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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古代架空)——乾凌踏月

时间:2023-05-29 09:19:02  作者:乾凌踏月
  “是啊,有什么好处。”祝约轻声道,“张维的为人朝中都看在眼里,他没什么理由去陷害谢铮,朱漆印信如果不是假的,那是谁给他的呢?这件案子疑点太多,圣上直接交给徐逢去办,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秦淮河上有一叶孤舟飘过,似乎传来几声欢声笑语,搅动一绦寒天绿水。
  “那你说怎么办?”于羡鹤听得动静,状似无意地移开目光望向水面。
  “要救谢原,只能让谢铮死,而且是至死都不肯认罪。”
  祝约没去关心外头,他仍然是望着那杯子里灯火的红色倒影,“只要谢铮至死不认罪,就能拖点时间,至于谢原,我一定要救。”
  于羡鹤早就猜道是这个结果,一时间静默地没有搭腔,半晌,才将面前的小杯一丢,看着河面上那艘小船荡过去的方向,感慨道,“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不能自尽,只能至死不认罪,尸体上要有些什么花样不用放到台面上讲,二人都心知肚明。
  “聊完了愁事,就要聊喜事了。”于羡鹤转过身,半带开玩笑的模样,“我的小侯爷啊,那个晏闻,给你发帖了吧?”
  祝约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终于有了些波澜,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从桌上起身,露出了宽大袖子里一只精美的木匣。
  “咳咳咳。”于羡鹤一阵猛咳,他本来只是一句玩笑,眼下倒真的目露几分不解,“你居然真的要去?还备了礼?!”
  应天府所有官宦人家都知道司业祝大人不喜人多,清心寡欲,难请得很。
  原本一个不堪大用的六品小官也确实入不了他们的眼,偏偏祝约托生在出了两代将臣的金陵定侯府,有个当将军收复西南十二城池的祖父祝豫和跟着先帝征战多年的父亲祝襄。
  承泽元年,定侯祝襄和秦王朱桯扶持当今圣上登基,如今虽兵权被削去大半。金陵城中还是敬祝襄将军三分。故而每次赏花斗戏,秦淮设宴也都会有一份请帖送到祝府。
  面子上虽过得去,难免背后一些口舌。
  金陵早有传言说定侯府到这一代也就这样了,两代武将最后出了个没什么出息的小小文臣。又有人说皇上宽厚,还肯给一个官职让定侯府不至于没落在金陵崛起的门楣当中。
  那些宴席真真假假,了无生趣,所以祝约通常装病躲懒,渐渐地就得了个不喜欢人多,好清净的名声。
  如今他要去赴宴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于羡鹤睁大了眼,“那可是晏府的席面,你不怕那帮老东西明里暗里讽你刺你啊?”
  祝约看了眼那匣子,抬手擦了擦上面融掉的雪水,声音听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
  “请帖都送上门了,不去不好。”
 
第2章 枫屏
  小沧洲楼外停着一架灰木马车,祝约下楼时走的后院,隔开了前厅的喧嚣,净澜从躲雪的屋檐下走出来,抖开一把纸伞,“公子,雪下大了。”
  定侯府的侍从净澜是个寡言心细的人,跟着祝约五年事事周到,其实雪没有大多少,他还是备好了伞走到祝约身侧。
  祝约望了一眼那马车,没有上去,叹道,“走走吧。”
  长乐巷尽头是连着白鹭洲的折桂楼,当年国子监走出的人都在这里办过宴,那时祝襄特地告了假从郊外三大营赶回京城,带着一壶塞外的好酒祝他登科,即便只是个末流小卒也难掩喜庆,祝家在金陵没有亲族,于是只请了国子监的夫子和祝襄几个兄弟。
  那一年说冷清也不冷清,折桂楼上,他听着父亲和夫子喝醉了高歌金陵古曲,听着三大营老将泪眼朦胧讲自己报效家国,最后又听到父亲讲他早逝的母亲,抱着酒坛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后来他一个人在金陵,再也没有去过折桂楼。
  折桂,折桂,蟾宫折桂。
  旁人升迁才来办宴席,他雷打不动的呆在国子国子监的书库里整理着史册经论,哪配的上折桂二字?倒是那年晏闻夺得魁首,一举入了翰林,如今又升了鸿胪寺卿,朝堂江左,遍地是美名。
  祝约抚了抚怀中的檀木盒,折桂楼前挤满了前来贺喜的人,六部九卿年轻官员居多,他瞧见了礼部员外郎冯知方和太常寺少卿桓检,其他的还有曾在国子监的一些眼熟的同窗。
  晏闻为官短短数年就已经爬到这个位子,八面玲珑,手段可见一斑,连他这个没落侯门的小官都记得请,真是谁都不开罪。
  他垂眸想了一会儿,理了理沾了风雪的袍子,在人声鼎沸中递上了拜帖,净澜默不作声地收起伞跟在他身后。
  折桂楼的小厮颇有眼力,见过帖子后,一口一个小定侯地接过礼盒,顺手将他迎了进去,他看见自己那方檀木盒子和其他礼品放在了一处,堆在大门旁的锦桌上。
  “循如!循如!”嘈杂中有人喊了一声。
  祝约回过头瞧见一张瞪着圆眼睛的娃娃脸,就认出那是鸿胪寺寺丞言过非,小言大人见到他像是见到救星般扑上来,三步并着两步就把他拖到角落的位子坐了下来。
  “我等你老半天了!”言过非脸都绿了,“我……我本不想来,但我父亲说……我若不来他就打断我的腿抬起来,可我谁都不敢去说话,方才只好在这一个人喝茶,眼下你再不来我怕得发疯。”
  小言大人是从前在国子监陪他一起抄过前朝史书的交情,年前刚被调拨到鸿胪寺做寺丞,生性胆小的人突然被丢到九卿门下,一时间还未曾习惯。
  “他们又不会吃了你。”祝约拍了拍他的背,把茶水给他顺下去,“你在鸿胪寺以后难免要在晏大人手下做事,你父亲是对的,这场席面你逃不掉。”
  “我哪能跟他们比啊。”言过非哭丧着脸,“你说这晏大人也不比我大几岁,这么老些个人他都记得住,还都一一请了,应付地如鱼得水,还有啊,上头那个,他也不怕的。”
  言过非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天,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逗得祝约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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