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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江湖骗子(古代架空)——半知半解

时间:2023-08-24 14:45:17  作者:半知半解
  这么简单的一笔账,算下来,江阔却觉得心间酸软一片。
  他在阿七的抽噎里将铜板都放到钱袋子里,阿七差不多快停下的眼泪又重新聚集起来,江阔忙伸手捧住他的脸。
  “别哭了,我没说不要你。”
  萍水相逢,还真成了抛妻弃子了。
  江阔找不到更准确的形容词,但他也明白过来了,阿七不要银子大概是担心收了银子自己就再也不来了。但实际上,江阔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他走的路是不归路,即便是路边捡个猫儿狗儿,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得比它们长,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
  给了银子就走,从此江湖路远,一别两宽,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离他越远,阿七越安全。安安稳稳地过完差不多的一辈子,每天有馒头吃,偶尔能多赚几个铜板,被欺负也最多是挤到犄角旮旯摆摊或者被人骗点儿银钱。
  这是挺不错的一辈子。
  但江阔没想到过,萍水相逢,阿七会把他看得那么重要。
  心软真的是个坏毛病。
  他哭一场,江阔便改了主意。阿七泪眼迷蒙地看着他,江阔重复自己的话:“我没说不要你,但是我没法日日来看你。”
  阿七含着泪,红着眼,但起码眼泪没有掉下来。
  江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想到了折中的办法:“你就在城外摆摊,我来了就去那里找你,我没来,你就去城里东边的‘常青客栈’。老板买你的柴火和筷子就是说我走了,他不买你就等着我来找你。记住了吗?”
  阿七有些发蒙,但是还是用力点了点头,眼中含着的泪都被甩了出来,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其实江阔没指望阿七知道客栈在哪里,反正他会带着人去认门。
  明月十二楼的人放着银钱都没什么用处,大多会在各地置办些产业,若是死了,也起码有人有钱能给自己收个尸。更多的是为了出任务的时候能留个后手,所以楼中的人并不知道彼此的产业。这家客栈是在钟云的劝说下置办的,老板江阔父亲手下的旧人,置办了之后一直不曾启用过,连钟云都不清楚。
  正是因此,江阔才敢告诉阿七。
  钱袋子被推来推去,总算被阿七收进怀里,但江阔却觉得他彻底被赖上了。
  他要在天黑前赶回城中,要走的时候,阿七又牵着他的衣角送出了十几丈地还不肯撒手。
 
 
第7章 净土
  卡着关城门的时辰,江阔回到城内。
  春宵阁的生意应当才刚刚开始,江阔赶回来是为了确保崔敛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胳膊腿俱在。他看不上崔敛本人,但生意是生意,他不能辱没十二楼的名声,况且若真出事他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将将人定时分,城内寂静无声。
  远远的,车马声在乌衣巷外响起。不用看便知道是崔敛从城外回来了。这个点早过了宵禁,寻常人敢在外面乱窜早当盗贼逮起来了。
  车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崔敛,女的瞧着打扮是春宵阁的姑娘。红檀还扮着贤惠主母的角,亲自打水来给崔敛擦脸擦手,崔敛显然是醉了,用力揽着红檀的腰在她脸上唇上亲了好几口。又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红檀闻言启唇一笑,伸手指了指屋顶。
  红檀做完一切出来,将崔敛和那位姑娘留在屋中,走到庭前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江阔,满是戏谑。
  片刻后,崔敛在屋内大着舌头喊江阔的名字。
  江阔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崔敛是在问红檀自己的位置,屋中的人没得到回应,喊得更加大声,像唱戏一般放开嗓子喊起来。
  和醉鬼计较最是无用,江阔随手掀开脚边的瓦片,敲击两下。
  崔敛分辨了半天,仰头在那一小块缝隙中看到江阔的脸。神色陡然变得痴迷起来,他舔着干燥的唇,视线饱沾情欲,先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江阔本想盖上那瓦片,但崔敛拿出了杀手锏。
  “若是这女子要杀我,你难道只听声音便能知道她是想咬断我的脖颈?还是想拿刀捅进我的胸膛?”
  这话其实不错,再好的耳朵也有听不到的时候。江阔听力已是楼中一绝,但也不能绝对保证崔敛的安全,若是真有个万一,等他出手或许只能为崔敛报仇了。但崔敛的意图傻子都能看得懂,他想让江阔全程看着,只是听着还不够,他这是打算直接在他眼皮子底下演一场活·春·宫。
  那女子在一旁候着,垂着脸不敢说话,崔敛满脸挑衅地等着。
  江阔平生最沉得住气,死士这行当什么场面没见过,他将手中的瓦片放在一旁移开了眼。
  崔敛轻轻一笑,伸手揽过一旁的女子,径直压在桌上。
  桌上茶水灯烛被尽数扫在地上,崔敛迫不及待地动手撕了那女子的衣裳,惹来惊呼阵阵。江阔被茶盏落地的声响引得扫了一眼,一眼便看到那女子的容貌,五官说不上多相似,但那双眼睛和周身的气度确实有五分像他。
  真叫人反胃。
  崔敛埋首到那女子胸前,一双大手肆意揉捏着掌下娇躯,女子许是在意头顶上还有一个人,声音都哽在喉头。
  “小江儿~怎么不叫啊?”崔敛笑着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听到女子轻声呼痛,又咬了一口,“接着叫,大点儿声,唤我大人!”
  江阔当做没听见这花名,崔敛却一声声叫得欢。
  单薄艳丽的衣衫已经被撕碎扔在地上,崔敛口中不断催促,各色手段都施展开来。
  女子经不起折腾,弃了羞耻,依照崔敛的吩咐叫出声来。暧昧的,柔弱的,勾人的,单纯的娇*还不足,崔敛偏要在推挤缠磨的时候让这姑娘唤他崔公子、崔大人、知府大人。
  唤了之后崔敛眼中疯狂更甚,他一把揽着女子的腰翻身坐到太师椅上,掌下把着杨柳细腰上下起伏,眼中却一直盯着屋顶的江阔。
  这些称呼都是往日江阔喊的。
  饶是崔敛如何撩拨捉弄,江阔都不肯松口,只是淡淡地喊他大人。
  但此刻,这声大人在潮湿难耐热气熏蒸的语调下喊出来,即便是借由旁人的口,崔敛也只觉得脑中酥麻身下烫热。
  一刻钟后,女子瘫软下来,崔敛仍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屋顶上的江阔整个人都浸润在月色里,清冷而禁欲。他不知看着何处,整个过程中,那漠不关心的神色都未曾松动半分。但就是这样的求而不得,崔敛几乎日思夜想到有些疯魔。
  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崔敛用力掐了一把身上人的腰侧。女子许是被掐疼了陡然惊呼出声,和方才的娇*却不甚相同,带着折腾之后的沙哑热气。
  江阔本顾着赏月的心思突然一顿,这声音,怎么好像是个男人?
  就这一时片刻的关心,叫崔敛钻了空子。他手上使劲儿将身上的小江儿翻过来,像是展示战利品一般,暧昧的红痕和淤青交错,他竟确乎是个男人。虽只一眼,足够江阔看清一切,他像是被蜜蜂蜇眼睛一般立刻收回视线,神情中总算显出一丝不自然来。崔敛将这视为难得的胜利,更是径直用这样的姿态再战。
  这人生的不算高大又着女子衣衫,进门后一直低眉顺眼,江阔嫌恶崔敛的恶趣味连带着人也不曾细看。崔敛带回来的竟然并非姑娘,是个小倌儿。
  “江阔——你可看清了?嗯?嗯——”那人方才被折腾狠了,现下不过任由崔敛摆弄。
  崔敛掐着他的腰和脖子,一下一下地用力狠凿,间隙还不断地试图引江阔说话。
  崔敛不在意江阔视若无睹置若罔闻的态度,他掰过小倌儿的脸强势地吻他的唇舌,还故意勾缠着溢散出细碎的水声和呜咽声。
  “你懂这些吗?嗯?”崔敛几个挺身叫这小倌儿再次软成一滩春水,他满意地继续询问,“不懂吧?我猜你根本不懂这些,对不对?那你怎么不看呢?我细细教你啊~”
  他一边说一边亲身示范,口中不停,身下也不停。
  姿态绵软的小倌儿早已没了气力,由着崔敛折腾,闷哼声和有气无力的求饶声几乎一刻不曾断过。江阔方才的那一点惊讶已经全然消散,现在眼中仍是一片清明。崔敛却锲而不舍地想逼他吱声,直将那小倌儿弄到晕倒在地才罢休,粗喘声又过了半晌才停。
  屋内已一地狼藉,崔敛汗湿着脸坐在椅子上,依旧仰头看着屋顶上的江阔。
  眼中的痴迷只增不减。
  红檀是掐着时辰来的,她在崔敛身边的日子不短了,从他问江阔在哪里的时候便猜到了今夜的把戏。她并不在意崔敛喜欢谁和谁睡,甚至也不在意崔敛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她已经是崔夫人了。
  崔敛折腾出什么花样来都无所谓,她如今有夫君有儿子,住在高门大户中什么都不缺。
  薄情男子的这点喜欢更没什么稀罕的。
  她也看得出崔敛对江阔的心思,那确乎是个招人的主,她自己也服气。今日崔敛这一出,红檀只是打算看个热闹,却不想屋顶上的人不动如山,面上瞧不出半分异样。他见到红檀过来甚至和往日一般轻轻点头打了招呼,瓦片又被拿起来,他垂眸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和崔敛对上眼。他眼中没有半点羞耻和气愤,淡淡一眼,修长的手指夹着瓦片盖上。
  就这一眼,崔敛只觉得方歇下去一半的躁动再次席卷而来。
  “夫君,夜深了,该歇着了。”红檀在门外温柔地劝着,她并未进去。外间月色如水,即便是门上的一个倒影都是婀娜多姿的。
  崔敛盯着那被盖上的瓦片发了会儿呆,片刻后,就这么大敞着衣襟开了门,男人身上汗水未干,屋内还充斥着暧昧的气息。方才的战况激烈是自然,但面前的人眼中依旧是浓重的欲望。
  红檀眼波流转,轻声一笑,柔荑攀上崔敛的肩头。
  门合拢,夜还长。
  -
  有红檀在崔敛便不会死。
  江阔交了这恶心的班,回到屋中。刚要合上门,便有两个小厮抬来热水说是给他沐浴,那桶中半分热气都没有,是凉水。他猜测这又是那位崔大人的花招,他想验收一下招惹的成果,江阔却不想再陪他玩了。
  “倒了吧。”
  小厮露出为难的神色,不敢违背崔敛的命令。
  就在方才,管事来传崔敛的命令,说是江公子年轻气盛,今夜只怕体热难眠,要两桶井水洗一洗。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大概也正是崔敛期待的画面。江阔平静地听完这段话,伸手接过了小厮手中的水桶,两个小厮正想谢他,却见他抬手一扬,水刚好倒在外面的树下。
  “你们去吧。”江阔递还空桶,转身进去,关上了门。
  他没掌灯,将刀解下来放在一旁,整个人在床上躺平。崔敛这番行径他并没有觉得受到侮辱或是别的什么,到崔府上的第一日他便知道崔敛对他动了心思,但他并不在意。这些年来,这种事情他看多了也经历多了。门中不是没有好男风的弟子,恃强凌弱也是常有的事,但江阔是那个不肯低头服软的。
  起初是挨打,但打了也不肯低头,不答应,不求饶,一旦逮到机会撒腿就跑。后来是原样打回去,日子长了,他功夫越来越好,便没人再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崔敛今日喝了酒,只是疯得比往日厉害而已。
  他的心里却并没有什么波澜,杀手的血是冷的,江阔有时觉得自己的心也是。轻笑一声,似嘲若讽,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稍微往下一些却是摸到了一块小小的硬物。
  掏出来一看,他才想起来,这是今日分别前阿七塞给他的。
  一块桃木牌,做成平安符的样子,薄薄的,四周很是平滑像是经常被拿出来抚摸。上面系着一截红绳,木牌上哪家道观佛寺的名号都没有,只有正面还算工整地刻着他的名字。借着微弱月光细细辨认,江阔觉得这两个字有些眼熟。
  隐约瞧得出是他的自己。
  当初,在那小破屋子里,江阔曾随手用一截小木棍在墙上写过一次自己的名字。
  那印子很浅,也不知阿七是怎么照着将他的名字刻到这个小木牌上的。这木牌的手艺比筷子好得多,边缘打磨得十分光滑,甚至已经隐隐能瞧出些光亮的包浆。
  凉凉的心底被这么一个小物件搅弄了一番,江阔一时说不清自己的情绪。
  他在这俗世里挑挑拣拣,只觉得哪里都肮脏不堪的时候,突然冒出那么一点点干净的地方。就这一点点,江阔有些担心若是靠得太近弄脏了要怎么办。
 
 
第8章 放假
  眼见着到了小年,金陵愈发冷起来,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雪。
  郊外的小摊子已经很少了,白日短,那地方又不防风,出来摆摊的人很少。江阔也不让阿七出来,只是每三四日往东街的客栈送一次柴,之前带着阿七去认门的时候江阔便交代过掌柜。
  他这产业曾被钟云笑过,别人都是置些花楼茶馆,食肆酒铺,都是些赚钱又人来人往的产业。偏生江阔弄些客栈布庄,不怎么赚钱还费人手。不过他也只四处产业,两个客栈在金陵和苏州,两个布庄在京城和杭州。江阔自己又不管账,都是交给别人打理,顶多一年去个一二次,支取银子也是极少的。
  金陵这个客栈掌柜算是江阔父亲的旧仆,姓齐,江阔自小唤他齐叔。齐叔孤苦一生也没成家,只是捡了个流民做了儿子,客栈里还有一个做饭的厨娘和她的儿子在外面跑堂招呼。
  他带着阿七去认门的时候,齐叔还以为看错了人。
  江阔又瘦了,楼里日日风餐露宿的,人也糙了不少。最让人吃惊的是江阔还带了人回来,瞧着并非十二楼的人,也不是什么紧要眼线,却是个老实的小樵夫。
  “他叫阿七,住在城外,是个樵夫。往后若是我不在,劳烦齐叔照看,不必去找,他自己会来。”
  齐叔仔细打量了半晌也没看出来这小樵夫有什么特别的,但江阔发话了,他自然是应承的:“老齐记下了,少主。”
  听到这般称呼,江阔难得露出些不自在来,阿七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从怀里掏出一块糖递给他。江阔笑了一下,张嘴衔了,阿七在一旁笑得很是乖巧。齐叔在一旁看着他俩,心里似乎明白了些,冲着躲在帘子后面的两个小子递眼色,让他们安分些待着。
  若是这样,那自然是要照顾的。
  十二楼找个护卫找了快两个月,不知是真的找不到,还是崔敛肯花钱。那日之后,崔敛倒不曾玩过相同的把戏,连着那个小倌儿也再没来过府上。只是他瞧江阔的眼神越发露骨,恨不得将人天天拴在裤腰带上。因着他这般行事,江阔能出来的机会变得更少,呆在金陵一个多月,他和阿七也只见过三回罢了。
  前日,崔敛不知又发什么疯,将府上顶好的狐裘都拿来给江阔做了毯子披风,围脖袖筒。江阔进门便看见一堆精致皮货物件,身后熟悉的气息袭来,江阔一个闪身躲入屋中。崔敛抱了个空,也不恼,走进门来一样样地给江阔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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