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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江湖骗子(古代架空)——半知半解

时间:2023-08-24 14:45:17  作者:半知半解
  热渐渐蒸腾而上,难以忽视,他想动一动却发现四肢都开始绵软。
  竟然是情毒。
  他刚起身便觉得天旋地转,骨子里的热开始变成酥麻一点点啃噬他的理智。江阔甩了甩脑袋,狠心将手上的手在桌上砸了一下,力道和方向有些没把握好,直接将桌上的茶盏和小篮子都弄到了地上。
  碎瓷片和糕点撒了一地,江阔迷蒙着眼睛看了看地上的东西,脑中闪过今日所有的事。
  思来想去,若是下药这些糕点就是最好的选择。他不会怀疑齐叔和阿七,但这些东西也是外面买来的,并不是没有下药的机会。想到这一层,江阔顾不上那么多,拿了刀就往外跌跌撞撞地跑去。
  不管是糕点还是肉饼,他吃的阿七也都吃了!
  -
  出门时,江阔已经快辨不清方向,几乎是靠着本能顺着院墙往外走。
  他没有闲暇去想是谁下的毒,只想快赶到常青客栈去。拐过回廊,后门处竟守着几个护卫,倒不是素日跟着崔敛进出的人,是生面孔。几人见到江阔先是一惊,随后纷纷从背后抽出棍子来,显然是久候了。
  掌心的那点疼已经失去效用,江阔甩了甩头,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汗水从鬓角滑落,脚步虚浮,呼吸变得更加粗重。
  “公子······公子还是回房歇着的好。”领头的人犹豫片刻开口劝说。
  歇着?只怕歇着歇着崔敛便会推门而入了。
  还真是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前些时日还装的挺正人君子的,翻脸便是不择手段了。
  终究是他不够聪明。
  江阔没力气多言,尽力站直了身子,抽出自己的刀,冷笑:“我猜你们不敢也没本事杀我,但你们猜我有没有本事杀你们?”
  即便此刻有些狼狈,但江阔依旧是江阔,只要刀未折,手未断,就容不得他人轻视。这么几个寻常护卫就想拦住他,也不知这人是对这几个护卫太有信心还是对下的毒太有信心。
  一念之间,江阔身形一动,刀已逼到几人身前。
  护卫们素日是见过江阔身手的,但上面明令不得伤人,又想着他已经中了毒想必不如往日。却不想,江阔才出一招,他们几人的棍子便断了一半。首当其冲之人更是连虎口都被那一刀震得豁开了口子,几人面面相觑不敢轻动,江阔回首再劈出一刀竟是直取面门。领头之人被逼后退数步,就在即将劈上的时候,江阔偏了刀锋,砍在门板上。
  “怎么,还不退后?”江阔一手压着那人的脖子,刀刃逼近脖颈,杀气毕现,逼问,“你们主子是谁?”
  护卫被这两招镇住,虽还有两个拿着棍子却不敢上前,领头的人在冰冷刀刃下瑟瑟发抖却还强撑着不肯开口。
  江阔冷声道:“是崔敛?”
  护卫没有说话却眼神躲闪,江阔揪着他的领子一把将人甩开,脚上用力攀上后门的墙头直接翻了出去。
  竟是红檀。
  方才动手的两招已经是极限,情毒这种东西,越是动弹越是侵皮入骨。江阔走出乌衣巷的时候已是大汗淋漓,午后阳光又烈,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江阔用刀撑着身子,按照记忆中最短的路线往城东去。
  待他到了常青客栈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热炸了。
  齐叔扶着他来到后院,屋子里的阿七果然也中招了。整个人从上到下憋得通红,眼神涣散,泪眼朦胧,手攥着榻上的薄被,指节发白。
  “这可怎么是好啊,少主,能解吗?”齐叔算是半个江湖人,差不多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江阔摇摇头,若是崔敛下的药说不定还能配出方子来,但红檀本就是个用毒高手,她若存心,只怕就是得了那药也配不出解药。
  一个两个,都是疯子!
  阿七在榻上已经难耐地将自己埋进最里面,他没有内力,无法调息,只怕更难受。江阔站在门边看着,手撑在门框上,理智和欲念纠缠不休,眼睛里的血丝已经有些骇人。他死死盯着阿七的弓起的脊背,能清晰地看到脖颈后和颈侧绷起的线条,大汗淋漓。
  江阔挣扎许久,手中再也支持不住,水寒刀落到地上。
  那声响惊到了床上的人,阿七艰难地翻身过来,面若桃花,眸含春水。因为情毒的关系,他变得更加迟钝,看了许久才看清楚来人,低哑的饱含委屈的声线挤出两个破碎的字:“······哥······哥。”
  这一声,叫得江阔心中最后一根弦绷断了。
  江阔跑到院中井边,伸手舀起桶中冰凉的井水搓了两把脸,哑声交代:“齐叔,让人暂时别来后院。”
  “是。”
  房门关上,齐叔忙躲到堂前去了。
  来的路上,他还在心里暗骂崔敛和红檀这一对还真是疯子配蠢货,天造地设。做过刺客的人到底是心狠手黑,竟然连下媚药情毒这种事情都能帮崔敛做。还真不知道是用情过深没了脑子,又或者是被高门宅院的那些算计洗了脑子。
  可是现在阿七他在面前难耐地扭动着身子,他也像个无赖骗子一样,哄骗阿七自己褪去衣衫。
  “哥哥······我难受······我热······”
  滚烫的手缠绕上来,江阔握住了,手指一点一点挤进去,十指紧扣。江阔并不靠近床榻,两个人只是握着手,阿七的眼眶已经盛不下那么多的泪,落下来,滚在鬓角。
  江阔低声道:“乖,哥哥在,脱了衣衫就不热了。”
  阿七半数神智都已缥缈,剩下一半全然信任江阔,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一手仍纠缠江阔的手指不肯松开,单手解了许久才将那松散的腰带解开,露出的胸膛上也都被汗浸湿,水色朦胧。
  这是他们第一次坦诚相待。
  阿七的身上也有一些伤口,都在背上。很小,日久年深,只剩下淡淡的痕迹,能看到清晰的肩胛骨的轮廓,在后背正中有一处状若松枝的疤痕。江阔伸手去碰,指尖才碰到湿热的皮肤,他的喘息便乱了节奏,再动两下,他便抑制不住地浑身一抖,轻哼出声。不等江阔描摹完一半的伤疤,阿七再也按捺不住,转过来将江阔抱了满怀。
  灼热的,年轻的身躯紧密相贴,江阔的克制和清醒彻底报废。
  药物催生的情欲折磨着彼此,阿七不得法门,像个小兽一般在江阔的脖颈的胸膛纠缠。明明彼此身上都是热的,但仿佛只有撕去这层衣物,贴合在一起才能舒服。腰带被解开,衣裳褪下扔在床边,待到江阔反应过来的时候,阿七已经将他压在床上。深色的帐幔放下一半,遮住外面恰好的春光。
  “哥哥······”
  “哥哥······”
  阿七什么都不会,湿热的唇抵在颈侧,盘桓在下巴和嘴角,反反复复地喊着江阔。咸湿的胸膛被阿七的手寸寸抚摸,略过腰侧时更不愿离去,他凭着本能和江阔亲近,纯情的不能再纯情。
  江阔伸手抚上他的颈侧,一手湿汗,引着他和自己额头相抵。看着那双被欲念折磨的眼睛,一声轻叹,江阔轻声说:“闭上眼睛。”
  阿七依言闭上眼,江阔侧首吻了上去,另一只手也往下探去。
  “唔!”阿七浑身一震,撑在江阔身侧的手臂顿时暴起青筋,但他依旧乖乖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唇分,牵出水线,江阔看着紧闭双眼的人,笑他的乖巧,手上加紧了动作。
  饮鸩止渴,未入肠胃,已绝咽喉。
 
 
第15章 玉令
  床榻上满是湿汗,另一半帐幔被扯落,春日的好光景被彻底隔绝在外。
  江阔后悔了,他不该去搅扰一个寻常人的生活。贪心是暗夜里不断滋生的欲念,此刻铺天盖地袭来,他毫无抵抗之力。身在十二楼多年,江湖恩怨未了,他的命悬在刀口上却偏来招惹了人家。
  阿七的手箍着他的腰不放,滑腻的汗水止不住,但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江阔怎么都挣不开。床上,身上,都已是湿泞不堪,哪儿哪儿都算不上干净,江阔掌心发麻,指尖黏腻不堪都是方才折腾出来的东西。
  可身上的人还不足,疯劲儿一起将彼此身上最后的布料都撕烂了,江阔的腿根上抵着烫热的物件,此刻正不知疲倦地耸动着。
  但怨不得阿七,这是方才他教的。
  “哥哥······哥哥,亲······再亲······”沙哑的嗓音在热气的裹挟下略过耳尖,江阔想躲开,但整个人陷在他怀里,无处可逃。阿七上了瘾,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学着江阔对他做的事原样奉还。下巴靠在江阔的肩窝,一声声地喊他哥哥,要亲要吻。
  前后夹击,进退维谷。
  他从未这般狼狈过,被捏着命脉提要求,不能打也躲不了,只能像现在这般予取予求。
  阿七吻到他想吻的人,不过两刻钟的功夫,他从全然不知情欲为何物变得贪婪而放纵。怀中人死守着牙关压抑喉头的声音,但他不喜欢,偏要撬开他的唇齿,狩猎他四处躲避的舌尖,将他逼到无路可退搅得地覆天翻。水声和低声的呜咽交缠在一起,暧昧又撩人,像是春日的猫。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江阔,无路可逃,卸下伪装的江阔。
  他不再说话,肆意占有江阔的唇舌和全部感官,江阔已经被那情毒折磨的不剩几分理智,他更是将残存的那几分彻底碾碎。移开唇舌,他又将带着湿的耳垂衔在齿间折磨,江阔受不住刺激弓起腰,被他压下,缠住,前后挤压。下面的手指掌控着力道,碾磨推挤,眼睁睁地看着江阔的眼角划过水痕,唇上多出一道细小的伤口。
  在江阔彻底卸了力的时候,阿七沉着声线喊他的名字,尾音没入彼此交织的喘息中。
  歇了一会儿回神,阿七已经抱着他睡过去了。身上床上都是湿的,眉睫鬓角还沾着水汽,面上的红却总算是退下去了。江阔支起身子,虽还有些不适,但起码神智回笼。
  他拨开阿七脸上沾着的头发,扯过被子来给他盖好。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起身从柜子中翻找出新的衣裳一件件穿好,从地上交叠的衣裳中翻找出一个火折子,燃了一根香。江阔开门出去,又变回那个冷静的江阔。
  门被合上,室内一地狼藉,空气中仍有暧昧的汗味和淡淡的腥气。
  床上的阿七缓缓睁开眼睛,撩了一条缝打量那桌上的香,只一眼便撤了手,任凭那香燎出细细的烟。
  江阔在院中井边坐着,眼睛却一直看着房门。
  他大概也是疯了,才敢放任自己生出喜欢这种情绪来,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呢?
  看了许久,直到眼睛酸涩,脖颈僵硬,他才垂下头来。手上裹伤的纱布早被解下来了,原本快愈合的伤今日有折腾一番豁开了口子,但没有流血。也或许是流了的,但方才阿七捉着他的手又吻又舔,那点酥麻和情毒一样侵皮入骨,竟也有愈合之效。此刻看着,这伤只是裂了口子,半点血丝都没有。
  他去问齐叔要了伤药和棉布,他坐在井边,齐叔给他上药裹伤。
  “齐叔,要劳烦您跑一趟,将他送回苏州去。”江阔说话的时候喉头的沙哑还有残存,但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像是初秋的风。
  齐叔一愣,问他:“何时?”
  江阔:“今日。”
  齐叔有些吃惊还想再问,却见江阔面露疲倦垂下眸去,他只好应下这话出去准备车马和行李。江阔不知在院子里坐了多久,那屋内的香大约早就燃尽了,但他没有起身,只是坐在井边看着房门。他该这么做的,红檀已经能借着阿七的手对付他,这意味着在旁人眼中阿七便是他的软肋。
  作为死士,此乃大忌。
  况且,若是崔敛也搅合到了今日的事中,只怕情况还会更复杂。无论如何,将人即刻送回去是最好的办法,他还没回府,府中的一切事情都还能拖延。此时将人送走,最安全也最正确。
  但他也直面自己的卑劣,阿七或许是将他当成哥哥,当做可以依靠的人。是江阔闯入他原本安稳闲散的生活,又将他带入纷争漩涡,他将无依无靠的小樵夫养成离开自己就害怕担忧的性子。没有本事保护却偏要招惹,甚至还在他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将关系变得更加复杂。阿七很单纯,而他却足够卑鄙。
  此时将人送走,何尝不是他卑鄙行径之一。
  江阔将脸埋在掌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起身,开门。
  他将柜子里阿七的衣裳也翻找出来,床上的人美梦沉酣,江阔给他换好衣裳人也不曾醒过来。桌边的那一点香灰是楼中特制的迷药,这一支足够阿七睡到明日午夜。
  车马齐备,齐叔也和店里的两个小子交代清楚,江阔将人抱上马车。阿七睡得很老实,折腾半晌也不见挪个姿势,江阔将软枕垫在他脑后又将被子掖好。原本就预备着要送他回去,行李什么的都是现成的。
  江阔从怀中摸出一瓶药递给齐叔:“夜里再给他吃一颗,比迷香温和,一颗就能睡上一天。”
  这意思便是要这么睡着送回苏州去了,齐叔看了一眼车内躺着的人,心里倒是有几分可怜他。
  江阔低头贴了贴他的额头,起身下车,目送他们离开。
  -
  直到黄昏,他才慢慢踱着步回到崔府。
  大门外的侍卫一见江阔便像是见了救星一般,恨不得将人抬进府中,两个人一蹦三尺高。一人进去通传,一人上前来招呼江阔,初次进府那日都不曾见过这般阵仗。
  走入府内,他才真的见了世面。
  堂内崔敛和红檀都在,一旁还坐着卢拾和之前刘府一起行动的人。
  崔敛见到江阔先是惊又是怒,碍着人在场不好发作,生生靠着热茶压下去。红檀却不曾抬头看他,但面上却有一侧红的不甚自然,手指捻着帕子垂头不语。
  卢拾一抬手扔过来一样东西,江阔接了。
  是一块玉质的明月细柳牌。
  明月十二楼中出任务也分三等,用徽记牌作为传令牌。初级的是木质的,传令人一般是三四阶的死士,这种生意向来有去有回,几日功夫便了事儿,但报酬还不够在春宵阁玩两日的。再上一等的便是银质的,传令人是二阶,多是杀生的行当,之前刘府那桩生意便是如此。最要紧的任务才会用玉质的传令牌,刻不容缓,即刻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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