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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妾侍他娇弱无力(穿越重生)——叫我烂苹果

时间:2023-08-23 10:55:01  作者:叫我烂苹果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难以根除,林子期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他心下一凛当即扔开笔,快步走回顾北昀的院中。
  推开门,屋内已没了人,顾北昀仍闭着眼,他探手过去搭住脉搏,无甚异常。
  只床边,地上些许绯色,不知是谁的血。
  *
  “郎君,怎么伤成这样子的…”另一边宁粥边给谢岑上药边蹙着眉,眼底涌动着担忧,怜惜和心疼。
  谢岑坐在椅子上无悲无喜,“在地上跌了一跤,起来后就这样了。”
  他已将湿衣换下,身上是新的寝衣,发梢还有些许滴水,是沐浴后未曾好好擦拭的结果。
  宁粥看他神色不好,知他不想说话,只默默给他上好药,而后又去熬了碗姜汤送进屋中。
  一切事毕,宁粥颇为担心地看了眼依旧坐着的谢岑,才慢着步子悄声退出去。
  烛火炸响,噼啪呲燃,光影晃荡,连带着谢岑的影子一同闪动。
  他未有睡意,转动着腕间的青玉镯子,盯着墙上飘动的黑影。
  他在等,等祈安的消息,等着去了结掉那些碍眼的人,更要除掉所有企图伤害顾北昀的人。
  思及此,谢岑手下动作稍顿,想起了林子期的话来,害顾北昀受伤的人也有他自己。
  他心烦意燥,腥红爬上眼瞳,杀人的想法愈浓。
  这时门边传来响动,吱呀一声,之后脚步声起,谢岑扭头,影子随同转动,话声冷淡,“查清楚了?”
  来人恰是祈安,依旧一袭湿衣,未来得及换便匆匆而来。
  ‘撞画舫的人是谢鸿羽安排的,谢鸿丰也有参与。’
  谢鸿羽谢鸿丰,听到这二人的名字,谢岑最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实在是太长时间了,他都要把谢家给忘了。
  他没去找他们,他们自己却送上门来了。
  谢岑又问,“这二人眼下在何处?”
  祈安知他要做何事,答道:‘我回来时,他们还在青瑶坊,此刻应是还在。’
  谢岑嘲讽一笑,“倒是乐得逍遥,一个瘸了腿,一个不能人事,还混在青楼中,北昀的心果然还是太软了。”
  他摩挲着腕上青玉镯子,祈安看在眼里,听在心里,眼底流露出浅浅的难过。
  谢岑边动作边说:“先不用管他们,等他们从青瑶坊出来,再把人抓回去,关在暗牢里,不要上刑,等明日我过去再说。”
  青瑶坊是晋州城排得上名号的青楼,但它同样也有另外一重身份,那便是天道苑的“灵”,专司收集消息。
  祈安点头,目光落在他还在垂水的发丝上,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主子的头发还湿着,我来帮主子擦干可好?’
  谢岑不置可否,好似还在想着什么别的事情。
  祈安觑他许久,大着胆子拿过一旁搭着的布巾,靠近谢岑,立在他的身旁,包住了他垂在腰间的湿发,轻轻柔柔地擦拭起来。
  屋中很静,无人开口说话,谢岑默许了他的动作,并没有过度的责问。
  祈安也不逾矩,只规规矩矩地擦着,刚还失落的眼中溢出些许亮光。
  他一向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喜欢便是喜欢,厌恶便是厌恶。
  他喜欢谢岑,所有模样都喜欢,杀人时手不留情的样子,开心时眉眼弯弯的样子。
  三年前初见时的第一面,他就喜欢上了这个人。
  那是个大雪夜,路上零星几人,祈安衣衫褴褛,躺靠在墙边,体内的余温渐渐流失,却无人分给他一个眼神。
  生命好似将至尽头,呼出的气微乎其微,甚至不带半分热气,眼皮更是沉得都快睁不开了。
  忽然灰蒙的视线中,闯入进来一只素手,握着个小巧的馒头。
  “我只有这个了,不嫌弃的话,你就拿去吧。”
  温和带笑的话声如同驱散阴翳的暖阳般,虽不强烈,但足够温暖。
  祈安轻掀眼皮,见到来人的那一刻,灰色尽退,数不清的美好颜色晃入眼中,天旋地转。
  很久之后他都始终记得那个温善的笑脸,美得让人脑袋发昏,呼吸不畅。
  祈安天生口不能言,大多时候他都感觉会不会说话其实没什么两样。
  可与谢岑相识之后,他恨极了自己是个哑巴。
  因为是哑巴,他没办法在谢岑受人欺辱时,为他仗言,更无法在他难受时,宽言以慰。
  比起由口而出的温暖字句,凭靠手势所表达出来的语句是冰冷的,全然不能相提并论。
  因着他说不出话,这份喜欢便在心里藏了三年,换做成行动,陪着谢岑一步步成立天道苑,再走到如今。
  祈安时常回想这三年的时光,他并不后悔,能像现在这样为谢岑擦擦头发,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发丝上的水珠尽数被巾帕所吸收,祈安也知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他放下湿潮的布巾,偏头要告诉谢岑时,却见他阖着眼睑,呼吸绵长,竟是已经睡着了。
  祈安难掩心中惊讶,琉璃瞳眸轻颤,目光打转间,瞧见了谢岑膝盖上的血痕,旋即又回忆起他为救顾北昀时的义无反顾。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介意谢岑喜欢别人,但当事实来到眼前时,他的全身都在排斥,他还是做不到。
  祈安咬紧齿关,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响,而谢岑还是未醒,微垂着头,依旧睡得熟沉。
  他静立片刻,俯身欲将谢岑抱起,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他才想起自己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他停下动作,扯过两条干净的布巾,搭在坚实的胳膊上,才再度伸出双臂将谢岑抱了起来。
  出乎意外的,谢岑很轻,身上的肉也不多,甚至有些硌人。
  祈安心疼不已,感觉他比在谢府时还要瘦了。
  在抱着人走向床边时,谢岑照旧没有苏醒的痕迹,呼吸打在祈安的侧脸上,如羽毛滑过般,痒痒的。
  他小心又珍重地给谢岑盖上被子,目光缱绻流连许久,方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次日谢岑醒得尤为早,发现自己已经是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只微愣了下,便恢复如常。
  收拾洗漱番,谢岑先去了顾北昀的院中,入门时,林子期也在,瞧见是谢岑来,他即刻表现出不加掩饰的防备,眼中更有敌意。
  “你来做什么?”林子期脸色不佳,阴雨密布,“昨日跟你说的话,你难道没听明白吗?北昀的身边不需要你,你只会害他。”
  谢岑偏头看到床上依旧昏睡着的人,随后正视林子期的双眼,眸光流转,“昨日我也同你说了许多话,你不也没听明白,你如此防备我,究竟是为了北昀…”
  他朝前走一步,离林子期更近,眼带讥讽,用只有二人才能够听清的声音道:“还是说为了自己的私欲。”
  私欲……
  如梵钟猛撞在耳畔,震得头脑发昏,林子期的神魂跟着恍惚不止,眼瞧着谢岑撤身离开,却没能再说出半句话来。
  直到人离开很久,林子期仍在愣神。
  他的私欲,他藏得这么深,掩盖了这么些年,居然被人看出来了,还是被这么一个意料不到的人发现的。
  林子期很难言喻此刻的心情,像是身上的遮羞布被人一把掀下,里面肮脏不堪的东西尽数暴露出来。
  他所谓的为北昀好,实际都是因为他不想再见到谢岑靠近顾北昀,更不愿顾北昀的心为他所动。
  这些时日林子期感受到了顾北昀的变化,他不再是冷心冷面,他有了喜怒哀乐,他变回从前的模样了。
  这样虽好,可却是因着另一个人才有的变化,林子期说不出的嫉妒。
  所以他借着为顾北昀好的名义偷偷满足自己的私心,殊不知这一切早已暴露在了别人的眼中,仿若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耳鼻共震,羞愧难当。
 
 
第37章 同心蛊和他有关
  青瑶坊,天色还未完全亮,偏门处黑影晃动,门扉轻启,男子进来后立时有人迎了上来,也是一袭黑衣。
  二人静默无言,一道进入青瑶坊后院中边角处的屋子中,里面摆着张床,桌子,以及一个博物架,无甚特别。
  其中一个身量略高的黑衣男子走到博物架前,扭动其上的瓷瓶,只见那木床倏然向后移动,露出个约有五尺宽的木板来。
  黑衣男子不做迟疑上前拉开木板,一个黑色的大洞显现出来,细风从里向外不断涌出。
  他吹亮火折子,朝里探去映显出一条向内延伸的石阶来。
  男子先一步走下去,待整个人都进入密道中后,方才转过身站在石阶上,朝上面的人伸出手,静待着他覆手过来。
  站在屋中的另一名男子,佩有面具,挡住了整张脸,唯有幽暗不见底的眼眸看得清晰。
  他没拒绝,覆手而上,任黑衣男子牵着一步步走下了石阶。
  不过几步,豁然开朗,插在石壁上的火把映亮视野,一个个石牢出现在眼前。
  有的关了人,有的还空着,等着人进来。
  黑衣男子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牵着面具男子的手,随后吹灭火折子,带着他到了一处石牢前。
  石牢中的人听到动静,挣扎着爬起了身,握住石栏,哀求不休,“放过我们,求求你们了,你们想要什么,我都能给。”
  不多时,他的身旁也多了名男子,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同样握住石栏哭求着。
  二人这如出一辙的模样逗乐了带着面具的男子,他轻笑出声,嘲讽的意味深重,“怎么,这点就受不住了?才关了一个晚上,连刑都没上。”
  谢鸿羽细听这声音忽觉不对劲,怎么有点熟悉,他凑石栏更近,借着微光打量面具人,待对上那双眸子时,心下猛震。
  “你…你是谢岑?!”
  旁边的谢鸿丰闻言愣住,“什么?”
  谢岑从容不迫,把玩着手腕上的青玉镯子,言辞如常,“倒还不算太笨。”
  谢鸿丰听他此言,抓紧石栏,怒目圆睁,“好你个病秧子,敢关我们,是不是不想活了!等我爹找过来,看不把你扒皮抽骨。”
  话声未落,祈安猛地抬脚碾在他的手上,“咔嚓”一声,谢鸿丰飙出泪来,“手!我的手,啊!”
  他想要抽手回去却被人踩死,怎么也动不了。
  谢鸿羽帮助无门,继而破口大骂道:“谢岑你想做什么?你以为攀上顾北昀,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呸!不过都是将死之人罢了。”
  他忆起什么,口吻变得愈加恶毒起来,“听说昨日顾北昀落了水,至今未醒,哈哈哈哈,不枉我设计良多,就是没撞死他,真是可惜了。”
  他毫不在意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半点反思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觉不够畅快,啧啧叹道。
  谢岑不恼不怒,只一双眸子越发幽暗可怖,他拍拍祈安,示意他住手。
  祈安得令收脚,谢鸿丰的手没了支撑,一下子滑了下去,痛呼不止,看情况已是断了。
  谢鸿羽眼疾手快地拉回他的手,二人齐齐看向谢岑,恨意浓重。
  谢岑丝毫不惧,靠近石栏,吓得二人不由退后几步,他用手指在石栏上擦动,声调悠长,“刚不是还骂得起劲吗?现在就开始怕我了?”
  “谁怕你了!”谢鸿羽不甘回怼。
  这时谢岑忽而幽幽地笑了起来,在这地牢中回荡起伏,响在耳畔,谢鸿羽二人具是打了个冷颤,仿佛一条毒蛇吐着信子缠了上来,呼吸不顺。
  谢鸿丰红着眼大吼,“你笑什么笑!”
  谢岑不改笑声,“我七岁的时候,被你们关在地窖里,你们不就这样做的吗?站在外头,高高在上地瞧着地窖里的我,不管我怎么祈求,你们只是笑,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二人神色巨变,谢鸿羽率先开口,“你—”
  谢岑打断他,眼瞳转亮,幽光浮过,“我当时不懂你们在笑什么,现在突然有些理解了,这样当真是好玩,看你们像蝼蚁一样害怕,无助,最后失控狂怒,比直接杀了你们还要尽意。”
  他的话声平淡,但听在谢鸿羽二人的耳中却尤为骇人。
  “这座暗牢的建造也得益于你们,自然要用到你们的身上才是最好的。”
  谢鸿羽终于听出了不对劲,他抛开谢鸿丰冲了过来,想要抓住谢岑,然而后者没给他这个机会,撤身离开,隐入了黑暗中。
  谢鸿羽压下心头莫名的恐惧,从石栏向外伸出手拼命挥向谢岑,“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谢岑并不解释,不见面容,只闻其声,“放心,我走后会熄灭掉这里所有的火把,就像当初那个地窖一样,漆黑湿冷,你们将分不清白天黑夜。”
  “第一天你们或许会觉得无所谓,但第二天的时候睁开眼还是一片黑暗,你们就会开始惊慌,听到动静会下意识害怕,等到第三天就逐渐崩溃了,像绷紧的弦一般,轻轻一碰就会嗡嗡作响,是不是很有趣?”
  谢鸿羽惊恐失色,谢鸿丰同样股战而栗,两人战战兢兢,皆不敢再去想谢岑描绘出来的场景。
  这样他们会疯的,一定会疯的…
  谢鸿羽转变态度,惨白着张脸祈求道:“谢岑,不对…小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们,你想要什么?谢家吗?我们都给你,只要你放过我们,什么都好说…”
  他语无伦次,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全然没了最初的嚣张模样,一张脸苍白得跟张纸似的,不堪看。
  谢鸿丰应声附和,皆是苦求谢岑放过他们的意思。
  谢岑转着玉镯,身形微动,露出了上半张面具,双眸转暗,“我想要什么,你们都给吗?”
  谢鸿羽二人见他这么说,以为事情有了回转的余地,忙点头,“都给,只要…只要放过我们。”
  谢岑弯下眼眸,语调轻快,微扬尾音,“我最想要的就是你们的命啊…”
  话罢,谢岑也不再跟他们多言,转身即走,离去时果然如他当初所说的那般,所过之处火把尽熄,黑暗如洪水般席卷各个角落。
  二人惊叫不已,“谢岑!别走,别这样对我们!”
  祈安跟在谢岑的身后,不觉得畅快,反而心疼不已,听他这样将过往的经历轻飘飘地讲在人前,不哭不叫,反而更让人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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