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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徒弟何时才欺师灭祖?[穿书]——醉里问道

时间:2023-08-23 10:57:12  作者:醉里问道
  “算了,跟一个傻子傀儡置气,我也犯不着。”梅玉书扔开他的手,懒得再计较这事,弹指召了面传书水镜,粼粼的波纹中,四师弟奚凌的影子逐渐浮现。
  “老四,干嘛呢?”他侧身倚在轮椅扶手上,单手撑着头,情态轻佻恣肆,在看清水镜中画面后,忍俊不禁,“怎么又弄得灰头土脸,像个炸毛耗子。”
  “老三,无事不登三宝殿,上来就损人。”奚凌正在三清山的临世炼丹房里忙碌,头都不抬,戏谑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做人呐,以和为贵,以理服人,今天少损别人一句,未来自己多活十年?”
  “听过,掌门师兄说的。”梅玉书淡笑,唇一勾,话锋转得飞快,“臭小子,叫什么老三,叫师兄。”
  奚凌呵呵两声,没搭话。
  梅玉书道:“叫师兄。”
  “师……兄……”奚凌没诚意地拖了个长调,一边抄药方,一边乱七八糟地问,“我敬爱的三师兄,闲得没事找我有何贵干?”
  “蚀骨销肌膏,专门杀魔气的,你那还有吗?”
  “嗯?”奚凌顿了顿笔,顶着一头杂毛望过来,“你要那阴损玩意干什么,那不是戒律殿拿来惩治不听劝二次犯戒的弟子的吗?”
  梅玉书不解释,一招手又把那千里眼从乾坤袋里召了过来,递到水镜前:“喏,自己看吧。”
  光球中,江岁寒和萧洛站在庭院里,一起看玄虎小洛翻跟头,看就看吧,一口一个“咱们闺女”,叫得好生顺溜。
  不久前刚被诱骗着双修过,现在又自降辈分,做师尊的不仅不引以为耻,反而有说有笑,和睦非常。
  奚凌手里的笔攥不住了,咔嚓一声,碎成两截——水镜里傀七的脸上,露出一分不忍神色。
  它是灵物,对同为物品的笔怀有一种独特的同情。
  奚凌当然是没看见的,麻木不仁道:“蚀骨销肌膏是吧,等着,有的是。”
  ·
  互相暗恋许久,终于心意相通,师徒俩恨不得时刻黏在一起,形影不离。
  但人在三清山,到处都是视线,该避嫌的还是得避嫌。
  入夜了,萧洛不能再待在师尊房中,规矩地到隔壁自己这里,打坐练功。
  “叩叩叩。”门响了。
  “请进。”
  一个小道童推开门,走到他跟前,浅浅揖了一礼:“见过萧公子。”
  萧洛问:“怎么了,童子有何事?”
  小道童递上两片薄薄的物什:“贵派奚长老让我给你送来这个。”
  “四师伯?”萧洛微微一怔,道了声谢,接过来,两贴四方形的药膏,泛着清冽微苦的药香味。
  小道童:“奚长老让我捎话过来,说今日在议事堂委屈萧公子了,这两贴活血生肌膏权当补偿,望萧公子莫要嫌弃。”
  “哪里。”萧洛一边觉得有些怪,不懂奚凌明明正在气头上,为何要给他送药,一边也清楚,目前自己正处于考核期,稍微表现不好就会被师伯们制裁,便装作感激地回复,“劳烦童子告诉四师伯,他的好意我收下了。”
  小道童应了声“好”,却站着迟迟不见离去。
  萧洛问:“童子还有事?”
  小道童:“奚长老说了,要让我亲眼看着萧公子贴好药膏,才算完成任务。”
  萧洛:“……”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谁让这一世,江岁寒不再是他一个人的,若想抱得美人归,不吃些苦头不行。
  在小道童目光如炬的注视下,萧洛挽起裤管,露出在议事厅堪比刀尖的地面上跪出来的可怖伤口。
  “萧公子,你的腿怎么回事?”小道童年纪幼小,好奇心旺盛,看见了就忍不住追问。
  “小事情。”萧洛笑笑,轻描淡写,“犯了点错,被长辈们罚了一阵跪。”说着,无视对方怜悯的表情,把那所谓的“活血生肌膏”狠心贴了上去。
  小道童羡慕地感慨:“贵派长老们之间的关系真好,连你罚跪受了伤,做师伯的都这么挂念。”
  “是啊。”萧洛点点头,就是因为他们关系太好了,墙角太硬,撬起来才这么费劲。
  送走了负责监督他“自残”的小道童,萧洛检查了一下那两片膏药,果然,施了禁咒,贴上去就别想揪下来。
  好在江岁寒已经睡了,他现在也没有别的事要忙,寻了个椅子,口中一刻不停地默念清静经,心如止水地坐下来,静静等待药效发作。
  不一会儿,蚀骨销肌的痛感上来了,像有好多把小刀子似的,在他原本就受了伤的膝盖上刮来蹭去。
  专门对付天魔的,比寻常膏药疼出数倍。
  萧洛倒抽口凉气,紧紧攥着旁边的桌角,才把将要出声的痛吟咽了回去。
  ……
  三半夜更,江岁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才分开两个时辰,可他感觉就像一别经年。
  甚是想念。
  江岁寒按捺不住,召出一道传音符来,熟练地写下一串符文:“阿洛,你睡了吗?天气太热了,为师睡不着。”
  一墙之隔,萧洛正被蚀骨销肌膏折磨得难耐,忽觉怀里的传音符发热了,取出来一听,是这么句问候。
  彼时已近九月末,三清山最酷热的时节早就过去,夜里其实凉爽得很。
  所以,江岁寒的意思十分清楚——我想你了。
  “……”萧洛禁不住勾起嘴角,轻轻一笑,点亮了符文,柔声道,“师尊,我没睡呢,你睡不着的话,我陪你聊聊天?”
  “好啊。”听他也没睡,江岁寒裹在被子里,开心得眉眼生花,翻了个身,对着传音符小声说,“阿洛,如果不是师兄师姐突然找来,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成亲了。”
  “结了道侣契,往后长长久久,再也不分开。”
  “嗯。”萧洛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温和低沉,像夏夜里徐徐淌过的溪水,“师尊,没关系的,你我现在这样在一起,就很好,成不成亲都可以。”
  “弟子当时那么说,其实只是想看一看你穿喜服的样子。”
  听到这一句,江岁寒在夜色里微微红了脸,攥着传音符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些。
  他压抑着紧张:“可是你说……我穿惯了白衣,穿红色的喜服能好看吗?”
  “当然了。”清光闪动的符文中,心上人的私语一字一字地流出来,明明很沉静,却奇怪地在他心湖里撩起一阵狂澜,“师尊,我说过很多遍了,你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没有之一。”
  江岁寒心里一动,想起来上次他这么说,好像是去钱塘城游玩。
  也是一样的夜晚,也是一样的距离,在江南水乡的客栈里,隔着一堵薄薄的墙,心跳怦然。
  没想到,区区数月,两人的关系竟已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江岁寒干脆不睡了,掀开被子坐起身,大方地说:“阿洛,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有些话,我得提前给你讲清楚。”
  他在感情里,从来都不是被动的一方,只不过这一世碍于师尊的身份,时时须得端着点,错失了很多良机,但此刻没有一个外人,任何顾忌都可以抛开不顾。
  “师尊尽管讲,弟子洗耳恭听。”
  江岁寒坐在床帐中,坏坏地眯起了眼:“从前你是先生,爱护晚辈是传统美德,所以你得让着我;现在我是师尊,尊敬长辈也是传统美德,所以你还得让着我。”
  理都让他占了,半点半分都没给别人留,当真任性骄纵得不得了。
  隔壁屋子里,萧洛笑着摇了摇头,忍下一阵刮骨的疼,语气宠溺地答复:“好,以后家里师尊说了算,师尊的话,弟子莫敢不从。”
  “好,这是你说的啊,那为师要提第一个要求了——未来去钱塘城那条小巷里,盘一个院落下来,栽上葡萄架,种一棵大桃树,还要带上小洛一起。”
  “上辈子就遗憾,不能养一只小狸奴,这次一定得还愿了!”
  “你还要给我买九芝斋的藕粉桂花糕,全甜的,不要七分甜,三钱银子一两那种,这次不许限制我吃糖的多少,我是师尊,想吃多少吃多少,然后,你还欠我一盘西湖醋鱼,和我去庙会看社火,去郊外放风筝,还有什么,我再想想……”
  “好好好。”萧洛一边点头,一边笑道,“弟子都记着呢。”
  话音方落,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他错愕抬眸,见一身雪白中衣的仙尊站在门口,桃花眼笑吟吟地弯着。
  对方来得猝不及防,萧洛没有一点准备,脸色苍白,衣衫凌乱,因受罚而狼狈的样子,一瞬尽被看了去。
  见他如此,江岁寒半夜偷偷来找情人的冲动立时散下去大半:“阿洛,你怎么了,好像状态不太好?”
  “我……”萧洛不知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被那蚀骨销肌膏折腾得很惨吧?
  他说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师尊,天榜大会高手如云,弟子有点压力,怕在大会中落败,彻夜研读功法。”
  江岁寒蹙眉:“你连龙爷都不怕,怕天榜大会?”
  萧洛自知没理,垂下头去,不再言语。
  江岁寒视线下移,不经意地瞥着他攥着传音符的左手——骨节发白,青筋凸起,明显是在忍耐。
  “怎么了?”江岁寒上去关切地捞起他手,抚着那用力过度的骨节,轻声问。
  “没事……”萧洛摇摇头,神色却是禁不住的惨淡。
  “你一定有事瞒着我。”江岁寒语气不大轻巧了,逼问道,“快说!”
  膝头肌肤痛如刀割,萧洛不敢言明,避重就轻:“练功练得猛了些,伤了膝盖,不是大问题,养养就好。”
  练功伤了膝盖,半夜痛成这样。
  江岁寒信他个鬼:“不行,快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他虽性子温和好说话,但真遇到了在意的事,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萧洛没办法,听话地卷起裤管,给他看了一眼贴着膏药的膝盖,笑道:“师尊你看,没事的,四师伯特意送来了活血生肌膏,贴上已经好多了,不疼了。”
  “再说句不疼?看你那脸色,都快哭出来了!”江岁寒心疼极了,掌心轻抚上他膝头,刚想注入一道愈疗的灵流,忽然间受到了反噬。
  “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就要再次试探,出手的灵流又一次遭到阻挡。
  糟了。萧洛看秘密要败露,忙不迭地扯下衣服,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
  “阿洛,这伤有蹊跷,对不对?”
  “没有。”萧洛微微着慌,看着江岁寒的眼睛,很少有的感到压力。
  那双桃花眸,像竹叶上的一捧新雪,冷冷清清,望过来时,充满了威慑,江岁寒问:“谁做的?”
  ……
  三更半夜,奚凌和梅玉书正在睡梦中,不约而同地被一封传书吵醒——
  “三师兄(四师兄),萧洛是我的弟子,要打要罚由我来定,若他做错了什么,请及时告知于我,莫要动用私刑。岁寒知道,师兄是为了我好,怕我受委屈,可有一件事,现在也不得不坦白了。”
  “岁寒为师不尊,有错在先,自无情道破道而出,为的就是萧洛。”
  “若师门定要判个对错,就请先判我吧。”
  哗啦!水镜开了,奚凌一脸“你爹欠我四十万”,梅玉书同样满脑门官司——这师弟不能要了,不光不知悔过,还向着逆徒说话,岂有此理。
  奚凌:“那俩小子干嘛呢?”
  梅玉书:“等着。”
  千里眼打开,光球里映出不远处藏雪圣君驿馆中的情形,明亮烛光下,雪衣白发的仙尊半跪在地上,拿着罐上好的灵药,给那坐在床上的青年,认真涂药。
  “好啊!”奚凌啪地一拍被子,“这混小子,敢拿着老子给他的药,上赶着给逆徒献殷勤!当我不存在呢?”
  梅玉书仔细一盯,斟酌着道:“等等,看那药瓶的样子,好像不是你给他的……”
  “怎么可能,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能给他药?谁给他的药,还能比我的还好用?”奚凌盲目自信,全然不当回事。
  梅玉书叫来傀七一起辨认:“傀七,你来瞧瞧,小五手里拿着的那瓶药,是咱们苍穹派的制式吗?”
  傀七是灵物,不需要睡眠,一天到晚随时待命,当下凑过头来瞅了瞅,断言:“不是,虽然与苍穹派制式很相似,但细节上并不一样。”
  “什么?”奚凌懵了,揉了揉刚醒来还惺忪着的睡眼,一瞬不瞬地观察了一会儿,大惊,“不会吧,小混蛋居然有除我之外的灵药渠道?!”
  水镜里,梅玉书和傀七同时望过来,表情很一致,满脸写着“节哀”。
  奚凌伤心了,拽着丝质夏凉被,自暴自弃低喃:“小五长大了,都不从我这撬灵药了,我这一天天,炼药炼得有什么意思。”
  刚刚还因为误会人家用他给的药生气,现在又因为人家不用他的药,更加生气,梅玉书没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
  “靠!”奚凌抓抓头发,目光幽怨,“老三,还是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笑什么?”
  梅玉书停下笑容,郑重其事地纠正:“是、三、师、兄。”
  奚凌干巴巴道:“不管,就是老三,老三老三老三老三老三……”
  他心情不佳,不分敌我地疯狂扫射,对面,傀七同情地敲了敲镜子:“四长老,我能感觉得到主人已经非常生气了,求你适可而止,不要再在坟头上跳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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