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吧,我是拿过你的眼罩,因为我的不见了。但移动硬盘可千真万确没动过。」
「真的?」
「我发誓。」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戏弄我,燕驰又问:「刚刚下了什么?」
我坦诚相对:「黄片。」
燕驰骂:「林先觉你才十六岁,怎么这么五毒俱全。」
「五毒俱全是什么鬼形容。」我开始不爽。
燕驰冷笑:「又撒谎又偷东西的,没少去我房间吧?」
操,他是不是又要吵架,我可是复盘吸取教训了的,不怕吵不过他。梗着脖子:「我是去过,怎么了?你房间不能进?」
燕驰叹一口气,噼里啪啦问:「那你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干什么?我哪里还做得不够好吗?你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就是......」喜欢你,想和你亲近一点。后半句断然是说不出口的。
喜欢一个人还不能说,果真是卑微到尘土里了。(我,会为你躺下去,全身贴地~)
就在我脑子里唱烂泥时,燕驰给我当头一棒:「还偷拿过我内裤,怎么,用来撸?」最后几个字他是凑在我耳边说的,气流撩动起我碎发,一瞬间让我右脸的绒毛全都直立起来。也许是略显暧昧的气氛,也许是方才大家心知肚明的下载完成声音,燕驰表现得与平时不太一样。
我忍不住摸摸脸,继续狡辩:「都说是拿错了。」
「拿错?」燕驰覆盖住我摸脸的手,「你该不会是有些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吧。」他的手比我的热一些,那一点点温差却让我感受到灼烧。
我想矢口否认,但又完全否认不了。
骤然心生妙计,是我遐想已久的plan p。
「哥,你不会好奇吗?」我非但不示弱,反而转身拉他。
燕驰后退,只让我碰到他衣袖:「好奇什么?」
我起身贴过去,直截了当抓他裆部:「听说换个人打飞机会更爽。」说着开始轻轻揉搓那个地方。
燕驰明显被我的行为吓住了,他愣了有好几十秒,都被我揉起反应,才说:「书房门锁不了。」
这句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他也觉得接下来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那去我房里,我刚下了几部。」我把手伸进他的运动裤,隔着内裤抚弄他性器,那玩意儿已经充血发硬了。
燕驰好像想制止我,又没有,问:「你想干什么?」他微微昂起脑袋,眉也轻轻蹙起,略带挣扎地看向我,终究是没推开我。
我顺着他的睾丸滑下,捏住他阴茎底部,开始缓缓套弄:「哥,和我试试呗,还没谈过恋爱,好想体验一下。」怎么摸他都会让我跟着敏感起来,我自己也硬得厉害。
燕驰侧身,双手向后扶住书桌边缘,似乎被我说动,一脚踏入我的圈套:「你的意思是?」
「没有和朋友一起看过片吗?」我装出身经百战模样,「想不到你这么纯情。」
被我这么说,燕驰明显不太乐意:「又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干。你们玩得可真开。」
「你看,不是已经硬了吗?不想?」我停下手中动作,问他。
燕驰眉头舒展开,似乎已经冷静下来:「我考虑考虑。」
我干脆给电脑插上耳机,调出黄片,去咬燕驰耳朵:「哥,这很正常的啦。」然后把耳机戴他头上。
屏幕上是一男一女热烈拥吻,唇齿相碰舌根搅动,想必会有夸张的喘息与水声。
燕驰拿下耳机,看也不看屏幕一眼:「哪里正常?」
我笑:「你怎么不看?莫非你是同性恋?」
反手将军。
燕驰再次说:「书房门锁不了。」
我坐回电脑前,看男女主角抱作一团,问他:「哦,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亲我脸是怎么回事?」
燕驰压低声音,似乎害怕被听到:「亲吻在很多地方只是问候礼节。」
「在中国可不是。」
「鬼迷心窍,你可以忽略不计。」
「那我的眼泪味道如何,据说人悲伤时的泪水有毒哦。」
「别说了。」
「敢做不敢当是吧?咬我吃过的苹果又是什么意思?」
他不答话。
屏幕里是两具叠在一起交媾的身体,女主角甩动的乳房格外白皙,甚至有点晃眼。
再次把耳机给他戴上,他没拒绝。我又过去摸,他不说话,偶尔哼一两声,只任我为所欲为。
锁不起来的书房,似乎随时可能有人推门而入。
为了避免被我妈撞见这禁忌现场,我过去把灯关掉。然后喝一口水,走到燕驰身前蹲下。
那里已经昂扬挺立。
年仅十八岁的他,无论喜不喜欢,都会因为色情片里的画面而起反应,也会因为我的抚摸而战栗。
我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张口含住他。
有股淡淡的腥臊味,但更多的是耻意,辛亏是黑夜,不然肯定能看到我的脸通红。
我学看过的文章或者视频里那样,大张着嘴,用舌头去搅动嘴里的性器。却感到举步维艰,口腔中的异物感让我忍不住想干呕,同时分泌出大量口水。
一开始燕驰好像有点讶异。然后他很快适应,轻轻托着我后脑勺将性器往我喉咙深处送。紧接着他似乎有点控制不住,拼命把我的头往前按。
「哥,够了,唔......呕......」我感觉自己似乎要死于这种充实感,口齿不清跪着往后退。
见我承受不住,燕驰索性将性器拔出来,飞速地用手套弄。我抬头看去,电脑的荧光将他轮廓映出来。他皱着眉,喉咙里发出闷哼,下半身抑制不住地抽动——他还是太年轻,或许在我之前压根没有人为他这样做过。
我坐在地板上,无声地干呕,呕出一滩口水。却开始笑:这一秒我掌控了他,此刻他全身心为我痉挛。
燕驰射出来的时候,我故意张嘴去接,没接到,只弄得满脸都是。
他连忙摘掉耳机,提起裤子,然后开灯,去书桌上找餐巾纸,来给我擦脸。
他没说话,我也不说话,只有衣物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画面里又换了体位,寂静中耳机漏出的声音尤为清晰,女主角的呻吟一声比一声高亢。
燕驰给我擦好脸之后又仔细擦拭了地板。
我忍不住干咳,但不忘笑他:「嘴上拒绝,身体倒是很诚实。」
燕驰扔了纸巾,又看看垃圾篓,将垃圾袋拿出来打了个结,似乎想避免罪证被发现。
「喂,你爽过了就想跑?我还没呢。」
燕驰找来新的垃圾袋套上,只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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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发车。
第43章 记:2051年10月
我猜测燕驰大概是有点崩溃,从书房出去后就跑到卫生间洗澡,洗得比平时久。我进去洗漱,感觉水汽氤氲的。
也不知道那句等着是什么意思,越想越觉得好笑:他要用怎样的理由说服自己呢?这个年龄的男生的确容易做出一些没有边界的事情,就算是班上并不熟悉的同学,有时都会凑着看个黄片一起撸,要的是氛围感。
不过刚才属实过分了些,是不是应该解释解释,免得他以为我多浪荡。
觊觎已久的那玩意,的确比平均水平粗大,就那么一会儿,顶得我难受。刷起牙,抑制不住地开始恶心干呕,总觉得扁桃体那块有东西梗着。吞了半口泡沫,整个口腔还是火辣火辣。
我看向镜子里的人,自恋起来,觉得燕驰无法拒绝还是有道理的。
洗漱完,看见他房门关着,人好像躲起来了。
也是,明早他还得乘飞机去北京。想着放他一马,准备回去自给自足然后睡觉。没料到他居然在我房间里,还带来了那什么美少女飞机杯。
我关起门,终于体会到他刚才的心情,忍不住嘲讽:「你在这里干嘛?」
「你都给我......那什么了,有来有往。」燕驰坐在我床上捣鼓着飞机杯盒子,表现得很是无辜。
我都不知道该说他实诚还是坏,讥他:「明早的飞机,你起得来吗?」
燕驰把食指伸进杯子粉红色的肉洞,继而放中指、无名指,还试着抽插了一下,若有所思点点头,才回答我:「所以你配合点,很快的。」
刚刚给他口都没这么害羞,我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很怪异的气氛,怪异到身体阵阵战栗。
「说谁快呢?」
「第一次用这个都很快的。」
我给门上锁:「用那个?你嘴巴还挺矜贵。」
燕驰很坦然:「我实在做不到用嘴,来,躺着。」
我乖乖过去,躺在他身边,很有觉悟地自己半褪裤子,发现他在手上倒了滩透明粘液。
「操,怎么连润滑油都有。」
「配套的。」燕驰说着,侧过身来,将双手伸进我内裤,轻轻揉搓。
他的双手肆意游走,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直冲天灵盖,企图驱赶四渗的酥麻,却无力抗拒。那快感不知来自身体还是心理,让我想要匍匐,翻来覆去,不得纾解。
我去抓他裤子:「你快点。」
燕驰甩掉拖鞋,换了个姿势,趴跪在我身上,他说:「嘘,小点声。」然后扒下我内裤,拿着那个飞机杯,缓缓套进来。
那东西的腔体无比紧致,内部似乎有拟真的嫩肉颗粒,并且带很强的吸力,吸得我浑身一震。
我伸手紧扣他肩膀。
燕驰戏弄地笑:「忍住,还没开始呢。」
他在笑什么?视线落在他赤呈的后颈肌肤,我的目光也变成了手,就这样抚摸他,用充血的部位狠狠摩擦。遐想着,迫切需要什么来填满那巨大到吞噬世界的空虚。
杯子内壁有点凉,却逐渐被我捂热。燕驰动作加快,我感觉到润滑液浸过每一条筋纹,颗粒像无数小嘴那样吸吮着下面。我将左腿搭在他后背,发力箍紧,咬牙切齿:「我日,你刚刚怎么忍住不叫的!」快感实在太强烈,不自觉地喊了出来。
「叫你小点声。」他腾出左手,摩挲着上来,找到我脸,用大拇指摁住我的下巴,其余四指抠到嘴巴里,似乎想阻止我说话。
「唔...我操,你他妈...草,轻一点......口水,口水出来.....」为了不咬伤他,只能含着手指说话,没一会儿就感觉满嘴都是涎液,脸上湿哒哒。
「脏死了。」他说着,手指在我嘴巴里搅动,还用指尖刮我舌头。
童子鸡本人之前哪尝试过这种滋味。我霎时被挑逗得难耐,又觉得难耐的不是身上感触,而是膨胀的渴望和体内泛起的酸涩。自尾椎骨爬上的快意宛如细密爬虫,咬嗜骨肉,叫嚣着要将我整个吞下。
那是一种玄妙的感觉,明明并未真正结合,但我想象自己进入他,侵犯他,同时想象自己包容他,承受他。分不清是他取悦我还是我取悦他,这快乐究竟是自己本身得来还是对方快乐使得自己快乐。
我轻哼着,腾出双手覆住燕驰握杯子的那只手,带着它飞速套弄。终于欲仙欲死,忍不住释放出来。放开他手,只感觉腹部肌肉也抽搐个不停。
燕驰把左手从我嘴巴里拿出来,带起长长一缕唾液丝,认真道:「手在里面感觉不一样。」
我想起先前举动,忍不住害臊,同时有点烦他的戏谑:鸡巴在里面感觉更好是不是。翻脸不认人,用双脚踩着他肩膀让他后退:「完事了,滚吧。」
燕驰站起来理理衣服,看看那个杯子,又看看我:「你自己洗?」
有点乏力,我仰睡着提起裤子,反问:「刚刚你怎么没帮我刷牙?」
「那要我帮你洗咯。」
「我自己洗,你还要早起,滚去睡觉吧。」
燕驰走向桌边抽纸巾擦手,擦过每一根手指和指缝,最后说:「你这反应也不像身经百战啊。」
这是说我快吧。我随手抄起床头抱枕扔过去:「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身经百战!」
燕驰接住枕头,扔回来给我:「那还好意思说我纯情。」
我翻个身,趴在床上:「废话太多了,快点滚蛋,我要睡觉。」
燕驰走过来,乍然问:「林先觉呀,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想捂住耳朵假装没听见,但为时已晚,他吐字这么清晰,很难糊弄过去。于是又翻个身,面对着他,笑嘻嘻道:「不喜欢,谁会喜欢你?自恋死了。」
燕驰挑挑眉:「杯子送你,别乱拿我衣服。」
我把那东西扔出去:「谁要这破玩意儿!」没人接,掉到了地上。
燕驰眯眼看我一阵,弯腰捡起飞机杯,摇了摇,好像有液体晃起来滋滋滋的声音。他将杯子塞我手里,趴下来凑近吻我:「好好一张嘴,怎么偏偏会说话。」说着,伸出舌头舔我上颚。
我被他的动作吓得一个激灵——互相帮助还说得过去,舌吻又是什么意思?
燕驰身体的一部分重量压在我身上,我下半身又颤颤巍巍立起来,想紧紧抱住他,却不太敢。
他吸吮着我的舌头,舔弄了一下我口腔壁,又轻轻咬我嘴唇,然后咽下一口不知掺杂了我多少唾液的口水,缓慢问:「你喜不喜欢我?」那语气轻飘飘的,像是诱惑,诱惑我说出真实想法。
有预感,一旦说喜欢,他就会远离。于是我嗅嗅他的脖颈,装作浑不在意道:「不喜欢。」然后把他踹下了床。
燕驰开门的时候,我补充:「你别自恋了,就是互相帮助而已,要是有女朋友才不会这样。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他似乎信以为真,开门的手一顿,说:「那就好。」然后走了出去。
在床上翻来滚去的,裤包里装的瓜子不知何时洒落出来。我禁不住伸手摸嘴唇上的纹理,头一次感觉这个世界有点不真实。
第44章 出窍:十八
躯壳沉底,灵魂浮潜水面,摒除一切杂念。
我是谁?
从下望上去,模糊朦胧的天光呈束状游动,映出剔透水波。偶有游鱼途经,又摆尾转向,轻轻游走,不留痕迹。更深处有珊瑚、水草,斑斓而陌生的海底王国。好美,清澈海水溶入天的湛蓝,但潜意识中泛出的情感是厌恶,厌恶一切光明的、漂亮干净的东西。身体仿佛被困在宝石中,凝固了,再难动弹。
“哥——”
是谁在说话?隐约间好似窥探到什么,却又像蒙上面纱,看不真切,只能下潜,下潜,继续下潜,让四面八方的水挤压肺泡,吐尽最后一口氧气,在窒息的火辣之中勉强维持这种玄秘之境。
看到了。
十八岁的时候,燕驰很讨厌这个世界,包括自己,也包括那个同母异父、总是开心得像一只小狗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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