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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炮灰决定摆烂[快穿]——逢花便折

时间:2023-08-25 15:53:39  作者:逢花便折
  “臣惊扰圣驾,有事要禀!”高黎心跌到谷底,他知道帝王此番举动意味着什么,只能挣扎着跪地求饶,那样子像极了在地上蠕动的虫子。
  话毕,帝王却没发出命令,他仍旧被那些侍卫缚住手脚,连忙,他急中失了分寸,声量愈发大,在场人听得皆是清清楚楚。
  他道:“臣要告发谢太后私通,秽乱后宫!”
  “……”
  周寄疆也为这熟悉台词侧目:“……”
  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说出这等话来,绝不是明智之举。至少,高黎绝对会死。
  萧勇脸色也不好,他看出高黎这番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索性要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全说了。不光说,可能还是要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
  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高黎不说,那位周丞相必然也会先说。
  只是倒戈之快,令萧勇脸色都黑了,他往日得势,那可是没半点儿亏待这个盟友。
  谢太后私通之事牵扯太多,也丢尽皇室的脸面。此事不能传出去,帝王神情一沉,罕见动怒,将萧勇暂时关押,带高黎往御书房,显然是要一一细问其中阴私。
  而最初引出这事情经过的周丞相却是全身而退,被安排进紫宸殿养伤。
  周寄疆那时就立在紫宸殿外,望着谢池春在众人恭恭敬敬围绕下,在雪色里愈发走得远了。
  谢池春临走前脸色黑得能滴水,但还是捏了下周寄疆冰凉的手,说:“今晚早些安寝。”
  意思就是帝王今夜不会再“潜入”紫宸殿了。
  周寄疆低眸想,也是。
  太后私通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亲母竟然让民间一市井无赖假扮宦官,不知羞耻与其欢乐……
  谢池春应当忙着压下这些丑闻,很忙。
  “……”
  如周寄疆所料,宫里乱成一锅粥,谢太后私通之事不查倒还好,一查,竟是查出萧勇结交官吏,网罗党羽,连中大夫内史都拜入其门外,这谢太后与萧勇所成的后党,与其天子越渊王党、太尉齐连周那一党,成了朝廷中主要三个势力。
  后党隐藏在暗处,却更蠢蠢欲动,最终还是被其勃勃野心吞噬。
  帝王一怒,浮尸万里。
  今夜先杀后宫之中与后党勾结者,宫里奴婢太监死了一个又一个,温热的血液从殿里流出,直直将雪地都弄红了,每一处都乱糟糟,除了紫宸殿,如今还是一片平静。
  周寄疆轻轻推开三交六椀菱花窗,窗外天寒地冻,狂风呼啸过他的脸,他不由得闭上眼。
  半晌他睁开眼,睫羽沾雪,眼里一片清明。
  瞳孔里多了个人,那人面容有不少皱纹,又拿着浑浊眼球,注视着周寄疆,在夕阳下,有些阴毒。
  “孙公公。”周寄疆顿了下,道,“你看起来很不好。”
  怎么能好呢?孙公公本意原是算计他去死,却没想到竟是害了后党。
  “你是故意的。”孙公公站在窗外顶着寒风,双目仇恨看着里面的他,“你就是想要我引你去撞破谢太后私通秘密,接下来谢太后必受重创,也会无可避免对我有所怨恨……”
  得罪谢太后,孙公公会在这吃人后宫更为艰难,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被算计死。
  周寄疆抿唇,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他只是低垂着眼,注视着孙公公袍角。
  太监总管着蟒袍。
  周寄疆以前被流放,离开京都时最后记忆,就是那蟒纹,入眼,阴冷粘稠。
  直到孙公公都不耐,周寄疆才缓缓抬眼,他惯常淡淡看人,却有说不出明澈。
  现今,他就这样注视着孙公公,说:“谁告诉你能活下来了。”
  孙公公悚然一惊。
  纵然周丞相不复当年荣光,已然是翻天覆地变化——
  周丞相以前身姿挺拔,步履闲雅,一身雪白锦缎长袍,眼神中透露着一份纯粹,浑然如谪仙。现在却是整个人身体单薄,断了条腿,目光也多了沉淀下来肃穆与冷冽,可能是流放到偏远之地见识许多恶劣人性的缘故。
  孙公公隐约觉得眼前人更不好招惹了,以前或许还有回旋余地,可现在,周丞相不会心软。
  “周丞相,这是何意?”孙公公强逼自己冷静,但他在寒冷的北风中瑟瑟发抖,手脚都冻僵了,只能颤着尖锐嗓子问。
  “帝王心狠,宁误杀一千,不跑落一个。”周寄疆说到这儿停顿一瞬,许是想起自己,他看向孙公公道,“芳华殿见证此事者,一个都跑不掉。孙公公,你觉得你会是例外吗?”
  皇室贵族尊贵啊,为了掩盖丑闻,宁可杀掉周边人,何况奴隶的命算什么呢?卑贱着呢。
  孙公公脸色彻底阴了下来,他惯常堆着笑,如今突然这样,更显虚伪,狠毒。
  他终于明白为何一开始离开紫宸殿,周寄疆要以拿狐裘为借口一个个支开那些个宫婢,一是为了让他放下警惕,引他入局,二是救下那些宫婢一命。
  孙公公脑子里从头至尾过了一遍事情经过,抬眼,对上面前人的眼。
  “周丞相好手段,一箭三雕。”
  一是要他为三年前欺辱之事付出生命代价,二是要重创后党,三是要掀起后宫风波。
  他现在终于彻底想清楚了。
  孙公公竟是怒极反笑,讽道:“原以为周丞相高风亮节,现今,却是疑惑周丞相心狠手辣,三年前为何不出手?”
  换做三年前周丞相可不愿芳华殿被屠,无辜之人受牵连。
  总归是将死之人,周寄疆不愿再多说了。
  “今夜先杀奴仆,”周寄疆轻声说,“孙公公现在跑还来得及。”
  孙公公脸色阴沉,皇宫虽大,但他能跑到哪里去?
  “或许芳华殿是个好去处。”周寄疆也似乎发觉了,他抿唇,突然道,“总归都是死,不如全力以赴破釜沉舟,博得一线生机。”
  孙公公竟然从未想过这个可能,更没想到,这种话会从周丞相嘴里说出去。
  他愕然望着周丞相,后者对他淡淡一笑,眼里映着风雪,也映着风雪里他的身影,包括他震惊神情。
  周丞相在引诱他谋反!
  这种大逆不道诛九族的事情,周丞相说出来,仍旧很平静。
  周丞相曾经被诬陷谋反,哪怕流放了也不愿意谋反,却没想到,现在时隔多年对帝王恨到这种地步。
  孙公公还发现了。
  周丞相眼里嘲意分明在说:你不就是最会阿谀奉承、挑拨离间了吗?
  要知道周寄疆被诬陷谋反时,少不了这位孙公公上眼药。
  “你分明是让我去死!”也是让后党去死。
  周寄疆眼睛微睁,说了一句萧勇说过差不多的话:“若是你再犹豫,那你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再说,你有其他退路吗?”
  没有的,孙公公退无可退,总归都是要死,哪怕他知道周寂疆满腔报复恶意,也还是只能攀附后党,求得一线生机。
  半晌。
  孙公公惊怒离开,周寂疆望着他顶着寒风凛凛离开背影,知道他还是往芳华宫去了。
  周寂疆知道这是见孙公公最后一面了,他突然叫住这人,说:“孙公公幼时家中贫苦,为养姊弟,母亲将你抛弃送入宫里,才几岁就净了身,你心里很怨怼吧?”
  “你说这个做什么?”孙公公回头,他脸上神情很可怖,若是说之前阴毒,现在就是暴怒下歇斯底里。
  周寂疆知道他说对了,他一直不知道孙公公对他恶意从何而来,现在心下明了。
  前世孙公公送他最后一程,有说过那句话:“丞相以前师从九星阁阁主,十六七八便在这天下打下了鲜衣怒马少年郎前途无限的名声,后来又跟随我们陛下……想来是一日苦日子都没尝过吧?”
  其中扭曲恶意,由自卑嫉恨而生。
  孙公公恨自己不能同普通男子那样考取功名、名扬天下,恨自己只能活在肮脏阴沟里,所以他去恨周寂疆。
  或许恨他有师父以及师兄弟疼爱、或许恨他从小到大在这乱世顺风顺水、或许恨他少年成名鲜衣怒马、或许恨他贵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或许恨他那样皎洁无瑕,照亮了阴沟里的自己,让自己无所遁形。
  更多还是嫉,嫉他有这么好的命。
  乱世让孙公公生来贫贱,皇权让他残缺不全,他恨不了帝王更恨不了这世间,于是,偏生嫉恨周寂疆过得太好。这是件很没道理的事情。
  何况,周寂疆幼时全家因乱世而死,并非是没尝过苦日子,他只是机缘巧合之下熬过来了。
  孙公公已经扭曲了也听不进去。
  于是他抬眼,对孙公公说了最后一句话。
  “想来孙公公苦日子都尝遍了,那就祝孙公公死无葬身之地,魂归地府。”
  然后,好站在黄泉路上,接他那些个主子。
  ◎作者有话说:
  “臣要告发谢太后私通,秽乱后宫!”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最新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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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粥粥现在性格好爽
  有秦始皇一部分历史…
  舔狗不是不能当,但是应该开心了就舔舔,不开心就放一边。
  太棒了我的宝!加油回归自己!
  宫规森严,高黎不得信口雌黄!(拍靠枕)
  捉虫,公主的国籍前后不符。
  -完-
 
 
第101章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窗外寒雪不停下,火盆燃着,还是湿气重,周寂疆夜里睡不着,右腿膝盖隐隐发寒发疼 也是老毛病了。
  他摸了一下,又摸到脚踝骨,那里都是皮外伤,就是疼,一疼,他闭上眼,就能回想起那三年流放的日子。
  周寄疆觉得那些日子没什么好回忆,他就闭着眼,想着很久很久以前越国先帝驾崩,他与谢池春刚从卫国回到越国的那段时间。
  谢池春作为皇室长子理应继承皇位,于是,一回越国,他就登基,摇身一变从卫国质子变成了越国新帝。
  谢池春当时还没掌握实权,故而周寄疆还不是丞相,他只是在暗处,替新帝平下动乱,安抚民心,事情一桩一件都有条不紊做完,并未抱怨什么。
  那年也是冬季,谢池春经常与他在御书房里彻夜批奏章,时常累了就身躯一歪,将那张漂亮到昳丽诡谲的脸搁在他膝盖上,黑眸盯着他。
  周寄疆忙得很,眼下青黑,还得抽出手来给他按额头穴位。
  “若是你是女子,当母亲也应当是极好的。”谢池春就眯着眼笑,说出了这句话。
  谢池春喜欢冬日里窝在他膝盖上,把整个身躯蜷缩进他的怀里,隔着薄薄一层衣物听着他胸膛心跳。谢池春说那样子热烘烘,很舒服。
  周寄疆想大抵是幼时缺失母爱缘故,谢池春渴望温暖。
  谢池春听了倒也不愠怒,只是笑了。
  周寄疆很少听他讲幼时事情,左右想想,有谢姬那样疯的生母,总归不会太好。
  当然,谢池春也提起过几次,说是他六岁时候某个冬季,饥寒交迫,日子不好过,谢姬发疯更严重,吼他打他,把他摁在院子雪地里,叫他小畜生,说要他去死,还想拿菜刀锤子杀他。
  卫国人白眼欺凌暂且不提,来源于生母的恶意就这样汹涌,其中谢池春绝望不为人知。
  谢池春当时还笑着,说他一生下来,谢姬就拿着白布想捂死他,多亏了越国宫里一个洗脚婢阻止,才没有让他见了阎王。
  那些常人不能想象的苦难,谢池春说起来很轻松。
  周寄疆不知道他在那些一般人都熬不过来的日子里有没有像个孩子那样哭过,周寄疆甚至都不知道谢池春在其中悟到了一个道理——
  这世间没有共情,冷暖自知,他不能相信任何人,他只能往上爬,不停往上爬,爬到最高处,直到所有人都仰视他,甚至怕他。那样才是安全,才是痛快。
  “……”
  周寄疆夜半惊醒,转头,发现宫殿里昏暗,床头坐着个黑袍身影。
  是谢池春。
  他今夜大抵因白日里的事情而彻夜未眠,这样辛劳,还是来了。
  “你梦里眉头还皱着,我本想抹平,却没想到……”他说着渐渐不继续往下解释了,许是见周寄疆神情淡漠,突觉陌生,就低声问周寄疆做了什么梦。
  周寄疆直起上半身,拿了狐裘取暖,苍白的脸,团在毛绒里头,面无表情说了,谢池春似乎一怔,随即笑:“我方才也在想这件事。”
  讲起往事,谢池春神情总会破天荒温和些。
  他也说,他那时候就已经足够野心勃勃,也学会了淡忘那些事,也学会了狠心,如果不去忘,不狠,他在这尔虞我诈之间绝对活不到今天。因此,他说出这些事,很轻松,仿佛只是回顾以往时揪住了那记忆碎片,提一嘴罢了。
  只是后来他转头发现周寄疆默默在看他,眼角很红。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会听完他那些阴暗绝望的过往,觉得他那些年太苦了,而好好爱他。
  “……”
  周寂疆静静听他说完。
  对于谢池春,那些记忆都显得那样弥足珍贵,于周寄疆,恍如隔世。
  周寄疆就不说话了。不说三年多未见,尽管三年前他还是周丞相时就跟谢池春渐渐疏远,面对面也憋不出什么其他话来。
  他不相信谢池春察觉不出来他们如今僵硬尴尬氛围。
  周寄疆瞥了眼窗外,仍旧风雪交加,却无兵荒马乱。他心想,芳华殿的人果真没出息,这样慢。
  实际上芳华殿已是用了最快速度,用太后玉玺调动各宫卫队及其芳华殿门下食客,集结成叛军,企图攻打紫宸殿,杀死天子越渊。
  太尉齐连周在江南地区解决水患,沿河筑起高堤,带了不少军队人马,倒也是给了他们这个天大的好机会谋反。
  眼看着刀剑相向,权力之争,谢太后毕竟不是正统将门贵女出身,她心乱如麻,唯有听从孙公公挑拨,为自保还是来到了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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