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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徒弟何时才欺师灭祖?[穿书]——醉里问道

时间:2023-08-23 10:57:12  作者:醉里问道
  江岁寒倏然回头,满目震惊:“你的意思是,六界杀戮者要来了?!”
  “……”萧洛沉沉地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北冥君未死之时,天魔众尚拘着锁链,苟且偷生,正道一场围剿过后,这群亡命之徒没了镣铐,重获自由,百来年一直在六界界膜附近徘徊,寻找可乘之机。
  玉京峰上空,界膜受损最重,那层霜雪般半透明的结界,逐渐土崩瓦解。
  灾难来得很快,江岁寒和萧洛站在禁地悬崖边,遥望那白日里仙云缭绕的山峰,被天降一道明极锐极的闪电劈中,紧接着,上空开出一个乌黑的旋涡,天魔众倾泻而落。
  距离太远,看不清实际,只看到猩红色的群魔落地,像弹珠打上泥土,哗啦向外散开,玉京峰上修士云集,剑光刀光四溢。
  只瞬息间,长风就融合着惨叫声刮来,掺着浓浓的血腥味。
  江岁寒遁光俯冲下去,一路见神杀神,玉山倾翠绿的剑锋上,沾满了天魔众肮脏的鲜血。
  他极目四望,很快在玉京峰南面一座料峭的山头上,找到了被围困的苍穹派众人。
  “掌门师兄!”江岁寒和萧洛两个人刀剑合璧,冲开铁桶般的天魔潮,风尘仆仆落地。
  看见他们,沈在清惊喜道:“小五,你们逃出来了?”
  “是,逃出来了。”江岁寒无暇多言,掏出温不昧给他的小药瓶,倒了十几粒解药出来,先给中毒的师兄师姐服用。
  “这是?”
  “五毒化灵散的解药,温不昧给的。”
  “温……”沈在清睁大眼,万分惊愕。
  “来不及解释了。”江岁寒塞了颗药丸在他口中,轻轻一拍下巴,就逼他咽了下去,“你们先服药,界膜和天魔众的事,交给我和阿洛。”
  “不行,太危险了!”沈在清刚服了药,挣扎着就要起来。
  江岁寒按住他肩,温润的水灵灌输进去,助他调息:“掌门师兄,解药不多,只够十几个人的,余下的几百名苍穹弟子,还要你们帮忙运功驱毒,我和阿洛已经在周边设下结界,天魔众半个时辰内攻不进来,时间紧迫,不容有失。”
  今夜薛朔为制住苍穹派,在数百人的酒水中下了药,可他只顾着捉拿北冥君,万万想不到鲛人族竟然横插一刀,毁掉十方锁魂阵,牵连地脉,引出域外天魔。
  六界杀戮者何其凶残?无涯宗的人自顾不暇,哪分得出心思来保护别人?苍穹派诸人屋漏偏逢连夜雨,若不是江岁寒及时赶回,被团灭在这都不一定。
  沈在清晓得利害,微微颔首,拾起手边的灵剑,转身对峰上弟子道:“诸位,今日天不亡我苍穹派,都打起精神来,专心逼毒,半个时辰后,与入侵人间的天魔众决一死战!”
  “是!”“弟子明白!”“谨遵掌门之命!”
  身后,数百名苍穹弟子衣衫凌乱,伤痕累累,但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着死灰复燃的光火。
  江岁寒看了身边的萧洛一眼:“走吧。”
  “嗯。”萧洛牵起他手。
  一玄一白两道身影,倏地从峰上消失,眨眼功夫,就出现在了玉京峰界膜破裂处左近。
  风雨如晦,雷电交加,无千无万的天魔坠下来,像骤雨一样不加停歇。
  萧洛察觉到,他攥着的那只手,冰凉如雪。
  “阿洛,这次我陪你一起去,好吗?”江岁寒失魂落魄,心揪得太紧,下唇都被咬出了血。
  萧洛温和地为他擦去血渍:“师尊,碑渊海被称为蛊冢,只有生命力绝对顽强的天魔才能活下来,你不适合那里。”
  江岁寒摇头:“我没事的,我有了烛龙龙息,元丹已经修复,旧伤也都好全了,你对那里也熟悉,我们胜算很大,不是吗?”
  萧洛听了,很轻很柔地笑了,正是因为他熟悉,深知蛊冢血海是什么样,所以才更不能让心爱之人涉足。
  不管这一世,藏雪圣君经过多少杀戮,历过多少磨难,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寒。
  “师尊,孤饮劈开人魔两界的空间,到时候,会有好事的魔族偷溜过来,所以人间这边,必须有人镇守。”
  “魔祖北冥生性好杀,越杀越强,那是属于我的领地,无人能够撼动。”
  “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萧洛拾起他的手,在那白皙却染血的手指上轻轻一吻,至珍至重,至虔至诚。
  而后,他再没多说一句,扬手挥刀,斩开千山万水,碑渊海血红的海浪穿越空间,梦幻一样,打在三清山战火交织的土地上。
  肆虐的天魔众嗅到气息,纷纷停下厮杀,朝这面观望。
  血海,血瞳,血刀,一身玄衣的强大天魔,挑衅藐视地望过来。
  时间定格,六界杀戮者们开始思考,到底哪边的战场更具挑战性。
  无涯宗大殿喜堂前,一只天魔正按着某个修士,准备将其脖颈一分为二,它盯着那道玄影,同样兴奋着的半血红瞳,骨碌碌转了一圈,少倾,忽地撤身跃起,朝自己的同族冲去。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从破损界膜侵入来的天魔众,退潮一般汹涌,踩着一地同族或异族的尸体,去赶赴一场空前盛大的杀戮。
  去往碑渊海的裂缝中挤满了魔物,摩肩接踵,浩浩汤汤。
  江岁寒执剑守在裂口边缘,不动如山,他感受着这些东西从身边越过时的腥风血雨,不知怎的,心海中沉寂了近百年的某处,霍然洞开。
  作者有话说:
  调整好心态,偷摸回来了,日常告诉自己,你其实写得不错啦!
  感谢在2022-08-08 13:43:30~2022-11-11 17:43: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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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5章 前尘(五)
  *乌桓白梅*
  那年, 江岁寒十五岁,第一次独自下山除祟,经验不足, 被人家算计了。
  晦暗潮湿的洞穴中, 他被鬼修封了灵脉,扔在墙角, 一根荆棘丛生的链条缠在他左脚腕上,血肉模糊, 伤入筋骨。
  江岁寒是偷偷下山的, 没有给任何一人留信。
  就像凡间十来岁的少年人总有些小任性, 江岁寒也一样,常年生长在师尊师兄师姐的羽翼下,他纵使无情,也有了叛逆之心,渴望不依靠别人的帮助, 自己做成一件事。
  可是, 剑法再妙,也抵不过天真年少。
  江岁寒靠在黏腻的石壁上, 鼻尖充斥着死人死老鼠的腐臭味,万分后悔,回山途中不该去救那个看起来很可怜的老婆婆。
  “咳咳咳……”一阵行将就木的咳嗽声响起, 伛偻的身影从洞口月光处走来。
  “小道君, 你还好吗?”那邪修桀桀地笑着, 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从黑暗中探出。
  “……”江岁寒厌恶地别过脸去, 眼不见为净, 闭眼假寐。
  “瞧瞧, 这么好的根骨, 这么好的皮囊,万里挑一。”邪修走上前来,干枯的手指勾上他的下巴。
  那触感像夏天放了三日的剩饭,令人作呕,江岁寒一个激灵,狠狠地往墙角里靠。
  脚腕上的枷锁是条诅咒鬼藤,稍一动作,荆棘便长长了几分,江岁寒此时还不像后来那么能忍痛,顿时疼得脸色煞白。
  邪修笑眯眯道:“小道君,怕什么,婆婆又不会吃了你,只是和你双修罢了,你只要乖乖的,婆婆绝不弄疼——”
  话音戛然而止,山洞里陷入一片死寂。
  江岁寒等了片刻,没听见动静,忍不住睁开眼,却惊讶地发现,面前竟是换了一个人。
  “你是谁?”他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的邪修,惊愕地问。
  玄衣男子没回答,只是蹲下身来,仔细检查他左脚上的鬼藤枷锁。
  “唔……”江岁寒疼得发抖,呻/吟声出口一半,又倔强得咽了回去。
  玄衣男子紧张道:“怎么了,弄疼你了?”
  江岁寒抿紧嘴唇,红着眼,摇了摇头。
  玄衣男子沉默一阵,二指放在鬼藤之上,灵力溢出。
  “你做什么!”江岁寒提高声音,震惊地看着原本纠缠在自己脚腕上的恶毒诅咒,一点点爬上了他的手背。
  “消除恶诅的过程很痛苦,你受不了的。”玄衣男子淡淡道。
  “可是弄到你身上,你就不痛苦了吗?!”江岁寒急着就要站起来,奈何恶诅虽除,脚伤依旧严重,猛一使力,险些歪倒在地。
  玄衣男子捞住他,莞尔道:“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江岁寒神情复杂地看着对方。
  玄衣男子容貌平凡,并无亮眼之处,但身上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从容,让人一见折服。
  他垂眸撇了下江岁寒伤重的脚腕:“不能走了吧?”
  左右犹豫,江岁寒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嗯。”
  “我抱你吧。”玄衣男子微微一笑。
  “不要。”江岁寒想都没想就拒绝。
  “?”玄衣男子不解,轻轻挑起一边眉梢。
  江岁寒低着头,尴尬道:“你,你还是背我吧,抱……太奇怪了。”
  抱的姿势,既太过亲密,不适合两人的关系,又显得他太过娇柔,不像是修无情道的剑君。
  玄衣男子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了然笑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说着,转身弯腰,将后背要害留给了他,江岁寒稍作踌躇,就磨蹭着上去了。
  洞外夜已深,几点疏星挂在天上,明灭交错,玄衣男子背着他,从荒山野岭往下走去,一路无言。
  终于,江岁寒先绷不住了,小声问:“恩公,你叫什么名字?师从哪门哪派?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日后该怎么找你报恩?”
  “不用报。”玄衣男子语气平顺,听不出半点情绪,“今日我救了你,以后就不会再见了。”
  “为什么?”江岁寒倏地攥紧他衣襟。
  玄衣男子却道:“人世险恶,人心难测,答应我,以后再不要把自己置于险境了,好吗?”
  “……”江岁寒很不满他这种不正面回答的态度,故意拗着道,“不好。”
  玄衣男子失笑。
  见他依旧这样,江岁寒微微有些恼:“你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来管教我?”
  玄衣男子语声柔和:“我不是管教你,我只是有点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什么?”
  “……”玄衣男子默了默,叹息,“修道者生逢盛世,当隐于山水,韬光养晦;身处乱世,必力挽狂澜,护佑一隅,我怕你太过执着,反倒伤了自己。”
  江岁寒将他这句话反复咀嚼了几遍,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但细想又想不起来。
  罢了,修真玄门不都讲的这一套,觉得熟悉也正常。
  江岁寒道:“你若真放心不下,就告诉我你是谁。”
  玄衣男子笑了笑,说:“我识得你师尊,是他的故人。”
  就这样?江岁寒很不满意,
  此人莫名其妙出现,先是代他承受恶诅,后又叮嘱这个叮嘱那个,偏偏就是不说自己是谁,江岁寒不悦,挣扎着想要下来。
  “等等,你看那是什么。”
  闻言,江岁寒抬头看去,只见前方小山坳里,长着一片雪白的梅林。
  梅花淡雅,梅香幽微,藏在月色清浅的山坳中,与世无争,仿佛桃源。
  玄字男子一扬手,一枝白梅就自动从树枝上折下,乖乖飞入他掌中,他递给江岁寒:“怎么样,漂亮吧?”
  “……”江岁寒正跟他闹脾气,心里觉得好看,嘴上也不会承认,讪讪道,“山中野梅,比无妄峰上的差远了。”
  见他不接,玄衣男子将那梅枝抛开,似笑非笑的神情里,明显写着不敢苟同。
  “难道不是么?”江岁寒不依不饶。
  玄衣男子微笑点头:“我以为,人间最美的梅花,在钱塘灵隐寺。”
  “?”江岁寒一怔,不懂他为何说起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心想怎么可能,仙山苍穹温养出的梅花,会不如区区凡尘?
  “我才不信。”他小声嘟囔着,双手却将对方搂得更紧了。
  江岁寒自小清冷,不爱与人接触,和师尊师兄师姐都没多亲昵,今夜偏生稀奇,很依赖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玄衣男子步子不慢,但很稳,即使背了一个人也没见丝毫偏颇,江岁寒随着他的步伐,身子一起一伏,渐渐生了困意。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在山下城镇的较   淌    症    哩医馆里。
  “醒了?”玄衣男子坐在床边,手执调羹,搅着碗里的清粥。
  江岁寒揉了揉眼,意识慢慢回笼,猛地一掀被子,见自己的左脚腕上,厚厚地包了一层纱布。
  “你帮我包的?”他神情呆滞。
  “嗯,昨夜你睡得像只醉猫,我就问大夫要了些治外伤的膏药,给你敷上了。”
  玄衣男子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自然地给他递过来:“啊。”
  他哄小孩一般的态度,成功让江岁寒心生逆反,玉白的小脸红了红,说:“我自己来。”
  “好。”玄衣男子应得顺畅,端碗的手却岿然不动。
  江岁寒坐在床头,和他大眼瞪小眼,半晌,怂包地败下阵来:“算了,你想喂,你就喂吧。”
  玄衣男子笑了,似乎欣慰于他的懂事,举着调羹,一勺一勺给他喂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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