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解释!
青年帝王准备的东西,已经说明了一切。
除了做那种事情,青年帝王还从未给他准备如此繁琐的衣物。上次为他穿上这种衣物,还是在宫外……青年帝王发狠似的从身后狠狠贯穿自己,次次都触到最敏感那点……前端却被堵住,不被允许释放。
被操弄到承受不住,沈亦轩哭着求饶,说尽了不知廉耻的话,青年帝王才将步摇拔出。却仍是对准饱受蹂躏的那处狠狠操弄,一次次将他送入极乐,又逼着他释放,将前端粘稠的液体涂抹在后穴,让整个红肿的穴口都泛起一层水光……
再将他抱起,让他看清镜中的自己是怎样将粗大的阳物慢慢吞下,一丝不剩;让他看清自己是怎么被帝王留在身体里的东西弄大了肚子,后穴像女人一样淅淅沥沥地流着液体……
直到前端,再也射不出东西,只能淅淅沥沥滴下几滴带有异味的液体。
沈亦轩闭上了眼。
数日以来的体贴温存,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对青年帝王放下戒备。却被这袭艳红嫁衣,尽数打回原处。
体贴温柔、年幼无害,从来都是自己构建出来的幻象。幻象破灭,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执掌他的生死喜怒,一面凶狠地贯穿他,一面冷眼旁观他在情事中沉沦、啜泣求饶,露出各种……不堪的姿态。
像一个……真正的玩宠一般。
沈亦轩拼命挣扎起来,视线模糊间,也不顾抓住了什么,一概往青年帝王身上砸去。
哐当一声,沈亦轩感觉自己似乎打翻了什么,尖锐的瓷片瞬间刺破了手掌,流下几条殷红的液体,然而如今理智出走,俊秀青年不管不顾,仍是向帝王砸去。
只是这次,却被青年帝王制住了双手,强硬地夺走了瓷片。
本就零碎的瓷片哗地滚落在地,碎成更为细小的数块。
挣扎间,手中却被塞进一物。
青年帝王薄唇一开一合,似乎在与自己诉说什么——异常沉重、异常缓慢。
缓慢到连此时的沈亦轩,也慢慢分辩出他在说:
“哥哥恨我,又何必伤了自己……用它,不是好了许多?”
“哥哥怎的不说话?是不是晟儿……连死在你手里的资格也没有了?”
“哥哥……如此,就再也不会有人逼你了……”
话音刚落,青年帝王握住丞相公子纤细的手腕,往前一送——
匕首入肉的声响在沈亦轩脑中放大了数倍,异常清晰。
更多的血色蜿蜒而下,汇聚成溪,染红了丞相公子白皙的手腕,一路向下,没入血一样鲜红的嫁衣。
沈亦轩抖着唇呼喊:“秦、秦晟!”
第29章
血色。
浓重的血色。
从嫁衣艳丽的衣摆蜿蜒而下,铺成血色的湖泊。
是谁在惊惶失措地呼喊,是谁在控制不住地颤抖,是谁无意识间,泪流满面?
——一定不是自己。
自己该怨他、恨他、远离他。
——一定不是自己。
自己该惧他、怕他、憎恶他。
那么,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惊惶失措的男人,是谁?
意识仿佛被分割成两半,一半颤抖着试图止住蜿蜒的血色;一半冷眼旁观,将自己的失态尽收眼底。
奇怪。
不应该是这样的。
自己与秦晟之间,本不该有爱,更无所谓恨。
一个坐享盛京繁华,一个隐居山野荒村。
数年之后,偶然擦肩,也该是相逢不相识。
那么,为什么要把他囚在宫中,让两条不相交的线,生生缠绕在了一起,彼此折磨?
恍惚之间,沈亦轩看见须发花白的太医向自己行礼:“娘娘,皇上身体已无大碍……那匕首再进一寸,便伤及心脉,回天乏术……幸而皇上洪福齐天……”
娘娘?
是啊……自己这一身被青年帝王换上的裙装,可不就像他养在后宫等待临幸的妃嫔?
俊秀青年唇边牵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他的目的达到了。
明知那个人是有意为之,明知这只是一出苦肉戏。
可自己还会心疼。
沈亦轩从未有一刻这样清楚地认识到——
自己走不掉了。
从一开始,就是这个人精心布置的一场局。
为了让自己甘愿折弃羽翼,像家雀一样被他豢养。
从发现自己还会对他心软的那一刻起,便注定要与此人一生纠缠。
不死不休。
真是……太狡猾了。
沈亦轩俯身,在帝王染血的胸膛落下一个轻吻。
苍白的唇染了血,透出一种别样的艳丽。
天盛三年冬,安王叛军再占三城,以洛河为界,与盛京遥相对望。
天盛版图三分,转失其一。
次日早朝,帝王身体抱恙,罢朝一日。
同日,市井传言,帝遇袭,受重创,生死未知。
一时之间,文武百官各怀心思。或闭门不出,或暗中往来,或遣人刺探。
各有谋划,不一而足。
入冬的盛京迎来了第一场大雪,雪花飞扬,冰棱倒挂。一片莹白之下,各部各门,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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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蠢作者:小可爱问你们什么时候甜科科
秦晟:把“科科”给朕收回去!朕和子轩哥哥一直很甜(一把揽住)
沈亦轩:(面无表情)先来个爱恨交加相爱相杀的戏码,大概就会甜了……吧?
秦晟:……子轩哥哥QAQ
蠢作者:咳咳,戏收一收。下一个问题,(向秦晟)小可爱问你什么时候火葬场?
秦晟:……我隐约记得从前还有小可爱心疼我来着?
沈亦轩:(一把按下)没有,错觉,下一个。
秦煜:无良作者毁我青春!我的戏份呢?!!
蠢作者:不急,还缺最后一份助攻,这几天住片场,我给你安排一下。
秦煜:……所以我的价值就是助攻?【被安排地明明白白•jpg】
第30章
天盛三年冬,叛军固守九城,以“清君侧”为名遣兵,直指盛京。
帝大怒,首次遣兵数万固守阳关。时值深冬,大雪封山。叛军携攻城器具,行军艰难;禁军固守城内,占尽地利。
数日鏖战,胜负难分。
腊月二十日,探子报,叛王秦煜夜离营帐,密赴京城。
同日,帝遇袭,禁卫统领救驾及时,无碍。刺客见事不成,服毒身亡。帝震怒,令封城彻查,无果。怒急之下,伤及龙体,卧床不起。
一时之间,百官无首,百姓无主。盛京之内,各自散乱。
腊月二十四,探子报:叛王秦煜秘密入京,私会李郡王、兵部侍郎一干人等。
次日,李郡王入宫求见。帝召之。
盛京皇宫。朱漆碧瓦,雕梁画栋。廊腰缦回,亭台错落。龙尾房椽上翘,下缀四角宫铃。入冬多雪,北风呼啸。刺骨的风裹挟着冰冷的雪打在宫铃,激起一阵急促的脆响:
铃铃铃。
铃铃铃。
配上低垂的天幕,绒毛般细密的雪花,无端地添上几分压抑。
紫袍郡王蓦地止步不前,引路的宦官不由得停下恭敬地解释:“此物名为‘引魂铃’,前些日子皇上遇刺昏迷不醒,国师夜观星象,为延我朝国运昌盛,特意为皇上求来此物。果不其然,次日皇上悠悠转醒,宫人皆言皇上真龙转世、洪福齐天。”
紫袍郡王颔首不语,只在房椽下的一片阴翳中,勾出一个轻蔑的弧度:已经严重到,太医回天乏术,需要依靠这些鬼神之说了么……
风起云动,吹散阴云。再细看时,暴露在天光之下的容颜只余担忧之色,郡王皱眉:“公公继续引路吧。皇上固然洪福齐天,只是做臣子的,总免不了担忧,到底要亲眼见一见才安心。”
宦官颔首应是:“到底是李郡王心系皇上龙体,且随咱家来——”
琉璃宫。
窗楞紧闭,纱幔低垂。密不透风的寝殿里光线昏暗,分明是白天,榻旁却燃起了几盏烛火,明明灭灭,隐约映出一个仰卧的剪影。
宫门吱嘎,俊秀青年手执托盘,推门而入。人影晃动,不多时,一碗热递到了榻上之人嘴边。
榻上之人面色苍白,长睫如蝶翼般扑棱数下最终垂下,在眼睑投下一片阴翳。胸前染血的绷带缠绕了数圈,刺目的红却还是浸染了贴身的里衣。
青年帝王微微皱眉,左手不由抚上了胸前伤处,一双凤眸泛起了粼粼水光,哀伤地望着俊秀青年:“子轩哥哥,就不能……喂喂朕吗?”
沈亦轩右手一滑,差点让粥脱手飞出:这个秦晟!装起可怜来倒是熟悉得很!
一国之君,一点也不害臊!
俊秀青年心中有气,却又无处发作。只得贴着碗底舀了满满一勺热粥,直直喂到青年帝王嘴边,冷冷开口:“皇上请用膳。”
青年帝王看了一眼,失笑,毫不犹豫地凑上前,将一勺热粥一口吞下。滚烫的粥滑过食道,落入胃底,一路带来一丝灼烧的痛感。青年帝王却连眉也未皱,仿佛吞下的是琼浆玉液,一双凤目也微微亮了起来,撒娇般地看向俊秀青年:“子轩哥哥,朕还要!”
此番作态,倒活像个五岁的稚儿。
沈亦轩倒没料到帝王会将粥一口吞下,还如稚子一般撒娇耍赖。一时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气结之余透出些许无奈:这个人是吃准了自己……
吃准了在自己记忆中那些日日夜夜粗暴使用自己的是作为青年帝王的秦晟,而不是幼年跟在自己身后一口一个“哥哥”的小秦晟……
吃准了这般作态,会让自己愈发清晰地忆起从前的相伴之谊……
明知是陷阱,却还一步步沦陷,直至万劫不复。
这个人……!
俊秀青年自嘲一笑,动作到底是温柔了些许。
……
李郡王来时,见的便是这副情景:俊秀青年立在榻边,温柔侍候;榻上帝王面色苍白,看向青年的一双凤眸却亮地出奇。
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紫袍郡王心中嘲讽,面上却不显。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垂首问询:“皇上近日龙体可好?”
青年帝王恍惚了一瞬,片刻后才答:“劳爱卿挂心……咳咳……有子轩哥哥陪在朕身边……咳咳……朕近日……尚可……”
许是伤重,一句话硬是分了几段作答。
紫袍郡王却恍然未觉,“如此甚好。听闻皇上遇刺,臣忧心不已,特来探望。叨扰之处,望皇上恕罪。”
青年帝王将要开口作答,却不慎牵动了伤处,咳嗽数声才勉强平息:“爱卿……何罪之有……咳咳……正好爱卿今来……爱卿是父皇指给朕的良臣……朕的事,爱卿也都清楚……咳咳……朕想让爱卿,为朕作个见证……”
紫袍郡王深色一动,心中隐有猜测:“敢问皇上,是何事?”
青年帝王不答,只看向一旁俊秀青年,柔声道:“哥哥去取纸笔来……朕……朕要立诏。”
好端端的,立什么诏?
俊秀青年惊疑不定,以目问询,得了青年帝王肯定后才转身取来纸笔。
青年帝王半撑起身子,强打起精神:“朕、朕今立诏,李郡王为证……咳咳……朕死后,立十弟秦昊为皇……命赵忠、李玳辅佐其右……”
沈亦轩笔尖一顿:十皇子秦昊,今年不足十岁;李玳,正是李郡王全名。
沈亦轩向帝王投去一瞥,帝王却恍若未见,继续艰难地开口:“琉璃宫中沈爱妃深得朕心……朕死后,不愿其孤苦无依……咳咳……特赐白绫一匹,允其陪伴左右……”
笔尖走势忽的一转,停滞不前,很快在宣纸上留下一块浓黑墨迹,沈亦轩直直看向帝王,惊疑不定。
帝王状似不忍,别过了脸。许久,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青年帝王挣扎着开口:“不!……琉璃宫中沈爱妃深得朕心,特赐其黄金百两,绫罗千匹……准其出宫回乡,安度余生……废相之子沈亦轩……为人正直,文采裴然……特招其入宫,为幼帝讲解诗书……钦此……”
紫袍郡王抬首,面露为难,斟酌道:“皇上,这……恐怕不妥。”
青年帝王怒斥:“有何不妥!……就、就按朕说的办!”
紫袍郡王面露嘲讽:倒是个痴情种……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安顿好玩宠——只是哪里用得着这个昏君安排!事成之后,安王殿下自会好好疼爱他,让他在昏君榻前,涕泪涟涟,婉转低吟……
紫袍郡王恭敬垂首,敛去了眼底嘲讽,低低应了声:“是。”
第31章
紫袍郡王告退,淡紫色的衣袍转过抄手游廊,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俊秀青年放下笔,起身推开窗楞,午后慵懒的阳光瞬间漏进室内,在青年所在处拉出一条长长的剪影。
俊秀青年淡淡地开口:“皇上可满意?”
卧榻之上帝王支起上身,缓缓解开胸口过于累赘的纱布,露出内里几条洁白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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