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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克妻将军(古代架空)——漱己

时间:2023-08-23 10:59:52  作者:漱己
  “那我们……”凤长生尚未言罢,便被商靖之打断了:“不可。”
  凤长生气鼓鼓地道:“我这狐妖再不吸食.精气,便要命丧黄泉了。”
  “你这狐妖已吸食了足够的精气,断不会命丧黄泉。”商靖之翻开艳.情话本,“长生念予我听吧。”
  “不念,靖之又不是不识字,自己看便是了。”话音未落,凤长生心生一计,接过艳.情话本,特意挑了最为香.艳的一段念予商靖之听,同时还照着摆出种种撩.人的姿.势。
  商靖之委实受不住了,伸手将凤长生拥入怀中。
  凤长生无辜地道:“靖之你意欲何为?”
  “用双足可好?”未待凤长生答应,商靖之已然压下了身去。
  凤长生不曾见识过失控至此的商靖之,心满意足,他的肚子却不识趣地叫了一声。
  商靖之摸了摸凤长生的肚子:“长生再忍忍。”
  直到凤长生觉得自己快要破皮了,商靖之方才停顿下来。
  商靖之为凤长生与自己拭净后,道:“我们去用膳吧。”
  “不去,我更想用靖之。”然而,肚子很是不给凤长生面子,又叫了一声。
  商靖之柔声道:“明日再用吧。”
  凤长生业已饥肠辘辘,不得不屈服了。
  他又亲了一口商靖之的唇瓣:“我的双足尝来滋味如何?”
  “长生无处不可口。”商靖之为凤长生穿上衣衫,“勿要去膳厅了,便在这卧房用膳吧。”
  “好。”凤长生亦为商靖之穿上了衣衫。
  其后,商靖之出门命人传膳。
  而凤长生瞧着燃尽的红烛与委地的喜服,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暗忖道:我无计可施,若能怀上身孕该多好,如此我便能证明自己不会难产而亡,孩子亦不会早夭。
 
 
第33章 
  接下来的四日,除了早朝,商靖之几乎一直与凤长生在床榻上厮混。
  第五日,天未亮,商靖之便接到了圣旨,命他即日率领十万大军出征。
  他并不意外,领旨谢恩,一回首,却见凤长生目不转睛地望住了他。
  “长生。”商靖之行至床榻前,揉着凤长生的发丝道,“对不住。”
  凤长生摇了摇首:“靖之并未对不住我,保家卫国乃靖之职责之所在。”
  “对不住,须得留长生一人。”商靖之亲了亲凤长生的唇瓣,“长生倘使愿意,等我回来可好?”
  凤长生毫不犹豫地道:“我若不愿意呢?”
  商靖之心脏发凉,勉力笑道:“既是如此,我们就此别过,长生以后若有何处用得到我,知会一声便是。”
  凤长生难过地道:“靖之不挽留我么?”
  商靖之思及自己的克妻之命,尽量冷静地道:“我们二人并无父母之命,亦无媒妁之言,实乃无媒苟合,最初我只要求你委身于我,你业已做到了,我们之间互无亏欠,这几日便当做一场露水姻缘吧。”
  “你不过是怕自己克死我而已。”凤长生从床榻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商靖之,忽而一把扣住商靖之的下颌,恶狠狠地吻了上去,进而破开商靖之的唇齿,将其中的一块软肉咬出了血来,尝到了血腥味后,他才道,“我会等靖之回来,靖之已为我所有,休想逃。”
  商靖之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凝视着凤长生道:“我不知何时方能凯旋,长生要是遇见更为合意之人了,不必顾忌我,自去与其成婚便是,我祝福你们百年好合。”
  凤长生登时怒火中烧:“商靖之,你当我是什么人?岂会这么容易变心?你倘若十年才能凯旋,我便等你十年;你倘若二十年才能凯旋,我便等你二十年;你倘若五十年才能凯旋,我便等你五十年;你倘若要更多年才能凯旋,我便等到自己入土。”
  这是凤长生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唤他,可见凤长生之愤怒。
  商靖之希望凤长生等他回来,亦希望凤长生快些变心。
  两相交锋之下,终究是情感占了上风。
  “长生,我定会快些凯旋,等我。”
  凤长生转怒为喜:“嗯,我等靖之回来。”
  而后,他下了床榻,抬手抚过商靖之身上的每一道伤痕,方才珍之重之地为商靖之穿上衣衫,披上盔甲。
  商靖之情难自已地将凤长生拥入怀中,凤长生环住了商靖之的腰身,附耳道:“我知靖之久经沙场,有勇有谋,但我心悦于靖之,不可能不担心靖之,望靖之多加保重,手刃耶律珏一事不急于一时,靖之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为靖之殉情,靖之且在黄泉路上等等我。”
  “我记下了。”商靖之每回上战场皆亲身带领将士冲锋陷阵,多次九死一生。
  他乃是天涯孤独人,并不如何惜命。
  现如今,他有了凤长生,自当惜命些。
  凤长生汲取着商靖之的气息,须臾,狠心将商靖之推开了:“靖之且快些动身吧。”
  商靖之猝不及防,继而柔声道:“长生,我心悦于你。”
  “靖之,我亦心悦于你。”凤长生忍不住吻上了商靖之的唇瓣。
  唇齿交织间,他直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尽数战栗不休,诸多教他面红耳赤的回忆霎时挤满了他的身体。
  他微微掀开眼帘,偷看商靖之,见商靖之面容沉醉,心生欢喜。
  盔甲坚硬、寒冷通过一层轻薄的软缎子,嵌入了他柔软的皮肉,生出些微麻痒来。
  少时,他发现自己没气力了,幸而被商靖之掐住了腰身,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一吻毕,商靖之端详着气喘吁吁的凤长生道:“长生,照顾好自己。”
  “嗯……”凤长生仰起首来,用自己的唇瓣磨.蹭商靖之的唇瓣。
  俩人温存了一会儿,凤长生松开自己附于商靖之腰际的手:“靖之假使得空,定要书信予我。”
  “好。”商靖之瞧了一眼自己空空荡荡的手,复又将凤长生揽入了怀中。
  凤长生舔了舔唇瓣,引.诱道:“靖之若不急着走,不如再同我交.合一回吧。”
  自打那日“洞房花烛”后,商靖之记不得自己同凤长生交.合了几回,不知疲倦,不得餍足。
  若非顾及凤长生的身体,凤长生恐怕除了早朝,再无歇息的功夫。
  再同凤长生交.合一回……
  这邀请太过诱人了,只可惜……
  凤长生猛地推开了商靖之,得意洋洋地道:“靖之显然动摇了,但我是与靖之玩笑的,兹事体大,不可再耽搁,靖之且快些动身。至于我与靖之,来日方长。”
  “长生,我这便走了。”话音落地,商靖之深深地望了凤长生一眼,旋即转过了身去。
  凤长生立于原地,目送商靖之。
  待得瞧不见商靖之了,他情不自禁地追了上去。
  商靖之唯恐自己走不得,即便听见了凤长生的足音,亦未回过首去。
  他出了镇国将军府,上了高头大马,马鞭一抽,疾驰而去。
  凤长生明知自己追不上商靖之,仍不肯停。
  不慎一踉跄,他重重地跌倒在地。
  他拼命地仰起首,全然不见商靖之的踪影。
  自从他被商靖之抱回镇国将军府后,这是他第一次与商靖之分离。
  他难受得想哭,便当真哭了出来。
  忽有一人将他扶了起来,他惊喜地道:“靖之。”
  一看才知,来者并非商靖之,却是商靖之指派了照顾他的春雨。
  其实,大多时候是由商靖之亲自照顾他的,春雨不常出现。
  春雨拍了拍凤长生的衣衫,安慰道:“将军定会早日凯旋。”
  凤长生颔了颔首:“嗯,靖之定会早日凯旋。”
  这几日的颠.鸾.倒.凤为凤长生印上了一身斑驳。
  沐浴之际,凤长生细细抚.摸着这些斑驳,想象着当时的情形,不由浑身发烫。
  在他心悦于商靖之之前,他对于云.雨之事并无多大兴致。
  在他心悦于商靖之之后,他对于云.雨之事的兴致与日俱增,尤其是初试云.雨之后。
  不过他不常抚慰自己,因为他并非商靖之,且远不及商靖之。
  商靖之启程后的第二日,他收到了来自于商靖之的书信。
  其上是一手草书,颇为简略:安好,勿念。靖之上。
  他摩挲着书信,不禁傻笑。
  良久后,他才铺纸研墨写了回信:我亦安好,只甚是思念靖之。长生上。
  这之后,他每日都会收到来自商靖之的书信。
  然而,半月后,书信越来越少,想必商靖之已至前线,无暇他顾。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斑驳褪尽,午夜梦回,他甚至觉得自己与商靖之的情.事仅是他的一场春.梦。
  每当此时,他便会点上红烛,将商靖之穿过的那身喜服抱于怀中。
  有时,他只是发怔、哭泣。
  有时,他却会将喜服弄得一塌糊涂。
  白日里,他将镇国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得闲了,还会去“春水堂”帮忙。
  凤招娣知晓商靖之出征了,且前线战事吃紧。
  她曾向凤长生提及过商靖之一回,凤长生竟是哭了出来。
  后来,她便不敢再提了。
  馥郁的金桂开了又谢,入冬了,北风肃杀。
  凤长生开了一裁缝铺子,请了十多位老师傅,专门缝制棉服,有需要者可自取。
  以免其中有人贪小便宜,他又对领取者加以条件限制。
  由于他现下所有用度皆由商靖之所出,他便开始思考如何赚取银两。
  未及着手,他居然听到了前线粮草不足的消息。
  粮草不足如何打胜仗?
  他赶忙筹措粮草,又想方设法地进宫面见了今上,求今上恩准他与押运官同行。
  今上恩准了,生怕他有所不测,派了近卫,护送他。
  商靖之启程后的第四个月,他到了商靖之驻扎的平青城。
  平青城是商靖之的故乡,曾被耶律珏屠城,商靖之所有的亲族全数丧命于此,且不得全尸。
  商靖之正同手下将领商量接下来的对策,听闻粮草送达,稍稍松了口气。
  因为粮草不足,自他起,已节衣缩食多日。
  他亲自去接收粮草,方要清点,陡然意识到有人向他冲了过来。
  是谁?
  他回过身去,正欲将对方制服,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他日思夜想的眉眼。
  他怔怔地被凤长生扑了满怀,又被凤长生吻住了唇瓣。
  在场诸人多数听过自家将军与凤长生的传闻,但从未见过凤长生,今日一见,果真不可方物,莫怪乎凤长生能将自家将军迷得神魂颠倒,只这凤长生未免过于大胆了。
  商靖之觉察到诸人的视线,心生不悦,一面回应着凤长生的吻,一面将凤长生打横抱起。
  回了自己房间后,他才心无旁骛地同凤长生接吻。
  他已有足足四个月未曾尝过凤长生的唇舌,自是想念不已。
  接吻间,他被凤长生拉着上了床榻。
  凤长生欺身压住了商靖之,又去解商靖之的衣衫。
  一吻过后,商靖之已是衣衫不整。
  凤长生面生酡红,双目潋滟,待吐息均匀后,发问道:“靖之想我么?”
  商靖之坦白地道:“思之如狂。”
  “我亦然。”凤长生分开商靖之的衣襟,“靖之不准动,我要亲眼看看靖之是否又添新伤。”
  他将商靖之剥了干净,一寸肌肤一寸肌肤地查看着。
  不久后,他含上了哭腔:“靖之这身皮囊已为我所有了,靖之理当好生保护。”
  商靖之并不愿告诉凤长生自己是如何一次次地死里逃生,只道:“对不住。”
  “对不住有何用?”凤长生磨了磨牙,“靖之是混账。”
  商靖之叹了口气:“对,我是混账。”
  凤长生浓睫低垂,终究是落下了泪来。
  泪珠打湿了商靖之的新伤,使得堪堪长好的伤口剧痛难当。
  商靖之将凤长生拢入怀中,轻抚着凤长生的背脊道:“莫要哭了。”
  凤长生哭得不能自己,猝然间,一股子呕意窜上咽喉,他慌忙用手捂住了唇齿。
  商靖之见状,心疼地道:“长生这是病了?”
  “无妨,大抵是水土不服。”凤长生取出帕子,擦拭干净后,对商靖之道,“我听闻靖之粮草短缺,便筹措了粮草,并求今上恩准我与押送官同来。”
  “从金陵至这平青城千里迢迢,长生太过冒险了。”商靖之心有余悸,不由出言责备。
  “我只是想见靖之。”凤长生吸了吸鼻子,“靖之若不想见我,我走便是了,不碍靖之的眼。”
  商靖之急声认错:“我不该责备长生,多谢长生为我军筹措粮草。”
  凤长生顿时眉开眼笑,重新为商靖之穿上了衣衫。
  商靖之命人送了水来,替凤长生净过面,令凤长生漱过口,才问凤长生:“长生近来可好?”
  凤长生瘪了瘪嘴巴:“不好,我日日想着靖之,茶饭不思。”
  眼前的凤长生确实清瘦了些,商靖之满心歉然:“对不住。”
  凤长生以指尖勾勒着商靖之的眉眼:“靖之实乃红颜祸水。”
  商靖之第一次被人称作“红颜祸水”,莞尔一笑。
  凤长生伏于商靖之心口,深吸一口气,百般踟蹰后,问道:“靖之重回平青城,是否仍觉得是自己的罪过?”
  商靖之了然地道:“长生坚持押送粮草的原因之一便是我驻军于平青城吧?”
  见凤长生并不否认,他才答道:“我如何能觉得自己全无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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