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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江湖骗子(古代架空)——半知半解

时间:2023-08-24 14:45:17  作者:半知半解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不出二十招,江阔便会体力不支。
  况且,还有一人躲在暗处。
  江阔转念一想,刀随意动,一记“江海平波”对着用破风掌的那人使出,直取脚下。用掌的人注意力一直放在上半身,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攻势,脚踝一通,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
  倒了一个。
  背后使暗器的那个手中输出不断,从镖到小刀,连着银针金丝,飞蝗石都统统使了出来。这人花样虽多,但显然实战经验不足,比起用掌的功力差了不止一点。江阔并不转身,就在那人甩出飞针的时候,猛地将刀背到身后一甩,飞针原路返回且力道更大。
  那人来不及闪躲,被自己的飞针射中心口。
  江阔垂手下来,刀在右手,他朗声道:“阁下再不出来,只怕你这两位同伴都要留在这山上了。”
  交手之时,江阔心中便有猜想。这两人身上功夫不算上乘但也有些本事,放在十二楼中也差不多就是近三阶的。且重要的是,破风掌和暗器瞧着一个近一个远,但实际上都是刚好卡着江阔的弱点。他体格不算强健,不擅近战,每次在楼中和卢师兄交手都是总是被克制,还有就是他的刀法大开大合,曾被人说过琐碎不足。这样的刀法用来格挡暗器不算上佳,若对方是个暗器高手,他占不到便宜。
  而且,他能肯定这并非巧合。
  只有楼中人会知道刘府一行是由他收尾,这几人若是用来对付卢师兄或是南吕并不适用,堪堪就适合对上他。
  到底是楼中有内应,还是有人买了他的消息便不得而知,但是谁派来的人却不言而明。
  江阔轻轻踢了踢那破风掌的伤处,闷哼声泄露出来,他痞气一笑继续挑衅:“看来丞相大人手下的人也不过如此,江湖草莽尚且知道抱团取暖,阁下眼见着任务失败,想来是打算做个聪明人躲到最后了?”
  一边说话一边侧耳倾听,风声之中,江阔搜寻着那人的位置。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松柏和竹叶的气息中掺上一丝丝苦涩,江阔暗叫不好,忙捂住口鼻。可惜已经迟了,这第三人竟然是个用毒的,一道瘦小的身影从远处的草丛中起身。江阔的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连同握刀的手都开始变得酥麻,这毒侵皮入骨,只消那么一丁点就足以放倒几个壮汉。
  娇俏如银铃般的笑声在林间响起,她悠闲而得意地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叫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小哥哥,你拿同伴的性命只能威胁君子,像我这样的小女子,怎么可能为了他们而放弃任务呢?”
  江阔腿上已经没了力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若不是用刀撑着只怕会脸先着地。
  “你确实厉害,但是你也心软。方才你若直接杀了他们两人跑走,我又哪里追得上你?看着这份上,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那姑娘从腰间抽出匕首般长的银针,敛去调笑,饿狼一般盯着江阔风池穴。
  步步逼近,江阔眼神已经涣散,手中刀摇摇欲坠。
  “倒是可惜了这张脸,你!”
  那姑娘上前伸手挑起江阔的下巴,口中啧啧惋惜,手中的针却已毫不犹豫的举起。
  话未落地,江阔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猛地挥刀向前,这一击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疑。刀刃深深切入敌人的腰间,若是力道足够,这姑娘立时便会被一刀两断。只是,此时的江阔无法发挥全部的威力,但这一刀已足够将人重伤。
  “浪破风云”这一招拼的就是速度,他的刀法中只有两招是能在近身时取胜的。
  血大股大股地从她腰间涌出,她连点了几道大穴,扯下腰带将几乎横贯的伤口裹紧。此时的江阔依旧用刀支撑着尚未倒下,她将身上带的药都吞了下去,可血还是没有止住。阴毒地看了一眼江阔之后,又随手洒出一把粉末,正正落在江阔面前。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活命!”
  直到脚步消失在山间,江阔才放心倒下。落地时地上的粉末被他吸入,大体辨了辨,是七星海棠。
  先是钩吻,又加上七星海棠,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呐!
  死倒是没什么好怕的,江阔从入明月十二楼的那天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只是,死在这里实在有些难看,他在楼中的账上还有不少银子没花,阿巳输给他的那几百两也还不曾讨回来。原本他打算离了金陵先去苏州逛几日的,眼见着就快到冬日了,他今年还不曾去祭拜父母。
  俗事未了,他恐怕会死不瞑目。
  不知过了多久,江阔睁眼发现自己在一个昏黄的屋子里,就那么一豆烛火,还像破风灯一般摇摇晃晃的。只看一眼,他就知道这蜡烛用的也是便宜货色。他浑身酥麻酸痛,但手臂和背上的伤却都已经缠着白布,像是包扎过的样子。
  他竟然没死,可真是命大!
  江阔一边感慨一边环顾四周,这简陋的跟牛棚差不多的屋子,除了身下这块跟棺材板差不多的床板,就只有一张瘸了一条腿的凳子。凳子上面供着那一豆烛火,天可怜见的连张桌子都没有。他躺了半日,攒了些气力便开始运气,内息竟运行无碍,钩吻和七星海棠的毒竟然被解了。
  就在江阔以为自己遇上了什么世外高人之时,那扇窄小的门被推开,发出吱哩哇啦的声响。
  温吞的声线露出一丝惊喜:“呀,你······你醒了。”
  哎,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江阔支起脑袋一看,眼前这冒着傻气的人正是那个呆子樵夫。
  身中两种剧毒,遇上这个给十文钱就笑嘻嘻的呆子还能活下来,他果然是命大呀!
 
 
第3章 救命
  呆子叫做阿七,没有正经名姓也不知道来历,说是记事起就住在这里。唯一的家产便是两座破屋子,一座在眼前,一座在山上。
  阿七见江阔醒了就给他喝了一碗热汤,说是从村里婆婆处讨来的。
  江阔赏脸喝了两口,咂了咂嘴,嗯······米汤······
  阿七眼巴巴地看着,见江阔看他,又不好意思地偏过头,这呆子连碗米汤都馋。剩了半碗,江阔递给他,呆子愣了一会儿,傻笑几声一口气将米汤都喝完了。
  “山上房子坏了,你倒在地上,我背回来,花了好多钱你才醒过来。”这颠三倒四的话没头没尾,但江阔居然听懂了。阿七在抱怨他弄坏了他山上的那座房子,还讲了救下他的过程。
  只是这话并没有说到重点,钩吻和七星海棠不是花钱就能救回来的,要快,还要配对的药材。若是不曾尽数吐干净,余毒在体内也能将人活活耗死。但江阔醒来之后却一切无碍,除去一些残余的酥麻只有肚子有些疼。阿七瞧着实在呆傻,若是没有他人帮衬,只怕很难让江阔活到现在。
  江阔努力支着身子坐起来,靠在漏风的土墙上,温声问他:“背回来后有没有人来过?”
  阿七摇摇头。
  “那你给我吃了什么?”
  阿七笑了笑,羞涩中带着些骄傲。他从角落里拿出一个陶罐,罐中还剩一个浅浅的底。像汤又像糊,只能看出些野菜碎末,杂七杂八的看不出是用什么做的,还冒着一股奇怪酸苦味道。不像是药,倒像是猪食,江阔对上阿七认真又天真的眼神,生生将那半截涌上心头哽在喉头的答案咽下去。
  吃了这种东西,能不吐吗!
  不过好歹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起码还算是有一桩好事。丞相派来的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此时他被发现,那可别说是护不住这小呆子,他自己的命都得丢在这里。
  一直躺到天黑,阿七才从外面回来。
  山上的屋子塌了半边,屋顶彻底没救了,阿七去将那些柴都搬回来。木板一样的身子,也不知道这一趟一趟是怎么搬回来的。进屋的时候,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竟然包着两个白白胖胖的馒头。
  “你吃!”他将馒头捧到江阔面前,献宝一般,一双眼睛澄澈清爽,像是刚睁眼的小狗崽子。
  这样一个小呆子,能独自一个活到现在也是厉害。
  他知道阿七必然还没有吃,只伸手拿了一个馒头,另一个推给他吃。一边吃,他一边问起:“阿七,明日你还有钱吃饭吗?”
  阿七咬着馒头,嘴里塞满了,说话也听不清楚:“······没······没有了。”
  得过且过,也是傻人有傻福了。
  醒过来之后江阔便发现身上的银子都不见了,阿七不像是会偷拿钱财的,问起来果然是被别人骗走的。阿七将他捡回来之后先是灌了那猪食一般的糊汤,他吐完了肚子里的东西,连带着也吐了不少黑血。阿七慌了神便去村里找大夫,那大夫来了却嫌屋里脏不肯进门,只大致问了几句话便开口要钱。阿七掏空了家底大夫仍嫌不够,无法,阿七只好将江阔身上的钱也都尽数给他。
  大夫不知给的什么药,总之是将钱骗走了。
  只有这个小呆子还夸那大夫有本事将人救活了,其实分明是他自己救的。
  江阔吃完馒头,身上酥麻都褪去,恢复气力便和阿七聊天,他问起阿七花了多少钱。阿七捏着吃剩的半个馒头很是心疼,半晌才委委屈屈地说全花完了。
  花完的那些里面还有十枚铜钱是早上江阔给的。
  见他委屈,江阔竟然生出些逗弄的心思来,他问:“你赚了钱拿来干什么?”
  阿七想了想,举着吃剩的半个馒头笑:“买馒头吃!”
  “还有呢?”
  阿七回忆着村里婆婆的话,学着婆婆的语气道:“有钱才能娶媳妇,要省着钱,以后给媳妇买红布做衣裳·······”
  说了一半,剩下的话他怎么也没能想起来,挠挠头没再继续。
  江阔被他逗笑,刚笑一声便牵扯到背后的伤口,一时又龇牙咧嘴的。倒是阿七很着急,馒头揣进怀里,手舞足蹈地来查看江阔的伤。真的要上手了却又是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怎么下手,唯恐让江阔更疼。
  阿七的手上有一堆细碎的疤,应该都是砍柴干活留下的。这人虽然傻气,皮囊却还是不错的,手指纤长而笔直,除去那些茧子和疤,合该是握笔杆子的一双手。这样看来,攒些钱取媳妇倒也不是不能,总会有实心眼儿的姑娘会看到这傻小子的好。江阔在他的轻拍下顺了气,背上的伤口虽还隐隐疼痛,倒也不碍事。
  他在昏暗的烛火下冲着阿七一笑,承诺:“欠你的钱我双倍还你,娶了媳妇给她买红衣裳,买红头绳,买花戴。”
  阿七细细拍着背,给他顺气,没顾得上回答。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救命恩人的银子莫说是双倍,便是阿七要十倍他也会如数奉上的。
  -
  江阔后来翻遍身上,还好腰带里的还有几枚铜板。这是他从门中一个账房那里学到的法子,算是给自己留点备用,也可以用来当做暗器和护甲。紧要关头,说不定能救自己一命。
  阿七见江阔变戏法一般从腰带里掏出铜板来,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捧着这几个铜板兔子似的蹦跶着去村里买馒头,江阔这也才能好好看看这屋子。
  屋子就在山脚下,不过是在上山的另一头。江阔还真没看错,这四面漏风的屋子就是一个马棚改的,外面的几个粗壮木桩子原本大概是拿来拴马的,如今被阿七当做砍柴的墩子用。屋外堆着小山似的一堆柴火,一边劈好了,一边还没劈。墩子旁的斧子和砍柴刀都生了锈,却是是阿七家里为数不多的铁器,他穷得连扁担都买不起,只是拿够长够粗的木头棍子顶替。
  外面立着几根,两头都已经被麻绳磨出印子了。
  江阔正打算拿起来看看,阿七远远地冲着他喊话:“哥哥!有馒头吃啦!”
  被这一声傻里傻气又兴奋的喊声打断,江阔伸了一半的手收了回来,这呆子做别的事都愣愣的唯独对吃的倒是热情十足。也不知道他是去哪里买的馒头,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慢点儿。”阿七依旧是蹦蹦跳跳的,江阔看着都担心他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绊倒。
  几个铜板买了三个馒头,阿七依旧将两个馒头捧给江阔,自己只留了一个。屋子外面还挺凉快,江阔坐着听了听也没发现还有别的人在,两个人就直接在外面的墩子上坐着吃。江阔平生从未做过这么粗糙的凳子,刚坐上去只觉得屁股都很疼,反观阿七这个呆子坐着倒是一点不适都没有。
  这几天养伤的日子过的着实粗糙了些,每天只有馒头清水,半分荤腥都没见过。
  阿七倒是每天乐呵呵的,没什么追求的样子。
  “阿七,你每天都是吃馒头的吗?”
  阿七嚼着馒头歪头想了想,含糊开口:“不是的,有时候没赚到钱就没有馒头,只能喝野菜汤。”
  原来,连馒头都不是每天能吃的。
  江阔想起之前那个罐子里的野菜汤,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这几天看下来,只怕阿七的行当就只有砍柴而已,只是他那个卖家已经全家上西天了,往后这个行当只怕也没有了。
  也不知道阿七山上那个房子又是被谁坑着买的,瞧着是个猎户的屋子。只是怎么看,阿七这个身板都不像是能捉到猎物的样子,不会误踩人家的捕兽夹都算是机灵的吧!
  江阔问他:“你认识山上的路吗?”
  阿七点点头,虽然不多,但是摘野菜和砍柴的路还是认识的。
  “那你会捉兔子吗?”江阔记得郊外就有个卖野味的小摊子,两只兔子就能卖二三十铜板,够这呆子吃四五天馒头了。
  阿七摇摇头,委委屈屈地又咬了一口馒头。
  也是,看这傻里傻气的样子就不像是能捉到兔子的。
  江阔又掰了一半馒头给阿七,两个人坐在墩子上把馒头吃完了,江阔思量着往后阿七的生计问题,随手从边上折了根棍子在手里把玩。玩着玩着拿过一旁砍柴的刀细细地将棍子的毛刺剃干净,阿七就这么看着,盯着江阔手上的动作很认真。片刻之后,江阔摸着细长的棍子,平滑笔直,他一用力,棍子断成两截,正好凑成一副筷子。
  阿七眨巴着眼睛,觉得很神奇。
  灵机一动,江阔问他:“这个你会吗?”
  小呆子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接过江阔递过来的刀学着挑了一根差不多的棍子将外面一层皮削掉。阿七拿刀的姿势很奇怪,每一刀之间都不怎么连贯,力道也各有各的,总之,最后的成果是双不算很笔直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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