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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徒弟何时才欺师灭祖?[穿书]——醉里问道

时间:2023-08-23 10:57:12  作者:醉里问道
  那真的,会是师尊么?
  若放在半年前,萧洛无论如何不能想象,可如今不同了,钱塘城里捧着糖糕和猫分吃的少年,与梦境中的小寒完美重合。
  萧洛扫不下去了,把扫帚扔到一旁,靠在背后的岩壁上,仰头数星星。
  一颗星,两颗星,三颗星,四颗星……
  如果天上星星数得尽,梦里的人就不是师尊,反过来,如果天上星星数不尽,那他就是。
  那夜,灯火瘦摇,小寒躺在他怀里,眼睛红彤彤的,像苍穹满山遍野的桃花:“先生,没关系的,我,我可以……”
  就像无数不怕虎的初生牛犊,真正到了那个关头,他才知道什么叫“可以”。
  “呜……”
  少年哭得稀里哗啦,却又紧紧抱着他,死都不愿撒手,泪水留到他唇角,轻轻一舔,味道咸咸的,涩涩的。
  像摘下了一只泛着青的果子,他的心里,除了歉疚愧悔自责,更多的,还有一种奇异的圆满。
  小寒,从今往后,是他一个人的小寒。
  萧洛记得,自己无法遏制占有欲,却又不忍心面对那双单纯的眼,所以一道三指宽的浅色绸缎,轻轻地覆了上去。
  骤然失去视觉,少年很没有安全感,像一叶无人掌陀的小舟,在翻涌的海浪间流离失所。
  “先生,我,我……啊!”
  ……
  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
  萧洛望着星空,心思神游,难道未来某一天,师尊真的会如梦境中一般……
  等等!
  一个穿道袍拿戒尺的小人从脑海里冒出来,痛心疾首道:不可以,那是欺师灭祖的大罪,萧洛你给我冷静!师尊将你从疫毒弥漫的清泉镇救出,帮你驱逐心魔,教你平心静气,可不是为了让你在这臆想他的!
  可另一个衣襟开到胸口闲摇折扇的小人,邪邪地冷笑:想就想了,怕什么,你心有所属,还能控制住不想他么?萧洛,有点出息,是男人就去追,万一圣君他就是个恋爱脑呢,早就对你有所企图,只是碍着面子不好意思说,你不追岂不是错过了?
  ……
  萧洛深吸了几口气,想借着空气的寒冷降降温,可却忘记了苍穹山四季分明,现在已是夏天。
  “……”他抹了一把脸,被那热度烫了一下。
  妖娆小人说得对,他既已把那人放在心尖,就没法控制住不去想念,也不多想,就稍微想一点,不算欺师灭祖。
  嗯,也不知师尊在做什么,从前日起,他就没有召唤过自己,发去传音符也没有回信,难道,又闭关了?
  不会。萧洛摇了摇头,虽不敢言别的感情,但对自己目前在江岁寒心中的地位,还是很有信心的——师尊说过要陪着自己,他向来言行一致,若是闭关,定会提前告知。
  那么……
  心像被架在火上烤,每时每刻都燥热不宁,萧洛终于是按捺不住,一把拎起扫帚,往无妄峰顶驰去。
  清幽的小院子里,只有鹤童子一个,正跟“女儿”小洛玩儿捉迷藏。
  “沐白,我师尊在哪,你看见他了吗?”萧洛一身露水,大步流星地进来,小洛一看见他,就亲昵地蹦了上去。
  沐白摇头:“圣君从前日清晨就不见人影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闭关了?”
  “?”萧洛一怔,没想到是这个,霎时没了头绪,忽然怀里一阵动静,是“女儿”脱出怀抱,轻轻落在地上。
  小洛摇摇它毛乎乎的黑尾巴,转过头来,圆眼目不转睛。
  萧洛很快就意会了:“小洛,你知道师尊在哪?”
  小洛点头,然后就撒开四只雪白的爪子,朝后山的方向跑去了。
  萧洛跟着它,一路疾驰,来到了个熟悉的地方。
  树木掩映,绿荫四合,小洛在一棵桃树前停下了脚步,噌噌噌几下上了树,在最高的枝子上卧成一团,直勾勾地看着前面。
  汩汩的流水声从树荫外传来,四野灵气充盈,让人心旷神怡。
  萧洛压抑着内心的紧张,慎之又慎地拨开一丛树叶,触目的瞬间,呆住了。
  宽敞的池子中,江岁寒合着眸,薄纱半掩着上身,泉水漫到他腰际,散发着丝丝白气。
  霜冷的长发肆意而为,在泠泠的月光下,反射出亮银色的光辉,像世间最美的鲛绡织锦,横陈于水。
  脸庞肌肤细腻如白瓷,仿佛一碰就碎。
  好美。
  萧洛抿紧唇,呼吸渐乱——原来,经历过那个真实又虚幻的梦,到底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他已经不满足于远远观望,他想要靠近,靠得很近,越近越好。
  鬼使神差地,萧洛撩开树丛,脚步缓慢地走了出去。
  咦,不是说好就来看一眼,不打扰爹爹的吗?望着那不守信用,吃了这顿没下顿的师兄,小洛不满意地叫了一声:“喵~”
  萧洛没在意它,脚步很慢很慢,悄无声息地向泉畔靠近,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灵泉今日,好像与平时不大一样?走得这般近了,也没有热浪扑面的感觉,水面不断散发出的白气,似乎是……
  他眉心一压,惊觉那不是平时热泉蒸腾的雾气,而是被冰冻之后,升腾出的寒气!
  萧洛睁大了眼,却又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师尊在做什么?独自泡在这里,凭一己之力险些将热泉冻成寒潭?!苍穹山地脉属火,孕育出的热泉得天独厚,能把这样的自然伟力击败,那得多拼命?
  看师兄急得五指关节都攥青了,小洛摇摇头,想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喵……”
  萧洛没理它,不再谨慎,毫不犹豫地走上去:“师尊,你怎么——”
  话不说完,江岁寒的身子忽然晃了两下,脸色也像中了刀似的,煞白。
  浓稠的黑血从他口中溢出,淅淅沥沥地,落在寒气森森的水面上。
  “师尊!”变故来得突然,萧洛目眦欲裂,纵身入水,将人捞进怀里,甫一触碰,心都凉了——怀中的身躯,冷得像一块冰。
  小洛凄厉的叫声在树枝间传开,回荡在蔚然深秀的丛林中,久久不能散去。
  ·
  奚长老今日炼一味新药,炼了数炉未果,正就地坐在火烧火燎的丹房里,道袍敞着,披头散发,头顶炸起的几根呆毛,像极了暴躁的鹌鹑。
  他摇着把毛没剩几根的破羽毛扇,越摇越上火:“逆徒,给老子报数!”
  丹炉旁边,兢兢业业守着的楚越溪捧着本卷册,字正腔圆:“红景天三钱五文,雪见草一钱七文,徐长卿五钱八文,龙葵草一两五钱六文……”
  正念着,咣一声丹房门开了,凛冽的寒气呼地灌了进来!
  “哪个小兔崽子进门不通报?!”奚凌暴跳如雷。
  “阿,阿洛?”楚越溪正对着大门,看清他手里抱着的人时,一脸懵逼,“五师叔这是怎么了?”
  来人正是萧洛,他抱着奄奄一息的江岁寒,顾不得礼节,一头朝地上的火爆鹌鹑扎过去——
  “四师伯,我师尊练功走火入魔被反噬了,你快给他看看!”萧洛语声焦灼,隐约中竟带了一丝哭腔。
  奚凌也意识到事态的重要性了,收了收他那要命的脾气,起身火速查看。
  江岁寒苍白如纸,全无血色,在玄黑衣袍的覆盖下,五官潦草得像一幅白描。
  奚凌一搭上他的腕脉,就吃了一惊:“他做了什么,经脉中灵力竟然紊乱成这样?”
  “他,他……”萧洛关心则乱,话都说不完整,怀里人气息微弱,吐血不止,他一路御剑过来都快急疯了,在奚凌灼灼的注视下,收拾了收拾情绪,把这两日的异状和之前在后山灵泉中看到的景象描述了一遍。
  “小五前日清晨就去了后山灵泉修炼,还不让别人知道?”奚凌眉头紧锁,斟酌了片刻,从左手乾坤戒中取出一粒丹药,掰开江岁寒的嘴,喂了进去。
  然后,轻轻一推下颌骨,让丹药顺着喉咙下了肚。
  “四师伯,我师尊到底出什么事了,他会不会,会不会……”萧洛眼眶泛红,七尺男儿忍不住哽咽。
  “不会,幸好你带他来得及时,我已经用拘神丹压制住了他的心脉,十二时辰内暂时不会有事。”奚凌到底是医者,遇到意外不会像旁人那样慌乱,把了把江岁寒灵力狂躁的脉搏,斩钉截铁,“你师尊的无情道彻底崩毁,经脉逆行,急火攻心,此是心病,不是药石能够医好的,你带他去明绣谷,找本门的出世仙尊,钟离隐。”
  “钟离隐当年是有名的无情道尊者,可惜道心零落,半途而废,苦苦挣扎数年,方保住了性命,从崩毁的道途中成功杀出,后来他与道侣一起隐居山林,逍遥自在。”
  奚凌凝视着江岁寒灰败的脸色,意味深长:“放心吧,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人比钟离师叔……更懂无情道了。”
  作者有话说:
  寒寒:按照文案来讲,我已经为徒弟遮风挡雨,尽毁修为了,那么,以身相许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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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入情(二)
  *钟离隐*
  江岁寒的无情道彻底破了。
  一直到在去往明绣谷的芥子飞舟上, 萧洛还陷在这个消息里,无法自拔。
  他抱紧了怀里的人,只觉得短短十几天, 对方竟瘦了这么多, 骨头都有点硌人了。
  同乘一舟的还有沈在清与奚凌,也是各自眉弯不散, 忧心忡忡。
  “掌门师兄,这些年你可知道, 小五心里有过谁?”
  “不知。”沈在清轻轻摇头, 视线落在小师弟苍白的脸上, 心疼道,“小五从前虽然是师尊最宠爱的弟子,他在外的一切却很少与人说起,每日不是修炼,便是下山平乱, 我也只当他修无情道不在乎那些, 没想太多,谁知——”
  从十年前开始, 江岁寒的无情道就在一点一点消解,像海面下一座巍峨的冰山,在阳光的照射中, 慢慢冰释。
  直到不久前, 冰山轰然崩塌。
  沈在清苦笑:“他小时候性子就冷淡, 待人好也不会说出来, 只会默默地做, 不声不响, 我原以为他能在此一途上走至大成, 现在看来,却是对他的了解太少了。”
  “他这般隐忍的脾性,或许从很多年前起,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吧。”
  ……是吗,师尊原来,早就心有所属?
  萧洛坐在旁边听着,心里又痛又冷,像塞进去一把冒着茬的冰渣。
  倒不是因为江岁寒喜欢的是别人,不是他,而是师尊为了那个人,竟然受了这样多的苦楚。
  师尊那么娇气,平时受点小伤就能红着眼睛委屈半天,现在修了百年的无情道没了,道途崩毁,经脉逆行,一连十数日,这样的疼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趁两位师伯交谈着不注意,萧洛悄悄拨开了江岁寒脸边的一缕白发,看着那张毫无生机,却依然如雪中寒梅般清绝的容颜,怔然出神。
  从前,他的喜欢是自私的,总想成为对方的特例,希冀着对方能多看他两眼,多朝他笑两下,心里面也多装着他一点;现在,他宁可对方永远清心寡欲,一生不为任何人动情,只要能平安顺遂,比什么都好。
  “师尊,你千万不能有事……”萧洛用指尖蹭了蹭他浅淡几近无色的唇角,感受着那里冰冷的温度,眼眶有些红。
  “咳,咳。”突然,怀里人又咳嗽起来,一瞬将他从臆想拉回现实。
  江岁寒身子十分不舒服地蜷缩着,抖动如落叶,猩红的血迹从唇边溢了出来,惊心怵目。
  “师尊,又难受了?”萧洛疼惜地给他抚了抚脊背,待气顺下去了,才掏出一块干净手帕,将血擦拭下去,哄孩子似的,轻声道,“别怕,明绣谷马上就到了。”
  ……
  江岁寒意识昏沉,不知今夕何夕,只睡在自己的灵台之上,梦中纷乱繁杂的往事来去如烟。
  那时,他年纪很小,只有八九岁大,贪玩贪睡,打坐总是集中不了精神,练剑也歪歪斜斜,没一会儿就头一点一点,跌倒着要睡着。
  咔啦一声,手中剑跌落在地,锐利的剑锋砸在脚上,留下一道寸长的血口。
  “呜,好疼!”
  男子坐在对面椅子上,卷起他的裤腿,褪去带血的罗袜,用沾了药水的纱布,轻轻擦拭着他脚背上狰狞的伤口。
  “小寒,练功的时候切忌走神,我与你说过很多遍了。”
  江岁寒委屈地缩了缩鼻子:“先生,练功好累,我不想练了。”
  “那你想做什么?”男子处理伤口的手法很娴熟,三言两语,就涂完药开始裹起纱布,“小寒,人生在世总得有一技傍身,你天赋很好,不修道可惜了。”
  江岁寒问:“我天赋好,就一定要修道么?”
  男子笑了笑,很柔和:“是,别人都是因根骨不好,上不得仙山而懊恼,你有这样得天独厚的资质,自当做一名顶天立地的修士,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苍生,都是一件幸事。”
  “啊哦……”江岁寒讪讪地摸了摸耳根,“先生,人一辈子还长着呢,要么我先玩儿两年,以后再开始修炼也不迟呀。”
  男子摇头:“不可,练功得从童子功练起,你这样子整日蹉跎,什么时候才能练好?”
  故意受伤逃避练功被戳破,江岁寒脸红了红,他虽年幼,但冰雪聪明,知道对方只是嘴上说说,不会真的打骂自己。
  反正,不论他怎么折腾,先生总是会宠着的。
  于是,江岁寒捉住他的手,顺势往他身上一躺,环住他的腰,舒舒服服地阖上了眼睛:“小寒困了,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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