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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琐记(古代架空)——苏七

时间:2023-08-20 09:12:13  作者:苏七
  李宣小声道:“刚走奴婢就来了,不知陛下要去哪儿,殿下莫要忧心,有韩李两家跟着呢。”
  文殊扶着额头,感觉自己年纪轻轻可能就要长白头发了。
  他随口道:“那两也是孩子,有他们跟着怎么能放心。”说着进去交代了政事,急急的出来道:“快随我去寻他。”
  李宣哎了一声,跟着他快步往外走,路上文殊问李宣为何现在才说,要是玄清出事,他十个脑袋也不够掉,李宣苦着脸说他说不动玄清,也不敢当着陛下的面告状,文殊看了他一眼,不再多问。
  玄清母亲出事后的一整年玄清都不太愿意和文殊说话,今年才刚刚好一些,若是李宣提前就和文殊说,说不定会激化矛盾,另外他自己也肯定不会再被玄清信任。
  因此这事只能是文殊自己发现的,李宣不敢把这话说出口,但他又是真的担心玄清,不敢等文殊自己来,只能自己赶过来再暗示文殊他的理由。
  两人骑马到朱雀大街上,没过一柱香就找到了人,无他,实在是三个小孩太扎眼。
  只见韩李两家的四个随从跟着三个衣着华贵的漂亮男孩儿在街面上走走逛逛,李文忠还老勾着韩真说笑,这小子随他爹,说话极大声,韩真捂着耳朵都觉得会被震聋,即便是见惯了贵人的帝都百姓,见到他们三也要多看几眼。
  文殊松了口气,下马远远缀在这群人后面,李宣问道:“殿下,咱们不去找陛下吗?”
  文殊摇摇头,说道:“怀璋许久没有这么开心,由他玩一会儿吧。”
  玄清看了几家铺子后就被一个捏糖人的老婆婆吸引了注意,那个婆婆站在一个简陋的木板后,板上戳着不少作品,有书生小姐,还有各路神仙,各个都惟妙惟肖。
  木板前已经围了一群小孩儿,玄清看他们排队于是自己也去排队,老婆婆的手又快又稳,没多久就到他们三个,玄清早看中一个小姐模样的糖人,那个脸捏的很像他母后。
  他指着这个糖人说:“我要这个,衣服再捏的好看些。”
  李文忠凑过来道:“我要这个关公!”
  韩真道:“我看你比较像张飞。”
  “胡说八道,我比张飞好看多了。”
  老婆婆垂头一看,三张小脸排成一排仰头看她,眨巴着眼睛,一个赛一个的清秀,老婆婆心里喜欢的不得了,连声道:“好好。”
  片刻后几人举着糖人走了,李文忠一口就咬掉了关公的脑袋,舔着剩下的糖问道:“公子,你怎么不吃呀?”
  玄清瞟他一眼:“我带回去吃。”
  正说着一行人走到鸿运楼下,即来了肯定是要去看看的,不过几个小孩看不出这地方除了高外有什么不同,坐了一会儿觉得颇没意思,这里的菜和家里的也差不多,准备走时忽然发现茶钱不够了。
  韩真和李文忠都是偷偷带着小厮出来,身上没带多少钱,之前又花了不少,剩下的不够在鸿运楼吃饭,但这几个小孩儿从没缺过钱,根本没想到这一茬,眼下这情况都是头一回遇见。
  几人正商量怎么不被发现的从家里拿钱,忽然邻座走过来一个穿戴不俗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说道:“三位小公子没钱了?”
  李文忠刚要回答,玄清捂着他的嘴,仰头打量着那人道:“你是何人?”
  那人和善的笑道:“在下是做皮货生意的,在京里有店,我看三位公子穿戴不凡,想同几位做个买卖。”
  玄清挑眉道:“什么帮?”
  那人指着李文忠道:“这位小公子身上的皮裘不错,我这有三百两银子,您卖给我,我有了好皮子,您有了钱,不是两全其美。”
  李文忠冲玄清点点头,他不知道这衣服多少钱,不过他可不只这一件,卖就卖了,省的回家跑。
  玄清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打量着这人说道:“可以,不过我要先出去方便一下,外面冷,你身上这件皮子先借我们披披,回来还你。”
  那人犹疑起来,玄清道:“怎么,你怕我拿了不还?哼,本公子犯不着贪你这点东西。”他对李文忠道:“你快回家找你爹要钱。”
  李文忠心想你这是要我死,他惊的啊了一声。
  那人连忙道了声好,脱了皮裘要给玄清,玄清正要拿走时,身侧忽然走过两人,正是文殊和李宣,三个小孩抬头看到他都是一惊,文殊瞪了三人一人一眼,上前道:“不劳这位兄台操心,这是我家孩子,我给他们结账。”
  那人看文殊穿着打扮都不普通,讪讪笑了笑,回到自己座上。
  文殊付了钱,负手看着几人,说道:“走吧?”
  玄清剜李宣一眼,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往外走,韩真和李文忠也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朝文殊行过礼后,跑出去找玄清。
  外面早有马车候着,三个小孩儿和文殊坐进去后李宣便赶起车来。
  车厢里气氛颇有些尴尬,玄清靠在车窗边一言不发,其他两个也不敢说话,还是文殊先问道:“陛下为何不和臣说一声就独自跑出来?”
  玄清抱着手臂道:“朕没有,朕带他们两个出来的。”
  文殊道:“那陛下为何不知会臣一声?”
  玄清撇撇嘴,好似在说告诉你还能出得来?
  文殊轻叹了一声,又道:“陛下刚刚为何要骗那人的衣服?”
  玄清理直气壮道:“他先想骗文忠的。”
  李文忠道:“啊?什么骗子啊?他是骗子吗?”
  玄清点点头。
  李文忠回头看韩真:“你看出来了吗?”
  韩真摇摇头,李文忠有奇怪道:“陛下怎么知道?”
  文殊这次也有些好奇的看他,玄清道:“他跟着我们进的酒楼,只点了一杯茶水,却坐到我们要走,朕觉得他有点奇怪,他过来问你买皮裘的时候朕才知道他是看你好骗。”
  “哦!所以您就把他的衣服骗走,可是不对呀,您一个人出去我们怎么办呀?”
  玄清颇无语:“他一个骗子难道敢报官?还是敢扣你们两?”
  李文忠由衷的说道:“陛下,您真坏。”
  玄清挑眉道:“你说什么?”
  李文忠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失言,连忙改口道:“您真聪明!”
  文殊扶着额头,继续觉得自己要长白头发,他头疼片刻后决定先说眼下的事:“陛下以后若要出宫,与臣说便好,有宫里的侍卫跟着臣才放心啊。”
  玄清稚嫩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文殊心里不好受,当下也没再说什么。
  李文忠捱到文殊边上,期期艾艾的问道:“殿……殿下,您能不告诉我爹吗?不然明天我可能得请病假。”
  “你犯下了错,为何要我包庇你?”
  李文忠委屈的看着他,忽然一抽鼻子哭了起来,玄清奇怪道:“你哭什么?”
  李文忠呜呜咽咽的说:“我爹揍我的时候不让我哭,我先提前哭了。”
  文殊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吧,今夜先饶你们一次,不过回去要把《论语·八佾》抄三遍。”
  李文忠和韩真一齐道:“啊?”
  “怎么?”
  “有……有点多。”
  “那我只好请你父亲教导你了。”
  “我抄。”
  “另外陛下的那一份,你们两个要替他抄完。”
  李文忠和韩真又一齐道:“啊!”
  文殊道:“陛下有错你们两个不知劝诫,反而顺着他,不是你们的错吗?”
  玄清蹙眉道:“朕自己抄。”
  文殊对他道:“天子不能出错,否则凭什么上承天命,下御万民?所以万一天子犯错,也只能由为人臣者为天子分担。”
  玄清有些生气,但找不到话反驳,韩真看他神情好像要和文殊吵起来,连忙说:“殿下说的是,我们各分一半就是。”
  玄清觉得有点丢脸,负气道:“随便你们。”
  文殊将两个小孩儿各自送回府后没有急着回宫,反而问玄清:“陛下还想去哪儿?臣陪陛下去。”
  玄清有些意外:“皇叔不回去批折子吗?”
  文殊笑道:“左右今夜是处理不完了,不如多陪陪陛下。”
  玄清觉得其中有诈,问道:“皇叔是不是有事要同朕说?”
  文殊眨眨眼,笑道:“臣就不能只是想陪陛下玩耍片刻吗?”
  李宣在旁附和道:“陛下,殿下都跟了您一路了,今夜就是专程出来陪你的。”
  玄清惊讶的看着他,似乎正在考量他是不是真心,片刻后帝都的热闹打败了他的疑心,玄清垂头低声道:“朕不知道,朕又没出来过。”
  文殊觉得他此刻才像小孩儿,笑着哄道:“那臣为陛下引路。”
  玄清矜持的点点头,捏着糖人和文殊下了马车。
  文殊牵着他的手走街串巷,给他讲帝都风物,一直逛到玄清困了,走不动了,文殊才背他坐车回宫。
  玄清路上就睡着了,文殊帮他拿着东西,回宫后文殊抱他回去睡觉,临走时把那个糖人插在玄清床头的花瓶里,是一睁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
  ………………
  李文忠答应卖衣服的话骗子会给假钱捏。
  是之前说50收藏掉落的番外捏,希望没有太无聊。
  下章开始火葬场啦
 
 
第37章 何止(36)
  玄清坐在福宁殿的床榻边,盯着太医给文殊治伤,文殊脖子上的伤口暂时止住了血,正在缝合,另外他的小腿和胳膊上有不同程度的烫伤。
  文殊被灌了麻药,睡梦中仍是疼出了几身冷汗,须得人按着才不会乱动。
  玄清也没好到哪儿去,另一个太医正在给他包扎腿上的烧伤,福宁殿里宫人们端着药碗水盆进进出出,却都出奇的静默,生怕弄出点声响让皇帝注意到自己。
  不过玄清并不关心他们,他全副心思都在文殊身上,伤口的痛感都没被留意。
  文殊的伤口处理好后玄清就问:“皇叔如何?”
  太医揣着小心道:“殿下已无性命之忧。”
  玄清蓦然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片刻后又问:“多久能恢复?”
  “殿下失血太多,少说也要将养月余。”
  玄清心疼不已,看着文殊苍白如纸的脸,良久后有些苦涩的问:“会有后遗症吗?”
  “殿下受得都是外伤,不会留下别的病症。”
  玄清上前小心的碰了碰文殊的脖子,小声问:“会留疤吗?”
  “呃……这……恐怕不能避免。”
  玄清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几名太医拎着药箱出去,李宣追上去交代他们先别说出去,又折回来劝玄清道:“陛下,您也伤着呢,不如先去歇息片刻后再来看殿下。”
  玄清摆摆手:“今夜是歇不了了。”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跑进来一个小内侍,急慌慌的说道:“陛下,太皇太后来了。”
  玄清握了握文殊的手,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朝外间去。
  外间的宫门大开,夜风吹的灯火摇曳,光影一晃一晃,门外传来笃笃的响声,夏太后拄着拐杖急匆匆的走进来,苍老的脸上挤满来担忧焦急,她一进门就抓着玄清质问道:“殊儿呢!”
  玄清面无表情的说道:“在里面。”
  夏太后撇下他,顾不得太皇太后的威仪,往里间赶,老年人快走起来姿势摇摇晃晃,她身旁的姑姑都扶不住她。
  文殊睡在床上,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领口还有不少血迹,腿上包扎过的烫伤露在被子外,他蹙着眉头,似乎正极力忍耐着痛苦。
  夏太后真是心如刀绞,两行眼泪倏的下来,她坐在文殊的床边哭了许久,反复念叨着文殊的小名,玄清坐在外间,里面苍老的呜咽声搅得他心里发苦。
  过了两刻,夏太后从里面出来,她已整理好情绪,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但眼神仍是压不住的悲痛,她是见惯了皇室子弟的厮杀,可这两个孩子都是她的亲生血脉,怎么会闹出这样。
  她站在珠帘前平复了一会儿,冷声道:“哀家要带殊儿回慈宁宫。”
  玄清仍是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皇叔现在不宜挪动。”
  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夏太后,夏太后拄着拐杖恨声问道:“你要干什么!你要我们母子给你母亲赔命吗?”
  玄清没有回答,只别开脸去。
  夏太后指着他骂道:“你叔叔为了你,为了你的皇位,十几年殚精竭虑,三十多岁连个家都没有,还要被你……还要被你如此糟践!”
  “你忘了谁帮你坐稳的江山,谁教养了你十几年,谁替你守着朝局,十五年,十五年了,我儿子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你这个……你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告诉你萧玄清,你母后是我做主关进冷宫的,也是我做主不让她进皇陵的,你有什么冲我老婆子来,别牵扯我儿子。”
  夏太后骂着骂着又哭出来,颓然靠在旁边的姑姑身上,哽咽着喃喃道:“这造的什么孽呀……”
  玄清冷着脸,没反驳一句,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好似没听见她说什么,他并没生气,只是有些不耐烦,另外觉得有些吵。
  夏太后骂够了,撑着身子坚决道:“我儿子我要带回慈宁宫去,就不劳皇帝费心了。”
  玄清微微蹙眉,语气不变的道:“朕说了,皇叔现在不宜挪动。”
  夏太后震惊的看着他,片刻后又转为悲愤,她愤恨的用拐杖敲着地面,怒道:“今夜若带不走他,我老婆子就撞死在你这福宁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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