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溢点点头。冀易斯就和他商量:“你看,我们家现在都成了个流浪猫救助中心了,可是这是人住的地方,猫太多了。”
闻溢以为冀易斯要责怪他,问“冀易斯,你怪我带回家太多小动物了吗?可是它们好可怜啊,我不救他们,他们会被饿死,冻死的,很可怜。”
“没有怪你,我只是想,要不我帮你开个猫咖、宠物医院什么的?”冀易斯前些天就开始研究这个了,“你看,你喜欢小动物,这样方便你救助它们,自己也可以做喜欢的事情。”
闻溢瞬间喜出望外,这样也很好啊,他也可以找到事情做,而且还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情,他在冀易斯怀里钻来钻去,然后捧着冀易斯的脸,认真地点头,“好呀好呀!那我先去考一个兽医资格证书吧!你不是说我以前是个医学生吗?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应该没问题。”
冀易斯笑了一下,说:“可以,比起大多数人类,你以前不算笨,考证对你来说应该也不算难。”
后来闻溢就不再整天待在家里,每天比冀易斯还忙,天天往培训机构跑。
冀易斯回家后没看到闻溢,直接开车到了培训机构门口接他,闻溢和一个同班的小伙子说笑着走出来,都没注意到冀易斯的车停在路边。
冀易斯沉着脸按了一下喇叭,闻溢才看过来,然后和那人告了别屁颠屁颠跑过来,打开车门坐好就特别开心地要凑过去亲冀易斯,冀易斯突然抬手堵住他撅起的嘴巴,脸色不悦,问:“那人是谁?”
“就是普通同学啊。”闻溢眨巴着单纯的大眼睛。
冀易斯的语气平平,但他心情很差:“普通同学你对他那样笑。”
闻溢哑言,解释道:“我……出于礼貌才对他笑的,我今天忘了带笔,向他借用了一支,为了还给他才和他说话的。”
冀易斯握住方向盘,一言不发,启动了车子。
这时候闻溢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冀易斯如今剪了短发,侧脸看起来有些硬朗,五官却又非常柔美艳丽,身上穿着昂贵西服,整个人透出一股高冷禁欲气息,总让闻溢心神荡漾。冀易斯因为生气,整个人阴沉了几分,还有一些压迫感,闻溢憋屈着乖乖坐好,大气都不敢出。
车子很快驶出这条街区,停到了一个大型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闻溢整个人脑袋都是懵的,被冀易斯拉着就坐上电梯,他乖乖跟着,瞧着冀易斯的神色,也不敢多问什么。
然后他们直达商场里卖各种昂贵品牌钢笔的区域,冀易斯手指一点,席卷了一大堆,以风一样的速度购买,一手提着许多购物袋,一手拉着闻溢回到了车里。
过程迅速果决,毫不拖泥带水。
坐下后,闻溢整个人脑子都有点不会转了。
冀易斯这是,吃醋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放满后座的各式各样的盒子,傻傻笑了两声,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全都是……买给我的?”
冀易斯终于肯看他,那双眸子透着不易察觉的骄傲:“嗯,全是买给你的,免得你再去借。”
“额,这,这也太多了一点,我大概这辈子都不用再买笔了……”
“这样很好,你不会再向别人借笔了。”
闻溢哑言,想了想又小声嘀咕一句,“可是,你买给我的都是钢笔呀,没买墨水没有用哦。”
他看见冀易斯皱起了眉头,然后冀易斯说:“再上去一趟?”
闻溢慌张地连忙摆手:“啊?不了不了,家里好像还有一瓶,够了,够了。”
他说完仔仔细细看了看冀易斯的脸色,突然就傻笑起来:“冀易斯,你吃醋的时候好幼稚啊。”
“那是因为我太在乎你。”冀易斯一本正经。
语气虽然依旧冷硬,话却说得直击闻溢心脏的柔软地带。
闻溢其实看出冀易斯的气已经消了,撒起娇来,凑过去亲一口冀易斯,贴到冀易斯胸膛上,一整个地黏上去,说:“我知道的,冀易斯特别喜欢我,我也特别喜欢冀易斯哦,冀易斯,你想不想听我说一个我的秘密?”闻溢故作神秘。
冀易斯问:“秘密?”
“对啊,我的秘密,你想不想听?”
冀易斯很坦诚地答:“你的一切我都很乐意知道。”
闻溢乖巧地笑了,他说:“那我今天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其实我也会因为冀易斯吃醋的,只是我就算吃醋也要悄悄吃醋,才不要告诉你,不然你会膨胀的,就像现在正在膨胀的我一样。”他傻呵呵乐道,“你也太喜欢我了吧!被我发现了。”
冀易斯被他逗笑,揉了揉怀里人的头发,说:“小笨蛋,今天才发现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闻溢娇气地哼了声,说:“不是今天才发现啦!只是今天要更深刻一些,你是第一次因为我而吃醋,我要牢牢记住,绝对不会忘记。”
“我也会牢牢记住,你告诉我的小秘密。”
闻溢害羞地在冀易斯怀里拱了拱,冀易斯便搂住他的腰。
“闻溢,以后不许对别人那样笑。”
闻溢笑弯眼睛,乖巧懂事地说:“好,知道啦。”
“你以后需要什么,缺什么,都要第一个让我知道,你得知道,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闻溢心里甜蜜蜜的,又重复:“好,知道啦。”
交代完,冀易斯温柔地扣住闻溢的后脑勺,一下子把人搂了过来,给了闻溢一个惩罚似的吻,又啃又咬,特别地狠,闻溢被他闹得受不了,可想推又推不开,只好被迫承受。
最后闻溢被亲得软绵绵,冀易斯手臂穿过闻溢腿弯,把人抱了起来,抱在怀里亲,没一会儿,闻溢身上已经一丝不挂。
车子晃动,闻溢特别怕有人来,捂着嘴巴喘息都不敢发出声音来,冀易斯撞得重进得深,把闻溢的肚皮都顶起来。
闻溢娇嗔:“呜呜……顶起来了,太深了……易斯,别顶那么深……轻一点……”
冀易斯便边顶边亲呢地叫他宝贝,叫他亲爱的,又叫他乖崽崽,闻溢身软心酥,深陷入甜蜜之中,一声声应了。
车内热得要命,开了空调也不顶用,做到最后,闻溢整个人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小声趴在冀易斯肩膀上骂冀易斯“坏蛋”。
冀易斯挨了骂,索性真的坏人做到底,直把闻溢搞得哭喘连连,娇滴滴地求饶,射了许多回,冀易斯则将精液全都射在了闻溢的后穴中,见闻溢真的受不住了,这才放过了闻溢。
见闻溢哭得实在可怜,又故技重施温声细语地哄。
闻溢偏偏还就吃这一套。冀易斯欺负他的时候没分寸,其实闻溢舒服得紧,事后闻溢哭得停不下来,觉得委屈了,又叫冀易斯又是哄又是心疼。
冀易斯常说他是小哭包,随便欺负一下就哭不停,但又丝毫不掩饰自己就是喜欢闻溢的可怜乖巧样。
闻溢常常能体会到冀易斯对待他时的那种情难自控的喜欢。
第三十二章
闻溢顺利地拿到了兽医资格证,在冀易斯的筹备下,宠物医院从授权、选址、装修、购入各类设备已经到开业,全程愣是没让闻溢操一点心。
开业初期,闻溢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晕头转向,但他总是充满活力,像炙热的小太阳。
冀易斯每天亲力亲为,按时接送他上下班,乐此不疲。因为接送的是自家的小朋友,所以特别上心。
明明冀易斯做什么都轻而易举,如今却在对待闻溢的事儿上格外地用心。
冬天到了,整座城市都是天寒地冻,闻溢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和往常一样同正在留院观察的小动物们告别,然后才脱下白褂,裹上浅驼色羊绒大衣,围上冀易斯送他到宠物医院门口时给他戴上的围巾,悠哉悠哉地走出宠物医院大门。
冀易斯早已经在外等候。
闻溢打开车门躲到车里,突然感觉到暖时才意识到外边有多冷,身体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冀易斯摸摸他的头,宠溺地笑着说他:“明明是小吸血鬼,怎么会那么怕冷。”
“冬天好冷的呀,是小吸血鬼就不能怕冷吗?哼,我就是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呀。”
吸血鬼确实能够感受到温度,从前冀易斯就贪恋过闻溢身上的温度,不过像闻溢这种怕冷又怕热的小吸血鬼,冀易斯倒还是第一次见。
这时候他有些无能为力,毕竟自己身上更凉,想给闻溢暖手,却心知自己不能去拉闻溢的手,怕冻着他。
闻溢偶尔会有怒嗔的时候,大概是性子被冀易斯养得更加肆无忌惮了,也更爱撒娇和无理取闹了。
话说完才发现冀易斯没有像之前那样抱他,顿时反应过来,一个劲儿地往冀易斯那边靠,缩到冀易斯怀里。
“你要抱抱我呀,说不定你抱抱我我就不冷了呢?”
冀易斯也搂住了他的腰:“我身上凉,夏天抱你还能给你解解暑,冬天就会冻着你了。”
闻溢瓮声瓮气地撒娇:“其实我没那么怕冷啦,我喜欢你抱我,你要多抱抱我,不可以偷懒,知道了吗?”
“好,知道了。”冀易斯笑了笑,抬起闻溢的下巴,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车里开了空调,闻溢没一会儿就暖起来,脸颊也红润润的,他现在本质上其实已经不算一个人类,样貌竟较之前更好看一点,皮肤比还是人类时更加白皙细腻,双眸也更有光泽。
冀易斯见过他濒死时那副瘦脱相的样貌,只觉得闻溢如今脱胎换骨一样,他永远不想再见闻溢经历一遍从前那种痛苦了,他那时候很怕,怕闻溢真的会永远离开他,现在更怕,怕现在的幸福只是他的一场梦。
他时常有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所以他吻闻溢更深,将闻溢揉进怀里,听着闻溢哼哼唧唧的声音,这才确信,自己并不是在做梦,闻溢还在。
回家的路上,冀易斯买了许多暖手的东西,回到家,先把热水袋充了电,把手捂热乎了,才去抱闻溢,闻溢舒服得呼呼,两人在沙发上无比激烈地做了一次,又回床上身躯缠绵,两人侧躺在床上,冀易斯从后面进去,胸膛里是软乎乎的闻溢。
他抽插进退,将闻溢捣弄得迷迷糊糊,前头淅淅沥沥淌了些液体,穴眼里噗噗冒水。
“嗯……易斯,又要尿了。”
冀易斯深深顶他的敏感点,叫闻溢直接受不住颤抖个不停。
房间里开了空调,暖暖的,闻溢全身红润,被肏得失禁,黏黏糊糊地哭喘,然后又被肏得更凶。
夜深了,一屋子的热气。
闻溢睡熟,呼吸平稳安逸,冀易斯仍在他的穴内搅合,只是动作很轻很轻。
“真乖。”他舔吮闻溢的滑嫩肩膀,情难自禁,“宝贝,里面好软、好湿。”
他喘着粗重的气息,声音低哑。
贪恋般小心翼翼地又顶弄了许久,终于射干净。
外面飘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在深夜落下,无声无息,在无人察觉时悄悄地将整片大地铺得银装素裹。
第二天,冀易斯拥着闻溢在家看雪。
第三天,冀易斯照常送闻溢上班,只是在拥抱亲吻前,总要用热水袋将手捂热才去抱闻溢。
第三十三章
又是一年初雪。
冀易斯收到了迪莉娅的信,信中说她和哈尔森一切都好,同时告知了冀易斯和闻溢她怀孕的消息,又问起冀易斯和闻溢如何,彼时冀易斯正拥着闻溢坐在落地窗前看雪,两人窝在毯子里,闻溢靠在冀易斯胸膛上,吃着刚烤出来的小蛋糕,时不时喂冀易斯一口。
闻溢也看见了信上的内容,恍惚间想起了什么,便问冀易斯吸血鬼生宝宝会不会像人类生孩子那样痛苦。
冀易斯捋了捋闻溢的发,告诉他:“不论是人类还是吸血鬼,分娩都是很痛的,并无什么两样。当然,由于和人类的体质不同,吸血鬼难产或者死亡概率不大,但也不是没有。”
闻溢若有所思地“哦”了声。
又问:“易斯,你喜欢小宝宝吗?”
冀易斯一愣,察觉出闻溢话里有话,便捏了捏闻溢的脸颊,说:“不许想这些,虽然你的身体特殊,受孕是有可能的,但我不想你冒险。我只要有你就够了,有些床上的话,只是逗你玩,别记在心上,如果记了,就忘掉吧,以后我绝不会再说了。”
闻溢乖乖地点头,记忆里,冀易斯的确没有在他的女穴中射精过,听出冀易斯反对他怀孕的意思,只好讷讷地应了,可他喜欢冀易斯那样说,便道:“易斯,我不要宝宝的,但我喜欢你在床上那样子逗我,我喜欢得厉害,所以才记住的,你……可以说。”
冀易斯亲他一口,道:“好。”
随后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冀易斯聊起其他话题。
窗外白茫茫一片,落雪纷飞,闻溢瞧着瞧着,困意袭来,听着落雪的声音入睡,偶有冀易斯的声音传入耳内,他就在意识朦胧间回着“嗯嗯”,答应着冀易斯。
意识渐渐散乱,便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冀易斯察觉怀里的人没了动静,屏气敛声轻轻掖了掖毯子,把闻溢裹得严严实实。
看了好一会儿,才抱起闻溢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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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一到,闻溢的宠物医院总是接收到许多好心人捡到的流浪猫和流浪小狗,送到医院的大多数动物都被这寒冷天气冻得奄奄一息,身上也多多少少带着伤和病,闻溢从开业第一天就一律接收,能救一个是一个,那些送流浪小动物来的好心人,常有留下身上仅有的钱的人,只是,即便他们掏不出什么钱来,闻溢也会尽力救治。
他开宠物医院完全是因为喜欢,而他的喜欢有冀易斯无条件的支持。
这宠物医院盈利还是亏损,于冀易斯来说也并不重要,他要的是闻溢开心。
又是一个工作日,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到了清晨还没完全停息,冀易斯和平时一样,将闻溢送到宠物医院门口,亲吻了一会儿才放闻溢下车。
闻溢每天早上小脸都红润极了,被放在蜜糖罐里养着似的,在别人眼里,他每天都甜滋滋的冒粉色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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