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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克妻将军(古代架空)——漱己

时间:2023-08-23 10:59:52  作者:漱己
  “对,我非要送你走。”商靖之坦白地道,“不然,有朝一日,我定会强迫你与我欢.好。”
  凤长生一字一顿地道:“我已答应委身于将军,将军何必有所顾忌?”
  “既是如此。”商靖之命令道,“阖上双目。”
  凤长生依言而行,觉察到商靖之虚虚覆上身,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欲要将其推开。
  商靖之一手扣住了凤长生一双手腕,一手掐住了凤长生的下颌。
  凤长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唇瓣抿得死紧。
  商靖之厉声道:“将唇齿松开。”
  凤长生踟蹰良久,方才松开了唇齿。
  他其实并不懂为何接吻须得松开唇齿,但他仍是觉得这般做羞耻难当。
  商靖之轻易地窥见了凤长生嫣红的舌尖,他忍了又忍,忍得额上爆出了青筋。
  凤长生被商靖之的吐息侵袭着五感,脑子晕乎了起来。
  须臾,有一物轻轻柔柔地落在了他额上。
  “凤长生,我救你,本是为了床笫之事,但我见你可怜,难得善心大发,起了恻隐之心,你勿要以为我当真不会逼你,你该当知晓我曾踏过尸山,淌过血海,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商靖之松开凤长生的一双手腕,“你最好趁着我尚未改变主意,早些将伤养好,早些离开。”
  凤长生掀开眼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若不以身相报,又该如何相报?”
  商靖之淡淡地道:“我便当日行一善,积攒功德,你不必报答。”
  连生他养他的爹娘对他的疼爱都是有条件的,为何商靖之却不求回报?
  且他无法安然接受商靖之的恩惠,却不报答。
  是以,凤长生提议道:“一月后,将军再问我愿不愿意如何?”
  “你认为再过一月,便能逼自己心甘情愿?”商靖之叹了口气,“何必这般强迫自己?”
  凤长生擅长强迫自己,譬如他其实不爱念书,却逼着自己一日看上将近十个时辰的书,又譬如他其实是活泼开朗的性子,却逼着自己事事沉稳,礼仪周全。
  时日一长,他变得习惯于与诗书为伴,且不善交际了。
  他是在爹娘的期待中长大的,爹娘最大的期待便是他能金榜题名。
  为了满足爹娘的期待,纵然他并非天赋异禀,还是努力地摘得了会元。
  商靖之有恩于他,商靖之对他的期待是与他交.欢。
  为了满足商靖之的期待,他定可说服自己雌伏于商靖之身下。
  “算不得强迫,而是报答。”他微微笑道,“我想报答将军,将军想要,我便想给。”
  “你理当多为自己打算,自私自利亦无妨。”面对柔顺的凤长生,商靖之顿生自责,他便不该问凤长生是否愿意委身于他,凤长生此前一直将己身当做寻常男子,并无断袖之癖,且与陈清影订有婚约,要改变谈何容易?
  凤长生感到困惑:“自私自利不是小人所为么?”
  商靖之循循善诱:“当小人有何不可?何必委屈了自己做君子?你来这人世间走一遭,是为了满足他人的?为何不以自己的意愿为先?”
  从未有人教过凤长生可自私自利,长至一十又七,他连床都未赖过,生怕虚度光阴,以致于垂垂老矣,却一事无成,辜负了爹娘的期待,眼前认识了不足一日的商靖之却教他要自私自利。
  恰是这时,四菜一汤送来了。
  “你双手无力,由我喂你吧。”商靖之询问道,“这其中可有你不爱吃的?”
  凤长生答道:“多谢,我不挑食。”
  “那便都吃些吧。”商靖之夹了块西湖醋鱼,挑了刺后,喂予凤长生。
  接着是牛肉羹,凤长生咽下后,才问道:“你为何待我这般好?”
  “因为你妙手回春。”商靖之又喂了凤长生一块白斩鸡。
  “妙手回春?”凤长生疑窦丛生,“我并非名医,如何能妙手回春?”
  商靖之心道:因为你可怜可爱,教我生了欲.念。
  凤长生正等待着商靖之的答案,岂料,商靖之竟是道:“你无需知晓。”
  凤长生乖觉地道:“那我不问了。”
  待宵夜用罢,退热汤送来了。
  商靖之从小厮手中接了过来。
  凤长生就着商靖之的手,用尽了退热汤。
  商靖之命人取了一小碗蜜饯来,从中取了颗杏脯送到凤长生唇边。
  凤长生乖乖地吃下蜜饯后,道:“其实一点都不苦。”
  “当真不苦?”商靖之又喂了凤长生一颗蜜饯,“我闻着便觉得苦。”
  “当真不苦。”第一次喝汤药,凤长生苦得不愿喝,被娘亲用戒尺打了掌心,又被娘亲骂得狗血淋头,后来,他便不敢再喊苦了,而今,他业已习惯了。
  商靖之回忆道:“爹爹在世时,每回生病,都是我在前面跑,爹爹端着汤药在后头追,搞得鸡飞狗跳。”
  凤长生好奇地道:“你娘亲呢,是何反应?”
  商靖之面无表情地道:“娘亲早就被我克死了。”
  “对不住。”凤长生垂首致歉。
  “不妨事。爹爹亦是被我克死的。”商靖之转过身去,“你且好生歇息吧。”
  凤长生不知具体是何情况,不敢再问,自是无从安慰,见商靖之要走,他鬼使神差地扯了商靖之的衣袂。
  “月事布必须换洗吧?我已命丫鬟漏夜多做些,供你换洗。”商靖之说罢,将衣袂从凤长生手中抽了出来。
  而后,他将满室的灯火都吹灭了。
  凤长生猝不及防地堕入了黑暗当中,浑身一震,但他并未开口让商靖之留下一盏灯。
  商靖之走后,凤长生躺下了身去,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好容易睡着,他又发了噩梦,噩梦中他死了四回:第一回,他被陈清影剥光了衣衫示众,在羞愤中上吊死了,吐出了长长的舌头,像极了话本中提及的长舌鬼;第二回,娘亲命令他自尽,他便投了湖;第三回,爹爹将他往死里打,他便活生生地被爹爹打死了;第四回,他因犯欺君之罪,人头落地。
  “长生,醒醒。”
  有人在唤他。
  是娘亲么?
  不是。
  是爹爹么?
  亦不是。
  那是谁?
  他奋力睁开双目,瞧见了商靖之。
  商靖之取了帕子来为凤长生擦汗。
  凤长生气喘吁吁地道:“多谢。”
  待凤长生吐息平稳,商靖之告知道:“长生,杏榜放榜了,果不其然,你得了会元。”
  “我得了会元……”可惜,娘亲也好,爹爹也罢,皆不会因为他得了会元而心生欢喜,他已成了爹娘的耻辱。
 
 
第6章 
  商靖之真心实意地道:“恭喜。”
  “没什么可恭喜的,我已然断了仕途。”言及此,凤长生端望着商靖之道,“今上既已将我下了狱,为何不将我除名?”
  商靖之不答反问:“你是否想参加殿试?”
  “是将军向今上求了恩典,今上才未将我除名?”见商靖之默认了,凤长生赶忙道,“多谢。”
  “不必言谢,是我自己想帮你,并非你有求于我。”商靖之复又问道,“你是否想参加殿试?”
  凤长生不假思索地道:“不想。”
  “你扪心自问,确实不想?”商靖之柔声道,“你当众来了癸水,见者皆将你当作了女子,但你的身形,嗓音并不像女子,你可坚称自己乃是身体抱恙,绝非来了癸水。你当时向陈姑娘承认你来了癸水,是因为你神志不清,你已记不得你到底说了些什么了。至于今上处,须得说明实情。今上爱才,并不打算要你的性命,只打算关你几日,并将你的解元、会元之名作废。你若想参加殿试,我同你一道去拜见今上。”
  “我扪心自问,确实不想,并非因为不想麻烦将军而对将军说谎。”凤长生坦白道,“我自小不爱念书,若不是为了爹娘,我连科举都不会参加,其实我更想做个纨绔子弟。”
  凤长生长着一副遗世独立,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却直言更想做个纨绔子弟,商靖之不由失笑:“我委实想象不出你做纨绔子弟的模样。”
  “纨绔子弟应当是什么模样?”凤长生想了又想,继而以右手食指挑起了商靖之的下颌,“美人,给爷笑一个。”
  商靖之生平第一次被人唤作“美人”,自是猝不及防,他不常笑,还是配合地露出了笑来。
  “冒犯了。”凤长生后知后觉地收回了手,他不善交际,即便是多年同窗,亦只是点头之交,但商靖之不同,昨日之前,他压根不识得商靖之,而今他却已对商靖之生出了亲近之意。
  “无妨。”商靖之取了一把金边折扇来,递予凤长生。
  “对,纨绔子弟该当有一把金边折扇。”凤长生双手接过,后又问商靖之,“当真无妨?”
  商靖之正色道:“我骗你做什么?当真无妨。”
  “那我便不客气了。”凤长生努力让自己显得吊儿郎当,接着改用金边折扇扇尖挑起了商靖之的下颌,“美人可愿与本公子同乐?”
  商靖之忍着笑道:“如何同乐?”
  凤长生思索一番,答道:“斗鸡走马,花天酒地。”
  商靖之反对道:“公子已有本美人在侧,岂可去花天酒地?”
  “既是纨绔,单单一个美人哪里足够?你理当大度些。”凤长生将金边折扇收回,刷地展开,慢悠悠地扇了扇,“强抢民女亦不错。”
  商靖之告诫道:“天子脚下,强抢民女怕是会锒铛入狱。”
  “美人所言极是,那本公子便不强抢民女了。”凤长生忽而以金边折扇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多谢将军配合我做戏。我这身体连寻花问柳都不能,如何当得了纨绔子弟?”
  “你大可当个不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商靖之从凤长生眼中读出了压抑的哀愁,顿生心疼。
  凤长生认真地道:“于将军而言,我的价值仅仅是这具身体,将军既决定将我送走,不必待我这般好,我受不起。”
  “于我而言,你的价值不仅仅是这具身体。”商靖之叹了口气,“你有何受不起的?无需觉得自己亏欠于我。”
  “因为我能妙手回春?虽然我不知自己是如何妙手回春的,但将军向今上求情,将我从牢中救了出来,让我得了会元,还收留了我,细心照拂,将军为我做的太多太多了。我当然受不起,亏欠将军良多。将军不若待我差些,我心里会好受些。”凤长生说罢,直觉得自己不知好歹,可他同商靖之无亲无故,连与他血脉相连的爹娘都不要他了,他并不认为自己配得上来自于商靖之的善意。
  “傻子,我待你好,你安心受着便是,何苦多想?”商靖之明白凤长生之所以长成这般性子,其双亲“功不可没”,加之其母命凤长生自尽,其父打断了凤长生左侧两根肋骨以及右足足踝,一时间,他杀意腾腾,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
  凤长生眼见商靖之从温柔慈悯变得凶神恶煞,紧张地道:“将军想起何事了?”
  商靖之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在凤长生面前凶相毕露,以免吓着凤长生,但他端量凤长生的神情,却并没有被他吓着的迹象。
  “你不怕我?”
  商靖之其名有止小儿夜啼之功效,未曾见过商靖之之前,凤长生认为商靖之战功卓着,保家卫国,绝不该被如此轻慢,见过商靖之之后,他认定商靖之不会害他,自不恐惧。
  是以,他摇首道:“不怕。”
  纵然商靖之适才直如从无间地狱而来修罗,煞气缠身,他亦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恐惧。
  “我只怕你不信我不怕。”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他抬手覆上了商靖之面上可怖的伤痕。
  这伤痕一下子嵌入了他的指腹,碾压着他的血肉。
  “将军当时定然九死一生。”
  的确是九死一生,若非大仇未报,心有不甘,他决计不可能从死人堆中爬出来。
  商靖之一把扣住凤长生的手腕子:“你是否记得我曾提醒过你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见凤长生颔首,他再接再厉地道:“你问我想起何事了,我告诉你,我想的是将你爹娘挫骨扬灰。”
  凤长生怔了怔:“将军觉得我无法安心接受将军的好意是爹娘之故,且将军认为爹娘对不起我,所以想将他们挫骨扬灰?”
  商靖之被凤长生一语中的,奇道:“你乃一介书生,我说要将你爹娘挫骨扬灰,为何不怕?”
  凤长生反问道:“我为何要怕?将军所想所言不都是为了我么?”
  话音落地,他仰起首来,吻上了商靖之左眉眉尖。
  此前,他从未亲吻过任何人。
  凸起的伤痕磨蹭着他的唇瓣,他并不觉得反感。
  对于凤长生出人意表的举动,商靖之脑中想的是须得快些将其推开,然而,他的双手却覆上了凤长生的腰身,不盈一握,教他沉醉。
  凤长生腰身发软,但他并未拒绝。
  这算得上是些微报答吧?
  而后,他慢条斯理地沿着伤痕,从商靖之左眉眉尖亲吻至右耳耳垂。
  他脑中尽是商靖之闯刀山,过火海,险些丧命的画面,连腰带被商靖之解开了都未觉察到。
  商靖之不曾近过女色,亦不曾近过男色。
  此番不过是将凤长生纳入怀中,被凤长生亲吻伤痕,他竟已觉得销.魂.蚀.骨,莫怪乎他的手下回到金陵后,十有八.九醉卧美人膝,全无上阵杀敌之时,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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