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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克妻将军(古代架空)——漱己

时间:2023-08-23 10:59:52  作者:漱己
  他被爹爹拳打脚踢了一顿,浑身是伤,被这般抱着,亦疼得很,但总比自己走舒服些。
  商靖之能感受到凤长生由于疼痛而起的战栗,穿过衣衫,一下一下敲打着他的身体,加之凤长生烫得犹如火团的体温,直教他觉得心疼不已。
  左右一时半刻行不得云雨,他便大方地问道:“你想回家,抑或是跟我回家?”
  “我……”凤长生倏然双目湿润,娘亲命他自尽,爹爹对他拳脚相向,他哪里还有家?
  纵然得蒙商靖之青眼,逃过一劫,他亦不可能再与爹娘其乐融融了。
  故而,他揽住商靖之的后颈,低声道:“我跟你回家。”
  一阵湿意骤然而生,缓缓没入衣襟,是凤长生哭了。
  商靖之并不点破,只道:“好,我带你回家。”
 
 
第4章 
  已是月上中天,商靖之踏着月色,听着凤长生极其轻微的啜泣声,小心翼翼地将凤长生抱上了马车。
  凤长生自小锦衣玉食,被养得有些娇气,但不常哭。
  在商靖之怀中,他竟是委屈得哭泣不止。
  他并不是自己想当这不男不女的怪物的,亦不是自己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来癸水的,为何全数变成了他的罪过?
  马车宽敞,凤长生却并未将自己松开,反是埋首于自己怀中,这令商靖之心脏发软。
  待马车停下,商靖之再度将凤长生打横抱起,送入客房,放在了床榻上头。
  而后,商靖之命人将烛火点亮些,又命人去请大夫。
  片晌,灯火通明,将凤长生照得无所遁形。
  凤长生业已止住哭泣了,但羽睫尚且湿润着,似乎一眨便能坠下泪珠来。
  凤长生身上依旧是初见之时的那身白衣,由名贵的蜀锦所制,其上是精致的蜀绣,绣的是丛丛修竹。
  经过一番变故,这白衣通体皱皱巴巴,且上衣残破,下裳通红,从要价不菲变得一文不值。
  被包裹于其中的凤长生竟显得更为可怜可爱了,尽管凤长生瞧来蓬头垢面,遗世独立的气质却丝毫未变。
  只是这血未免太多了些。
  凤长生这才发现癸水将商靖之的玄衣弄湿了一大片,立刻致歉道:“对不住。”
  “无妨。”商靖之忧心忡忡地道,“你每回来癸水,皆要流这么多血?”
  凤长生不好意思地道:“我每回来癸水,血都被月事布所吸收了,故而并不清楚具体会流多少血。”
  “月事布?”商靖之虚心求教,“何为月事布?”
  “在布条中放入草木灰,便是月事布。”先前,凤长生以为天下男子俱会来癸水,并不觉得有何可避讳的,可他眼下已知晓只有女子会来癸水,同商靖之谈及癸水直教他羞耻得垂下了首去,连足尖都蜷缩了。
  映入眼帘的后颈弧度惑人,被几缕乱发衬得楚楚动人。
  商靖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将这后颈纳入掌中。
  “嗯……”一声勾得人心痒痒的吟.哦猝不及防地钻入了商靖之耳中。
  商靖之眸色一暗,粗糙的指腹随即稍稍陷入了白腻的肌理。
  “我……”凤长生略略抬起眼来,“有些痒,我是不是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瞧着凤长生一派天真无邪的神态,商靖之忍不住自省,一年前,他尚可人道,今上为嘉奖他,当朝赏赐了他两名国色天香,身姿妖娆的舞姬,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坚称自己只与明媒正娶的娘子做那极乐之事。
  岂料,一见得凤长生,非但暗疾不药而愈,他甚至被凤长生的无心之举勾引得难以自持。
  “不奇怪。”奇怪的是我。
  他急欲收回手,这手却不听使唤,从凤长生后颈摩挲至下颌。
  凤长生甚是不自在,但他并未反抗,被商靖之挑起下颌后,便乖顺地阖上了双目。
  他已答应委身于商靖之,接吻没什么了不得的,虽然他从未同人接过吻。
  商靖之为人宽厚,顾惜他的性命,并未要求他即刻委身,已是他的福气。
  他命不好,有这等福气,自当感恩戴德。
  出乎意料的是商靖之的唇瓣并未落下,惟有吐息拂在了他面上。
  其后,他闻得商靖之肃然道:“这脖颈上的掐痕是如何来的?”
  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回道:“是我自己弄的,我本想将自己掐死,但我贪生怕死,未能成功。”
  “傻子,你认为自己犯了欺君之罪,想一力承担?”商靖之见凤长生颔首,断言道,“果真是傻子。”
  他接着问道:“这划伤又是如何来的?”
  “啊?”凤长生被商靖之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左颊上还有一道划伤,遂答道,“只是被娘亲的丹蔻划开了一道口子而已,不打紧,将军不必担心我会破相,影响了将军的兴致。”
  商靖之气不打一处来:“你何出此言?”
  凤长生察言观色,见商靖之动怒了,慌忙下得床榻,向商靖之磕首认错:“将军恕罪。”
  商靖之心生无奈,将凤长生扶起后,疑惑地道:“为何要我恕罪?”
  凤长生恭声道:“因为我诋毁将军贪恋皮相。”
  于商靖之而言,凤长生这副皮相犹如是女娲娘娘依着他的喜好捏的,无可挑剔。
  是以,他坦诚地道:“我确实贪恋你这皮相,但我不悦是因为你娘亲伤了你,且你将自己当作了一样物件。”
  凤长生其实并不喜欢自己貌若好女的皮相,太过引人注目,缺乏男儿气概。
  不过现下他甚是庆幸自己拥有这般皮相,否则,性命堪忧,恐累及凤家。
  听得商靖之所言,委屈霎时溢满心头,爹爹待他好是因为他曾是凤家惟一的男嗣,他能为凤家繁衍生息,金榜题名,娘亲待他好是因为娘亲能母凭子贵,他一失去用处,爹娘便毫不留情地将他踩在泥里,对于他的痛苦无动于衷。
  从根本上而言,他在用自己的价值向爹娘索求疼爱,这无疑是一项交易。
  而商靖之待他好是因为看上了他的皮相,他用皮相向商靖之换取阖家平安,亦是一项交易,能交易之物自然是物件。
  他曾听闻有些男子有狎男娼的癖好,从玩物的角度看,他这副不男不女的身体奇货可居。
  “我便是一样物件。”他唇角含笑,见商靖之眉尖微蹙,又近乎于卑微地道,“将军若不喜欢我这般说,我便不说了。”
  “不许再这般说了。”商靖之叹息一声,“你若当真不情愿,我绝不勉强。”
  即使是凤长生治好了他的暗疾,即使他想一尝凤长生的滋味,但他更不愿强人所难。
  “我……”商靖之所言,对凤长生极具吸引力,“我若说自己不愿意,将军会将我送回牢中么?”
  商靖之斩钉截铁地道:“不会。”
  “我……”凤长生咬着自己口中的软肉,不敢看商靖之。
  “大夫来了,先由大夫诊脉吧。”商靖之为凤长生披上一件外衫,便让到了一旁。
  凤长生右手拢着外衫,左手由大夫诊脉。
  片刻后,大夫问道:“公子身上有伤吧,可否容老夫细看?”
  当着商靖之的面宽衣解带?
  凤长生迟疑不定,瞥了商靖之一眼,竟见商靖之已背过了身去。
  他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委实不应该。
  然后,他将自己剥了干净,只余下血淋淋的亵裤。
  陡然看见自己青红交织的身体,他不由回想起了爹爹凶相毕露,对他拳脚相加的模样,仿若被穷凶极恶之徒夺了舍似的,可怖至极,与素来和蔼可亲的爹爹相较,无疑是面目全非。
  他又看见自己的身体微微发抖了,不是出于寒冷,而是出于后怕。
  “莫怕。”大夫温言道。
  商靖之听得大夫所言,亦安慰道:“莫怕,我定会护你周全。”
  “多谢。”凤长生看着商靖之的背影,顿生愧疚。
  大夫为凤长生细细检查了一遍,方道:“左侧中间的两根肋骨断了,右足足踝折了,高热不退,且因来了癸水气血两虚,须得好生静养。”
  怪不得这样疼。
  凤长生如是想着,穿上了衣衫。
  大夫为凤长生正骨后,又为其右足足踝上了板子。
  待大夫离开后,凤长生对商靖之道:“我绝无反悔之意。”
  商靖之依旧背对着凤长生:“你只道自己不会反悔,却绝口不提自己是否情愿,想必不情愿。”
  他本打算让凤长生成为自己的人,事到如今,面对唾手可得的凤长生,恻隐之心居然占了上风。
  远观便可,何必亵玩?
  “我不愿亏欠将军。”凤长生轻轻地扯了扯商靖之的衣袂,“承蒙将军不弃,长生惟能以身相报。”
  “傻子。”商靖之取了一身衣衫来,又打了一面盆水来,将细布浸湿了递予凤长生,“你先擦身,再换身衣衫。”
  说罢,他放下床帐,出去了。
  凤长生透过床帐,瞧见房门被阖上,才褪尽衣衫,忍着疼痛,慢慢擦拭。
  擦拭至下.身,他突然生出了一个疑问:我并非寻常男子,此处必然长得怪异,不知寻常男子如何?
  一念及此,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商靖之。
  待他同商靖之共赴巫山,便能知晓了吧?
  他分明不愿意,心脏却是漏了一拍。
  他定了定神,继续擦拭,他的双足被癸水染得一塌糊涂,正擦拭着,房门猛地被叩响了。
  “是我,商靖之。”
  房门随之“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有了床帐的遮蔽,商靖之定然看不清他的情状,可他竟是觉得自己在商靖之眼中一览无余,遂快手扯了一边的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商靖之见盆中的清水变作了血水,道:“很难受吧?”
  凤长生满不在乎地道:“嗯,很难受,不过算不得什么,毕竟难受的不止是我一人,其他女子每逢信期,亦少有好过者。”
  商靖之想起了难产而死的娘亲,哀伤地道:“为女不易。”
  凤长生敏锐地觉察到商靖之的语气不对劲,遂发问道:“将军,出何事了?”
  “无事。”商靖之换了一盆热水来,又道,“我将这药膏与月事布放在床头的矮几上了,你记得用,月事布是我从府中的丫鬟那拿的,是新做的,她们尚未用过,你且放心。我有话同你说,我先去门外候着,待你收拾妥当,知会我一声便是。”
  关门声入耳后,凤长生掀开床帐,重新绞了细布,将自己擦拭干净后,便熟练地系上月事布,穿上了衣衫。
  狼狈了数个时辰的他总算体面了些。
  商靖之有话同他说,他张了张口,并未吐出声音来。
  商靖之到底有什么话要同他说?
  他犹豫再三,终是道:“将军,请进。”
  商靖之行至床榻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凤长生:“大夫说你体无完肤,为何会如此?”
  凤长生一五一十地道:“爹爹气我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便将我打了一顿。”
  “虎毒不食子。”却原来,凤长生暗自垂泪,不止是因为当众受辱,名声扫地,后又被下了狱。
  商靖之了然地道:“你这左颊被你娘亲的丹蔻划破是因为你娘亲打了你一耳光吧?”
  “对。”凤长生被商靖之所关心,眼眶再度湿润了,继而忍不住向商靖之倾诉,以寻求安慰,“娘亲还命我自尽,免得我连累凤家。”
  “俩人皆是狼心狗肺,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商靖之讥讽罢,又承诺道,“莫怕,有我在,他们再也动不得你一根手指头。”
  “是我有错在先,是我自己长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凤长生感激地道,“多谢将军为我打抱不平。”
  “傻子。”商靖之揉了揉凤长生的发丝,“错不在你,且你不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勿要再贬低自己。”
  见凤长生的身体僵住了,他赶忙收回手:“冒犯了。”
  “算不上冒犯。”凤长生仰起首来,精巧的喉结暴露无遗。
  商靖之凝视着凤长生,不自觉地放软了嗓子:“你便安心在此处养伤,待你养好了伤,我送你走。”
 
 
第5章 
  “送我走……”凤长生与商靖之四目相接,“将军认为我不情愿,便觉得留着我无用,所以要送我走?”
  商靖之不解地道:“你既然不情愿,难不成想留下?”
  凤长生被商靖之问住了,他确实不情愿,却为何想留下?
  因为无处可去?因为商靖之是他的救命恩人?
  商靖之见凤长生默不作声,道:“这天下大得很,远不止金陵,且山川湖海,风土人情,各不相同,你大可四处游历一番。”
  凤长生猜测道:“这金陵流言四起,你怕我受不住?”
  商靖之宽慰道:“趋利避害乃是人之本能,有何不可?你毋庸在我面前逞强,我知你不好过。”
  “我以为自己十之八.九能三元及第,光耀门楣,甚至能位极人臣,名垂青史,然而,我当众来了癸水,以致于仕途尽毁,遭爹娘厌弃,还被下了狱,犹如堕入了一场噩梦。我的确不好过,但我从未想过离开金陵。”凤长生神色坚定,“趋利避害非我所愿。”
  “那我便在金陵为你找一处宅院吧。”商靖之并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干涉凤长生的决定,且凤长生直面流言蜚语后,若能挺过去,必然有所成长。
  “我……”凤长生陡生委屈,“将军非要送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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