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又等了一会儿,环住他的腰,再次进入他的身体,这次文殊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由得玄清抱着他抽动。
这次反而更久一些,文殊的穴道已经很湿润,水声十分清脆。
结束时文殊已经没多少反应,玄清出来后不久就睡着了,玄清略略擦了擦他的下身,让他平躺在床上。
文殊的衣襟全散开了,裸露在外的皮肤淌着汗液,还有一些淤青和红痕,他偏着头,似乎想把脸埋进枕头里,但他翻不了身,神色似乎有些痛苦,显然还没从身体的刺激里缓过来。
玄清慢慢的伏在他身上,细细密密的吻他的面颊,然后贴在他胸前蹭了蹭,窗外的竹林随风摇晃,落在地上的光影好像碎掉的月亮。
玄清歇够了,从文殊身上起来,披了件里衣叫李宣准备热水,然后抱着文殊去浴池洗澡,他没伺候过人,不知道怎么清理,又不想让别人来,结果弄的疼醒了文殊。
文殊伏在浴池边,眯着眼看他,他眼里好像有水光,玄清心情很好,对他笑了笑,洗干净后将他抱出来擦干,床上已经换过被褥,再躺进去时被窝干燥清爽。
文殊躺在里侧,玄清平躺在他身边,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睡着了,文殊睡不着,玄清在身上留下痕迹似乎隐隐发烫,他的身体好像被这些痕迹划分的四分五裂,他睁着眼,但是眼前一片黑暗。
他所期望的在今晚彻底熄灭了。
他心里的恨意好像苦涩的毒液流遍全身,文殊撑身坐起,摸到玄清的金簪,玄清合眼躺在他面前,似乎没有察觉,文殊攥着簪子猛的刺下,却在玄清颈前分毫间停住了。
玄清睁开眼平静的看着他,文殊手里的金簪迟迟落不下来,他的痛苦和纠结翻江倒海,但冲不垮玄清的平静,玄清袒露着全身的弱点,好整以暇的等他,片刻后他脱力的垂下手,背过身坐着,手里的簪子依然攥的很紧。
文殊撑着身体,沉默的落下两行清泪,他明白在那一瞬间阻挡他的并不是皇权,而是十几年的时光,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孩,是他曾经一心一意保护过的孩子,他不忍心,怎么能忍心。
玄清坐起身,从背后抱住他,抽走了他手里的簪子,然后轻柔的吻了吻他落着红痕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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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牙口好,没事喜欢咬皇叔,建议皇叔把指甲留长,给他掐出几条血痕来哈哈哈
把事情做绝的话玄清会给文殊换个身份,对外宣称襄王已死,但他下不了决心,还是想和文殊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也想文殊心甘情愿喜欢他。
我觉得我应该写的挺明显的,这段肉是玄清在取悦文殊,所以他会找文殊的点,也在乎文殊的感受,他希望文殊就算不喜欢他也能喜欢和他do
之后应该还有几章肉吧,希望能写出不一样的感觉,我真的是正经人,我平时写文不这样。
第33章 何止(33)
韩真的院子在韩府的角落,作为家中最幼子,韩氏本没指望他有什么出息,能在家替两个哥哥尽孝就好,不过在先帝令韩真进宫陪玄清骑射后韩真的前途就变得和玄清绑在一起了。
如今玄清登上皇位,韩真的仕途自然也跟着飞黄腾达。
韩府几个兄弟关系不错,并不在意这些,他从小住惯的院子也不愿意换,院中没多少装饰,立了几个靶子还有刀架,在家关禁闭的这几天韩真照常练武,只是心情有些郁结。
这日他晨起洗漱后在院中练射箭,射箭这事多少看天赋,赵芳如比他少练几年但就是射的更准,韩真一早上的成绩都不怎么样,正郁闷时忽听身后的墙上传来悉悉簇簇的声响。
他回头一看,只见李文忠穿着他的大红官服骑在墙头朝他挥手:“真真~”
韩真嘴角一抽:“你他妈干嘛呢?”
李文忠笑嘻嘻的道:“我来看你呀~”
“那你怎么不从大门走?”
“因为我娘不让我来呀,所以我要避人耳目。”
韩真想不通:“你穿这么红,爬这么高,谁看不见?”
李文忠奇道:“谁没事往上看啊?”
“……你下来。”
“哦。”
李文忠跳下来,几步跑到韩真旁边,勾着他的背兴致勃勃的问道:“你为啥关禁闭呀?咋惹陛下生气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
“说来听听嘛,现在没仗打,我无聊死了,快把你的糟心事说出来我开心开心。”
韩真翻了个白眼“……神经病。”他放下弓,坐到石桌旁喝水。
李文忠跟过去道:“是不是跟王爷有关呀?”
韩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李文忠道:“是不是你没找到王爷所以陛下生气了?”
韩真转过身去懒得理他,李文忠契而不舍的凑过去:“干嘛不理我呀?”
“干嘛要理你?”
“你得理我呀,”李文忠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娘说王爷失踪这事儿水深的很,不让我掺和,但是你和王爷都出事了,我咋能不掺和?”
韩真背着他翻了个白眼:“你干嘛不听你娘的?”
“我其他事都听她的呀。”
“……你怎么就不像你娘,光像你爹!”
“我长得像她呀。”
韩真握紧了拳头,忍着没揍他,李文忠绕到他前面蹲着说道:“你快说嘛。”
“说个屁,你这么想知道干嘛不去问陛下。”
“啊?但是我还不想死。”
韩真一拳砸他脸上,李文忠飞快的避开,奇怪道:“你怎么打人啊?”
“老子打的就是你。”
李文忠颇无奈的陪他过了几招,打到韩真出气了又凑上去问:“你们为啥都瞒着我呀?王爷刚出事的时候我找陛下说要来帮你他也不许。”
“陛下都不让你管你管什么呀?”
“那咱们也跟着王爷读了好几年书呀,现在王爷出事,做学生的不应尽心吗?”
韩真要反驳他,可这次他驳不了了,憋了一会儿泄气道:“王爷吉人天相,自会没事的。”
李文忠忧愁的说道:“话是这么说,可这都多久了还是没找着,我虽然和那帮文官说不到一起,可看他们似乎急得很,三天两头找陛下问王爷的事,陛下……陛下也急,可好像也没什么用,是不是你太废物。”
“你才废物。”
“……哼。”
两人并肩坐在石阶上吹风,过了一会儿韩真叹了口气道:“他们着急也不光是担心殿下。”
“嗯?那还担心什么?”
韩真偏头朝皇宫的方向看去,朗朗晴空下皇城明黄的屋顶熠熠生辉。
“更多担心自己吧。”
“什么意思?”
韩真懒得解释:“没什么意思,你快滚回去练兵。”
“嘁。”李文忠站起来拍拍屁股:“我过几天再来找你,你要不要什么?我带给你。”
韩真挥挥手道:“我在家又不缺什么。”
李文忠抛下一句行后翻墙走了。
傍晚玄清从慈宁宫中出来,夏太后已找过他多次,玄清都找由头搪塞了,这次夏太后身边最信任的姑姑来请,玄清不得不去陪她说了会儿话。
夏太后见到他也没有拐弯抹角,明白的问他到底想不想找到文殊,玄清知道她担心什么,事发至此已经一月有余,文殊的离京又十分突然,朝中不少人怀疑是他要杀文殊但不愿担一个弑亲的名声才说他失踪。
夏太后也说他前脚平定鞑靼,是不是后脚就要清算前朝旧臣。
玄清沉默的听她说完然后说这都是无稽之谈,皇叔辅佐他这么多年,他怎么会做如此禽兽不如的事。
夏太后似乎不信,玄清顺势说要封夏仲为太傅,仍领首辅之职,沈如海也一并加了虚衔,如此才稳定了夏太后的情绪。
出了慈宁宫天色已经暗下来,最后一线晚霞浮在朱红的宫墙上,鲜艳非常,玄清漫不经心的往文德殿走,李宣在一旁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他刚收到急报,玄清派去河南的钦差死了,这消息若此时说了,只怕玄清要发好大一通火。
然他也瞒不了几时,在文德殿用过晚膳后玄清看的第一个奏报就是这消息,李宣捧着茶盏不敢给他,但出乎意料的是玄清竟然看不出生气,只是捏着奏报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笔。
李宣轻声问:“陛下,喝茶吗?”
玄清啪一下放下折子,站起来道:“陪朕去御苑走走。”
李宣嗳了一声,拿上大氅跟他出去,虽说是去御苑,但方向却是摘玉殿,玄清走的很慢,似乎真有心看景。
其余宫人远远的缀在他们后面,李宣上前问道:“陛下,此刻还早,一会儿怕有人找您呢。”
玄清随意的坐在一方冷石上,说道:“叫御膳房做点点心,一会儿带去。”
“是,陛下这会儿就去摘玉殿吗?”
“不然呢,看那些折子生气吗?”
李宣躬身退去吩咐宫人,片刻后回来道:“陛下不派人去查钦差大人的事吗?”
玄清靠在石头上仰头看月亮:“查不出来的。”
李宣心里有些打鼓,自从西北的战事结束后他就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玄清了,时常猜不准他的心思,这事儿放以前玄清一定已经开始着急找人查案了,但现在……现在的玄清就像一汪深潭,谁也看不清他心里的暗涌。
“那陛下的意思是?”
“既不想朝廷管地方上的事,就先不管了,放一时吧。”
李宣有点不敢信自己的耳朵,不确定的问:“陛下?”
玄清看了他一眼:“怎么?”
“呃……奴婢不明白。”
玄清嗤笑一声,说道:“傻奴婢。”
李宣好脾气的笑笑,上前道:“求陛下解惑。”
玄清站起来道:“我大梁朝传到朕手里是第四朝了,四朝天子能出多少三朝老臣啊?”
李宣想了想,若只算三朝老臣不看职位高低那还真不少,他为难道:“这……这可难数清。”
玄清道:“若有人三朝为官,他会有多少门生故吏,又能结多少姻亲?”
李宣不敢答话。
“譬如夏家,夏仲七十高龄,历经三朝,朕都要尊称一声阁老,他自己两个儿子在朝为官,还有两个兄弟也都身居要职,若是朝局动荡,你说这些人是听夏仲的,还是听朕的?”
“天子脚下尚且如此,何况地方上呢?”
李宣想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又说不出口,只得沉默以对。
“杀钦差……”玄清似乎只是随口嘟囔:“这是在试探朕,也是警告朕。”
李宣小声道:“他们怎么敢警告陛下,陛下多心了。”
玄清笑了一下:“你怎么不开窍啊?他们为什么不敢?先帝又不是只有朕这一个儿子。”
李宣忙道:“陛下英明果决,谁敢动这样的心思?”
玄清笑道:“若皇叔还在朝中,他们自然不至于做到这一步,但如今皇叔不在,就说不定了。”
“这同殿下有什么关系呀?”
“皇叔宽仁,主政十余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他都放过了,但朕不同,朕眼里容不得沙子,谁敢不按朝廷的章程办事,朕就要办谁。
若皇叔还在,自会帮他们说话,但皇叔不在,没人拦着朕,他们就怕朕一查到底,逐个清算。”
“那陛下现在……”
“这事到底是谁在主导还不清楚,先稳住他们,等朕弄清了始末再做处理。”
李宣躬身附和道:“圣明无过陛下。”
玄清又坐了片刻,御膳房将点心送来后玄清便只带着李宣去摘玉殿。
摘玉殿附近没有其他宫人,院里院外都静悄悄的,玄清提着袍子跨过门槛,只有主殿的灯亮着,窗纸上却只有两个内侍的身影,想是文殊又已经睡了。
玄清微微蹙眉问道:“皇叔这几日身体好些了吗?”
李宣忙道:“好些了。”
“那怎么歇这么早,平日说不上话也就算了,今日来这么早也凑不着他醒着吗?”
李宣道:“兴许殿下还未睡着。”
玄清推门进去,外间没人,他示意李宣在外等着, 自己走到里间,两个内侍分立在珠帘旁,文殊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看模样是睡着了。
他轻声问两人道:“皇叔何时歇下的?”
一个打着手语表示文殊酉时过一会儿就睡了,玄清让两人出去,他坐到床边看文殊的睡颜,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半边脸,他睡的比前段时间安稳些,平静的面容让玄清心头的阴霾散了些许。
看了一会儿玄清玩心大起,他一手搭在文殊的肩头,捏着他一缕头发扫文殊的面颊,片刻后文殊微微蹙眉,想拉被子罩住自己,却发现拉不动,只好翻个身继续睡,玄清笑起来,恨不能拉文殊起来陪他一会儿,可一想到若真叫醒文殊只怕他反而没有好脸色,便作罢了。
他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环住文殊的腰,文殊此时对着他,鼻息吹得他痒痒,玄清有点理解昏君的快乐了,若能抱着文殊这样睡,他也不想起来看折子。
李宣在外间等了许久,看没什么动静,悄悄进去瞧了眼,只见玄清拥着文殊睡着了,神情极为放松,好像在做美梦,李宣收拾了他乱丢的衣服,吹熄蜡烛退了出去。
翌日,四更天不到玄清便醒了,文殊躺在他身侧没动静,应是没醒,玄清迷糊了一会儿,撑身起来,看天还没亮犹豫要不要再睡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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