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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瞎子(古代架空)——尹半

时间:2023-08-23 10:52:05  作者:尹半
  王婶手一抖,鸡肉差点没夹住。
  王婶:“?”这年轻人?
  许岸生:“?”啊?他就低头啃了块骨头,什么罪什么死?
  常李:“?”他已经很宽容了吧……难道有点太宽容了?
  辉辉:“汪?”
  王婶定了定神,眼一闭决定就当没听到,坚定地把鸡肉夹进了常李碗里,接着自己的话道:“婶婶呢跟你赔罪,给你相个漂亮姑娘做老婆,你看好不好?”
  姑娘?
  十五岁生辰,常宏扔给他一个女人。他拎到小路将人放了,第二天开门就见这女子的头颅被她自己的头发挂在他门前,瞪着眼,七窍流血,舌头飘飘荡荡地泻下来,直往他脸上撞。
  十六岁时常宏仍无记性,又扔给他一个女人,常李却有记性,眼也不眨,直接扔出去喂了他的狼。
  常李没说话,王婶以为他考虑起来了,于是再接再厉道:“你也是个苦命孩子,家里人都没了,但日子总要过,你再成一个家,日子就过下去了。”
  常李抿唇。
  他也知道“成家”。
  寨子里常宏、李如意和他三个人关在一个屋子里,这叫一个家。
  “不了婶婶。”他笑了一下,笑结束的时候,眉头却微微皱起来了。
  婶婶却没打算不了:“你一个人终究孤单,娶个老婆,多个体己人,再生几个孩子,热闹点,才有意思。”
  孩子?
  常李的眉头又紧了三分。
  他想起了自己将常宏射下山崖的那一箭和常宏满口满脸都是血的笑。
  他又想起年初李如意放的那一场大火。
  “你以为你跑得掉?”常宏捏着李如意的脖子笑得近乎狰狞。
  一场笑完,他扯着李如意头发转向常李,吻咬着她的沾着血的耳际:“你看看这小畜生。这是我们的小畜生。”
  他低低地嗤笑:“只要这小畜生活着,你就永远都跟着我。”
  常李捏了捏眉心。
  孩子就算了,还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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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李:谢谢,恐婚了
  //不好意思宝贝们,我今天出门了,这章有点仓促,这几天可能都要仓促仓促(悲)
  我尽量日更,总之和简介一样,最迟三日内也会有一更的~
  //谢谢安琪拉的布娃娃的咸鱼~(不喜欢或者不应该谢的话可以叫我删掉的!(继续拘谨))
 
 
第9章 09.爱绝对是个好东西
  王婶一晚上说得口干舌燥却说得常李越发坚定:“不成。”
  气得王婶直捂胸口,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嘀咕“这小子真是油盐不进”。
  许岸生好不容易哄走了王婶,回来却发现常李没在房间,反倒刚从棚子里出来,同他正好碰到了一起。
  幸好许岸生看不到,不然他会发现常李拎着一个空碗,而他碗里的东西全部都到了辉辉碗里。
  但他确实看不见,所以他只是拉着常李一起坐在了院子里,叹了口气:“王婶是看着我长大的,她就是老妈子心。我被她管惯了,所以也不觉得,你若是觉得冒犯了,也是应该的。她是好心,你要是实在不想成亲,我便再同她说说。”
  “好心。”常李没有什么语气地把这两个字又嚼了一遍,觉得煞是新鲜。
  “她确实好心。”许岸生以为常李不信,“姻缘是喜事,寻常人听到要给自己撮合亲事,大多是欣喜的。”
  “寻常人?”
  许岸生支支吾吾:“……就是我啦。”
  “你为什么欣喜?”
  “因为,因为,”许岸生不好意思地小了声,“总不会那么孤单。”
  孤单?
  常李像个虚心的学生:“孤单有什么可怕?”
  他不怕连天的山火,不怕连夜的梦魇。
  他怕死,但能杀死他的东西他却都不怕。
  孤单……?
  “……”
  这一问把许岸生也问愣住了。
  所以孤单有什么可怕,让人逃着躲着迫不及待要与陌生人为伴?
  “……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可能从他一生下来被扔在岸边开始,害怕孤单就被悄悄藏进了他骨子里。
  他的世界是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连梦里都是黑暗,他非要抓住某个人的衣角,才能安心这片茫茫无边的黑暗里他不是孤身一人。
  但他说不清楚也摸不明白。
  好在常李也并没有纠结,他换了一个别的问题:“既然你欣喜,那王婶为何不帮你?”
  许岸生好像快摸到个边了,却又莫名不愿意费力去苦想了,听见常李不追问,他竟有些如释重负,快速答道:“因为老许生前已经替我定过了亲。下个月,下个月孝期到了,她从岑镇过来,王婶看了十七是个好日子。十七,我们就成亲。”
  常李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他只是淡淡道:“岑镇离这里很远。”
  “会有人送她过来,老许很早就打点好了。”
  常李冷静地得出结论:“所以你们甚至没有见过。”
  “就算没有见过,”许岸生仿佛急于证明什么,“但是我会待她好,她也会待我好,我们会相爱,我们会很好。”
  常李没有说话,他好像又听到了一些新鲜的词。
  爱。
  他知道爱绝对是个好东西。
  常宏表面上总好似对李如意残忍又粗暴,实际上却又日日一副李如意喜欢的书生打扮,装乖去讨李如意的爱。
  爱绝对是个好东西。
  常李忽地开口:“你会对她好,仅仅因为你们成了亲。”
  “是……但我会对她好。”许岸生的耳尖又有些泛红,但他认真又肯定地点了点头,“你相信我。”
  “好啊。”常李盯着他的耳尖笑了,“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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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成亲了,嘿嘿,开心
  //淦!还是没赶上十二点!!(划掉)
  八点签到,还没有签到,不算第二天,所以我还是在日更(确信)
 
 
第10章 10.简单得很
  那晚之后,常李没有拒绝许岸生提议的帮他回绝王婶,却又莫名对许岸生本人的亲事格外热心。
  他知道了这位“未婚妻”是岑镇胡家的,名字叫小楠,排行第六,今年三月份刚满十五岁。
  胡家人是四年前流落到岑镇的难民,到岑镇时,家里一对夫妇八个孩子,只剩下一个病弱的老娘,一个卖掉了自己一个姐姐三个妹妹的二哥,两个一个比一个年幼的妹妹,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幺子。
  小楠是二哥卖出去的最后一个妹妹,她让一家人得以在岑镇真正安身。
  老郎中不仅掏光了他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家底,还给胡家老娘治好了病。
  而胡家能在这四年内就在岑镇安家立业全有赖于二哥手段强硬又重恩义,也正因如此,尽管胡家现在没有那么艰贫了,胡小楠和许岸生的婚约却仍没有取消,只当是正经亲事。
  常李到岑镇时没有见到这个传闻中的二哥,他在河岸边找到了刚洗完衣服准备归家的胡小楠。
  岑镇和葛镇的河是同一条河,方言里叫它恩呙河,怎么写的却没有人知道,只是老人们管它叫恩呙河,于是大人们也管它叫恩呙河,于是孩子们也管它叫恩呙河,于是孩子们长成大人了,大人又生孩子了,接着管它叫恩呙河。
  葛镇在上游,岑镇在下游,中间又隔了几个镇子。
  常李来的时候,胡小楠正左手抱着一桶衣服,右手抱着一束花,头上还簪着两朵小雏菊,正哼着歌从恩呙河畔一蹦一跳地往回走。
  她发现空旷的河堤上忽然多了一个俊郎漂亮的少年,正盯着她看。
  她和葛镇所有的女孩一样,喜欢漂亮的人,于是她朝少年友好地笑了一下,并意外地得到了少年的回应。
  她高兴坏了,小跑着凑了过去:“嘿,你是岑镇的吗?没有见过你。”
  少年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胡小楠不想冷场,她想再找个话题,她看见了自己手上刚摘的花。
  “这是我摘回去要送给小妹的,漂亮吗?”胡小楠笑嘻嘻地把自己手上的花递过去一点,“虽然不香,但是开得很好。”
  胡小楠和她手上的花一个比一个灿烂。
  常李没有做声。
  “你不开心?”胡小楠问,想了想,大方地把自己的手臂伸直了,那一捧淡紫色的小花就到了常李眼皮子底下,离他怀里不到三寸。
  她俏皮地眨眨眼:“你不开心,那花今天送给你,你见到我小妹可不要告诉她。”
  常李抿唇,没有接。
  恩呙河沉默地从河堤后奔过。
  它从葛镇流过来,又从岑镇流走,在葛镇看不到它的来方,在岑镇也望不到它的去向,它像一个苦行僧,没有人知道它从何而来,它只是无怨无悔地不断东奔,只为让沿岸这一镇又一镇、一代又一代人得以生存。
  它不过十来米宽,却深不见底。
  它慈悲地接纳了少女柔软的身体。
  三天后胡家二哥亲自来药馆道歉,说自家小妹洗衣服时失足被河水冲走了,才捞到尸体,便马不停蹄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登门道歉。
  可惜来的时候正巧许岸生出诊,没有见到人,不知几时回来,只有一个杂工在,他又赶着回去料理妹妹丧事,便是让这杂工将礼安置了,托他将此事告知许岸生,自己又去老郎中坟前拜了三拜,这才离开。
  胡家二哥从药馆出去不到一刻钟,正在“出诊”的许岸生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里屋出来了。
  常李顺手把一杯水放在许岸生手边。
  许岸生有时午睡,有时不,但不管怎么睡醒了以后都喜欢去喝口水。
  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他吃了午饭就犯困,日日都午睡。
  “我睡了很久吗?”许岸生喝着水问常李。
  “不久。”
  “哦。”
  “……”
  药馆平日总是清闲的,他们又坐了一会儿,许岸生突然叹气:
  “唉,怎么会是个小哑巴呢。”
  常李面不改色:“听他家里人说生来就如此,跟你一般。”
  “你真的没有看错么?”
  “我问了人,不会错的。”
  许岸生担忧到水都喝不下了:“我是个瞎子,她是个哑巴,她说不了话,打手势我又听不着,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没事,不是有我么。”
  “也是,”许岸生顿了一下,“但你总要自己成家的,你在我这里不收我钱,只要吃住……难道要如此一辈子?”
  “你赶我走?”
  “不是不是!”许岸生立马否认。
  “那我便不走。”
  许岸生不说话了,抿了抿唇,觉得有点开心,又喝了口水。
  片刻,他又问:“你说你去替我办婚礼,你知道如何办亲事吗?要不要我们还是去找人办?”
  “我知道,”常李自信道,“我见得多了。”
  寨子里有些人抢了女人回来就爱办这么一个礼,把人捆了再四周叩上几叩。
  简单得很。
  --------------------
  你知道个屁。
 
 
第11章 11.吻
  许岸生的婚礼办在晚上,谁也没有请,十分低调。
  常李说这是胡小楠的意思,实际上许岸生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老许不在了,还有谁好请呢?
  婶婶们太操心了,要是来了,免不了又要应酬到半夜,小楠初来乍到,这里又没有亲人,太热情了她反倒受累。
  先把事情定下来,拜了堂,要办酒的话过一阵子再办。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新娘已经变成了新郎,接到人时还在想,要不要牵一牵她?
  她会不好意思吗?
  ……他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不知道新人是要共牵一根长长的红绸,叫牵红,用不着他纠结牵不牵手。
  好在常李也不知道这玩意。
  他们谁都没有真正见过一场婚礼。
  于是许岸生顺利地纠结了下去。
  他站在院子前,远远地听常李喊了一声“来了”,忙挺直了腰板。
  然后他感觉到有人靠近,心里紧了一紧,还是伸手将人牵上了。
  许岸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大,这么粗糙的一只手。
  常李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小,这么温软的一只手。
  他们沉默地往前走着,哄笑声没有,祝贺声没有,奏乐声更没有。
  他们只有夏夜的蝉声和彼此的心跳声,却又莫名热闹极了。
  院子里这条小路突然漫长起来。
  黑夜里,常李感受到许岸生凑了过来,小声对着他的肩膀道:“小……小楠,这是我的药馆,以后我们就住这里。
  “旁边屋子里住的是带你来的人,他叫阿来,他人很好,我们的礼就是他办的。  ”
  常李没有答话,他小心地牵着这只手,总觉得力气再大一点,这只手就要碎在他手里了。
  在寨子里,“成亲”更似是情趣,正经相爱的反倒不在寨子里办。
  被押上婚礼的新娘子往往是抢来的。
  常宏的寨子一般不抢村子镇子,抢路过的商队,抢完了便大手大脚在山下花掉,因此村民不仅并不多么恨这些山匪,反倒有时还会故意把商队引上去。
  是以这些抢上来的新娘子又往往是商队跟着的侍女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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