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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琐记(古代架空)——苏七

时间:2023-08-20 09:12:13  作者:苏七
  他说完才觉得自己说的话听起来有点怪,不过寂空听完就道:“不会。”
  “为何不会?”
  寂空看向他:“你已尽全力,陛下放手了吗?”
  文殊想到自己院里的情形,十分发愁,郁闷道:“二哥也没办法吗?”
  寂空很实在的说道:“没有。”
  文殊想了一会儿,想不通他都已经这么明确的说不可能了,玄清为何还是这么执着,他好像在问寂空也好像在问玄清:“到底为什么呀?”
  寂空道:“陛下这样的人,神佛不渡。”
  文殊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在回答自己为什么没办法,不由道:“此话何意?”
  寂空笑道:“陛下心甘情愿溺于爱憎,自己不愿解脱,神佛又能如何?”
  文殊又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一时不确定他是什么都知道还是他听说了什么,不过他不打算问清,只道:“那二哥觉得我该如何?”
  寂空没有立即回答,反而看了他一会儿,文殊有些奇怪,迟疑的看着他,片刻后寂空轻叹一声:“顺其自然就好,不用刻意回避,避也避不掉。”
  文殊听他如此说,不由有些沮丧,好像之前做的都没用了,他喃喃道:“难道任由他如此下去?”
  寂空笑道:“你既不愿与陛下纠缠,何必为他如此烦恼?”
  文殊道:“二哥已经出家,不也为了我的事操心吗?陛下虽然做错了事,但他仍是我的侄儿啊。”
  寂空看向远处,念了一句:“苦海无边。”
  文殊又坐了片刻后回去了,没过几日,玄清又来了,不过这次并不是为了看望文殊,他傍晚时候过来的,来了就直奔文殊的院子,文殊正在屋里用饭,听到外面玄清的仪仗到了,放下碗筷出去接驾。
  玄清见到他也没有说别的,开门见山道;“皇叔随朕回去吧。”
  文殊一惊,不等他问,玄清又道:“太皇太后病重,想见皇叔。”
  玄清神色肃然,不似作伪,文殊震惊的神情渐渐变为茫然,他轻声道:“怎么会?我走时……”
  玄清道:“太皇太后身子不好不是一两天了,太医说是沉疴难愈,人老了都有这一天吧。”
  文殊听他话头不对,问道:“陛下此话何意?”
  玄清不忍心说穿,可他不说也已经是回答了,文殊一时站不稳,差点摔在地上,玄清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宽慰道:“皇叔别急,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给太皇太后尽孝。”
  文殊闭了闭眼,抹去眼泪,说道:“臣这就随陛下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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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后面应该没有囚禁的桥段了,吵架也不会多了(希望不会掉收藏……),就专心追老婆吧,然后虐一虐玄清。(希望没有剧情bug!!!!!)
  下周应该要停更一周捏,最多更一篇,看情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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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何止(39)
  ![https://p3-bcy-sign.bcyimg.com/banciyuan/e21aa5ad70d14860a5a63d00a2322dcb~tplv-banciyuan-w650.image?x-expires1695835569&x-signaturebJeCXoA3IfTnk9lKwIljCh0GzHo%3D](chapter-57885ea73c1e086ae50a6ff805bd860ef6efb0db.jpeg)
  慈宁宫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还有老人特有的味道,开窗通风也驱散不了,文殊这几日在慈宁宫里衣不解带的侍疾,人憔悴不少。
  玄清基本每日过来看一眼,问问情况就走了,同文殊也没有多说,维系着表面的叔侄关系。
  不过即便有儿子在身边照顾,夏太后的身体也没有撑太久,文殊回宫后的第七天,夏太后终于到了极限。
  这夜月光晦暗,慈宁宫里寂寂无声,太医们候在外间,夏太后的女官内侍们神色哀戚,文殊跪在床前握着母亲的手,已经红了眼眶,玄清背对着他们坐在床边,漠然看着对面的烛台。
  夏太后在这时候能有最疼的小儿子陪在身边,已经很满足,她拍着他的手轻声安慰道:“好啦,好啦,别太难过了。”
  文殊想到不久前她还拖着病体给自己讨公道,不由泪如雨下;“都怪儿臣不孝。”
  “不怪你,不怪你,”夏太后说着说着也哭起来:“母后……母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以后谁照顾你……”
  文殊忙道:“儿臣能顾好自己的。”
  可夏太后怎么会放心,她慢慢的看向玄清:“皇帝。”
  玄清转过头看她,夏太后勉强抬头,看着他道:“哀家……要你发誓……此生善待你的皇叔,绝不能……绝不能为难他!”
  玄清看了看文殊,文殊悲痛的侧脸让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已经忘了听到张太后死讯时他是什么表情,但当时那种为世所弃,无依无靠的心情到今天都没有完全散去。
  他收回思绪,语气平淡的说道:“朕以祖宗基业起誓,此生善待皇叔,绝不为难,如有违背,人尽可诛。”
  夏太后松了口气,躺回床上,她看着她已经长大成人的孙儿,忽然道:“哀家……哀家……十几年没再听你叫一声皇祖母,今日……能改口叫一声吗?”
  玄清鼻子一酸,决绝的别过脸去。
  夏太后无比遗憾而又痛心的闭上眼,她的嘴唇颤动着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片刻后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文殊不可置信的叫了两声母后,随后恸哭出声,慈宁宫的人跪倒一片,沉闷的悲泣此起彼伏。
  玄清怅然的看了眼深深的宫殿,难说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好像有些难过吧,但是没有眼泪,一滴也没有。
  他和这座溢满悲痛的宫殿十分割裂,因此不想留在这里,可他还要等夏太后入殓,玄清有些喘不过气,于是走到院子里透气。
  院中立着几个侍女,正在小声啜泣,远处传来几声钟响。
  玄清抬头看了看星空,残星几点,让他想到小的时候,父母双全的时候,他也曾是夏太后最宝贝的嫡长孙,他也曾在这个院子里玩耍过,在夏太后怀里撒过娇,央求她护着自己少背一点书。
  玄清毫无预兆的落下一颗泪,不知是为了悼念自己的皇祖母还是为了悼念这段本可以不那么别扭的祖孙情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李宣出来找他,说道:“陛下,您该进去了。”
  玄清长舒了一口气,从栏杆上站起来,屋里已挂上了一些白布,太皇太后已收拾停当,放入棺椁。
  文殊守在棺木前,兀自流着眼泪,玄清走到他身边,说道:“皇叔先去歇歇吧,明日还要发丧。”
  文殊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目光中有些许忿恨,也许是怨他刚才没有顺了夏太后的心意,又或者是别的原因,玄清没问。
  文殊哪有心思去睡觉,带着鼻音道:“臣为母后守灵,陛下去睡吧。”
  玄清其实也不想睡,于是道:“朕陪皇叔。”
  文殊偏过头去没有应声,似乎是不想他在这儿,玄清在屋里寻了张椅子坐下,文殊沉默的跪着,李宣不时进来请示丧礼的流程,天蒙蒙亮时玄清睡着了,待李宣叫醒他时,大庆殿里已设好了灵堂,只待太皇太后的棺木送过去就可以发丧。
  玄清和文殊各自换了丧服,前往大庆殿,宫中女眷稀少,灵堂里几乎都是太妃,玄清跪在最前,文殊一身素缟跪在他身旁,皇子们都不在帝都,是以除了他们也没有别人了。
  守了一天,夜里众人都回自己的住处,只有文殊还在灵堂,玄清在文德殿批完折子过来寻他,空荡荡的灵堂显得他身形很小。
  玄清走到他身侧,蹲下身道:“皇叔一天没吃东西了,随朕去用晚膳吧。”
  文殊闭了闭眼,轻声道:“臣不饿,陛下去吧。”
  玄清道:“还要守十多天,皇叔难道一直不吃不喝?”
  文殊没说话,玄清抓过他的手腕,将他拉起来,文殊跪的太久,腿早就麻了,一时站不住,玄清揽着他在一旁坐下,李宣适时的过来帮他按腿。
  片刻后玄清又拉他去偏殿用膳。
  丧期饮食十分清淡,文殊只动了几筷子就吃不下了,玄清也没多吃,一顿饭很快结束,文殊起身准备回去,玄清按着他道:“今夜就歇一觉吧,朕让人在偏殿给皇叔收拾了屋子。”
  文殊回头看他,他的眼睛熬的通红,眼里许多血丝,玄清平静的和他对视,面上只有些许疲累,文殊忽然问道:“陛下就不恨我吗?”
  玄清移开眼神,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朕不知道。”
  片刻后又说:“原本是恨的,后来顾不上了。”
  文殊许久没有出声,或者他不知道怎么接话,玄清重新看向他:“朕只有皇叔,皇叔也只有朕。”
  文殊没有办法反驳,皇室子弟众多,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好像只有他和玄清会站在一起,文殊无可奈何的舒了口气,回身去了灵堂。
  玄清守了十日就恢复了日常的朝政,夏仲因为妹妹离世请假了,大部分事都要玄清亲自过问,文殊还在守灵,没空帮他。
  夏太后离世半月后韩真和李文忠回到帝都,玄清立刻就要见他们,大致的情况他已提前知晓了,这次问话主要问一些细节,见面前玄清去大庆殿找文殊。
  路上李宣问道:“陛下,殿下还在为太皇太后伤心,这时候想是没心思听这些。”
  玄清道:“皇叔守灵有半个多月了,朕担心他受不住,别的事或许请不动他,但河南的事情之前是他一手督办,理应要听一听的。”
  大庆殿中守着几个内官,文殊独自跪在灵前,身形消瘦许多,不如之前挺拔,玄清给夏太后上完香后在他身侧跪下,说道:“韩真、文忠他们回来了,皇叔和朕一起去听听奏报吧。”
  文殊反应了一会儿才记起李文忠之前去河南探亲,当时他就猜是玄清授意他去查案,现在算是证实了。
  文殊开口道:“陛下何不自行决断?”
  他声音干涩,语气冷淡,应是不想去。
  玄清道:“此事牵扯甚广,不是单纯的贪污案,也许还牵连了秦王,皇叔真不去听听吗?”
  文殊这才侧头看他,犹豫片刻后,他撑身起来,玄清立刻扶住他,文殊多日没有休息好,突然起身有些头晕目眩,站着缓了片刻后沉默的走出灵堂。
  韩真和李文忠已经等在文德殿了,两人刚刚进宫,还没来得及给太皇太后戴孝,穿的是便服,见到玄清和文殊后一齐行了礼,四人坐定后不等玄清说话,李文忠便道:“殿下脸色怎么这么差呀?”
  文殊不及回答,玄清就一个眼风杀过去,说道:“闭嘴。”
  李文忠憋憋嘴,揣着手来回看他们两。
  玄清向韩真道:“给皇叔说说你们查出来什么。”
  韩真闻言愣了一下,他已经偷看文殊好几眼了,不知道自己离京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陛下怎么会放襄王出来,若说是为了太皇太后仙逝的事他是不信的,依玄清的性子多半要瞒着文殊把丧事办完了才会告诉他,不然文殊一定想方设法去见夏太后最后一面。
  他还没揣测完,玄清突然要他回话,弄得他措手不及,想了一会儿才道:“臣已与文忠查明了河南民变的始末,起因是朝廷赈灾的钱粮没有发到灾民手中,杞县百姓活不下,周边的县又拒收难民,才闹出了民变。”
  玄清问道:“钱呢?”
  “回陛下,尚未查到下落,但臣以为,应是被河南布政使假借还粮的名义送去了秦地。”
  这番揣测韩真已经密报过玄清,是以玄清没有意外,但文殊听的蹙眉,问道:“还粮为何会还到秦地去?”
  韩真道:“回殿下,河南水灾后朝廷虽下发了赈灾粮,但受灾的县太多,粮食不够分,因此河南布政使向周边的省借粮,西安府当时借出了五万石粮食,今年二月的时候河南布政使就还上了?”
  文殊道:“他哪里来的粮食?”
  韩真看了眼李文忠:“我二人按陛下指令暗中查访,无法问询布政使黄安大人,文忠托了他母家问黄大人,黄大人自己的说法是户部放粮有延迟,今年二月才难道户部发放的赈灾粮,于是将这些粮食还给了西安府。”
  文殊同玄清对视一眼,玄清道:“户部那边确实是这么跟朕说的。”
  文殊面色微沉,他本不欲插手此事,但现在听下来这些朝臣欺上瞒下,蒙蔽圣听到如此地步,京官在天子脚下竟敢敢包庇地方官,这绝不是换一两个布政使的事。
  玄清倒面色如常,接着问道:“那钦差被刺一案查的如何?”
  韩真道:“此事臣让锦衣卫的兄弟去查了卷宗,他们说犯人与钦差大人有私仇,臣查过了确有此事,但这个人当街刺杀钦差,随行的护卫都拦不住,照理说应有些功夫,但此人本是个读书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犯人已经问斩,尸首也无法辨认,故而臣只能查到这里。”
  玄清又道:“那你们去秦王府的猎场干什么?”
  “回陛下,我们是去查赈灾粮到底送往哪里的。”
  玄清看向文殊,文殊按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玄清道:“你们两人此番辛苦了,旅途劳顿,先回去休息吧,朕与皇叔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韩真拉着李文忠退了出去,玄清向文殊道:“依皇叔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殊知道他心里已有猜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玄明已封秦王,食邑享用不尽,何必再贪这么多钱!”
  玄清道:“皇叔觉得他只是贪吗?”
  “怎么?”
  “送粮送到猎场去,皇叔不觉得奇怪?”
  文殊想了片刻,忽的瞪大了眼睛,惊道:“如今太平盛世,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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