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晃动,阴云蔽月。
回应他的,只有榻上之人承受不住的呜咽。
灼热的温度,顺着胸口,一路下移……
……
春宵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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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下一章真•秦•变态•晟就要上线了科科
沈亦轩:……(扶腰)他还不够变态???
蠢作者:天真了儿砸,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哟~好好享受你们的幸♂福生活吧~
沈亦轩:???!!!
第22章
说不清第几次从这样的眩晕感醒来,明明身体已无大碍,精神上却忍不住感到厌倦困乏。
——又是什么?
沈亦轩厌倦地皱了皱眉,抬手之间不经意扯了动碗间的银链:银链那头,飘摇翻飞的床幔外,隐隐现出几根金制的铁栏——
沈亦轩猛地坐起身,面色泛白。
……
深宫大内,琉璃宫中。
寝殿中央放着一个巨大金色囚笼,十二根笼柱上,金色游龙蜿蜒而上,蛇类一般的金色竖瞳贪婪地注视着笼中之人;殿内香烟缭绕,半开窗棱处透进一丝入秋的凉风,吹得床幔翻飞,隐隐透出笼中人清秀的面容,和惊惶的眼神。
木质的宫门吱嘎作响,带起一阵微风,惊得缕缕香烟四散奔逃;墨绿色的衣摆垂地,下缀金丝祥云纹边;往上,同色腰封上缀龙凤翡翠,下接玄色丝绦;胸前盘龙在天,隐于领口;峨冠高束,身姿挺拔。缓步而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殿外熹微的天光。
木门吱嘎,帐幔翻飞。笼内之人转过头来,露出小兽一般惊惶迷茫的杏眼,和眼底的些许湿意。
——此番姿态,倒想让人,把他摆得更湿为好。
殿门口的身影停滞了一瞬,几乎在一瞬间就有了生理反应——面上却不显,步步逼近,直直地看进了那惊惶的杏眼。
赤身裸体,腕缀银链,明黄的栏杆更是在随时提醒自己的处境——如此这般如玩物一般,失了尊严。
笼内之人蜷缩起来,试图遮掩胸前身后的种种痕迹,却不慎牵动了伤处,小兽一般湿漉漉的杏眼湿意更重,下唇被咬得泛白,沈亦轩才试探着开口:“皇上……放子轩出去可好?”
目含警惕,小心试探的样子更是像极了被逼到绝路的小兽。
秦晟低低笑了。在沈亦轩骐骥的眼神中拿出了钥匙,咔哒一声开了笼门——却并没有给沈亦轩出去的机会,只自己走了进来,随手落了锁。
鹰目牢牢锁住自己走投无路的猎物,甚至毫不掩饰自己下身的反应。
沈亦轩背靠笼柱,逃无可逃,白皙的后背被明黄的笼柱印上了道道痕迹。巨大的不安下,甚至开口也带出了丝丝颤音:“晟儿……不要这样……”
高大的阴影落下,将沈亦轩遍布爱痕的身体笼罩其中。青年帝王俯下身,挑起沈亦轩愈发尖削的下颌:“哥哥到底在想什么,告诉我。”对上丞相公子不解的杏眸,青年帝王面无表情地补充,“前日还好好的,怎么昨日出宫省了回亲,倒与我抗拒起来——莫不是昨日见了沈夫人,又记起了我那曾与沈夫人合作的皇兄?”
前太子秦煜,这是帝王冥思苦想一夜,唯一能想出的理由。
不知帝王为何会作如此设想,沈亦轩惊惶地摇头,下意识地开口解释:“是——”
却猛然顿住。
告诉盛怒中的帝王,自己的抵触,是因为自己下意识地将相府如今境况归结到帝王对自己病态的占有欲?
秦晟总在自己耳边倾诉爱意,告诉他,自己希望他从未爱上自己?
告诉他——这样冷酷决绝地否认他的爱意?
只是略有抵触,自己已经落得如今这般境地;若是告诉他——
沈亦轩犹豫了。
殊不知这般犹豫吞吐,看在青年帝王眼里,激起了更大怒火。
——是,是什么?
——是因为秦煜?
——不过允了哥哥半日宫散心,倒叫他想起老情人了?
秦晟闭了闭眼,忆起前几日探子回报,子轩哥哥由着自己那皇兄将他扮作女子带出城,盛怒之余,心口却一痛。
低头才发现,盘龙云纹布料下掩盖的心脏,深埋的种子早已破土而出,横冲直撞、长满荆棘——
根根扎进皮肉、鲜血淋漓。
——自己用手段得来的人,只能如此了吗?
——得到了人,却遗失了他的心?
——更甚者,或许有朝一日子轩哥哥也会像惊鸿里的那些人一般,一步步、离他远去。
——不。
——惟有这个、不可以。
挑起沈亦轩下颌的手蓦地加力,在丞相公子白皙的肌肤留下了一道凌虐般的、艳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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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秦晟:(向蠢作者)为什么总叫朕忍忍忍?!忍成阳痿了怎么办?
蠢作者:(邪魅一笑)还有秦煜呀!
秦晟:???你再给朕说一遍?!
蠢作者:不……我的意思是,喜欢他就要占有他,而爱他,要学会克制。(深沉脸)
秦晟:……(说的好有道理但朕总觉得哪里不对)
秦煜:(从头忍到尾的低调路过)(大佬的步伐•jpg)
蠢作者:其实我就喜欢看小攻忍忍忍,要么在沉默中爆发,要么从此阳痿哈哈哈哈
第23章
青年帝王剑眉微蹙,凤眸低垂,长睫遮住了眼底大部分情绪,只露出一丝幽暗晦涩的眸光,如同锁定猎物一般,牢牢钉在丞相公子身上,分毫不移。
秦晟的反应越是压抑、越是忍耐,沈亦轩越清楚地知道一点:
山雨欲来风满楼。
突如其来的恐惧席卷了全身,沈亦轩下意识地想逃——
秦晟却没有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他还被剪断了羽翼,囚在这一方天地。
金链哗哗作响,牵连得金铃聒噪不休。退无可退时,便听得一声响动,震得笼柱微微颤抖,铮铮悲鸣。
秦晟只是捡起脚边的金链一拽——
人就撞到了怀里。
一双杏眼湿漉漉的,一如在榻上被自己欺负到承受不住那般——
让人想狠狠蹂躏。
秦晟挑起了怀中青年的下颌。
一颗滴泪兀地滚落,在秦晟手背溅起一朵滚烫水花。
一瞬间,秦晟仿佛听见自己内心在疯狂咆哮:
留住他、留住他。
强烈的情绪仿佛快要从心脏喷薄而出。
青年帝王隔着衣衫,死死攥住自己心脏所在:
但,怎么留?
压抑不住的疯狂想法仿佛就要破土而出,逼得秦晟连连败退,连指尖也扣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忽的,青年帝王眼神一暗,薄唇缓缓勾起一抹病态的弧度:
又何须问?
十数年内宫挣扎,只教给了他一种方法:
占有。
疯狂地占有。
天崩地裂,日月坠落。
只剩下彼此,疯狂纠缠。
惟有将欲望深埋在这具身体,才能感到一丝安宁。
……
涛浪翻滚,一叶扁舟在浪间浮浮沉沉,不知归处。
……
风停雨霁,秦晟在怀中人苍白的唇上怜惜地印下一吻。
——我心悦你,子轩哥哥。
——你为什么,感受不到……
大兴三年秋,先帝大选。世家公府,各择秀色。
一时之间,储秀宫内,莺雀环绕,切喳不休。
未几,先帝设宴,群臣在座。君臣共饮,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帝微醺,两侧丝竹之声渐起。是夜,月色朦胧,宫灯飘摇,美人踏月而来,身段婀娜。双臂一展,若惊鸿之掠影;回眸一笑,若芙蓉之盛放。丝竹转急,水袖轻扬,忽而一跃,纱幔翻飞,似隐似现间,若仙子落凡尘。
帝大喜,幸之。
数月后,封为柔妃,赐住惊鸿宫。一时之间,盛宠在身,风光无两。不久,诞下皇子,取名为晟。
彼时,皇长子五岁。
大兴九年秋,帝设家宴。嫔妃皇子,各入其座。
月色朦胧,宫灯飘摇,酒酣耳热,此情此景,一如从前。帝兴起,宣五皇子近前。考其诗文,皆一一应答,无遗漏者。
帝大喜,赐绫罗。赞曰:“早五载,必立为太子。”
皇后大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句戏言,地覆天翻。
第24章
秦晟从未想到,一句戏言,决定了他半生坎坷。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惊鸿宫中的两位,柔妃无势,幼子可欺。以皇后为首,母子二人,瞬间成了众人的靶子。
先帝赐住的惊鸿宫,一时繁华过后,终是冷落了;内务府分派的洒扫仆从,几载殷勤后,终是各自高飞。
从此秦晟开始讨厌晨光熹微的清晨,开始厌恶个个离去的身影,开始害怕柔妃无奈的叹息……
但事情远不止于此。
比成人的不择手段更可怕的,是孩童不分轻重的捉弄。
柔妃豢养的幼猫无故惨死院中;秦晟用过的笔墨次日无故消失无踪;柔妃的贴身宫娥裙抑郁投井而亡……
因为天真无知,所以格外残忍。
有时怒极了,一介孤女、失势宫妃,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哀哀哭泣、发泄情绪罢了。
偶尔控制不住情绪了,柔妃也会诘问一旁劝慰自己的爱子:“你为什么……为什么抓不住!”
是啊,抓不住。
抓不住父皇的宠爱,让自己和母亲没有翻身之力;
抓不住兄弟间的情意,让母亲和自己处境更加难堪;
抓不住惊鸿宫的一众仆人,徒留得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甚至抓不住一只幼猫的性命,让它悄无声息惨死宫苑。
——直到丞相公子的出现。
——在秦晟漫长难捱的幼年,这是他失去一切后,唯一还能抓住的人。
死寂的枯井忽的洒下熹微的天光;焦渴的土地忽的得了一滴甘露;即将溺水而亡的人忽的抓住了一根稻草。
从此拼尽了全力,用尽了手段,誓要与这缕微光生死纠葛、命数相连。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沈亦轩是被生生做醒的。
过度使用的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胸前的两点茱萸被玩弄得肿胀不堪,腰部以下几乎失了知觉;只有后穴深处,被撕裂的地方,能感知到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不知是血,还是米青液。
青年帝王的身影将他完全笼罩、死死纠缠,宣告主权一般在沈亦轩青青紫紫的身体上反复啃咬,不知疲倦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插入。
拔出。
插入。
拔出。
双目却一片空茫,仿佛陷入了某种魔怔。
就连沈亦轩醒来,也丝毫未察。
过度使用的喉咙早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让沈亦轩皱起了眉,干涩的眼眶又蓄起了泪水。青年帝王总是全根拔出,又深深顶入,带出的一小截媚肉已被操弄成了深红,混杂着血液与精液,淅淅沥沥的滴在榻上,让沈亦轩倍感难堪。
更难堪的是,数次操弄下,饱受蹂躏的那处逐渐掺杂了一丝之异样感,从最敏感的那处,直达脊椎。视线开始模糊,沈亦轩以手掩面,自嘲一笑:自己的身体已经在在这样粗暴的性事中还能获得快感了吗……
……
到达极乐的前一刻,眼前绽开万千烟花,绚丽夺目,渐渐模糊了青年帝王英挺的面容;沈亦轩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星空中飘游,随身下近乎麻木的一处浮浮沉沉,疼痛伴着快感,一瞬间仿佛置身天境,一瞬间又仿佛身在地狱。两种极致的刺激逼得沈亦轩涕泗横流,被缚的双手徒劳地握拳松拳,拼命想要抓住什么。
一片绚丽烟火中,忽的一双手将自己紧紧抱住,力度大得像是要将自己勒进骨肉,融为一体。滚烫的阳物再次深深挤进后穴,在最敏感的一点反复研磨。
与此同时,两滴滚烫的水花砸在沈亦轩胸膛。
滚烫的热度烫得饱受蹂躏的茱萸一颤,仿佛砸进了心里。
——秦晟,在哭?
——与他粗暴的动作截然相反,他在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啜泣?
一片烟火绚烂中,沈亦轩徒劳地瞪大了眼。
第25章
永昌三年秋末,前太子安王伙同叛将林晨起兵边陲,一夜之内攻占边陲三城,势如破竹,剑锋直指盛京。
州官大惊,一封八百里加急信件连夜送往盛京。
数日后,千里之外,盛京皇宫。
巍巍宫阙之内,前来通禀安王叛乱一事的信使却被阻拦在殿门之外。
信使满面焦急,豆大的汗珠在面上汇聚成溪,不住地与公公说着好话:“安公公,您就行个好,让下官进去通禀一声……这,实在是此事干系重大,耽搁了时辰,下官担待不起啊……”
安公公面露难色:“这……皇上现下恐怕……不方便接见外臣。”
那信使见安公公如此油盐不进,不免有些焦躁:边关战事紧急,天子却在此处……在此处宠幸“妃子”,不理朝政。简直荒唐!
既然入不得殿内,那信使干脆便将下摆一撩,直直地跪了下去,将战报高举过头,朗声高呼:“皇上,加急战报,边关形势紧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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