过非又像是在自说自话,“不是思慕,是两情相悦。”
 
第3章 近臣
  东宫,烛火通明。
  金砖石地上已经摔了一片青瓷茶碟,宫人跪在一边,大气不敢出一声,有个年老宫人颤颤巍巍跪伏上前,想劝一劝。
  年幼的太子启修见有人还敢过来,怒气冲冲地抓起一柄铜烛台就往宫人脸上砸,他力气太小,摔得动碗碟却拿不起铜疙瘩,一气之下竟爬上桌,踹了一脚整个烛台架子。
  跪在罗汉床前的老太监已经六十有余,生生挨了这一下,头发也着了,“哎哟,哎哟。”两声,屈着身子滚到了描金的朱门前。
  恰在此时,门被人推开,一袭玄色宫服的皇帝从外面进来,厉声喝道,“闹什么?!”
  太子启修满打满算今年才满四岁,他是承泽二年宫里诞生的第一子,又是中宫正嫡,平日无人敢忤逆,皇帝朱端登基之路并不顺畅,他幼时吃过不少苦头,故而分外娇惯这个儿子,宠出了几分无法无天的架势。
  朱启修四岁开蒙,朱端不愿让同岁的孩子和他一道玩物丧志,请的唯一的太子侍读就是谢参政的独子,素有稳重贤名。谢原也的确不负众望,太子功课考读皆是同龄人佼佼,更将谢工部当作良师长辈敬重。
  如今谢铮一朝获罪入狱,谢原遭牵连,东宫内鸡飞狗跳一刻也不曾停息。
  太子启修见来人是皇帝才敛了几分怒色,跪地磕头,一言不发。
  朱端扫过满地狼藉,走到主位坐下,久久未置一言,太子宫人一动不敢动,近来宫中人尽皆知这件大事,没人敢去触霉头。
  “父皇。”太子声音还带着哭腔。
  烛台倒了数根,只剩半边昏黄的光落在皇帝脸上,照出满面的疲惫之色,如若天下人能看一眼这九五至尊,怕也会感慨一句,皇帝终归自己还是个孩子。
  朱端十六登基,如今也才堪堪二十有一,他这皇位来的凶险万分,先帝戎马一生征战天下,不曾想临到头了,被枕边人算计了一遭,先皇后赵氏出身江淮名门,与先帝举案齐眉四十余年,温和敦厚,可惜没能生出一子半女,所以先帝在二十年求嫡无望后立了沈妃所生长子朱竩为太子。
  朱竩才学人品出众,又是长子身份,朝臣对立他并无异议,赵皇后也没说什么,立太子后对朱竩也算关怀备至,亲厚有加。
  直到祥初四十年,先帝驾崩,赵皇后忽然和宫外的赵家私兵一道逼宫,扶赵氏宗族子弟登基谋反,将留在皇城内的十三个皇子尽数杀害。
  只余一个生病寄养在外祖家,生母吴嫔怯懦,从没有人看得起的九皇子朱端。
  也是这东宫,吴嫔被俘,他接到书信从外祖吴氏赶回金陵,入眼的是漫天火光和十三个兄弟血肉模糊的尸身,朱竩的头颅被利刃斩下,血淋淋地躺在他脚边。
  曾经母仪天下,温柔矜贵的赵皇后戴着封后时的龙凤珠翠冠,着霞帔红罗长裙,染着一身深红的血,活像个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用先帝的长刀对准了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的他……
  暗淡的烛光下,皇帝渐渐攥紧了拳头,他没有做过太子,不知道一个太子要如何去教养,但他见过悯太子朱竩的模样,气度高华,不怒自威。
  哪怕最后赴死,那颗头颅上的表情都是高高在上的淡然。
  一国太子,不该是朱启修这样的。
  “你可知罪。”他终于缓声问地上太子启修,声音平静,不像是要责罚。
  太子启修以为父皇不生气了,稀里糊涂地伸出一双小手去够他的父王,嘴巴一扁,像是要哭,“父皇饶了谢夫子吧。”
  幼童不知朝中事,他只知道待他最好的谢夫子被父皇关了起来,他已经好多日没有见到了。
  朱端垂目看着那双伸过来试图要他抱起的手,忽然拂袖,玄衣将另一侧烛台尽数扫在地上。铜质的万字纹烛台立马滚落了一地,撞在金砖地面上,发出“铛铛”的巨大声响。
  殿中更暗了几分,太子启修被这变故吓得后退,忽然大哭起来,他哭得浑身都在抽搐,明黄的袖子上立马就糊上了眼泪鼻涕。
  旁边的宫人头埋得更低,一时间整个东宫只余太子惨烈的哭喊。
  朱端踢走了滚落的烛台走到太子身前,依然是一样平静的语气,只不过这回没问太子所犯何罪而是问他,“你可知你的谢夫子犯的是谋逆大罪?”
  太子依然在哭,他吓得一抽一抽,也无力去想谋逆大罪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被关?平时宠他的宫人也没人敢来抱他,于是他只知道蜷着小小的身子往桌角处躲。
  “修儿,你还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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