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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翼(近代现代)——欢喜安年

时间:2023-08-29 10:36:04  作者:欢喜安年
  “关观?”晏陈行看了一眼关观,又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你不在这屋?”
  关观笑了,那笑容看着竟然有几分凄楚,隔得远远的望着闻柏意,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就转身回了房间。
  “做了三小时二十一分钟,能不发烧吗?”
  晏陈行没有理清楚,这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了帮闻柏意和关观复合,在紧锣密鼓筹备表白的日子里还不忘牵线搭桥。
  他突然很想看看,里面躺着的人是谁。
  闻柏意还在愣神之际,晏陈行已经冲进了房间。
  许时延烧的迷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房间里响起激烈的吵嚷声,和砸东西的声音。可是这些声音都仿佛离他太远,他像是一个飞进云朵里的风筝,只想拼命把那根风筝线搅断。
  那日之后,晏陈行和闻柏意打了一架,把整个别墅都砸了的事在圈子里流传甚广。这事闹的极大,闻柏意顾忌名声,也不得不承认许时延是自己的男朋友。但许时延知道,是只做不爱的男朋友。
  晏陈行答应去部队之前,约许时延在图书馆门口,说看在也许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的份上,有些话让他一定来听听。
  于是,许时延在晏陈行的微信里,听到了他们几个人在的小群,听到了一条条关观和闻柏意过往的甜蜜语音。
  朋友打趣的说,七夕虐狗,天理难容。
  “你们自己不定下来,怪谁呀。那我得再恶心恶心你们。”关观的声音很甜,后面这段语音,晏陈行放了两遍。
  “意哥,我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闻柏意的声音,响了两遍。
  原来,他是会说喜欢你的,只是不会对许时延说。
  晏陈行又点开关观的朋友圈,找到两年前他和闻柏意一起去冲绳的照片,两个人牵着手的背影看的刺眼。
  晏陈行说:“你看这个背影,是不是和你很像。”
  “那天晚上,关观就住在你们隔壁。”
  原来一盏灯火,不用风吹,也可以灭掉。
  云南,古里。
  许时延站在楼梯上,看着晏陈行生气成那样儿,有些莫名其妙。那些七年前和晏陈行有关的回忆只有这么一点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晏陈行邀请他去生日宴的时候。
  他是去了,可是好像没看到生日宴的主人,也不知道算不算去了。
  晏陈行气的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要不是没带人来,他可以下一秒就拆了这个楼梯,让许时延不许站的比他高。
  “谁帮闻柏意来的,他算个什么东西。”晏陈行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发出柔和又委屈的声音。“你刚刚是假装不认识我了?”
  许时延一偏头,想想怎么回答会比较委婉,但是这七年不见,他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情商上,并没有什么进步。
  他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周围看热闹的人没忍住,笑出了声,许时延一看是替洛城搬花泥的小工。许时延不看电视剧,实在是不知道,这样的渣男语录在围观群众心中有多耳熟。
  晏陈行办入住的时候,老板娘叼着水烟在云里雾里吞吐,慢悠悠地说,民宿没有空的房间了。
  晏陈行抬头,看老板娘身后挂的满房牌子上写着空房七八间,却骗他说没了。他懒得和女人吵架,转身敲开了许时延隔壁房的门,给里面的小情侣一笔钱就住了进去。
  他其实也没想好,找到了许时延以后该干什么,全凭着一股子憋了七年的火站到了许时延的面前。
  有种近乡情怯的思绪,恼得他此刻不敢出门。
  许时延回屋开了电脑,又收到了实验室的邮件,里面有些专业问题的探讨需要查证一些外网的英文资料。等他把材料翻译好,刚点完发送的时候,金博士的电话却等不及打了过来。
  “你回的邮件我收到了,等会再看。你怎么跑到了云南去了?”许时延知道博士和军方关系斐然,让他们帮忙查一封邮件的IP地址定位,简直是轻而易举。
  其实想找他,谁都可以找到,比如金博士,比如晏陈行。
  那么,闻柏意呢?
  “这边的空气挺好的,天也很蓝。”许时延捏着电话,关了电脑走到了窗边。
  “刚好,你在那边帮我处理个事。733部队前些天缴获了一批走私的珍稀动物标本,他们申请专家配合的函派到了我们院,院里得派人去帮忙分类,协助检察院起诉量刑。我已经把你的联系方式留给他们了。”
  许时延想拒绝,金博士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电话那边已经是挂断后的忙音。
  其实也没法拒绝,他知道这是属于金博士特别的关爱。搞科研的老头子和他一样不善言辞,关心人的方式不过就是给他找个事,让他不至于闲的胡思乱想。
  许时延下楼准备去吃饭的时候,就看到站在隔壁房门口的晏陈行,和一楼院里的人吵了起来。
  今晚好像是有对小情侣要表白,男孩找老板娘订了几百块的烟花,堆在一楼天井就等着天黑的时候放。
  晏陈行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从屋里出来端了一大盆子的水,从二楼倒下去把烟花淋的满满当当。
  这已经不是给钱能解决的事了,男孩冲上楼抬手就要揍晏陈行,可一个大学生哪里是当过兵的人的对手。许时延看他轻易的提着别人衣领,作势要把人从二楼扔下去的暴力样子,忽然意识到他没法再置之不理。
  “晏陈行。”他其实没当面喊过晏陈行的名字,这还是第一次喊出口。“放开他。”
  晏陈行把人推开,有些懊恼怎么恰好被许时延看到他动手了,那盆水应该早点浇下去的。
  大学生骂骂咧咧的下楼要去找警察帮忙,许时延觉得把晏陈行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说:“赶紧走吧。”
  晏陈行跟在他后面,走出客栈的时候,掏了一叠钞票递给了前台小妹。
  云南有一道名菜叫汽锅鸡,利用蒸汽高温加热,逼出鸡肉的油脂和水分。汤汁要比一般的鸡汤更浓郁,颜色深沉。这家老店还爱在配料里加很多胡萝卜,偏甜的口味很讨许时延的喜欢。
  晏陈行透着雾气仔仔细细的看许时延的骨相,七年前青涩的少年却依旧没怎么长开,甚至还可以把可爱乖巧这个词用在他身上。
  其实晏陈行也时常问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许时延。
  大抵,是看到那个从小流氓身上跳下来的那瞬间,武林高手却露出稚子般可爱笑容。就那一刻,迷得晏陈行睁不开眼。
  “我生日那天,后院全堆满了烟花。”晏陈行没忍住,想起那一夜就像往自己的心口扎刀子,可是这个问题缠绕了他七年。“是为你放的,你当时听见了吗?”
  许时延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但是也想起了烟花燃到最美的一刻,最后的那四个字“我喜欢你。”
  迟到七年的表白,显得特别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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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第一个小高潮点,四人修罗场。
  三杀晏陈行、许时延、关观。
  只有闻狗子得意满满。
 
 
第15章 15.0 寻到
  这顿饭吃的两人都憋屈,因为不怕死的晏陈行还提到了关观。
  “照片是你发我的?”许时延想起了那条彩信,甚至体贴到连回国时间都拍了进去。“拍的不错。”
  晏陈行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任何一丝和平静无关的情绪,却发现那张脸上毫无破绽。于是不死心的发问:“我当初已经告诉了你,为什么你还和他在一起七年。”
  糖醋排骨也很甜,许时延今天的心情还不错。“我欠他钱,很大一笔钱。”
  晏陈行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如果当年他就知道,是不是他也可以出这样一大笔钱。
  许时延不该是这样的人。
  “还了七年,终于还完了。”其实晏陈行没问了,许时延却想认认真真地答。“准确的说,是还了七年零三十五天。”
  “所以你不是因为关观回国的事情才离开北京的?”晏陈行心里冒出一种可能,像在尘埃里破土而出的嫩芽。
  这话问的是,所以你不是在意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吗?
  许时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了一句:“你说,闻柏意还喜欢他吗?七年了,你们都好长情。”
  七年后的晏陈行终于知道,许时延不是什么傻白甜,这个人性情淡漠残忍,可以赤裸裸的把别人的伤口撕扯到最大。这句话扇了闻柏意的脸,也狠狠地扇了晏陈行一记耳光。
  许时延一直是许时延,一直是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他有柔软,也有坚硬,会在接收到危险信号的下一秒全副武装。
  回去的路上,那场表白的烟火还是升到了夜空。许时延驻足抬头,突然想起晏陈行的那个问题,他好像还没回答。
  “这场烟火,没有七年前的美。”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晏陈行听得很清楚。
  733部队来接他的车是一辆越野,开车的军官说部队的营地在深山老林里,只能开这样的车。
  晏陈行本事通天,打了个电话,竟然也获准上了车。
  许时延不是没赶过晏陈行走,偏偏这人一副恨不得立马把生米煮成熟饭一样的架势缠在他身边。
  吉普车的车座很硬,颠簸的路程让车子一直处于震动模式。晏陈行侧过头,看还没倒入自己碗里的生米都快抖成米糠了。
  他下意识就想伸手把许时延搂在怀里,许时延余光瞥到他的动作,冷冷得警告了他一眼,让他那只自作多情的手臂又收了回去。
  下车时候,晏陈行回了一个笔直的军礼,倒是让许时延多看了几眼。
  “许老师,辛苦了。这里的路着实不好走。”接待他们的是一个黝黑的小排长,看到许时延长着一张娃娃脸,话里虽然恭敬,表情却写满质疑。“本来只请了林业局的人,但是他们发现一些东西,不太拿得准。也建议我们不要轻易运输,以免造成二次损坏。所以只能发函去北京找专家。不知道专家啥时候到?”
  许时延本来就在云南,所以来的很快,让小排长以为只是就近调个学生过来探探情况。许时延对这种质疑并不在意,吩咐排长把林业局的人先叫过来交谈。
  “许专家太强了吧。”小排长凑在晏陈行旁边,发出惊叹,自己都未察觉连称呼都改了。“他怎么能记住这么多绕口的词儿。”
  “他一直很厉害。”晏陈行没看过许时延工作时的样子,等许时延换上白大褂,如数家珍的给林业局的人讲解每一个赃物的学名和定级的时候。只存在他记忆里的少年许时延,带着光走了出来。
  林业局的人拿笔飞快的速记,再按照许时延的指示,翻找资料文献进行对比。忙碌四个小时后,才做完所有的动作。
  晏陈行看许时延的脸色不好,以为他是累的。连忙问小排长安排的休息室在哪儿,许时延摆摆手,叹了口气说:“这批赃物居然还有一只金斑喙凤蝶。”
  晏陈行听不懂,背过身拿手机百度,一目十行的吸收信息。
  “这么稀有的蝴蝶都被他们做成标本了。”
  “在这些人眼里,所有东西都可以做交易,连人也可以。”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想到了王良一,那个进入生命倒计时还被儿子卖了个好价钱的可怜老人。
  晏陈行却误解了他的意思,他一直想问他为什么欠闻柏意一大笔钱。
  “所以,你的七年卖多少钱,我也想买。”脱口而出的话,说完其实也就后悔了。只是这话像一根绵软针,扎的别人生疼。
  所有人都会这么看那七年,一笔交易,哪有半分真情实意。
  幸好小排长跑了过来,打破了两人的僵局。小排长现在看许时延的眼神,简直写满了崇拜,语气毕恭毕敬。
  “点算清楚了,一共三百二十多件。这批东西流到市场上至少几个亿。我们这太潮湿了,气候不适宜标本存贮。已经按照您指导的方法进行了预装箱,等会安排军车拉到北京。”
  “有几样需要冷藏处理,我写给你们。”许时延转身走回去,晏陈行立在原地也不敢跟上。
  看着许时延的背影,晏陈行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怎么又被打了个死结。
  许时延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瓶花露水,是小排长特意给他找来的。晏陈行才发现,他的锁骨和后颈都被咬了好几口蚊子包。他皮肤本来就白,挠了几下反而变成了抓痕和暗红色的印记。
  真像吻痕。
  这么一想,苦中作乐的晏陈行笑了。
  吉普车和军车刚好同时离开。因为车里涉及的金额较大,军车上足足安排了十多个兵随车。
  车开了快一个小时,许时延看着晏陈行想说话又不敢的样儿,倒也不气恼他之前那句冒犯。两人之间的气压低到让他不舒服,于是总得找点什么话题来打破沉闷。
  “你当兵的时候,也出过这种任务?”
  晏陈行见他主动开口,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刚想答话,车子猛烈一晃,整个人已经下意识的护着许时延,手肘抵住座椅靠背减缓冲击。
  司机是一个老兵,在部队开了十三年的车,左手转着盘子右手极速变档,低呵:“八辆越野在追,保护好自己。”
  这么大的损失,那伙丧心病狂的匪徒竟然想劫军车抢回来。后方的越野车已经逼停了卡车,老兵不带半点迟疑,加速开车突围。
  许时延手扶着前排座椅的两侧,努力让自己在晃动中保持平衡。但还是控制不住语气中的紧张感:“停下啊,我们不能不管不顾的走啊,绕回营地去喊人啊。”
  老兵没回答他,车子的时速已经达到了极限,越野车没有追他们,军车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晏陈行知道许时延在想什么,腾出一只手顺着他的后背轻拍了几下。听到后方传来的枪响,他甩了甩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他的命令就是安全把你送回。”
  身后是厮杀的战场,保护专家的安全是命令,而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车没还开回城里,老兵接到了部队打来的电话,得到了一个噩耗。物资被抢走,卡车连带司机一共十三人,无一生还。部队领导在知道吉普车没有和匪徒正面碰上以后大舒一口气,但还是再三叮嘱,建议许时延尽快离开云南。
  许时延示意他要和他的领导通话,老兵把手机递了过来。“这么一大笔走私禁品,他们不敢在国内消化,必然有完整的境外走私渠道。我觉得有一个地方,完全符合这么大的货运流量,你们可以重点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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