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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鬼(玄幻灵异)——银渔

时间:2023-08-27 09:55:18  作者:银渔
  披着睡袍的逄风下了榻,袍子柔软的下摆微微荡着,两条红痕密布的细腿却有些发抖,走路甚至有些不稳。
  南离有些愧:“……昨日是我放纵了。”
  逄风接过粥碗:“无妨,昨夜是我容许你的。只是日后要节制,不可荒淫。”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昨夜的放纵好像从未存在过。南离却暗暗一笑。
  让他对逄风节制是不可能的,这就好像劝狼放弃吃肉,改行吃草,这太荒谬了。
  神承认了他的道侣身份,南离的渎神之罚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他如今可以尽情地触碰逄风的身体,吮咬他最敏感的地方。
  夜里天道似是不满,鸣雷阵阵,可南离只管将身下的逄风欺负得哭喘连连。
  狼伸手去环逄风的腿弯:“若是走不了,我抱你去?”
  逄风作势要踢他,脚腕却被捉住。南离摩挲着踝骨上的红珊瑚:“我记得它断了。”
  逄风垂下眼:“……已经断掉了,那串珠子早已在渊底化作粉尘,可你总是想要我戴着,它便一直在。”
  狼那时恨透了他,却不愿抹去他身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南离又摩挲了几下:“很适合你。”
  逄风揉了揉他的耳朵:“好了,先别闹,去敬茶罢。”
  两人整顿好衣冠,逄风便捧着热茶,向重明君敬茶。重明君坐在太师椅上,叹道:“上神,你这一拜,我实在受不起。”
  逄风摇头:“不必当我是妖神,您是南离的师尊,便同样是我的长辈。您当时收下南离为徒,抑他心魔两百年……我应多谢您。”
  重明君却叹息:“我本来也不愿收他,这是云境的主意。”
  逄风:“云师叔如今身处何处?”
  “他回去了,”重明君道,“他说自己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喝了喜酒便回去了。”
  逄风敛眸。
  南离知晓他的想法,攥住他的指尖:“待我们回去,便去谢师叔。”
  新婚第二日依然是繁忙的。
  许多新朋旧友前来道贺,常青木蹦蹦跳跳:“林逢,虽然我不知你们如何和好的,可既然成了婚,我便只能祝你新婚快乐喽!”
  “喏,这是甘木一族给丹景君的贺礼,”常青木递过来一只锦盒。
  他又掏出了一只小锦囊,笑了一下:“而这是常青木给林逢的。你可得多给师祖吹吹枕头风,免得他一板着脸,全阙都害怕。”
  锦囊上绣了许多歪歪斜斜的花花草草,又系了个蝴蝶结,颇有常青木的风格。逄风不用打开,便知晓里面是常青木的肉。
  常青木哼着歌离去了,淅洺走上前,对逄风拱手:“林道友,你是心怀大善之人,淅洺昔日出言实在浅薄。望林道友原谅。”
  逄风知晓她是指曾经劝自己远离人族,与之割席的一番话:“无妨。救人亦是救己。”
  她最后留下了几块阵法石。不是什么高深的阵,却很有趣,比如砖石自洁之阵、落叶聚拢之阵。
  江逐辰抱着臂:“新婚的感觉怎样?”
  逄风含着笑:“还不错。”
  江逐辰扶着额头:“我真不明白,那条狗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一直养他?”
  逄风想了想:“大概是习惯了。”
  他的确已经习惯了南离在身边的日子,习惯了抬手就能触及雪白柔软的皮毛。
  江逐辰只得叹:“殿下,新婚快乐。”
  他取出了一只剑穗:“小妹亲手编的,原本是想在你二十七岁生辰赠你,不料一直没有送出去。”
  暗红的剑穗褪了色,隐隐能看出曾经艳丽的火红。逄风郑重其事接过来,握在手里:“谢了。”
  人来人往。
  逄风坐在案前,提笔开始整理礼单。他的心静得可笑,甚至已经知晓会发现什么。
  他从礼单中取出了一封信。
  “爱徒亲启。”
 
 
第201章 淬寒
  逄风面无表情地拆开了那封信。
  信中只有一句话:世人得爱,如入火宅,烦恼自生,清凉不再,其步亦退,其退亦难。
  左相从前便是如此教导他的。
  逄风唤出一小缕火焰,注视着信件在火焰中慢慢卷边、变得焦黑。纸在金白火焰中化作灰烬,灰烬却在案上形成了一副诡异的图案。
  像是……地图。
  南离应付完屋内屋外的宾客,正走进里室,却见逄风蹙着眉,神情凝重。
  南明焰的火种与逄风心脏相连,狼自然清楚逄风刚才用了他的火。
  他揽住逄风的肩膀:“宝贝,怎么了?”
  “左相,”逄风微微仰起脸,“我取回力量,同伤结的力量消退,他也随之苏醒。”
  南离重重吻了下去:“不怕,夫君在。”
  逄风被他吻得身体燥热,细长的手指扣在案沿,他喘了两口气,瞥向桌面的灰烬:“这是长夜的地图。”
  他的指尖落在几处灰烬浓重之处:“这些地方被标了出来,应当是他进攻的隘口。”
  逄风抬起眼:“他的军队是骸。”
  南离攥紧了拳头。
  逄风思索:“仙家百门对长夜愤恨颇多,不进攻已是无奈之举,不可能来助。”
  左相只用阳谋。
  而且他不死不灭,几乎没有手段能对付。
  南离恨恨:“……那怎么办?”
  狼爱憎分明,左相无疑是他最恨的人,他不仅杀害了他的父母,也害得他二百多年爱恨不识,两次让最爱的人死在眼前。
  但南离如今不会像从前那般被仇恨所控制,恨固然是恨的,可他有了更应守护的人。无论何时,他都会将逄风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在狼死之前,任何人都碰不到逄风的一根手指头。
  逄风却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南离疑惑。
  逄风勾起唇,眼中却冷若寒霜:“我并非毫无准备,夫君,接下来去见些老朋友罢。”
  南离心底一震。
  逄风自恢复记忆以来,待他总是温和又纵容,骨子里的强势与自傲藏得很好。
  可这一刻,南离又在他眼中捕到属于曾经长夜太子的冷傲。
  而他的狼耳朵下意识一趴——
  被打习惯了。
  ……
  森罗宗李掌门——如今其实不应该称呼他为李掌门,他已经不是掌门了。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叩响了屋门。
  听人说,异域气势最盛的宗门之首娶了长夜的皇族为妻,这位阙主手笔极大,琳琅满目的聘礼成车拉进皇宫,令无数修士肉疼至极。
  这可是无数宗门积攒一辈子都攒不出的珍宝啊!就这么给了凡人王朝!
  但李掌门内心还是对这财大气粗的阙主有所期待的。围剿月魄之中,他的傀儡兵人被长夜太子徒手拆掉了,奇毒五更衣也消耗了。
  他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被侄子夺权,逐出宗门。傀儡兵人后来李掌门重制了一个,只是他被逐出宗门后,再也寻不到万物土与碧陨铁,威力大不如前。为了凑材料,他甚至将机关术初级篇卖给了长夜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
  李掌门幻想着那位宗主得知他可怜的遭遇后,会大力支持他的复仇机会,助他重登掌门之位,宗门成为对方的附庸也无所谓。
  他知道那阙主极宠新婚妻子,特地携了礼物来——是一只小巧的机关莺,亮闪闪的羽毛是金叶子,两粒阳绿翡翠为眼,按动鸟喙就会不断鸣叫,精致得很。
  他笃定深宫之人一定会喜爱。
  屋门“吱呀”一声开了。英俊的银发男人皱着眉,碧绿的眼斜斜睨他。男人壮硕高大,五官深邃,极有压迫力。
  南离冷冷道:“我似乎没有邀请你。”
  李掌门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想不出在哪见过。
  银发男人身后,有一人背对着他,立于窗前。那人披了件鹤纹罩衫,身姿清瘦挺拔,如墨乌发只别根银簪,一看背影便知姿容出众。
  想必这便是阙主那位发妻。
  李掌门掌心渗出汗,赔笑道:“听闻阙主大婚,鄙人为尊夫人准备了件薄礼。”
  南离面色不虞:“还请阁下回去。”
  李掌门心思百转千回,只得不甘咬牙,准备离去,却忽闻一声淡淡的“让他留下。”
  他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抬起头,窗边那人缓缓侧过脸,眼中含满讥讽。那双狭长的眼透着漫不经心的凉薄,眼尾上挑,映入李掌门眼中,却犹如梦魇。
  他不由得哆嗦起来,下意识唤出兵人,挡在身前:“你怎么还活着!”
  逄风玩味一笑:“李掌门,好久不见。”
  他漆黑的眼珠转了转:“李掌门这兵人似乎大不如前啊,是想让孤再拆一次么?”
  逄风屈了屈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眼中竟显出几分跃跃欲试。
  南离捉过他的手腕,宠溺道:“宝贝,你别累着,我来拆罢。”
  李掌门:“……”
  他终于想起来这男人是谁了!当年围剿长夜,长夜太子有一匹灵宠白狼,生生将许多人撕成碎片,它的火焰侵入体内无法清楚,许多被火焰袭中的人至今饱受灼身之痛。
  他难以置信道:“你——你这妖物,为了活下去,竟然委身灵宠——”
  他话音一落,南离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踏出一步:“对我的道侣放尊重些!”
  掌心金白的火焰汇聚,狼正要袭出,却被逄风按住肩膀。南离会意,退后一步。
  逄风闲庭信步般走上前:“李掌门说得不错,孤的确委身灵宠。可那又如何?如今东荒宗门以九阙为首,阙主又是孤的夫君,孤过得并不比长夜差……倒是李掌门二百年来,似乎大不如前了。”
  他轻轻一笑:“久闻李掌门气节动人,连宗门秘法都能卖出去。”
  言辞如匕,句句捅人痛处。
  李掌门面如土色:“你不能杀我——别忘了,我知晓你的秘密,月魄的消息若是泄露,你自身难保!”
  逄风笑容极冷,淬了毒:“李掌门,既然如此,孤更不能放你离去了。”
  他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扯掉了兵人的一条手臂。兵人与主人神识相连,李掌门痛得惊呼一声,跪坐在地。
  逄风慢条斯理地拆着兵人那条断臂,零件噼里啪啦洒在地上:“李掌门,孤不记得你有和孤讨价还价的权利。”
  “唔?”逄风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物件,从兵人残掌的零件中取出了粒散发寒气的冰蓝药散,“五更衣?”
  李掌门一瞬间狂喜:“自作孽,不可活,你竟然主动触碰了五更衣——解药可只有我有,若是没有解药,你等着炸碎五脏吧!”
  “是么,”逄风唇角上扬,他随手将那粒药散扔进口中,嚼了几下,“味道不错,孤最近阳气太旺,正好败败火气。”
  从前五更衣能伤他,是因为引动了逄风体内阴气。而这具躯体已是半神之躯,又与南离结合,不惧阴气,五更衣怎能伤到他?
  无数细碎零件从掌中漏下,逄风向前摊开手掌:“李掌门,你的机关术全交出来罢。”
 
 
第202章 上古
  窗明几净,案台一尘不染。
  逄风垂着眼眸,专心凝视着什么,他的手指缠着亮闪闪的丝线。丝线在灵巧的指间竟然交织成一头活灵活现的小狼。
  他操控着小狼摇了摇尾巴。
  南离眼前一亮:“是我么?”
  他也开始摇尾巴,和逄风指尖的丝线小狼一个幅度。
  逄风抿唇:“不好用。”
  “咔”一声,他将手里的丝线扯断了。南离一惊,可逄风又从入户月色中抽出了一缕银蓝的丝线,转瞬又编织出一头小狼。
  南离今日闲逛,“恰巧”遇见华宗主,逄风不在乎他的死活,可狼记仇得很,华宗主割了逄风的喉,他也生生撕开了他的喉。
  逄风从老道那得来的遮蔽气息的罗盘还在,自然无人发觉。南离将万华门的钢蛛丝带来回来,给逄风当花绳翻。
  逄风两根指头夹着那根断裂的丝线:“韧性还是不错的,送工部去没准有用。”
  李掌门被逄风废了修为,捡了一条命,被逄风连人带机关术交给江逐辰。机关术很快便会投入使用。而贪生怕死的李掌门只能靠脑子里那点机关术度过余生。
  被宗门逐出来的废人,倒不怕他叛逃。
  江逐辰用灵鸟传信,告知他机关术已经派上了很大用场。傀儡兵人若能量产,哪怕只是弱化型,长夜卫也不必如此辛苦。
  逄风将钢蛛丝的炼制方法也塞进竹筒,寄去给江逐辰,顺便邀他前来商议。
  南离隐约察觉他心情不错,轻咬了下他的耳垂。逄风莹白的耳垂顿时泛起一抹薄红。
  他知道逄风喜静、好看书,特意为逄风修了间宽敞书房。逄风果然喜爱,整日泡在书房,竟冷落了新婚夫君。南离妒火渐起,将他按在书间,粗暴地来了一次。
  他不会强迫逄风,逄风要是不想,随时可以渎神之罚惩罚他。
  南离忽然环住他:“宝贝,你到底是怎么……”
  直到现在,南离也不知逄风前世到底因何而死,逄风也没提过。
  逄风垂下眼:“是左相。幽王一心寻仙问道,盲信左相……他大张旗鼓寻仙问药,进而引来群敌环伺,仙家百门围剿长夜,他倒是畏罪自杀了。我只得主动暴露幽荧的身份,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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