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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江湖骗子(古代架空)——半知半解

时间:2023-08-24 14:45:17  作者:半知半解
  这是明知故问,但江阔还是耐着性子答了:“并非同门,楼中年轻弟子大多都是这么叫的。”
  “哦,是这样。”崔敛合上信匣子,看着江阔,神色比在庭院中更冷一些,“我瞧着你倒是喜欢这样的,年纪小的,长得乖的,口中时常唤着师兄或是哥哥的。”
  说到“哥哥”的时候崔敛的面色已经彻底阴沉下来,他此时说出这话,便是告诉江阔他是知道他身边那个小樵夫的存在的。江阔心中一跳,脸上还是尽量显得平和,并未露出太多的异样。但崔敛眼毒,一眼就能瞧出来江阔藏在眼底的那点在意,不是对淮南,而是对养在外面的那个小樵夫。
  江阔站得笔直却不曾看崔敛,微微垂眸,不曾反驳。
  起初饶是知道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崔敛也不觉得什么。血气方刚的年纪,又生的这么一副好相貌,在外面有些露水情缘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后来,在过年的那几日里,密探传来的消息竟是江阔带着人出了金陵,且一去七八日。江阔有本事让盯梢的人追不上他,但没本事将盯梢的消息尽数截断,这些事崔敛在京城知道的时候,捏碎了一个玉杯。
  他本也以为自己是一时兴起,但如今看来,似乎不是。
  崔敛逼到江阔身前,逼到角落,江阔不能动粗不好拔刀,崔敛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说话!你喜欢那样的?”
  江阔不答,崔敛手上加了力道,他下巴上很快显出红来。
  对峙不下,江阔深知这疯子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开口:“是。”
  弦绷断了,崔敛眸色深深,手渐渐下移来到江阔的脖颈间,但不等他发力江阔屈膝在他腿上的一处穴位一踢。眨眼之间,困在角落的江阔已经站到他身后。
  “江阔你是个聪明人,我听闻十二楼中男风也不稀罕,你为何偏偏这般拒绝我?”崔敛转身靠在墙上,方才的阴冷尽数被收进他这副皮囊,又恢复成往日那个闲散慵懒的富贵闲人样。但只有崔敛知道,他这话是真心的,从前的风流韵事他也只图痛快,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
  可江阔不同,他想要一个缘故。
  江阔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和崔敛说这话没用,但许是今日崔敛在淮南面前给他留了面子,所以他也愿意回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心却还是想由己的。”没有矫饰,不假辞色,江阔明明白白地坦诚了自己的心。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崔敛毫不怀疑,即便他面前的人是更强大尊贵的人,江阔也会是这副姿态。
  皎月不为人事低头,只顾自己阴晴圆缺,他不喜便不愿。
  崔敛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放他出门了。
  金陵的春夜连风都是没有声音的,崔府院中的血腥气刚散,江阔便迎来的第二波敌人。
  过完年后,崔氏的敌人几乎没有断过,崔敛白天在官府中还有人保护,但晚上就需要江阔通宵了。崔敛回来之后特意交代过,书房要重点守着,这些时日京城和江南的信确实来往频繁,过的都是崔敛的手。江阔不管其中内情,他的职责只是保护崔敛。
  来人只有两个,一个窜去了后院,一个在书房外对上江阔。
  后面有淮南,红檀本身功夫也不差,江阔不用担心。书房外的这一个一样是个用刀的,江阔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往后敲了一下书房的门,面前的人不简单,崔敛听到了便知道该留在房中别动。
  江阔抽刀出鞘,先亮出身份:“阁下不知道崔府是十二楼护着的地方吗?”
  来人一身黑,轻功了得,落地时几乎没有动静。和寻常的匪贼不一样,这一次来的是正经的杀手,江阔先亮身份就是想免了动手。可江阔才说完话,来人也一样抽出了刀。
  江阔认得他的刀,济阳刀——北辰帮宇文弈。
  北辰帮在北边的势力差不多就是明月十二楼在南边的势力,虽说北辰帮起初不过是跑马的小帮派,但这些年来也渐渐赶上了。十二楼虽不怎么将北辰帮放在眼里,但背地里对北辰帮叫得上名的还是有关注的。北辰帮以刀箭闻名,其中帮主季宵的几个义子是帮中顶梁柱,面前的宇文弈就是其中之一。
  看来京城是真的乱了。
  江阔的水寒刀二十三式在南边刀客中少有对手,水寒刀如大江入海,疏阔大气,但也和水寒刀的名字一样缺些阳刚之气。而宇文弈的济阳刀就是以阳刚出名,看来北辰帮也一样,十二楼的主力他们了如指掌。
  后院已出现细碎的打斗声,宇文弈也毫不客气,一招“落日天涯”横着刀便向江阔下盘袭来。他招数凌厉,但出招却还有所保留,这一招自然不曾砍中但也逼得江阔后退了几尺。江阔回敬一招“江海平波”,宇文弈被逼到院墙边上,他径直踏着墙皮飞身而起不等江阔反应便直到劈下,先劈后砍,目标是江阔的右臂。
  江阔预见宇文弈刀势即刻停下脚步,横刀去挡,两人的刀将将碰上,江阔用力一扫,猛地抽刀竖刺。宇文弈尚在落下手边没有依仗,险些被刺中,勉强躲过腰上还是落下一道伤。
  宇文弈瞧着刀路刚硬,但是刀法里竟还有些太极的意思在。
  两个人过了十几招,宇文弈稍落下风,江阔盯着他的招式但并未下死手。他觉得宇文弈似乎有别的打算,也没有动真格的,反倒是一直像在吊着。
  灵光一闪,江阔正打算收手,后院的动静便闹了起来。
  “小少爷被抢走了!快来人!”
  宇文弈听见后院的声响便即刻游墙跑了,后院黑影一闪,人也消失在黑暗中。
  江阔暗叫不好,这是声东击西!
  崔敛和江阔赶到后院,淮南伤了腿倒在地上,红檀捂着肚子倒在嬷嬷和丫鬟的怀里,屋内崔桓的小床上已经空了。床上留着字条,崔敛黑着脸打开看了,北辰帮想用崔桓来换此次江南官员调派的名单。
 
 
第12章 名单
  “名单不能给。”崔敛坐在大堂上,面色不算好,但出奇的冷静。
  淮南一脸苍白地坐在边上,神色也不好,偶尔看一眼江阔又缩回来。
  江南的官员调派是崔氏今年最大的动作,江南是鱼米富庶之地,又是丝绸盐铁必过的水路,苏杭二地的官职不同寻常。崔丞相亲自调派,足以说明这几个官职的紧要。朝中自然多有反对纠缠不愿让崔氏继续扩张势力,这份名单若是落到北辰帮手里,只怕江南的那几个紧要位置还会出乱子。
  关键时刻崔敛决断很快,他并没有立刻召集人手去搜寻儿子的下落。反倒是第一时间将秘密名单藏到了暗格中,并且严令护卫守住书房,那暗格是特制的,除了崔敛没有人能打开。
  红檀缓过来不少,大夫也说肚子里的胎儿没有太大的问题,但她听到崔敛的话之后还是面色一白。
  “夫君,桓儿还不满周岁,若是在外久了只怕······”
  崔敛置若罔闻,只盯着江阔问:“能找回来吗?”
  江阔犹疑片刻后做出判断:“北辰帮目的是在官员名单,小公子应当暂时无碍。若是做好准备,要找回小公子不难,但他们想必也对名单有所了解,恐怕······”
  用假名单去骗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但他们不清楚北辰帮和他们背后的官员对名单了解多少。如果当场翻脸,恐怕崔敛的儿子不一定能安然无恙地救回来。这么小的孩子,随便一折腾就会出问题,所以江阔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红檀知道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站起来握着崔敛的手面色焦急:“夫君,若是桓儿出了什么事,祖母和母亲怎么受得了啊?”
  虽然不是亲生的,红檀对崔桓倒是很上心,全然拿他当亲生儿子的模样。崔敛对名单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崔桓这个长子在他心中的分量没有那么重,从一开始便不打算将名单交出去。官场上的人大约都是心狠的,越是这种时候,崔敛越是一点犹豫都没有,他对红檀的话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让人来扶着她坐下。
  崔敛最后拍板:“明日你带着人去赴约,名单出发前我会给你,桓儿就劳烦你了。”
  这话是对江阔说的,但明白人都听得出来那份名单不会是真正的名单,而崔桓的生死崔敛则是全然交托给江阔。至于,最后能不能救回来,他竟是没有强求。
  江阔走出书房时,红檀不顾嬷嬷的劝阻冲上来拦住江阔。
  明艳少妇此刻泪眼朦胧,面上全是焦急担忧:“江公子,江公子!桓儿,桓儿是无辜的,他······他还那么小,从未离开我的身边。你一定要把他平安带回来!”
  不过几个月而已,江阔已经不知道红檀是入戏太深还是真的付出了真心。那个襁褓中的孩子和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但或许,亲情本就不是依靠血缘。她面上泪痕未干,捂着肚子的手还在微微颤抖,方才后院的那些痕迹也说明淮南倒地后她也曾奋力保护过崔桓。或许,比起崔敛这个亲生父亲,红檀才是最在意那孩子死活的人。
  “我尽力。”江阔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春夜寂静,那个女人喉中哽咽了许久的哭腔摇摇欲坠,最终还是泄出了声响。
  北辰帮横插一脚,江阔本打算明日抽空去把阿七送回苏州。如今,只怕他没这个时间,崔敛也没这个心思了。
  -
  崔府上下除了江阔,一夜无眠。
  出发前,崔敛将一份名单放在信封中蜡封了交给江阔。相对无言,江阔上马带着十个护卫出发。
  北辰帮的人约在金陵城外的一条商道上,天色未亮,商队和行人都还没有上路。地方倒是选得好,交易完方便跑路,要是真的翻脸起码也能断了江阔他们回城的路。看来,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想要拿到这份名单。
  远处的废弃茶棚里能看见十几个人,领队的就是宇文弈,昨晚闯入后院的那个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看襁褓的样式是崔桓的没错,江阔在一里外就放慢了速度,茶棚外一丈,北辰帮的人便拦下了江阔的队伍。江阔下了马,众人牵着马步行,但刚走了两步无法再上前。宇文弈稳坐棚中,抬手朝着江阔一指。
  “请江公子独自上前。”
  江阔闻言一挑眉,抱手站在原地并不动作。
  宇文弈冲着抱孩子的人看了一眼,那人上前了些,手上轻抬,露出崔桓安稳睡着的脸。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崔桓这个可怜的娃也是命途多舛,这么小的年纪就落在这帮人手里。不过现在看着还好,起码面色如常,呼吸平稳,没哭没闹。
  为了追求效率,江阔直接掏出怀中的信封,也算是礼尚往来。
  “崔小公子很乖,江公子也确认过安危了,我等虽是江湖人士但不至于对一个孩子动手。江公子既然也是明白人,不如咱们彼此交换了筹码,也好让崔小公子早日回家。”宇文弈依旧蒙着面,但露出的眼里满是精光,话说得光明磊落,人却像是工于心计的狐狸。
  如果真的不至于对一个孩子动手,那昨日便不该偷崔桓,该直接将崔敛打晕了抗走。
  江阔懒得看他装模作样,举着手里的信封开口道:“这是崔大人亲手交给我的名单,贵帮既然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自然也有法子验证真假。我撕一半给你们看,先带着孩子来我这边,如何?”
  名单自然不会给真的,崔敛会用名单拿来交换儿子。江阔手上的名单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半真半假。
  宇文弈自然不信,双方一时间陷入僵持。彼此半晌没有说话,倒是襁褓里的崔桓大约是饿醒了开始闹起来。彼此相对无言,对峙中还是江阔提出的折中办法:“那不如这样,我和宇文兄出列,双方人马后退三十米,我们在茶棚交换。”
  “好。”
  茶棚里宛如昨日重演,两人和自觉地抽刀出鞘,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信封。
  江阔相信,如果不是北辰帮实在没了办法,不会在金陵对崔府动手的。京城的丞相府他们不敢动,路上消息的截断必然也没做成,夜袭金陵崔府已是下下之策,和困兽无异。
  江阔之前遇上过这样的状况,但这次不同,北辰帮不至于这么快就要和十二楼撕破脸,这孩子他们不到最差的境地不会动手。他们想要的是崔氏手上的名单,所以崔桓暂时还是安全的。小孩子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饿了就哭,宇文弈接过襁褓后也不抱着,而是直接放在茶棚内那张老旧的桌子上。
  双方后退的人手步调一致,全员紧紧盯着茶棚内的一切。直到江阔走到茶棚内站定,彼此才算了松一口气。
  宇文弈和江阔站在桌子两边,彼此的刀都还在手中。
  江阔走来的那段路上一直举着信,但位置在身前,此刻他确认周围确实没有埋伏,缓慢地将信放在桌上和崔桓的襁褓并列。
  “一,二——三。”
  话刚出口,信封就被宇文弈一把拿走,崔桓虽是个孩子但抱起来也不比一封信容易。眨眼之间,宇文弈的济阳刀直直冲着襁褓而来,太近了,江阔来不及反应径直徒手握住了他的刀尖,抬脚猛踹桌子。
  轰隆一声,桌子一分两半,江阔抱着孩子已经落在茶棚之外。
  远处双方都已拈弓搭箭,但江阔和宇文弈默契地举手示意,免去这一场意外的纷乱。济阳刀那一击是花了力气的,江阔下意识用左手去挡,此刻掌心一道深深的伤口血已浸透护腕。
  “北辰帮还真是徒有虚名,用这样上不了台面的阴招。”江阔这话说得很有几分傲气,他站得笔直,宇文弈被方才踹过来的桌子重击腹部此刻单膝跪地,这一番对比更显得江阔气势不凡。
  宇文弈站了起来,反唇相讥:“十二楼行事也不见得多磊落,这一份名单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
  江阔懒得理他,他身后的人早已围上来,飞身上马,他笑道:“名单真假非我十二楼能做主的,贵帮若有真本事我们今日何须一见?”
  话毕,江阔在众人簇拥下催马离去。怀中的孩子大约是哭累了,此时闷不啃声地缩在襁褓中盯着江阔发呆。小孩子的眼睛总是亮,没见过世事烦扰,看什么都是笑盈盈的,江阔低头冲他笑了笑尽量稳着姿势少些颠簸。
  回到崔府时崔敛竟也还没出门。
  众人都在厅中等着消息,见江阔抱着孩子回来都忍不住起身。红檀见到包裹上的血污却险些昏厥过去,还是江阔展示了手上的伤她才稳住心神,进了屋,孩子像是有所感应立刻大哭起来。饿了一夜,也确实是忍不住了。红檀和嬷嬷忙带着孩子往后院起,医士和丫鬟也纷纷跟着过去。
  “医士先留下。”崔敛看着江阔的伤微微蹙眉,开口止住医士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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