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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瞎子(古代架空)——尹半

时间:2023-08-23 10:52:05  作者:尹半
  他们好像相互之间都认识,叽叽喳喳地叫嚷,这个推那个,那个推这个,然后又主动把中间的位置让给了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好像是他们中唯一一个买了糖画的。
  那老头不出片刻就画了个小蝴蝶出来,她接过糖画神气地在上面舔了一口,那群小孩们就屁颠屁颠跟着她走。
  她抬头,看见了一旁直勾勾盯着他们的常李。
  “喂,你是哪家的?叫什么名字?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常李无视了她的问题,只是盯着糖画:“为什么他们都愿意跟着你?你是老大?”
  女孩得意地哼了一声,脆生生道:“因为我买了小蝴蝶。你叫我老大,我把须须分你吃。”
  “不行丫崽!!你说好了须须给我的!”旁边一个小胖子立马发出抗议,他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不解,不解为什么刚刚明明说跟他最好的丫崽要把须须给这个刚来的野小跟班。
  常李没有搭话,他也很不解,为什么常宏要每天都说他当年一路从山下杀到寨门口才当上寨主,明明在这里在一张糖画就能做老大。
  “别吵!一只须须给他,一只须须给你。”丫崽很有风度地说,“喂,你叫什么?你怎么不说话!”
  常李掏出三个铜板,扔给卖糖画的老头:“我能当老大吗?”
  “能啊!”老头笑眯了眼睛,“小老大要画什么?”
  画什么?
  常李想了想:“画那个……猴子?”
  “猴子?”
  “是齐天大圣孙悟空!”那个小胖子又冲了上来,“老吴!他要画齐天大圣孙悟空!”
  小孩堆里一片哗然:“是孙悟空啊!”
  常李不自觉挺直了腰板。
  那天,他成了村子里的小霸王,所有人都对他笑眯眯的。
  于是他也笑眯眯的。
  笑眯眯地带着一口没吃的糖画上了山。
  他一进寨子,就看见常宏喝着酒坐在那张虎皮凳子上,好像在等他。
  “下山了,好玩吗?”常宏漫不经心地问。
  常李没说话,偷偷把糖画往身后藏了藏。
  “喜欢?”常宏笑出了声。
  常李盯着脚尖,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听过这两个字,常宏每次把李如意抓回来,就会抱着她说“我明明那么喜欢你”。
  他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
  “小畜生。”常宏笑着喝了口酒,好像已经把六七岁的小常李看穿了,“你想抢过来拿在手里,那就是喜欢。还藏起来不想让爹爹碰,那就是非——常——喜欢。”
  “嗯,小畜……小常李不让爹爹吃糖画,爹爹很伤心啊。”
  常李屏住了呼吸。
  他分不清常宏到底有没有生气。
  他会笑着拿带倒刺的藤鞭抽他,也会皱着眉抱着李如意哼小曲儿。
  如果常宏生气了,那他又要好几天下不了地。
  常宏就这样静静地欣赏小常李脸上的表情和他颤抖的身体,然后扑哧一下笑出来。
  “但是爹爹那么爱小常李,怎么舍得对小常李生气呢?”
  常宏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带着满身酒臭搂住了小常李,一只手环过后颈捏住常李的脸,亲昵地把脸用力贴在小常李脸上。
  常李死死盯着地面,绷紧了全身,恐惧像这个男人的怀抱一样不由分说地笼罩住常李,抵住他的后脊,令他全身恶寒。
  常宏开心地蹭了蹭僵直的常李,又捏住他的后颈揉搓,哈出的热气喷在常李颈侧:
  “爹爹不仅不生气,爹爹明天还要下山带你去抢糖画,抢好多好多。
  “哦,还有那个女孩子,我们一起抢上来,好不好?你喜欢她么?”
  常李瞳孔猛缩,狠狠地摇头。
  “好极了,”常宏兴奋地咧开嘴,“那就是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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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大家都对常李不会吃面药糖没什么想法,我怕再不把常宏放出来你们会觉得常李是不是脑子不好(望天)
  顺便拉一下进度,争取十章之内能把亲成了!(握拳)
 
 
第7章 07.“你听我说,你全家死光了”
  许岸生发现最近药馆变得热闹起来了。
  时常就有女孩子三三两两地来,倒也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净是来称几两陈皮枸杞的。
  许岸生上次见到这样的阵仗还是在老郎中刚走那几个月,村里的婆婆婶婶母爱泛滥,生怕许岸生活不下去了,恨不得菜都上他这里来买。
  可这回又是为什么呢?
  许岸生想起前日院子外闹哄哄的,问王婶王婶说在聊新来的那个杂工阿来。
  他福至心灵,恍然大悟,待夜里闭了馆,拉过常李坐好,一脸肃穆地同他道:“我可能要说一件不好的事,你不要难过。”
  常李挑眉:“说。”
  “嗯,就是,”许岸生忽然就哽住了,“就是……”
  “?”
  “就是……”
  “什么?”常李耐着性子问,觉得自己十辈子脾气没这么好过。
  听这瞎子说,老许死了,这药馆就变成这小瞎子的了;寨子里的人也说,如果常宏死了,那寨子和山头就是他常李的了;那要是刀了这小瞎子的话,药馆会是他的吗?
  倘若不是……但又再找不到比这个药馆更适合躲风头的地方了。
  许岸生还不知道面前这常金莲肚子里在盘算着什么谋财害命的事,正纠结着自己的话该如何说。
  于是屋里突然沉默了下来,两人就这般“各怀鬼胎”地对峙了一会儿,许岸生终于按捺不住,想好了该如何开口,深吸一口气,摸索着朝常李那边凑过去。
  常李正想着,却发现许岸生突然靠近,还没来得及动作,下一秒这小瞎子就胆大包天摸上了他的身。
  常李下意识从腰上抽刀,一把刺了出去,刀尖划破风正要插进许岸生那截不堪一折的脖子,许岸生却一下子弹开了,堪堪与刀尖错过。
  常李正要反手追上去,却打了个旋儿又停住了。
  还是不行,他前日才……
  常李到底是把刀按了下来,却也没急着收,放在手中把玩。
  自己尚没想好人该不该杀,对方却天天上赶着送死。
  又是年轻姑娘,又是王婶,又是这瞎子,山下的人一个个都奇怪极了。
  常李叹气。
  这日子也真是不容易。
  许岸生手又伸了过来,常李认命地忍辱负重任他上手。
  他比许岸生高出不少,方才许岸生一只手过来正在他胸上,许岸生怕冒犯了一下子收回手来,见常李无甚反应,又大着胆子抬手探了过去,却一把探到了人喉结上,温热的指尖猝不及防触上来,常李不由得喉头一滚。
  许岸生:“……!”
  常李:“!……”
  两人都蓦地定住了,许岸生率先反应过来,猛地将手擦开,在一旁的空气里胡乱伸手,欲盖弥彰地喊:“哎,人呢?人呢?人怎么不见了,刚刚还在这里的。”
  常李:“……”
  常李又叹了口气,捏着匕首,用刀背把许岸生的手勾了过来:“你要碰哪里?”
  “……”许岸生抿了抿唇,直觉脸上发烫,僵硬地蹦出两个字,“肩膀。”
  常李横着刀把许岸生的手按在了自己肩上:“碰吧。”
  “谢谢。”许岸生局促地将手翻过去,手心搭在常李肩上,轻轻拍了拍,又往他后背抚了抚,“从前我难过,老许就会这样安抚我,我会好受许多,希望对你也有用。”
  这几日正是热的时候,大家都穿得轻薄,常李只觉得这只手隔着衣料落在他背上,柔软又滚烫,让他心生异样,却又莫名真有些平静下来。
  他看着许岸生:“我难过什么?”
  许岸生这才想起正事还没说,搭在常李肩上的手也握紧了。
  不说肯定不行,他咬咬牙,接着刚才的话道:“老许是在山上采药时走的,一开始婶婶她们都不告诉我,只是日日来我这里买药,那时候这里还是医馆不是药馆,没有那么多药卖给她们,我说等老许回来吧。
  “可是老许一直也不回来,约定的日子也过去很久了,她们说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我心里发慌,想自己上山,婶婶们拦不住我,见终于瞒不住了,才把我领到山脚下,把我的手放在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上,跟我说,这是老许。
  “我不信,还笑着说老许要是真回来,看你们骗我说他变成了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指定要气得胡子都翘起来,挥着烟枪追着你们满镇子打。
  “可我说完,她们没有人笑,反而都小声哭了起来,于是我知道,她们没有骗我。
  “老许真的变成土了,只在这里留了一块碑给我。”
  “她们这几天也日日来……我不想你跟我一样,至少,我想给老许守灵。”
  常李按下心里那股异样,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听我说,”许岸生抽了抽鼻子,正色道,“你家里人可能已经都不在了。”
  “……”
  “……?”
  “……哦。”
  许岸生感觉到手下的肩膀反而放松下来。
  “我知道。”
  “没关系,你还有……什么?”许岸生愕然,“你知道?”
  常李支着脖子悠然点头:“嗯,我知道啊。”
  “不在了,就是死了。”许岸生忍不住提醒。
  常李简直要发笑:“我知道啊,我全家都死了。”
  开什么玩笑,这小瞎子知道他为了让自己全家死光费了多少心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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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按这个进度十二章以前高低能给大伙儿限一个!(自信握拳)
 
 
第8章 08.没关系,罪不至死
  隔日,王婶刚一出门就被蹲守的许岸生拉到了一边。
  “哎哟,吓婶子一跳,岸生,你干什么?”王婶抚着胸口嗔怪。
  “婶婶,”许岸生皱着眉,很严肃地说,“我们都知道了。”
  “什么?”王婶心头一紧,脑子里迅速复盘了这十日内的所有八卦,确信里面没有许岸生的影子。
  “就是阿来的事情,我和阿来都知道了。”
  王婶闻言一愣,心虚地笑笑:“你们都知道了啊。”
  她分明叫那些姑娘们相看的时候低调点的,毕竟阿来不是葛镇人,她还没摸透性子,一张皮子确实好看,家世却差了些,无亲无故孤苦伶仃,怪可怜的。
  本想着人来都来了姑娘们也喜欢,就给人家谋个好姻缘,定下来,但亲事没有个十拿九稳也不好给人家画大饼,免得好心办了坏事还遭人怨恨……
  没想到倒先被人家自己猜到了。
  王婶擦了擦汗:“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昨晚,我猜到了,便同他说。”
  “你猜到的啊。”
  没想到这孩子还长了几分心思。
  “嗯,你们老来,我就猜到,他家人都不在了。”
  “……啊?啊……”
  王婶沉默了一瞬。
  这个事啊,原来是这个事啊,你要是说这个事的话……
  怕不是你们两个知道了,现在基本上整个葛镇都知道了。
  不过她没说,毕竟这里面她的功劳可不小。
  她清了清喉咙:“他是个可怜孩子,年纪轻轻就孤身一人流落他乡。”
  又觉得不够,补上一句:“他还好么?”
  “不太好。”许岸生皱眉,小声道,“我觉得他有点……怎么说呢,我昨日与他说,他竟然在笑,虽然声音很小,但我听到了。你说他是不是太难过了所以……”
  “有些怔住了?”王婶也觉得有些不妙,多少有些担心起来。
  看来得赶紧给他找个媳妇,再成个新家。人定下来,心就定下来了。
  王婶手一拍:“晚上婶婶宰只鸡,咱们一起吃个饭,同他聊一聊。”
  许岸生也觉得可行:“好。那就麻烦婶婶了。”
  于是药馆今晚的餐桌上便多了一个人。
  “阿来啊,我听岸生叫你,是阿来是吧?王婶年纪大了,什么事情都有点糊涂了。”王婶笑眯眯地给常李夹了块鸡肉。
  “是的,婶婶。”常李颔首,盯着那块鸡肉,“婶婶,这是我的碗。”
  “哎婶婶知道。”夹的就是你的碗。
  常李:“好吧。”
  王婶笑了笑,按着自己的腹稿道:“婶婶没记错就好。阿来来了这么久,王婶就住隔壁,你照顾我们岸生这么久,还没来跟你们一起吃个饭,怪过意不去的。”
  “没关系。”常李乖巧摇头。
  “哎,真挺过意不去的。”王婶嘴上又客气了一句。
  常李也同她客气道:“真的没关系……”
  王婶还算满意,正想给常李再夹块瘦的,还没夹到人碗里,就听常李幽幽道:
  “……罪不至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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