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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古代架空)——乾凌踏月

时间:2023-05-29 09:19:02  作者:乾凌踏月
  “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个。”晏闻突然觉得头疼,他不想和祝约说旁人,于是他站起身,将那只红木匣子孤注一掷般取出来放在桌案上道,“我来问小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祝约目光缓缓落到那只匣子上,即刻就明白了他浑身脏污从何而来。晏闻撑着桌面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些情绪,也在问出口的瞬间立刻就后悔了这句像是质问的询问。
  然而祝约却未曾他想象中那样慌乱,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靠在椅背上看着晏闻,毫无波动,“是我疏忽,忘了加一句,离京之后也不会碍了你的眼。”
 
第50章 见月
  红匣孤孤单单地被放在那里,锁扣紧闭,一如他七年不肯问世的单相思。
  晏闻料想过祝约得知自己掘了坟的反应,可能是慌乱无措,可能是恼怒羞愤,甚至可能如望江楼那夜一样沉默地流泪,再给他一拳。
  他唯独没有料到祝约冷淡得好像无事发生,甚至说出这样冷血冷情的话。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祝约问他。
  晏闻撑着桌案,双目赤红,一言不发。
  祝约猜不透他,也懒得猜,目光落到红木匣子上,又似恍然大悟一样道,“对了,这是你的东西,既然挖出来了,想拿就拿回去罢。”
  “你打算随葬的东西就这样叫我拿走?”晏闻深吸了一口气,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祝约,几乎被气笑了,“小侯爷真是大方。”
  祝约皱眉,“谁说我是用来随葬的?”
  从圣旨下来那日,该放下的就得放下了,或许从更早的时候,他就该丢掉这把箫和那些混乱随笔。
  只不过一时找不到能放的地方,干脆从祠堂取出埋进了魂归处。
  “死了的东西自然要埋掉。”祝约当真没有一点心虚,他叹道,“还是说你今夜非拿这东西定我的罪?”
  “晏闻。”他叫他的名字,“这些年就算存了妄念,可我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何苦赶尽杀绝,让我离开京淮的时候再难堪一回呢?”
  他实在是不想跟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纠缠不清。
  疑他造反,骗他交出谢原,劝他成婚,威胁朱桯……从前是他心软,求不得,放不下,宋平章的烂摊子他揽了,心上人也帮他救了。
  他一直都知道晏闻忌惮侯府,却没想到他深夜找上门只为了扒开他一颗血淋淋的真心。
  “回去吧。”祝约懒得再计较,有些乏累地闭上眼睛,“都过去了,我要歇下了。”
  说罢,他也不管还愣在原地的晏闻,自顾自拾掇了案上散乱的书册,碰都没碰一下那方红木匣。
  等他揽好衣服准备离去,一直沉默地晏闻才像从寒冰中苏醒,他听到自己颤抖着问,“为什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
  眼眶微热,他许多年没有哭过,上一次依稀还是晏凌鸿那根精铁长鞭抽在身上的时候,他记得那种滋味和心里极致的委屈。
  后来他觉得身边人不过皆按自己所愿过活,拿他当刀,当枪,当一步登天的梯子,从未真的想过晏闻这个人的死活。
  现在想来,成了心魔的精铁长鞭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有人亲手交给他,助他毁去了枷锁。
  “有时候我真想恨你……祝约,你要是有我一半坦诚,我们都不用等这么多年。”
  走到门边的人停住了脚步,祝约听懂了这句话,毫不意外,竟也不再心动。
  他只是有些讶异,在一朝大梦成真面前,自己竟能如此冷静乃至淡漠。
  他听到自己用很轻的声音问,“所以呢?”
  如果七年前坦诚,会不会被当作一个离经叛道的笑话?而朱翊婧来到湖东之后,情窦初开的少年是不是依然会爱上闯进他眼中的明媚少女?
  算了吧,他听到自己对晏闻说。
  算了吧。
  没必要因为同情他流泪,也没必要再谈什么等与不等。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为了救祝襄,为了救他自己。往后种种,刀光剑影,不死不休,他提前给自己准备了坟墓,用年少痴念一场陪葬,他死不足惜,却不想拉个大活人进去。
  “夜深露重。”祝约打开书房的门,“晏大人请回吧。”
  晏闻没有拿起红木匣子,他被堵得无话可说,想问这七年真的能说放就放吗?但想到自己所为又问不出口了,朱翊婧与他其实并无分别,都是在漫长岁月里钝刀子割肉的高手。
  他垂眸走到打开的门边,庭院里月色寂寂,连春虫破冰的声音都像极了少时在灵岩山那一夜。
  少年晏闻张狂无畏,谁都敢欺负,谁都敢得罪,挨了一拳也不知收敛,缠着他面冷心热的同窗送他下山。
  好脾气的同窗没计较他的冒犯,大度地提着一盏昏黄小灯牵着他回了书院。
  此刻这位同窗站在昏暗的夜色里,冷得像霜雪,满脸写着送客二字。
  祝约看他伸出手去,颤抖间想扶住门沿,最终颓然闭上了眼。
  “咔哒”一声轻响划破寂静,骤然一股力量迎着他未受伤的左肩侧袭来。
  他睁大了眼,不曾料到晏闻会在定侯府里头对他发难,几乎是下意识动了受伤的右手去格挡。
  可晏闻就像是疯了似的,迎着拳风上去,扣住了脆弱的手腕,将人抵在了被锁住的门上。
  唇齿间落下的吻野蛮而凶狠,跟他的乖戾的性子一样不讲道理。
  祝约身后是硌得发慌的木质雕花,这样的力道足以撞开肩上伤口,可那处正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挡着,丝毫没有痛意。
  反而是他的脸上被晏闻肆意的眼泪打湿,有几滴顺着逐渐变缓的深吻落在被迫纠缠的舌尖,咸涩地有些发苦。
  晏闻半抱着他浑身都在抖。
  祝约在迷茫中觉得奇怪,眼下这场面不管怎么看吃亏的都是自己,占了便宜还能哭成这样,好像是自己给了他多大委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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