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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徒弟何时才欺师灭祖?[穿书]——醉里问道

时间:2023-08-23 10:57:12  作者:醉里问道
  江岁寒双眼轻眨:“还有这等好事?”
  钟离隐点头:“不错,只是‘入情’至宝,世上仅此一件,说是为无情道者破道而生的也不为过,传言此物无形,只有一道捉摸不定的影子,平常人去是取之不得的,只有与真正心悦且结有道侣契之人,才能碰到它的实体。”
  似是怕他不信,钟离隐补了一句:“我当年知晓此物时,已破道成功,不再需要它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江岁寒本已视死如归,一听这个,强压下去的娇气劲儿又冒头了,犹豫片刻,尴尬道:“钟离师叔,这人我告诉你也可以,只是……说出来比较无颜。”
  钟离隐正色:“但说无妨,情爱之事,众生平等。”
  ……
  不久之后,阳光斜照的竹窗旁,墨发披肩的素衣人伫立远望,背着手,忍了许久,才终于认同地一点头:“嗯,是有点丢脸。”
  修无情道的师尊,爱上自己的小徒弟,算什么?
  江岁寒低着头,悄声不响地抿着那杯火凤血,有意思的是,此时无人在旁惯着他,他竟也不嫌难喝了。
  ·
  萧洛一个人在外等了半个多时辰,如坐针毡,忽听竹门吱呀一声开了,隔音结界破去。
  “师尊!”他一转身没看到江岁寒,不免失望,忍着心里的焦炙,执礼道,“师叔祖,请问您与我师尊商量得怎么样了,他还是要……强行拔毒吗?”
  萧洛刚满十八岁,正处于少年与青年的交界,面部棱角不算清晰,但已然遮不住他锋锐的俊美。
  看人要看眼,一个人的眼睛里,是藏不住感情的。
  钟离隐神色动了动,淡然道:“拔毒还是要拔的,但前提是得去北冥冰原寻一件宝物,寻得了可大大减少你师尊拔毒的痛苦,这件事,非师徒联手才能做到,外人不得插手。”
  萧洛心系江岁寒的安危,一下也没在意这宝物为何非要师徒联手,当即表决心:“没问题,弟子定赴汤蹈火,九死不悔,只要能救师尊,弟子做什么都可以!”
  “不错,算他没看错你。”钟离隐若有所思地扬了扬眉,勾了勾手,态度和蔼,“你来,我帮你画个印契,待会儿去屋里和你师尊一合,就算成了。”
  萧洛不大明白:“师叔祖,这师徒契,我与师尊早就结过,为何还要再画?”
  钟离隐眯了眯眼,一本正经地问他:“衔烛之龙镇守藏宝山上万年,你以为你身上那点师徒契,能在它的威压下存活几时?”
  “……”萧洛虽疑惑烛龙碎他的师徒契做什么,但明白师叔祖不会害师尊,便没再多问,顺从地伸出手去,“多谢师叔祖,让您费心了。”
  “好说。”钟离隐并指为笔,唰唰唰凌空画了道印契,笔锋走势极快,让人看不清具体。
  少倾,印契符文没入萧洛掌心,一股奇异的暖流走过全身。
  “去吧,你师尊在里面等你,合契成功后,我们即刻赶赴北冥冰原,速战速决。”钟离隐拍了拍他肩膀,不经意望过来的目光,耐人寻味,“不要让他失望。”
  作者有话说:
  钟离师叔:来,少年,我给你画个加强版的师徒契(笑得慈祥)。
  ————————————--
  日六一段时间,不过蠢咕续航能力差,估计只能日一个礼拜,哈哈哈,另外,感觉晚六点更新没什么人看文,就打算改到晚九点了,一般不会迟到,带来不便不好意思,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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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入情(三)
  *衔烛之龙*
  根据四方志记载, 烛龙万年来,替它远在上界的主人,看守着一座藏宝山, 其中奇珍异宝无数, 随便挑出一件,都是六界千载难逢的好东西。
  多少人趋之若鹜, 但要么死在了烛龙强大的神力之下,要么被其威名吓退, 只敢远观。
  北冥冰原位于人界、魔界、幽冥界的毗邻之处, 一望无垠, 终年大雪封山,天寒地冻,此时正值傍晚,遥遥可望得见,一座通天的山峰上, 盘卧着一条巨龙。
  离烛龙太近, 来访者已不敢再用遁光之术,省得被其发觉灵息, 有所防备。
  苍穹派三人中,江岁寒身体最弱,一撤去护体结界, 就被这永冬的酷寒冻得发抖。
  出发前, 钟离隐给了他一颗炽火丹, 是天地间火灵圣物, 戴着可在寒冬中取暖, 可谁曾想这藏宝山附近, 有烛龙天然的神力压制, 任何人间的法宝,力量都会被削弱好几个等级。
  才走了几里路,江岁寒就有些吃不住了。
  西北风呼呼地刮,掀开他雪白狐裘的兜帽,顺着衣领钻进入,在骨头缝间结了一层冰,纵有炽火丹和火凤血同时温养,他也已濒临崩溃。
  兜帽外露出来的半边侧脸,在寒风中冻得如同雪玉,连神情似乎都凝固了。
  萧洛紧紧握着他的手,一刻不停地输送着灵力,可惜杯水车薪,作用并不是很大。
  前方,钟离隐执着一根竹杖,正在跋涉开路,他忍不住着急地问:“师叔祖,还有多久才能到藏宝山?”
  “一个时辰。”钟离隐清肃的声音乘着北风而来,缥缈又虚幻,“江小五撑不住的话,你可喂他喝你的血,能多顶一时半刻。”
  “?”萧洛不明白这又是什么道理,喂血之事,听着更像是邪修所为,但北冥一行,全都仰仗钟离隐,他不敢有丝毫怠惰。
  银辉洒落,刀尖划开了皮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他催动灵力,才让溢出手腕的热血没有立即结冰,用木碗接了一小半,顾不上包扎伤口,就先递到江岁寒唇边。
  “师尊,可能会很腥,你先喝点,忍过这一段便好。”
  “嗯,我没事,你先把伤口处理好。”江岁寒别开眼不去看他伤口,端起碗,仰头干了。
  炽热的血液灌入喉咙,像烈火燎过平原,拉枯折朽,气势浩荡,将他体内的寒毒尽数淹没。
  奇迹一般,倒真的没有那么冷了。
  “师尊,感觉好些了吗?”萧洛草草包扎了手腕的伤,目光一直钉在他身上,看着他明显红润了些许的脸色,心中很是惊讶——这加强版的师徒契,竟真能在二人之间,构成如此强的羁绊?
  “好多了,阿洛,谢谢你。”江岁寒深吸口气,压下喉间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面对徒弟这样纯粹的关心,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
  他面子薄,不敢明说,只让钟离隐以“加强版师徒契”的谎言,暂时蒙蔽了萧洛,实际上,两人之间缔结的是道侣契,只不过与真正两情相悦而生的道侣契不同,此印契只得过他一个人的许可,最多只能维持七天。
  取得“入情”,便一了百了,他会将此事埋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道。
  毕竟……骗着徒弟跟自己结道侣契,除了他,世上还有哪个师尊干得出来?太丢人了。
  “好了,我们快走吧。”江岁寒做贼心虚,轻轻甩开他手,匆匆往前走去。
  北风吹来,手掌间属于对方的余温,很快就散得一干二净,萧洛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眸色黯淡了几分。
  师尊原来……这般介意与他亲近么?
  ·
  暮色渐去,夜幕已然降临,冰原的天空不似人间雪夜,没有美丽的暗红色,只有茫茫一片浓黑。
  衔烛之龙闭上了眼睛,极北之地陷入沉睡。
  江岁寒站在藏宝山脚下,举头仰望着山峰上盘卧着的庞然大物,心跳加速。
  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烛龙?
  头生鹿角,通体漆黑,玄铁一样的鳞片覆盖全身,四只锋利的爪子扣在山石中间,嘴边两条须子随着呼吸一起一落,缓缓飘动。
  它口中含着一只蜡烛,映照在北方幽暗的天门。
  “事不宜迟,烛龙睡着了,我抚琴催眠它,你们二人抓紧进入藏宝山,拿到‘入情’就走。”钟离隐拂袖召出一把七弦古琴,抱在怀中,回眸道,“记住,只有一个时辰,只能取一件宝物,别的无论看到什么,都决不能动。”
  说着,他提气跃上对面小雪峰,坐下,七弦琴横于膝头,柔顺的乌发散下来,遮住了半边眉目。
  钟离隐正对着烛龙的脸,丝毫不惧,垂首对灵琴稍作调试,双手一抚琴弦,开始弹奏。
  七弦琴音色旷远,如高山流水,万壑松风,自他十指下流淌而出,幽幽散入天幕。
  琴声中,有安神催眠之灵,烛龙听着,鼻息渐渐平稳。
  它这尊神睡着了,藏宝山的入口无人把守,黑洞洞的,充满神秘。
  江岁寒与萧洛对视一眼,脚步无声,如鬼魅般往洞口去了。
  北地无月,亦无星,酷冷的寒风从天门尽头飘来,被烛龙巨大的身躯阻挡住,吹不到藏宝山下半分。
  没有了风声,只有单调的琴声交错,四周显得愈加安静。
  有一丝诡异。
  雪地上,两排模糊的脚印飞速走过,藏宝山洞口近在眼前,就在他们要成功闯入之时——
  忽然天光大亮!
  “什么?!”正在抚琴的钟离隐倒抽口气,冷不丁与那明黄色的硕大瞳孔照面。
  紧接着,一声宏大的龙吟响彻,方圆数里冰雪崩塌,头顶的天穹摇摇欲坠。
  “你们快走,我断后!”钟离隐厉喝一声,不再掩饰身份,大乘期灵压全开,掀起一片莹白雪浪,他信手一拨琴弦,方才的旷古之音旋即转为杀伐,锵锵锵七道霜影飞出,化作利刃,直冲烛龙瞳孔射去!
  “钟离师叔!”
  江岁寒虽不愿让他独自一人面对神兽烛龙,但可恨自己现在又确实帮不上忙,萧洛倒是能打,但终究不是烛龙对手,留下的话,不过徒增麻烦。
  不等回神,萧洛已经反应如电,抱着他御剑而起,穿过一簇簇崩落的雪球石块,往藏宝山外围飞去。
  劲风猎猎,突然一片阴影笼罩在二人头顶!
  “吼!!!”烛龙滔天的吼声在身后炸开,一只巨爪兜头而下。
  电光石火之间,萧洛念了道神遁的咒语,可怕的是,咒语无效。
  在烛龙威压之下,一切凡人的挣扎,都是徒劳。
  那一刻,萧洛以为自己死定了,唯一的反应,就是牢牢抱紧怀里人,就算不能护他周全,也要将自己的背心留给敌人。
  ——轰!
  毁天灭地的动静过后,四野一片寂静。
  想象中的痛楚并没有到来。
  怎么会?萧洛一头雾水,懵懂地抬头看了看,竟真的没事——烛龙小山一样的爪子按在前面空地,连他的衣服边都没擦上。
  “咳咳咳……”被烛龙威压所伤,江岁寒压抑地咳嗽起来。
  “凡人,尔等为何要踏足吾镇守之地?”浑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如晨钟暮鼓,敲醒了在生死幻觉中迟疑的人。
  钟离隐白着脸,低头执礼:“烛龙前辈,实在抱歉,晚辈师侄江岁寒无情道崩毁,须得藏宝山中的一件宝物才能根治,百般无奈,才选择出此下策,这都是晚辈一人的主意,他们二人只是受牵连,前辈若有怒气,尽可朝我发来。”
  他三言两语揽下了全部责任,江岁寒怎么能让?
  “钟离师叔,此事分明因我而起,要罚也该罚——咳咳咳!”
  他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稍一激动就咳血不止,倚在萧洛怀里颤抖了一阵,硬挣扎说完:“也该,罚我。”
  声音微弱,确有吹灯拔蜡之态。
  不过,他俩在这里相争,烛龙低下头,问的却是萧洛:“小鬼,你说,偷盗宝物之罪,吾最应该罚谁?”
  三人皆是一愣,疑窦丛生。
  其实,以钟离隐几百年来修琴的造诣,说是可抵千军万马也不为过,若无十成的把握,他不敢就这么带人来窃宝,之前烛龙本已睡着,在琴音的催眠下更应安稳,然而,它毫无征兆地突然清醒,就很奇怪。
  此时,烛龙又越过他二人,直接问其中存在感最弱的萧洛,奇上加奇。
  萧洛抿了抿干涩的唇,将受伤的江岁寒好好安置在一块石头旁,转身,俯首跪地。
  “前辈,偷盗宝物,我三人本是谁都脱不了干系,但此事因我师尊而起,当从重罚他才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曾跃入蚀骨泉为我解忧,我又怎可眼睁睁看着他受苦,自己躲在暗处享福?求您看在他伤重难行的份上,狠狠地罚我吧,无论什么罪责,萧洛都可受着。”
  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情真意切,烛龙明黄色的眼珠子转了转,哈哈地笑了:“好啊,吾处置过那么多胆大包天的盗宝贼,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就是互相推诿谁都不想担责任,你们三个小家伙倒是不同,一个个争着抢着受罚?”
  “有趣,真有趣!”烛龙轻快地赞了两声,听上去心情不错,“你们是修道的吧,出自何门?”
  钟离隐答:“回前辈,晚辈三人皆是出自苍穹派,我辈为长,江岁寒次之,萧洛再次。”
  “嗯。”烛龙满意地点点头,周身神威不再尖锐,而是荡漾出一种令人舒适的氛围,“方才的琴声太难听了,比鬼哭神嚎都不如,吾实在忍受不了,只得醒来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在作祟。”
  “……”江岁寒师徒闻言,十分默契地都向钟离隐看去。
  果然,后者的脸色,如丧考妣都不能形容。
  “前辈。”钟离隐状似淡定,其实,袖子底下的手指都是颤抖的,“晚辈修琴多年,自以为对音律一途还算精通,谁料……竟是闭门造车,出门不合辙了。”
  “惊扰了前辈清眠,晚辈万分惭愧。”
  最后这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蹦出来的,可见,受到的打击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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