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在晚会结束的时候问他。
他瞥我一眼,然后笑:“哦,我以为你家小朋友是想自己告诉你,看来没有。但是这件事,我说恐怕不太好,还是等回家你们自己聊吧。”
其实如果只是这些也没什么,偏偏他还故意“悄悄”和我说:“下次不要这么鲁莽,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江峭一样窝囊。”
一句话,让薛愈“为了他”俩小时没理我。
我站在淋浴头下,呆若木鸡。
热水倾泻,不适应水温的皮肤有点疼,我转身重新调整水龙头。
全身都被我洗了个干净。
他新买的浴袍好像有点硬,不太舒服,即便穿上了我也觉得好冷,暖风开得再多也冷。
热水澡洗得我口干舌燥,我想出去喝口水才发现薛愈还没完事。
但是我被另一个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是薛愈之前拿回来的快递。
它就那么被摆在桌儿上,方方正正一个,还挺体面,并且这么一看其实并不小。
只是薛愈手大显得它小……
我拿起这个差不多8k纸大小的盒子,拆箱。
没想到还是个“套娃”。
里面还包着个粉红色更体面的礼品盒,蝴蝶结打得格外骚气,外面还蒙层纱。
剥开白纱,拉开蝴蝶结,轻轻打开盒盖——
我直接傻眼。
很难不怀疑,是不是薛愈拿错了情趣用品快递。
一只黑色绒毛白色耳蜗的猫耳发箍,一条皮质项圈,上头挂着铃铛,还有一条带小肛塞的毛绒尾巴。
铃铛和尾巴都一样,上黑下白。
这一套应该不便宜。
因为无论是绒毛还是皮质感,摸起来都很舒服。
这…这是要我,戴着去跟他道歉吗?
吞咽口水,我悄悄把这一堆东西抱去了次卧。
这个房间原本是给我准备的,但是我现在每晚都在睡主卧,就不需要了。
吹干头发,我盯着兽耳发箍、铃铛、尾巴犹豫很久,最终还是扭扭捏捏顶着它们出去了。
消毒过肛塞,我塞进去的时候还是很不适应,尽管它看起来不大。
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有分量,可以翘上去,也可以垂下来。
小铃铛的声音又脆又好听,圆圆一个。
猫耳朵能动,幅度适中。
这没法穿衣服,这一套设计的时候可能也没想给佩戴者穿衣服的机会。
所以当我裸出去的时候,完全红透了一张脸。
推开主卧房门的时候一颗心悬着,看浴室门还紧闭,我心脏好像要蹦出来了。
他只开了小灯,所以屋子里昏黄,还有点暗。
往后看,落地窗的窗帘还没拉上,只有纱帘半遮半掩,我吓了一跳。
突然想起他说这是单面的,我又没多想。
“薛宥?”
我哥突然在背后叫我。
他少有这种连名带姓叫我的时候,以往叫都是生气的情况下。
现在他这样平平淡淡叫出来,我先是反射性转头,然后往后退。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离着我只有一臂距离,很近。
“哥…哥哥……”
我小声叫他,看他刚吹完头发就换好了不太像居家服的居家服。
他都欲了一天了。
“你这怎么回事?”
我哥锁着眉问我。
他要是大大方方承认,我大概也不会怎么样,可他这么问,就好像是我故意的。
…虽然我真的是故意的,但我还是委屈了。
我酸了鼻头,也皱着眉,悄悄往他怀里蹭,嘴里小声嘀咕:“这,这能怎么回事,不是你自己买回来的?”
他眯着眼,甚至没打量我一眼,冷笑一声之后,转身抬脚就走。
薛愈这样我不仅急,还害怕。
在他刚抬脚的时候紧紧挽上他的胳膊挽留,我算是再也装不下去了,我不行,我根本不可能跟他有冷战的时候。
我离不开他。
我也不想他离开我。
“哥哥,哥哥我错了。”
哭腔明显,恳求也很明显。
薛愈站在原地,冷静了会儿,坐到床尾的沙发凳上。
“错哪儿了?”
声音依旧很平缓,语气很淡然。
这是他今天晚上问我的第三遍。
我不敢告诉他,支支吾吾憋得鼻子越来越酸,眼前被水汽模糊一片。
他把我拉过去,岔开腿让我坐到他大腿上,还伸手碰了下我那条尾巴,撩起来却依旧让它垂下去。
他没搂我,可我已经往他怀里钻,抽抽噎噎靠在他肩上,伸手抱他。
“这会儿倒是会哭会服软,觉得你哥舍不得是吧?”
薛愈笑着说的,我差点反应不过来他生没生气,理智告诉我应该摇头。
我靠着他脖子摇头,不像否认,倒是像在蹭他撒娇。
他的手贴在我腰上,不揉不摸纯扶着,得不到我的回答就要让我下去。
我晃头哭着小声说不下去,想让他抱抱我。
可是他不抱我,意思很明确:“我生着气呢。”
“我错了……”我又说一遍,贴着他耳朵。
这回他把手慢慢贴在我脊背上,轻轻抚慰,却问:“你光说你错,又不说错在哪,我怎么原谅你?”
薛愈在一步一步哄诱我说原因,我是只迷途的羔羊,愿意跟着他这个领路人。
我小心试探地说:“我见到江峭了。”
“然后呢?宥宥。”
我抽抽鼻子,接着说:“然后,然后我把他收拾了一顿…”
他吸一口气,吊半天才吐出来。
“你都干了什么?”
可以听出他在隐忍。
我觉得我如果不说他可能会更生气。
“我,就是,就是可能,他现在头皮跟小手指应该都挺疼的……”
这么描述,我哥应该懂吧。
反正他懂了,我就完了。
他听完直接问我:“你又动手了?”
我顿住,然后小幅度点头,话是半句也不敢再说。
没等到他骂我,倒是等到他把放在我背上的手收回去,声音都仿佛透着冷的跟我说:
“薛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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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嘿嘿…小猫…嘿嘿嘿……🤤
第54章 小猫㈦
我很喜欢他的手,不单单是因为漂亮。
还因为他掌心温暖,手指长且灵活,握着我的时候永远是温柔,健身房里手上暴起的青筋凸显得有力又有安全感。
那个时候喜欢也不敢说,小心翼翼藏着心思,见面总是渴望牵手。
也没想过未来某年某月某日,我会被他用两根灵活的手指玩到高潮不止。
更没想过之后的一个月时间,我两次被他用暴起青筋的手扇巴掌扇到哭。
我们两个在动手这件事上唯一的相似度,就是对被揍的一方百分百到肉。
啪——
臀瓣上的痛感特别明显,我想躲也没处躲,趴在他一条腿上,脚被他另一条腿拦着,上身瘫在沙发凳上。
屁股被凸出来,任由他巴掌一下一下扇下来润色,又疼又麻,毫无反抗之力。
姿势羞耻到我不想抬头。
“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来着?”
薛愈打一巴掌问一句。
“不能再打架……”
虽然很想完完整整说出来,可他下手好重,半点面子也没给我留,我呜呜咽咽说完。
提这事他又来气:“那你往心里去了吗?”
我憋红了一张脸抬头转过去,泪眼朦胧眼巴巴看着他服软:“真的,我往心里去了,哥哥我错了,别打了疼。”
我哥一向拎得清。
以往我就算犯点小错他生气骂我,我撒娇他也不会拒绝,甚至心疼了能忍着怒气把我搂怀里哄两句。
但凡我动手,那说什么也不好使。
薛愈冷笑:“你往心里去还犯!那就是不把你哥当回事儿呗?”
怎么可能?
我哭着摇头,想握他的手,却刚好挡了他落下来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抽在我小臂上,皮肤顿时红了一片,我疼得赶紧把手抽回来,结果反倒让他误会了。
薛愈停手,食指点了点我的腰,内容简短却威慑力十足:“薛宥,你再敢挡一下试试。”
他今晚一直在叫我名字,连名带姓。
听惯了他叫我宝贝,这样的落差让我很不习惯。
小声说我没有,撑着身子抱怨,却一动也不敢再动。
一直以来我都没怀疑过我哥说的任何一句话,因为他对我从来都言出必行。
薛愈真的很善于塑造和维护角色。
以前只是兄长的时候我会怕他,却还是在他温柔跟威严并施的管束下慢慢沦陷。
后来做了男朋友,他给我不同于兄长的疼爱,我不愿抵抗,彻底黏在他这张网上。
他对于角色切换的流畅程度,我完全意想不到。
巴掌还是一下一下接着落,清脆的响声好像在屋里荡了一圈又回来,砸在我耳朵里。
夹杂着几声我的啜泣跟恳求。
“你告诉我,上次我打你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你要是再打架怎么办!”
回忆一下涌进脑袋,我本来脸颊就发烫,现在好像要烧起来。
是,他上回打完我还抱着我看镜子,在我耳边警告说再打架就重来一遍颜色更深的。
我害怕了,因为上回就好疼。
“哥,哥…哥哥我错了,我不敢了。”
我其实很不喜欢这句话,哭着说的时候特别傻,而且最后七个字全世界通用。
结果我现在只会重复这几个字,像个复读机。
我哥充耳不闻,接着训话,把逐渐掉下来的猫尾巴甩到我背上。
“嘚瑟。薛宥我问你,还他妈有你不敢的吗?”
他是真气狠了,这么多年因为演戏练台词,本来被磨得没有的口音这会儿都出来了。
依旧还是问一句打一下,只是越来越用力,我叫得声音也越来越忍不住。
“你考虑过后果吗?想过万一闹大了要怎么办吗?出事了怎么收场?你听过我的话吗?”
我一句也没反驳,生怕驳一句更点他火。
“我告诉你薛宥,这辈子你想跟我在一起我就永远得先是你哥,我当不好你哥这个角色别的角色也没可能你听明白了吗?”
别的倒也还好,这句说出来,我心都要被戳碎了。
我仿佛真的听到了玻璃掉在地上粉碎的声音。大脑宕机,只听到了没可能三个字。
我以为他要和我分手。
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分手……
一下子,好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浑身无力,两眼发晕,头沉得像铁球,直直砸在沙发上。
“薛宥?”
我选择性忽视他的任何声音,只能听见“没可能”这三个字。
我怎么看不清东西。
“……宥宥?”
都是模糊的,包括他也是。浑身不自觉的小幅度发抖,冰冷。
直到嘴里尝到了咸我才回过神。
被他抱到怀里,我好无措。
就像掉在海里的人濒死,却抓住了一块浮木。然后就看到了生还的光,疯狂、颤抖、紧紧抱住那块浮木,紧紧抱住、仅仅抱住……
嘴里真的发出小兽呜咽一般的动静,眉头逐渐缠在一起解不开,越来越多的眼泪打湿他左肩的衣服。
一句:“不要,不要,不要和我分手。”
被我说得七零八落,拼起来听都费劲。
“我错了,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没有不把你放在心上,你不能不要我…”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乏氧上头,即便在他怀里也能摇摇欲坠。往他怀里钻,想让他完全包裹住我,不要松手。
薛愈听得发懵,张开手搂我,生气但不敢发火,被我彻底气笑:“不分手,分什么手?”
我忍不住眼泪,屁股也疼,越哭越起劲儿。
他越想把我从他怀里拽出来我越要往里埋:“你说的,你说我们没可能……”
“我是说——”他要解释,可我这样他八成解释不通。
薛愈无法理解,呵笑一声,拿我没招:“薛宥你把我气死算了。”
坐到他腿上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硬了。
无关别的,只拿我这一身来说,我挨打的时候就在想:他看着我怎么一点反应都不起。
原来只是在憋着。
他不说话了。
我在他肩上哭,他好像铁了心不哄我。
直到我哭累了,他问:“哭完了吗?”
我点头,委屈但不敢说,听到他的声音又有些忍不住。
薛愈叹口气,轻轻抓着我脑后的头发,跟我解释:
“我的意思不是分手,而是在做你另一半的同时,依旧还是你哥。懂了吗?我要是连你哥都当不好,怎么敢再去争取第二个身份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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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警告。不熟或雷此项建议直接卧倒躲避。
第55章 小猫㈧
他托着我抱起来,坐到床上,拔掉我后边的猫尾巴,手指进去探了又探。
那里被我清洁干净,又被扩张许久,已经足够让他不太费力气地进来。
我搂着他脖子抽抽搭搭,对于他除了把我推开的动作以外剩下都不排斥,甚至往他脖子那儿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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