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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侧(古代架空)——匿名咸鱼

时间:2023-08-27 09:54:42  作者:匿名咸鱼
  “哥哥肯配合,朕自然满意。”
  俊秀青年闻言,轻嘲:“子轩倒不知皇上有如此演技……那日被我刺伤,也在皇上算计之中?”
  “不,朕……朕只是不愿你我之间,一下回到原点。”朕只是在赌……赌子轩哥哥的心……
  要么一败涂地,要么更进一步。
  青年帝王蹙起眉,强行按捺下心中焦急:“至于后来……放出朕重伤的信息,只是顺势而为……”
  俊秀青年闻言,有些意外:从来镇定自若的一国之君竟因自己的语气慌了神,这般轻易地被自己牵动思绪,就好像……自己对他极为重要一般。
  俊秀青年眉眼一弯,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容:“这还是一年来皇上头回向子轩解释。”
  冬阳暖暖,微风徐徐。俊秀青年一袭青衫,身长玉立,嘴脸轻浅的弧度恰到好处,让人不由自主想起几个字:
  君子如玉,温文尔雅。
  一瞬间,秦晟觉得,轰动诗坛的莲轩公子,回来了。
  百里之外,凉州城。
  时值隆冬,寒风凛冽。城楼上刺骨的风裹挟着冰雪,刮得人脸生疼。
  城垛之上,重甲士兵眼睫上挂了霜雪,大雪纷飞中,本就模糊的视线更加迷蒙不清。
  恍然间有人搭上了自己肩头,重甲士兵精神一振,转身随意道:“换防的时辰到了?”重甲士兵拼命眨眼,细小的冰花从眼睫簌簌落下。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看清了眼前之人,重甲士兵陡然变了脸色,一改松散之意,恭敬下跪,“大人。”
  玄色官服之人扬手示意,重甲士兵连忙起身,偶然瞥见这位大人穿的单薄,忍不住问询:“这天寒地冻的,大人怎的来了此处?”
  玄色官服之人恍若未闻,缓缓踱步至城垛旁,负手而立。漫天的大雪模糊了大人神情,寒气自下而上,待重甲士兵感到寒气透过铠甲再次深深浸入双腿时才不咸不淡地开口:“怎的?我来不得?”
  重甲士兵暗暗叫苦、自知多嘴,连忙跪下致歉:“小人失言!大人自然来得!”
  想这位大人从前本是京城大官,因那昏君铲除异己锒铛入狱,差点被流放边陲,乃是林将军费了大气力将人带回。只因身份敏感,九死一生入城还被安王殿下下了一段时日的禁足令——便是后来解了禁,也难免对此事敏感些许。
  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厢重甲士兵正后悔不已,却听那位大人垂首问询:“近来城外,可有异常?”
  士兵恭敬答道:“回大人,并无。近来大雪不断,敌军固守帐内不出,想必是暂且歇了心思。”
  玄色官服的大人低低一笑,眸中神色隐藏在纷飞大雪之下,不甚分明。大人抬手,拂去了士兵肩头的积雪,低沉、压抑的音色缓缓在士兵耳畔响起:”“如此……甚好。”
  冷光乍现,鲜血陡然喷溅而出。
  重铠士兵死死捂住颈项,也抑制不住喷溅的鲜血从指缝汩汩流出。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士兵只来得及抬首,看见一双幽深的眸,与眸中一闪而过的冰冷杀意。
  这个人……这个人……!
  士兵徒劳地睁大了眼,失了焦双眸里倒影出行凶者的相貌:
  玄色官服,须发花白。年逾不惑,不再年轻的面庞还能寻出几分与青年侍郎的相似之处。
  废相,沈正。
  盛京,郡王府。
  红墙碧瓦,两座镇宅石狮各踞一方。九阶石梯之上,朱红大门紧闭,上缀左右各一精铜兽面,口衔门环,面目狰狞,瞪视着来往行人。
  李玳,当朝唯一异姓郡王。
  高祖时,天下三分。李家先祖随帝戎马一生,数次出生入死。开国后高祖感念旧情,亲封其为郡王。
  岁月更替,李家几起几落。先帝在时,提倡改革:拔除冗官、亲王郡王降等承袭。唯独李家巍然不动。李谦去世后,其子李玳承其爵位。帝亲封其为郡王,享先祖同等殊荣;帝亲自选址,改原肃亲王府为郡王府,赐金千两,珍宝无数。
  大兴二十六年,帝病重,榻前亲指朝中三人为忠良之臣,望帝亲之信之,李玳赫然在列。
  种种殊荣,盛京百姓津津乐道,口耳相传;世家之中更是对其羡艳不已。
  ……
  此时,透过朱红大门、错落亭台,郡王府主厅,当朝最显贵的异姓郡王正弯腰俯首,将黑袍男子恭敬请入上座。
  兜帽放下,黑袍之人神色阴鸷,薄唇含笑——赫然是叛王秦煜。
 
 
第32章 
  多日奔波,前太子线条流畅的下颌冒起了青青的胡茬,配上眼下的青黑,周身气质愈发阴郁。
  黑袍男子转视下首:“我那个‘好弟弟’那处,情况如何?”
  李郡王恭敬答道:“殿下,传言为真。那秦晟当真遭人刺杀重伤在床……恐怕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当着老臣面立下了遗诏。”言毕,似乎想到了安王得到这天下的那天,届时自己辅佐新王,有从龙之功,又岂会是区区一个郡王……
  况且,天家这两兄弟,哥哥比弟弟好拿捏许多,届时自己也不是无空可钻……
  异姓郡王嘴脸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哦?”黑袍男子轻嘲,“我那‘皇弟’,鹤顶红毒不死他,边关杀不了他。偌大一个皇城,护卫万计,竟让小小一个刺客得了手?”
  听出了黑袍男子话语中的怀疑之意,异姓郡王连忙回答:“千真万确!殿下细想,我们派出的刺客没有一千也有数百,个个都是精心挑选的好手。一发不成,立即逃遁;逃走不成,定会咬破毒囊饮毒自尽,断不会留下一点把柄。便是近这千人之数,归来者不过百人。我们折损了些许多人手,换那昏君重伤,并不算得意外之喜,多少也在意料之中。”
  “是有些理。”黑袍男子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杯肚,暗自思忖:李玳不知,此次刺杀遣派者近千,大多看来不过是乌合之众,怕是连皇城都进不了便会现了行踪……而自己真正寄予厚望的,是父皇留给自己的鹰卫中的十人。
  据说那几十人,个个皆是当世绝顶的好手,远非京城禁军可比,且只忠于持有鹰令者。更妙的是,鹰卫为帝王执行私密之事,考察皇子品行。就像一双无处不在的眼睛,暗中观察着京城所有人——哪怕是哪位皇子偏食什么、喜爱什么小玩意儿,也都一清二楚。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有什么比鹰卫这把刀更锋利呢?
  攻可深入敌营、无人觉察之间取人性命;守可以其为证,将皇子大臣把柄紧握。
  身在皇家,又有谁是干净的呢……若是将那些证物放出,怕是秦晟这个帝位,也坐不安稳?
  若不是阳关战事艰难,久攻不下,自己又怎么会舍得动用父皇留给自己的这张最大的底牌……?
  此番作想,秦煜心中信了七分,却仍谨慎问道:“你且说来,我那‘好弟弟’立了什么遗诏?”
  异姓郡王恭敬上前:“那昏君说……”
  与此同时,天盛皇宫。
  入冬以来难得一晴,暖色的天光破开阴云、透过枯枝撒落亭边,照见御花园里颗颗跳跃的尘埃。连日落雪,万木皆枯,唯寒梅盛放。淡淡幽香飘散,丝丝缕缕浮在四周,无端为寂静的冬添了一丝生气。
  石桌旁,多了一张软椅,下铺浅色绒面椅垫,上盖一张白色貂裘。由玄色衣袍的青年帝王亲自将人抱在怀里,一张白裘,更是将人裹得不露半分。
  倏地一条人影落下,玄衣暗卫垂首禀报:“禀皇上,叛王秦煜果在郡王府中。”
  怀中人问询:“怎的?”
  虽是深冬,被人这般抱着俊秀青年面上也透出了一丝粉色,恍若雪地里盛开了红梅,直叫人移不开眼。
  更要命的是,本人还一无所知地轻咬下唇,将粉嫩的下唇折磨地一片绯红,末了,才轻轻吐出一个独字:“热……”
  青年帝王顿觉血气下涌,但奈何前些时日将人折腾地太过,而心爱之人又这般害羞……只能暂且忍耐。
  秦晟有些后悔此番将暗卫招来了。
  看帝王的模样,便知自己来得实在不是时候。跪在下首的暗卫心中暗暗叫苦,却只能硬着头皮禀报:“如皇上所料,叛王秦煜果真中计,以为皇上伤重药石无灵,遣鹰卫入京且携精兵一万,意欲逼宫。”
  揽着怀中人的双臂不由得收紧了些许,青年帝王轻嘲:“我这‘皇兄’,一次不成,难道这第二次,就万无一失吗?可惜父皇,留给他的一副好棋,叫他下成了这般模样……”
  深知此乃帝王震怒前兆,玄衣暗卫垂首不语,唯恐殃及池鱼。
  貂裘遮掩,一时倒看不出怀中人作何反应……不过,那日怀中人的表现,自己可还记着——清清楚楚地记得。
  青年帝王将貂裘掀起一角,露出俊秀青年染了红霞的面容,腰上的钳制叫沈亦轩动弹不得,只得由着帝王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俊秀青年耳蜗:“哥哥你说……对否?”
 
 
第33章 
  ……这隔年的老陈醋!
  本以为帝王郑重其事千方百计将自己骗到此处,所谓哪般。
  倒不想帝王如此瞻前顾后、百般试探的,倒是为了不相干的人吃了回隔年的老陈醋。
  思及此,俊秀青年忍不住勾唇一笑。
  下一瞬,却被帝王挑起了下颌:“哥哥笑什么?”
  青年帝王凤眼微眯,一双眸子漆黑如墨,直直看进俊秀青年眼底。表面平静之下,眼底的风云翻滚,泄露了主人此时内心的不平静:在意、紧张,还有一丝……不安?
  这些时日,秦晟的处处小心、时时呵护,倒叫沈亦轩信了几分帝王的真心,虽然对自己如今与帝王的这般关系有些尴尬、难以自处……
  但……
  俊秀青年撑起身子,貂裘滑落,露出广袖下指节修长的一双玉手,在帝王惊讶的目光中,环上帝王颈项,俊秀的面庞距帝王愈来愈近、愈来愈近,直到额头相抵、呼吸交融的地步。
  这样的距离,也更能清楚看见,因为自己的靠近,青年帝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长睫。
  俊秀青年轻笑:多大个人了,怎么还是跟儿时一般没有安全感?
  自己与秦晟走到如今这般地步,虽是自己对不住他在前,可后来帝王的所作所为,自己倒不知是该恨他、爱他、亦或只是单纯的愧疚作祟。
  喜欢,或者讨厌?
  爱,或者是恨?
  沈亦轩无从作答。
  但毕竟是自己宠了多年的糯米团子,一点安慰,自己从不会吝啬。
  俊秀青年开口解释:“皇上,子轩与那叛王秦煜没有半分关系,您可信?”
  天盛三年冬,阳关战事胶着,叛王秦煜携随从秘密入京,私见当朝李郡王。
  次日,李郡王进宫面圣。同日,帝王病重之事不胫而走。
  叛王连夜联系部署,招万余精兵秘密入京,妄图逼宫。
  当夜,甘、凉等八城突发兵变,火光自内而外,绕城而走,将叛军营地烧得一丝不剩。
  八州州府重开府邸,清除叛军残党。不过一夜,八州局势初步稳定。数日,菜市开张,商铺开业。一场叛乱来去匆匆,很快便在八州百姓心中消散无痕。
  在京叛王残党措手不及,快马加鞭,急招阳关残党一同回城,关闭城门,固守庸城。
  至此,叛军残党唯余一座孤城,在禁军合围下飘摇无依。
  庸城府衙。
  庸城之外人人讨伐的黑衣叛王正在屋内焦躁地踱步。
  嗒。嗒。嗒。
  官靴敲击地面的声音从厅堂内由内而外、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越来越不加掩饰地透露出主人内心的焦躁不安。
  官靴重重地落在厅堂门口,距厅外仅余一步之遥。
  一个人影才终于缓缓出现在了视野之内:鹰钩鼻,深眼窝,一袭汉人的长衫套在身上显得格格不入。
  黑衣叛王见到来者,却像是得了什么保障一般,焦躁的情绪渐渐平定下来,开口淡淡道:“赫连大人。”
  来人上前,行了个别扭的汉礼,开口道:“您怕什么呢?您不是还有先皇留下来的……那个东西吗?”
  最末几字,因为被刻意压低而显得含糊不清、低不可闻。
  黑衣叛王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第34章 
  铁靴踢踏,兵戈相接。
  皇城禁卫与黑衣叛军战作一团,兵戈之声不绝于耳。战至后期,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殷红的血色顺着眼眶流淌而下,血色模糊的视线中分不清孰敌孰友,逐渐迟钝模糊的意识中只剩下了一个字:
  杀。杀。杀。
  朱红的宫墙溅上了殷红的液体,顺着墙面一路蜿蜒,在墙根处汇聚成一滩殷红水洼。
  即使如此,双方士兵却无丝毫退缩之意。
  到了这般地步,双方心中都再清楚不过:这是决战,也是最后一场恶战。
  成王,败冦。
  有生之年,沈亦轩未曾想过在皇城看到这般景象。
  究竟是家学所致,在兵戈声起的第一时间,沈亦轩便想着外出一看。
  纵使自己已不是丞相之子,纵使自己已不在六部之列,在兵戈声起的第一时间,沈亦轩还是没来由的心头一紧。
  下一瞬,却是被青年帝王圈在了怀中,“哥哥可是想出去?”
  兵临城下,帝位不保。青年帝王却如此气定神闲地坐在殿中同自己……俊秀青年耳根红了红,很快转为气恼,在帝王怀中挣扎了起来,语气自然也僵硬得很:“自然。”
  谁知帝王得了沈亦轩回答反而抱得更紧,仿佛要将人融入骨血:“不许!”两个字任性到了极点,却偏偏又带上了丝丝委屈。许是察觉了自己表意不明,青年帝王又忙补上了几个字:“哥哥不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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