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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琐记(古代架空)——苏七

时间:2023-08-20 09:12:13  作者:苏七
  玄清道:“明天不能给了。”
  他拉过文殊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文殊疑惑的嗯了一声,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看他,玄清肃着脸擦掉他嘴边的酒液,文殊配合的自己舔了舔,舌尖触到了玄清的手指,玄清好像被烫了,文殊浑然不觉的靠到他肩上又睡着了。
  他泛着红晕的面颊很像晚霞,玄清摸着他的头发,试探的叫道:“皇叔?”
  文殊睡梦中应了一声,他仿佛做着一个不错的梦,比平时放松太多,玄清很久没见过他这样了,心软的一塌糊涂,叹口气道:“问问太医皇叔能喝多少,别多给。”
  他抱文殊回床上,文殊躺回去后反而醒了,眯眼打量着给他盖被子的玄清,忽然小声叫道:“怀璋?”
  玄清一顿,疑心自己听错了,文殊又道:“你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玄清心口一滞,以为是自己喝醉了,他不确定的叫道:“皇叔?”
  “嗯?”文殊努力撑着眼皮看他。
  “没事,没事……”玄清轻声说。
  文殊似乎察觉出什么,嘟囔道:“你不高兴?”
  玄清都要忘了,文殊曾经是这样关心他的,他们也有过言笑晏晏的时候,但那些好像都已经很远了。
  “没有……朕……我……”
  他想不出怎么回答,也不敢看文殊的脸,过一会儿他再垂头看时文殊已经睡着了,玄清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今夜他回福宁殿休息,玄清很难想象,像文殊这样的人会借酒消愁,会宁愿沉溺在一个梦里也不想面对现在的他。
  玄清忽然发现自己想错了,不是谁都会为强权折腰的,即便连生死的选择都被夺走,即便只能活在自己织的茧里,也不会屈就一点。
  他终于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他把最喜欢的人推进了深渊。
  他有点不敢去见文殊了。
  一连几日玄清都在福宁殿睡,每日听李宣说摘玉殿里的情况,文殊平时也没事做,时常喝酒,有时喝醉,醉了也只会睡觉,李宣再说就该说每顿吃什么了。
  玄清是想他的,熬了几天还是去见了,这夜月明星稀,夜里的春风透着寒凉。
  可能是几天没见,文殊这次看到他主动叫了声陛下。
  这倒叫玄清不知该说点什么了,他回忆起路上盘算的说辞,颇为矜持的开口道:“皇叔在宫中呆闷了吗?不如朕带皇叔去景山上住几天?”
  文殊道:“住哪里都是一样。”
  玄清瘪了下嘴,想再说点什么,但估计文殊不会好好答,于是索性闭嘴,相顾无言的坐了片刻后玄清有些泄气的说道:“朕明日再来看皇叔。”
  文殊站起身,行了一礼, 说道:“不知陛下是否记得,臣第一次教陛下人君之道时只教了您一个“仁”字。”
  玄清微微蹙眉,不知他为何突然用这种口气说话。
  文殊又道:“臣希望陛下日后能施仁布恩,宽以待人。”说罢又是一礼,意为送他离去。
  玄清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想了一会儿又想不到什么,只得先出去。
  文殊听他走远了,将玉珠从床上抱起来,送到院外,玉珠不明所以,文殊拍着她让她钻洞出去,等她出去了又把洞口堵上,玉珠在外面一直叫唤,文殊笑了一下,心道希望日后他能好好照顾你。
  他回到房中,先说要热水洗漱支走了一个内侍,又借口皂豆不够支走了另一个,两个内侍起初是寸步不离的跟着的,但时间久了,文殊也没有出格之举,只消片刻的事他们没有多想。
  待屋中无人后,文殊把今日的酒液浇在布帘,木柱上,又将蓄了几日的酒液瀑在桌椅柜子上,他拿起蜡烛环顾一圈,随后点燃了最近的帘子。
  火势一下就起来了,火舌顺着帘子极快的窜升,不多时已经烧上了房顶,两个内侍察觉到火光,着急过来救火,然而浸过酒液的门窗柱子已经全都烧起来了。
  玄清没有走远,快走到御苑时发现身后有火光,一个内侍跑过来呜呜咽咽的发不出声音,只指着摘玉殿的方向,李宣惊慌道:“陛下!”
  玄清忽然明白文殊为什么说那些话,原来他是在死谏,谏他巧取豪夺,谏他薄情寡恩,为君的不仁,为臣的却不能不义,文殊到死都要恪守人臣的本分。
  李宣看他愣在原地,连忙叫这个内侍去找禁卫军,又拉着玄清说火势蔓延太快,让他先避到御苑去等消息。
  玄清甩开他,跑回摘玉殿,他跑的太快了,李宣根本追不上,主殿的火势已经波及两个侧殿,玄清只看到熊熊烈火将夜晚烧的如同白昼,门窗都已经烧着了,火光融化了木格,脆弱的门扇根本管不住大火。
  玄清没多想,这院里有一方他照着王府挖的池子,他把自己打湿了,踹开主殿的大门,外间烧的不剩什么了,房梁塌了几根,横梗在里间的珠帘前。
  文殊站在火海中,身上是一件素色的里衣,外面罩了月白的长衫,因为要赶时间,他没法再给自己换身体面点的衣服了,只能这样随便的走,但理应要穿白色的,这样才干净。
  他听见玄清过来,回头看他一眼,微微笑了下。
  玄清难以形容他的眼神,掺杂了太多情绪,或者解脱,或者不舍,不过最多的竟然是怜悯,就像当年他成为摄政王时看自己的模样。
  玄清忽然意识到,十几年过去了,他在文殊眼里仍是那个幼年失怙的孩子。
  文殊没有再说话,他敲碎了酒坛,举着碎瓷片几乎没有停顿的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喷洒出来,这可能是玄清见过最多的血,他从没意识到一个人身上会有这么多血,能把半身白衣染红,文殊倒下去,像一抹月光落进火里。
  玄清顾不得火烧,也不管能不能出来,寻着各种缝隙钻进去,扑到文殊身边,他叫了几声文殊,文殊吐出几口血,没有反应,他颈间的伤口也在汩汩的冒血,玄清急忙捂住,然后抱他起来,外面又冲进来几个救火的侍卫,用湿布挡着他们出去。
  刚出去玄清便跪倒在地,他死死搂着文殊,大叫着太医,李宣上前来试文殊的鼻息,跪着哭道:“陛下,没气了呀!”
  玄清胡乱摸着文殊的脸,念叨着不可能,文殊极安静的躺着,这些声音传不进他的耳朵里。玄清很乱,不知如何是好,他哆嗦着嘴唇,一时问太医呢,一时说不可能。
  突然他哭出来,紧贴着文殊的额头,泪水冲掉文殊脸上的血污,露出紧闭的眼睛。
  不多时太医过来了,要给文殊急救,却怎么也掰不开玄清的手,李宣叫了多次众人才从他手里抢过文殊。
  玄清已经崩溃了,跪在地上呆楞的盯着太医施针上药,片刻后文殊咳出一口血,缓过气来,玄清顿时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很快又挪到文殊身边。
  文殊的眼睛撑开一条缝,看见玄清灰头土脸的挂着两条泪痕,见他醒来就慌忙搂紧他,紧的文殊喘不过气,咳嗽起来,玄清忙不迭松开些许,不住的说着对不起,文殊望着头顶墨色的天空长叹了一声,轻声道:“你真是……”
  玄清蓦的停住,小声问:“是什么?”
  文殊疲累不已,不想再说,玄清抱着他不依不饶的问:“我真是什么?”
  文殊靠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道:“缠人。”
  玄清笑了一下,心道没错,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我缠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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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对面的同学养了个超大的蜘蛛,感觉有一只手那么大,震撼我妈,好怕它爬出来
  掉一个收藏都要心疼半天。
  想问问大家有没有写的太啰嗦捏?
 
 
第36章 何止·番外(春游)
  “你们两个去不去!”十一岁的玄清板着小脸端坐在垫子上严肃的问对面两个小孩。
  勤政殿的窗外阳光明媚,春色正好,一对小麻雀在窗前的玉兰树上探头探脑。
  韩真和李文忠为难的面面相觑,韩真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陛下您出宫干什么呀?”
  玄清高深莫测的说道:“朕自有道理。”
  李文忠歪着脑袋眨眨眼,忽然道:“您是不是想出去玩呀?”
  玄清被他戳穿心思,慌忙道:“你胡说什么!朕是要体察民情。”
  李文忠奇怪的道:“啊?但那不是襄王殿下的事吗,我们还是小孩呀?”
  玄清肃然道:“朕已经十一岁了,而且这天下是朕的,朕却连天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不是很荒谬吗?”
  韩真皱眉疑惑的说道:“那您让襄王殿下带您出去呀,要是我陪您出去回家肯定会被揍的。”
  李文忠闻言立刻一推他:“你被揍什么!你娘宝贝你还来不及,我才会被我老子打死!”
  韩真立刻争辩道:“谁说我爹不揍我!他只是打不过我娘!”
  “你……”
  玄清一拍桌子:“别吵!”
  两人立刻闭嘴,鹌鹑一样坐好,玄清道:“朕不想叫皇叔知道,总之今天晚上你们两个陪朕去,要是你们不去的话……朕就换两个伴读!”
  啊这……要是被赶出宫的话回家肯定也会被揍。
  李文忠想了想,左也是打一顿,右也是打一顿,还不如跟玄清出去玩一圈,再回家说自己是奉旨玩耍,他爹绝对没理由揍他,想完他不由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鼓掌,于是高兴的说我去。
  眼看他们三就这么决定了,李宣在一旁急道:“陛下,要不算了吧,您和两位小公子出去实在太危险了,万一叫人拐走呢?”
  玄清奇怪道:“谁敢拐朕?”
  “这……普通百姓哪有幸得见天颜呀?只会觉得您出身高贵,定能要个好价钱。”
  玄清无所谓道:“他们两出门又不会不带随从,朕有李韩两家保护还不够吗?”
  李文忠点点头附和道:“对呀对呀,我会保护陛下。”
  韩真跟着点点头,李宣一跺脚,说道:“两位公子怎么还帮着陛下呀。”
  玄清哼了一声:“他们不帮朕帮谁?你留下来守着,万一皇叔过来就骗他说朕睡觉了,要是敢泄密朕就……呃……杖责二十!”
  “这……”
  “不许多话,再多话朕就赶你出去。”
  李宣噎了一下,片刻后泄气道:“奴婢遵旨。”
  李文忠忽然又问:“您为啥不想叫襄王殿下知道呀?”
  玄清不耐烦的翻开书:“你别管,反正朕要靠自己溜出去。”
  傍晚,玄清做完今天的功课后就换了内侍的衣服,拿着令牌混出宫门,李文忠已经在外面等他,初春夜里冷,李文忠自己穿着皮裘,还给玄清带了一件。
  他没见过玄清穿成这样,忍不住笑起来,被玄清打了一拳后憋住,玄清钻到马车里换了衣服,和李文忠一起到朱雀大街等韩真。
  韩真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不知为何冷着小脸,李文忠一见到他就跑上前,正要打招呼时忽然顿住,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后,笑道:“诶,真真!你娘又把你打扮成小姑娘啦?”
  韩真恼羞成怒的推了他一把:“你胡说什么!才没有!”
  李文忠叉着腰道:“呸,肯定有!你脸上还有胭脂呢!”
  韩真慌忙擦脸,果然擦出两手淡红的胭脂,他气恼道:“你给我闭嘴!”
  “就不!你今天穿的什么裙子?”
  “你给老子等着!”
  玄清在一旁瞧他们打架,颇不屑的在心里点评道:两个小屁孩。
  两人带的小厮看他们打起来了赶忙上前拉架,两个小孩儿很快被架开,骂骂咧咧的互相问候对方,玄清四下看了一圈,指着街上最高的那栋楼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李文忠听他问话,暂时休战,回头看了眼道:“鸿运楼呀。”
  韩真抹了把气红的脸,整理好衣服,走到玄清身边问:“咱们去哪儿呀?”
  “嗯……”玄清还真没想好,他现在看什么都新奇,似乎所有人都以为皇城应该是最好的地方,玄清之前也这么想,但现在出来一看才觉得还是宫外好,起码热热闹闹的,哪儿都有人。
  李文忠跑过来道:“我们去那个……香云阁吧!”
  玄清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李文忠摇摇头:“不知道,我叔叔很爱去。”
  韩真忙道:“不能去!”
  李文忠问道:“为啥?”
  “因为……因为……”韩真涨红了小脸,不好意思说那是青楼,玄清好奇道:“因为什么?”
  韩真憋了一会儿道:“我娘说不能去,我哥哥去了以后被我爹揍了一顿。”
  他这么说玄清就想去了,李文忠忘了刚刚还和他打过架,勾着他问:“你哥为啥被揍?”
  韩真抿嘴忍了一会儿,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那是什么地方,李文忠啊了一声,也涨红了脸,尴尬的扣手,玄清看他二人脸色都不对,问道:“那究竟什么地方。”
  李文忠又凑到他耳边说了,玄清瞪大了眼睛看看他,好像传染一样红了脸,他故作老成的说道:“那……那先不去了,在这里逛逛吧。”
  且说李宣前脚送走了玄清,后脚就去找文殊,文殊正在内阁看折子,见李宣过来,放下笔问道:“是陛下有什么事吗?”
  内阁还有其他大臣,李宣不好说,请文殊借一步说话,文殊虽不解,但仍依言出去了,李宣刚给他说玄清偷跑出去,文殊就震惊道:“什么!”
  李宣忙道:“殿下小声些,此事不能叫里面的几位大人知道呀。”
  文殊生气的看他一眼,低声问道:“何时走的?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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