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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情愿(古代架空)——文字爱好者3/凌鸾蝶笙

时间:2023-08-24 13:59:44  作者:文字爱好者3/凌鸾蝶笙
  薛久加倒茶的动作顿了顿,神色有异:“林府那小少爷今日满月,大宴宾客三日,你明日要还吃不上饭,倒是可以去蹭一蹭。”
  王一新眸中难掩的悲伤:“没请你去?”
  “请了。”
  “你不去?”
  “不去。”
  王一新心中对比他大儿子和自己的小狗蛋,不禁又一阵心疼,但又不想让人瞧了去,起身道:“我走啦。”
  薛久加从里边拿起一小袋米,递给他。
  “有人看诊没银两,拿了这个来抵,你拿回去吧。”
  王一新推拒道:“莫不是小狗蛋没吃的了?”
  “没吃的那个是你。”
  王一新立时背过身,心中五味杂陈。连薛久加都在可怜他,林则仕都不可怜可怜他。虽然他从未做出可怜的形容,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期盼,不用太多,一点点就够。可那人却一点点都不给他。
  他愿意做出伤春悲秋的模样,所以他回过身时已恢复一派淡然,笑着说:“不好奇么?我跟他。”
  “不好多问。”
  “想听么?”
  “愿闻其详。”
 
 
第四章 
  王一新思索着,那些话本子要讲述一段故事,往往要带一个漂亮的开场白,渲染得他们的过去发生的点点滴滴无比伤感,且无可替代。在心中掂量又掂量,掂量得久了便为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羞愧。
  只有话本子中的弱势一方,想要寻求某些帮助或安慰,才将这些回忆添油加醋诉于他人。他与薛久加尚未有可以谈心的交情,因了一顿饭就将自己的情事和盘托出,倒显得自己太过轻浮。
  外面的鞭炮响个没完,王一新悻悻放下茶杯,低头道:“我还是不说了。”
  薛久加淡然道:“那便不说罢。”
  “谢谢你的盛情款待。”
  薛久加将狗蛋塞到他怀里,送他到德春堂门口便转身回去了。
  王一新还是用破布将小狗蛋捆到背上,手掌被米袋子勒得通红。他走了几步便喘息一阵,要是被上一代魅生瞧见了,必然要骂他没出息。她时常教导,男孩子就该坚韧不拔,切不可做出些软弱无能的形态。又扔出一些话本子与他,道,瞧瞧,定然是坚韧不拔才能做个主角,软弱无能非但不让人悲悯半分,反而遭众人唾弃。
  在这方面,王一新觉着自己一直做得还不错。他坚韧不拔地将米袋抬高过一个门槛时,手臂便坚韧不拔地脱臼了,只好骂了一声熟练地将胳膊打圈一提,接上了才弯着腰将那米袋提到门边随意放着。
  坐在床上直喘气,好一会儿都忘了把小狗蛋放下来。鞭炮持续不断地响着,宴席上宾客的行酒令的声音都能传到这儿来,王一新将小狗蛋放到床边,干脆掩着耳朵抱着小狗蛋,好好清净一会儿。
  耳朵清净了,心却清净不起来。胡思乱想间,终是敌不过身体的疲累。
  林则仕入得这小茅房里时,王一新已然带着那方不清净趴着入睡。他不喜饮酒,今晚却喝得格外多。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趴在床沿边,王一新是丝毫没有察觉。林则仕凝眸望了他半晌,尽管已有三四个重影,
  尽管没有烛火照亮,那神情竟掺杂着关怀。
  思及此,他觉着砍断这方关怀才好。于是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正要越过门槛时却被门边的白色麻布袋绊得踉跄。醉眼迷蒙蹲下身,前几日来方还没见着这个摆设。喝了点小酒,行径便也像个小孩子,赌气地踢了踢袋子,白色的米粒散落出来。
  他莫名地有些不高兴。今日在林间,孩子的那一声啼哭,他望见了林则仕逃之夭夭的背影。王一新向来不会躲着他,他只会冲上前去问自己在瞧什么,可今日却躲着踉跄逃跑,他心里很不满。不满中夹杂着怒气,思绪便有些混乱,想起他之前的恶劣行径,这袋米指不定又是偷来的。
  怒气腾腾且粗鲁地将他拖下床,王一新恍惚醒来正对上林则仕的阴狠,后背因着被强行拖落到地上而再次受伤,呜咽了一两声想撑着坐起来,林则仕又一次狠力将他压向地板。双手按着他的胳膊肘,上身欺压道:“又是偷的哪家哪户?”
  王一新闻着他身上的酒气,自从他第一次被下药后,便对酒恨之肺腑,不知是不是今晚儿子满月大喜,喝多了几杯便要发狂。但他现下没功夫陪他虚晃,也不明白他的话里问的问题,只一心挣扎着要脱离,呼吸不畅的咳嗽似要将肺腑都咳出来,满脸通红边咳边道:“与……咳咳……你咳咳……何干!”
  说完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林则仕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定定地望着他挣扎的模样,意外地想起初始那般纯净,欲念毫不意外地被勾引出来,手里做起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他将病痛中的王一新身上的衣服三下做两下地除去,将他猛地翻了一圈,背上青青紫紫的伤痕仍未消逝,王一新闷哼了两声,挣扎膝行两步抓到了门槛想借力从他的怀中脱逃,可林则仕喝了酒力气颇大,拖着他的胳膊肘又再次欺于身下。
  王一新的胳膊被林则仕猛力一拉毫不意外地脱臼了,林则仕无暇顾及,脱去恼人的裤子,发狂起来碰触到他湿润的伤处,心中怒气翻腾,将他翻转过来往他脸上怒不可遏地就是一巴。
  “你被别人上过了?!”
  王一新被他突如其来的发狂不知所措,胳膊肘脱臼了但被他按着一直没法接回去,对着莫名其妙的一巴掌,另一只手反手就是一掌,气道:“滚!”
  可怜多日未曾好好进食且休息的一掌,在林则仕这等文人看来,也是绵绵无力。林则仕似乎很不满意他的反抗,将他另一只手也用力禁锢住。
  “这袋米,该不会就是你这样换来的吧?!”
  “滚!”王一新无力挣扎,嘴巴却声嘶力竭仍不饶人。纵是他曾对他做过很多错事,也不至于沦落成卖身的婊子。
  他怎么能这样想呢?!他怎么能?!
  忽闻小狗蛋被争吵声惊醒啼哭着,王一新一听心慌得不得了,祈求停止林则仕的动作,可怜道:“狗蛋哭了,你走好不好。”
  林则仕似乎没听到一样。
  “不是说喜欢我吗?!你这是喜欢吗?!”
  小狗蛋哭得越来越大声,王一新眼眶中流出两行清泪,却一句示弱的话都不肯说。林则仕笑了一声以为他装模作样,继续身下的动作,驾轻就熟地没有润滑便塞了进去,火辣辣的疼痛让王一新不得不重新适应这难以启齿的伤痛。
  林则仕却怒不可遏地拍着他的后背,边狠道:“你知不知道,我平生最恨被人算计,最恨听命于人,你说你将这两件事都做全了,将这解释成喜欢我,谁信?!你告诉我,谁信?!”
  “我没有……”王一新忍受不住痛苦,终于试着开口解释,“我没有,我上山摘草药,换来的……我没有……”
  林则仕却似乎失去了理智,在他身上驰骋着。
  “倒还真是你比较好用,娇滴滴的女子,我还不舍得呢。”
  小狗蛋嚎啕大哭,王一新呼吸急促心里着急,他仍不放弃向前逃走,下一步又被林则仕拖回来,王一新没办法了,哭道:“我求你,好吗?”
  “你拿什么来求我?!你又凭什么求我?!”
  王一新感觉身体的炽热要将他吞噬,被他压着的胳膊挪不动分毫,他只想告诉他,
  小狗蛋哭了,你替我去安抚一下,哭坏了嗓子就不太好。
  我的胳膊被你压坏了,你起来一下,我要接上去。
  我好痛,你快些走吧,我并不想经历房事,我只想和你心平气和地躺着。
  我也没有对你下药,我骗你的,不骗你,你怎么会来我身边。
  “王一新!如果你不做那些行径!如果你不做!”林则仕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且有些悲伤。王一新被他折腾地进气多出气少,明明洪亮有力的声音传到他耳边就是如蚊嗡嗡,他有些听不真切,也想不明白,不做那些行径……那些行径是什么……不做……不做又当如何?
  小狗蛋还在嚎啕大哭不停歇,迷迷糊糊里王一新觉得,他从未听过小狗蛋哭得如此波澜壮阔。
  风吹人醒,完事后王一新气若浮丝的呼吸及小狗蛋的大哭令林则仕也清醒了一大半,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犹记得替王一新擦了身上的痕迹,换好了衣裳,抱着他到床上去,可能是触碰到后背的伤口,王一新躺下时拧紧了眉头。
  “方才,是我不对。”林则仕冷着脸道歉。
  王一新即便心痛得被刀割成一片片,总还是对他恨不起来,打一打,再哄一哄,对他很管用。小狗蛋还在哭着,王一新想说,他要是有心,便抱一抱他让他别哭,让他这后半夜能安歇,他实在疲累。可林则仕在床边坐了半晌,王一新感觉床榻上一轻,林则仕已然离开。
  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了两个字,终归还是认命。
  小狗蛋依然哭个不停,王一新全身酸痛得倦怠,被小狗蛋闹得没办法,忍着那折磨人的酸痛坐起,摇头晃脑得不甚清醒。费力地咳嗽了两声,他只庆幸林则仕没有将他的两只手都费了,勉力接上后将小狗蛋抱着,胳膊的骨头连接处却有些松散的声音。
  小狗蛋被他抱着仍哭个不停,王一新的胳膊支撑不住,只好将他背在身上,披着浓重月色出门。梆子声声,打更的大爷伴提醒着几更天。他从三更走到四更,一双腿只剩骨头辛苦支撑着微微颤抖,小狗蛋的哭声却依旧洪亮,只是微弱了些。
  他羡慕起小狗蛋来,想哭便哭,想吃便吃,想睡便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发誓小狗蛋长大以后,他一定不要他做到坚韧不拔。要做个主角如此艰难,换个轻松的配角又何妨?
  不知不觉漫步到山头,他随意找了块地方坐一坐。将小狗蛋放下摇一摇,他的脸上泪痕未干,且还在肆意流淌,王一新吸了吸鼻子,将到了眼眶的那东西忍了回去,望着天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小狗蛋张大的口在一呼一吸间缩小,小鼻翼呼出的气也渐渐平缓后,将身上的衣服脱了给小狗蛋盖着,捡了些木柴生火。
  这座山头的一切都很熟悉,因着这里便是他长大的碧落山。
  他生来无父无母,在这碧落山中被隐月宫的长老捡到。长老说他筋骨普通又无慧根,便扔给了不需要筋骨也无需慧根的魅生让她收到任下。
  当今天下分为五块版图,天朝、东霸、西煌、南彧、北荒。天朝居中央,其他分别为居于四方,早年东霸、西煌、南彧、北荒因败天朝,早已成为附属国。在天朝扩张的过程中,吞噬了当时最为强大的陈朝。建立隐月宫的是陈朝后裔,建立之初是为了推翻天朝光复陈朝。
  光复陈朝不仅需要武力还需财力,所以在光复之余也做起了杀人的买卖。隐月宫有四大护法,魑莣、魆忆、魅生,魉相。四大护法下面分管什么,王一新并不太了解,总而言之每任护法都有一个杀人武器。而魅生的杀人武器就是自己本人,从小便需尝尽百毒,用自己的身体去试验每一样药的药性、效果与药效时间,练成传说中的百毒不侵。但这所谓的百毒不侵是指毒素深入骨髓,与外界进来的毒形成抗衡。
  魅生连血液都流淌着毒素,王一新也不例外。所以魅生总是换得很快,与其他几任护法并不相熟,隐居在碧落山上,一来,这里药材丰富方便制毒,二来,与他们实在没有熟络的必要,都只是一个杀人工具而已,他们的联系便只有出任务时的飞鸽传书。
  初时被扔到了魅生手下,与其他孩童一起试毒,刚开始疼痛难抑总是呻吟出声,很是被上一代魅生瞧不起。
  但后来,出乎意料的他却成了最后的唯一存活者。据她所言,因着忍痛能力总是女性强些,所以魅生每一任皆为女性,而他是现下唯一的男性。
  魅生是没有名字的,王一新却例外,他生来孤儿无父无母,但心里却极其奇怪地认定自己叫这个名字。所以上一代魅生当时巧笑嫣然地瞧不起自己,说出自己名字的刹那她却煞白了一张脸,好几天不给他吃食。但没关系,漫山遍野都是吃的,所有毒他都尝遍了,自然是没什么可怕的。
  魅生时常对他说,杀人时千万不可手软,一点慈悲心都不能有,杀尽了才算完事,否则拖泥带水反而麻烦。
  王一新看着小狗蛋,觉着魅生那时说的确实不错,一点慈悲心都不能有,因着他和林则仕,就是从那点突如其来的慈悲心开始纠缠的。
 
 
第五章 
  三年前,隐月宫接了一单杀人买卖,因着无需动筋骨也无需慧根,这单生意便交给魅生处理。上一代魅生她老人家说倦了乏了,让王一新单枪匹马地去磨练。
  装成富家公子让债主掳了去,一同被关到一个房间的,便是现下纠缠不清的林则仕。
  他那时穿着一身素净白衣,紧闭着双眸盘腿而坐,似是闭目养神休息。他这般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对比往日所见的纨绔吓得屁滚尿流,倒是让王一新一番赞叹,方当得上是坚韧不拔的铿锵男儿。他吊儿郎当地在一旁坐下,林则仕皱了皱眉头,两人相处无言。
  人道是,同病相怜。可人家却没把这当病,王一新无聊地打量了一番周围,地上铺满了稻草,似乎是个小柴房。屋内连一扇窗都没有,只有一个破木门,门外还有五大三粗的寨民看守着。
  他习惯性地用手拢了拢鼻子,站起来四周踱步,心中打起了小算盘。这里尽是些能沾火便燃的物什,要不将这里烧了,先突围出去?
  不成不成,这里连个窗都没有,指不定他们还未发现,他和这位仁兄便先“以死明志”了。
  要不然用毒先将外面那两个腰大膀圆的放倒,夺得钥匙开门突围?他望了一眼封闭式的门,这个打算又消了下来。
  按理说,抓他回来是为了求财,那定然是不敢伤害他们的。王一新心里的小九九打起,便立时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喊疼,咚的一声吓得后面那位仁兄睁开了眼,犹豫了一会儿向前扶着他,关心道,“没事吧?”
  王一新捂着肚子喊得凄惨:“有事,有事啊……哎哟我的肚子……”
  白衣仁兄小心地扶着他坐起,敲了敲他的肚子,王一新半睁开眼问道:“你还会看病啊?”
  白衣仁兄淡然地回了句。
  “不会。”
  不会?!不会你敲个娘啊敲,还真幸好你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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