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变主意了,”源素臣道,“待会儿要是你先出来了,咱们就重新再来一次。”
“啊、啊……怎么这样……”要命的地方被源素臣顶弄着,偏偏身下也被他捏在手里,源尚安实在有些禁受不住,身体抖了几下,差点再次交代在源素臣手里:“你、你这是……这是存心欺负我……”
“这可不叫欺负,”源素臣俯身吻了吻源尚安的脸颊,手上又故意使了点劲,“我分明在贴心伺候你。”
两处极致的快感交叠之下,源尚安抖得越发厉害,眼看着就要再一次吐出来情液,源素臣见此非但不肯绕过他,反而身下加倍用力,撞得整张椅子吱吱作响。
迷幻与晕眩感阵阵涌上心头,源尚安全身又酸又麻,简直要在高潮中昏厥过去,只得开口求饶道:“你……你快放手……”
源素臣不但不让源尚安遂了心愿,手上反而握得更紧了几分,动腰的频率也倏忽之间加快,让甬道一次次地将涨大的器具吞咽至深处。
迷乱的呻吟声让源尚安自觉羞耻,他本能地想要咬住什么,以此来遏制住自己的惊喘,然而他双手被缚,寻了一圈也别无他物。情动之下,源尚安竟是张口咬住了源素臣的衣领。
胸前的衣物一片水光,唇齿也蹭到了里头的皮肉,衣衫被源尚安这么一拽一扯,拉下来了大半,裸露出了上身的皮肤。源素臣眉头一皱,松开源尚安下身,就要去掰开他的唇舌。
“……你咬我做什么,松口、快松口……”源素臣知道源尚安只怕是舒爽得太过厉害,一时间支撑不住,才出此下策。思及此处,源素臣反倒愈发动了戏弄源尚安的心思,手上虽然停了动作,可下身的撞击却是越来越猛烈,恨不得次次都要源尚安把他咽至最深才好。
方才那只掐着腿根的左手也早就寻到了里处,开始揉掐起源尚安身后的两瓣臀肉来。源尚安被源素臣掐得眼角带泪,嘴里一时间也没办法含住东西,松口的那一瞬连带着酥软的呻吟也溢出了唇齿:“嗯……啊……”
源素臣伸手捏起源尚安的下颌,审讯一般地追问道:“舒不舒服?嗯,舒不舒服?”
源尚安羞于启齿,只好连连点头表示,源素臣却不肯松手,继续逼问道:“既然舒服得很,那你同我说说,是哪里最痛快?”
“我、我……”源尚安冷汗淋漓,被源素臣插得直打战,“你、你明明知道的……不要、不要太过分了……”
“我不知道,”源素臣低低地重复了一遍,硬是要源尚安在情事里看着自己,“我不知道。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我……”源尚安发出了近乎啜泣的哀求,喘息也含了几分泪声,“你、你别问了……就当是、就当是放过我吧……”
“那怎么可以?”源素臣道,“这可是你我有言在先,我怎么好食言呢?”
“你……你快停手……我、我……啊——”源尚安浑身乱颤,挺立的事物再也忍耐不住,又一次将大片的液体洒了出来。
源尚安也没想到这一回会一下子吐出来这么多,过于剧烈的高潮让他脑中开始嗡嗡作响,眼前也是一阵阵地发黑。源素臣偏偏还选择在这一刻伸手蘸了蘸黏腻的液体,一边强迫地喂进源尚安口中,一边挑逗道:“我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兴奋,竟然一下子弄出来了这么多。”
源尚安被迫不断承受手指在口中的翻搅,身下还得继续含吮着兄长涨大的性器,他有些吞不下去了,喉间不由自主地发出嗯嗯啊啊的低喘。
待到源素臣抽出手指的那一刻,源尚安用膝盖蹭着他,道:“别、别弄了……差不多、差不多就行了……”
一连射了两回,源尚安到现在还是有些头脑发晕,然而源素臣却故意顶撞,一边挺送还一边发问:“你刚才说舒服的地方,可是这里?”
“我……”源尚安的声音也变了意味,不再像是拒绝,而像是欲求不满之际的恳求,恳求源素臣再粗暴一些,再顶深一些,“我、我……啊、嗯——”
源素臣已然寻到了源尚安最敏感的密处,他却有意装作毫不知情,加大力度的同时,还刻意问道:“那是这里吗?”
“嗯、呃……啊……是、是……”源尚安直打哆嗦,已经没办法吐出完整的字句来,口中只剩下了无意识地呢喃,他流着泪点了头,只希望这场性事尽快结束。
意识朦胧之间,源尚安又开始犯了方才的毛病,他又想着去咬着什么东西,来制止一下自己不知羞耻的呻吟声。
源尚安望着源素臣此刻暴露在他眼前的胸口,忽地想起来平日里行房的时候,源素臣除了喜欢按着他叫他跪趴着,从后头进来之外,还喜欢同他胸前的乳尖较劲。
想起来这个,源尚安倒有些生气了:每次叫源素臣松口松手,他偏不答应,还变本加厉。如今也应该轮到他来尝一尝这这等滋味了。
源尚安想到这里,略微昂首,张口便咬住了源素臣胸前的乳粒,源素臣顿了一下,哪里受过此等待遇。他脑中似乎也停滞了,愣了几下才反应过来源尚安在做什么。
源尚安实在不会服侍他,咬住了那枚红色小点之后,也不知道要用舌头去舔舐几下,就这么咬着不松口。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源素臣忍不住低喘了几声,连连抽了好几口气。
“……松口、松口,”源素臣试图移开源尚安的脸颊,“哪有你这么弄的?好歹也舔几下……直接咬、任谁也疼啊。”
源尚安以为自己真的弄疼了源素臣,他是真的爱他入骨,所以见不得这个人再忍受痛苦,于是轻轻松了口,道:“……那我该怎么做?”
“……我平日怎么对你的,你便怎么对我就是了,”源素臣道,“你好好想想,难不成我平常都是直接上牙去咬的?”
源尚安早被源素臣顶得浑身飘飘然,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素日是个什么场景,他动了动被绑起来的双手,勉强支起来了身体,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几下兄长身前的那抹红点,而后又慢慢地含了进去。
源素臣被他这么一侍奉,脑中也顿时一麻,索性伸出两手将源尚安揽在了怀里,抱着他转身坐在躺椅上颠簸。他因为情动,顶入的动作也比方才激烈了不少,大开大合的动作叫源尚安哭得更加厉害,源素臣每动一下便能掀起一阵汹涌的情潮来,让源尚安周身情不自禁地痉挛起来,有如过电一般。
酥麻的感觉过于迅猛,直叫源尚安阵阵心悸,身下的东西也到了尽头,颤了几下之后第三次流出来了液体。源素臣掐着源尚安的臀部,也将自己身下的全部赠予了他。
——————
数日之后,源素臣见雪停春至,便主张沈静渊带着禁军到京城郊外围猎。
他试图修补两人之间的裂痕,尽管源素臣知道重归于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还是要尽力一试。不管怎么说,两人也都做了十来年的君臣了。
源素臣教过沈静渊骑射的功夫 因此沈静渊在马上拉开弓弦的那一刻便忆起了儿时。箭矢脱手而出,淹没在了绵延不断的丛林里。
里头的侍卫从林子里拎出来一只小鹿,笑嘻嘻道:“陛下好箭法!”
沈静渊转头去看源素臣,道:“丞相大人武功盖世,如今狩猎,为何不给朕露一手?也好叫我们长一长见识。”
源素臣却无意林中的那些飞禽走兽,他侧身弯弓搭箭,一箭竟是嗖的一声直接穿透了靶心。
左右自然又是一阵喝彩,源素臣在这叫好声中轻声道:“陛下,其实微臣以为,君臣之间,没必要走到你死我活的那一步。”
第177章 重修版开头
“你们不知道,咱们这位源二公子,可是京城一段传奇。”
闻言源尚安抬头看向乔沐苏,哑然失笑道:“乔兄说笑了,传奇二字只怕与我无缘吧。”
“怎么就无缘了?”乔沐苏道,“如今京城里只要一提到‘疏狂’二字,头一个想起的便是你源尚安的名字。”
“……是吗?”源尚安一怔,“我竟然这么有名。”
乔沐苏的话一点不假,源尚安年少成名,听得关于自己的风评里,最多的便是一个“狂”字。
父亲曾经慈爱地拍着他,说过他年少轻狂,先生也曾严肃地教导过他,说他要改改才子的疏狂气,仰慕他的人亦说过他是狂徒狂客。如果说前几句评价,还有几分“不是逢人苦誉君,亦狂亦侠亦温文”的赞赏,和“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的潇洒,那他师兄对他的点评“张狂”二字,可就有一些批评讽刺和不留情面的意味了。
当然,狂名也不见得就是“恶名”,因为这些年里,跟随着源尚安的点评里,除了一个“狂”字之外,后头往往还会跟着“琨玉秋霜”“霁月光风”这样的溢美之词。有了后者的衬托,这个“狂”字,怎么看也就是白璧微瑕,是个可爱的小缺点,完全可以略过不提。
别人是这么说,可源尚安心里头却不这么想。
他确实是在自家师兄师弟面前,从容不迫地说过:“我不恨自身不能位列仙班,但笑这天上仙人无人得见我之风采罢了”这样的大话,但他也只是说说而已。
更何况,他眼下已经二十八岁,早就过了这个年少轻狂的年纪。几年前,他因为得罪了前朝丞相宗楚宁,先是被后者扔进暗无天日的牢里受遍了酷刑,再是被一纸调令打发去了西北夏州,纵有意气狂气,也该在荒漠风沙里熬尽了。
他觉得这个狂字,反而送给自己的兄长源素臣,更为合适。
源素臣确实有狂的本事。
源家是从关外投奔的大魏,因为这个身世,先帝爷对他们一直不大放心,于是下旨要求父亲源司繁派一个孩子“前往京城接受中原王化”,说白了就是索求人质。所以源素臣十二岁便被父亲送去京城洛阳当了质子,历来做人质的人,要么后来泯然众人矣,要么因为两方关系破裂而被当做发泄的靶子杀死。
源素臣两条路都没选,他选了装病,抓住了先帝驾崩新帝继位后要大赦天下的机会,狠下心来一盆冷水将自己浇成了风寒,装作不久于人世的模样。这一招果然奏效,摄政的太后一看,他都病成了这样,合该遂了他生前遗愿,放他回乡见家人最后一面。
而一回到故土幽界,源素臣那药石无医的重病自然而然就痊愈了。他一面上表叩谢皇恩,一面着手整顿兵马。靠着一支铁骑,源素臣先是平定西北叛军,接了源尚安回来,又是借着宫中政变的机会,一路打到了洛阳城内。而后毫不犹豫地扶持了年幼的皇子继位,自己则做了总揽大权的丞相大人。
算起来,这些竟然都是许久之前的往事了。
乔沐苏看见源尚安望着炭盆出神,问道:“盯着这东西看什么?可是冷了,要再添点炭?”
源尚安笑说不用,他身子骨虽然不好,可还没差到弱不禁风的程度。他哈了一口热气,搓了搓手道:“我只是想起来我第一次到洛阳来找他,也是在冬天。”
被他这么一说,乔沐苏倒也忆了起来,他伸出手指算了算,道:“几年了?该有六七年过去了吧?”
铁盆中的炭火哔剥作响,源尚安拿着火筴拨了拨,道:“是有好几年了。”
“说什么呢?”源素臣听见声音,缓步从屋中走出,“让我也听听?”
“就是六七年前,”源尚安笑道,“那时候我第一次去找你,而后同你一块赈灾,四处奔波的事儿。”
第178章 断余情
沈静渊整理着箭囊,道:“丞相大人这话好没道理,如今反贼已除,梁军已撤,朝堂之上何来奸佞一说?既无奸佞,又何来你死我活这一说?”
他早就不是从前见到源素臣还会战战兢兢的孩子了,他已经到了弱冠之年,有了亲政的想法了。
“……陛下说的是,”源素臣顺着沈静渊的意思朝下说,“眼下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北方六镇。这六处军镇紧挨着柔然,当年柔然人也没少派人前去搅和。因此总和朝廷离心离德,迟迟不能完全收复。”
“丞相大人能文能武,连势头强劲的梁军都能打的还剩下陈庆之一人,六镇乱军何足挂齿?”沈静渊笑道,“必然是马到功成。”
一番话下来,源素臣套不出沈静渊的真实意思来。但他知道此刻自己绝不能亲自领兵前去讨伐,他一旦离开京城,便是给了沈静渊最好的一个动手时机。
然而北伐以来,他原本信赖的手下人死伤惨重,能统领一方的将才更是少之又少。
无人可用便是他眼下最大的困境。
源素臣思索了一阵,想起师渡影来,他道:“叛乱一事,微臣以为是越早剿灭越好,所以微臣举荐抚军中郎将师渡影。”
“你有了主意便好,这朝廷内外的事还是少不了丞相大人,”沈静渊这话也不知是发自真心还是有意讽刺,“要是丞相大人拿不定主意,朕还真的没什么办法。”
——————
“来了?”源尚安听到动静,走到门外迎接,“怎么才来?你养父可是等了许久了。莫不是身上不舒服,可需要找个大夫来瞧一瞧?”
“……我无事,”师渡影低头道,“让叔父挂心了。”
“那就好,”源尚安牵过师渡影的手,“来吧,一块用饭。”
源素臣看了他一眼,道:“越大越不懂事了,饭菜都快凉了才知道来,一点规矩都不懂。”
“方才的菜我都已经叫人去热上了,这些先上来的原本就是凉菜,”源尚安拉着师渡影入座,“你听他话讲得严厉,其实他心里头是怕你吃了凉的,身上不舒服。”
136/158 首页 上一页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