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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风清(古代架空)——疑问词黑鸭

时间:2023-08-29 10:54:25  作者:疑问词黑鸭
  没想到沈轻打断了我的话:“神魂离体这样高深的术法都轻易使出,月掌门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还是对国师府的安全性很有信心?”
  我想解释我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弱,连肉身都保护不好,却发现自己没法轻易开口,做这样危险的事让人担心,我似乎的确不是第一次了。就算我实力足够强大,可有些事情谁都没有办法给出保证。不将自己的安全当回事,是对别……对自己不负责。
  但现在的沈轻又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出这话的?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沈轻顿了顿:“问吧。”
  “现在这宫里除了你以外,是不是还有个道行很深的道士?”
  提起道士,总是不可避免的想到先皇,但是先皇已死,不会再作妖了。从云梧的讲述来看,最可疑的就是那个封住了他法力还让他遭反噬的来路不明的道士。
  “是。那道士名叫迦楼如,是先皇在位时招揽的,但后来成了太子的心腹,只替他办事。太子即位后,这道士退居幕后,倒是被保护得很好,鲜有人知晓他的存在。”
  沈轻神色淡淡,我却能从他简单的话语中听出几分不对。
  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试问有谁能在取得至高无上的权力后,还能对昔日的部下付出毫无保留的信任?道士终究是道士,靠的是凡人眼里的奇门异术、仙门道法,凡人也终究是凡人,他们只认属于自己的力量,从不过分将希望寄托于高高在上的仙人。这一点,皇帝难道不明白吗?
  我又问:“那道士什么来头?隶属哪个道观,或是拜在哪个仙门?”
  沈轻默了默:“……不知。”
  “你没有查过吗?就算你不查,云梧也该……”
  “查过,不知。”
  那就是查不到的意思了。
  “此人不知来头,是先皇寻求不死药的路途中招揽至手下的。他来得奇,去得不知所踪,似乎不得先皇重用。直到先皇彻底疯魔,太子准备即位,才知迦楼如是去到他手下做事了。”
  “这个迦楼如相当可疑,太子应当受了他不少教唆。”
  “他和云梧的死有关?”
  我下意识想点头,又猛地僵住,沈轻看我这般反应,已是明白不少。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我心急之下去抓他的衣袖:“你不要去掺和这件事,他的身份交给我来查。你一介凡人,贸然与他对上,可能会……”
  沈轻看着我,没挣开我的手:“月掌门这话说的,你就不是凡人吗?”
  “我……我道行多深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你就是打娘胎里开始修炼也才练了十四年,道行哪里能比得上那道士,我总不能看着你去送死吧?”
  “月掌门,你我素不相识,云梧和你似乎也并无多大关联,我们又有什么值得你亲自帮助,是为了你在找的那样东西么?和迦楼如有关系?”
  我忙不迭点头:“对,所以你让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能找到的东西肯定比你多一些。”
  沈轻沉默了一会儿,方道:“那便依月掌门所言。”
  沈轻将目光放在我床头那盆青葱的绿植上,唇角微勾,他伸手探去,动作柔缓地抚了抚那绿植幼嫩的叶子。我还没松下这口气,又听得他道:“但月掌门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月掌门若是死,也得死在我面前。”
  要是能逃,我怕是早就在皇宫里跑圈了。
  可惜此时我坐在国师府的床上,沈轻把唯一的退路堵得结结实实,我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下去。
  可始作俑者却好似没事人一样,说完那句让人不能多想的话,便道:“天色不早,月掌门还是早些歇息吧。”
  我才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已经擦黑了,我分明是一大早离的魂,这一去竟去了这么久。
  话说沈轻他是……守了我多久?
  我不敢用术法去勘察答案,草草洗漱一番,便熄灯睡下。
  第二天我醒得极早,晨光熹微,天蒙蒙亮的清晨是人意志力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就算是起早打坐修炼吸收日月精华的人,也大多还没从梦乡清醒进入状态。
  我使用扫识之术,在一瞬之间将整个京城看了个遍,京城的修道之人只能感觉有一道目光轻轻落在他们身上便顷刻离去,想要顺着去追寻也只是徒劳。
  一团异常强大的气坐落在城北一座偏僻不起眼的府里,我神魂离体,飞快地前往刚刚窥看到的地方,好生狡猾!那强大气息的主人已经不在此处,想来是刚刚发现有人在找寻他便脚底抹油逃走了。
  这迦楼如着实有两把刷子,寻常凡人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法力,若是神仙,不可能会有人能从我的威压下逃离,这个迦楼如……
  一下高频率地动用太多术法,我这副凡躯还是有些受不住,坐在床上按压了一下晕乎乎的额头,刚洗漱毕,便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请进。”
  沈轻推门进来,看到我,他的眉峰微不可察地靠拢,顿了顿,终究没说什么,只道:“今日皇帝召见迦楼如,你可要去看看?”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问道:“不是说这位迦楼如被皇帝保护得很好,鲜有人知晓他存在吗?怎突然就让他抛头露面了?”
  “我不知。”沈轻摇摇头,“这只是我无意间听到宫人讨论的,以防万一我才来告知你。”
  我突然意识到,这哪里是不慎走漏的风声,应当是那迦楼如发觉自己有可能暴露才决定主动出击,换句话说,是我不小心打草惊蛇了……该死,他们动作也太快了!
 
 
第九章 迦楼真身
  再次伪装成护卫进宫的我有些惴惴不安,尽管还没正面交手,我已经体会到了迦楼如和皇帝的狡猾。要真打起来了,我自己脱身不难,把人收拾一顿还是有点信心,但此间涉及到凡人的种种利益,万一皇帝拼了命也要保住迦楼如,拿月华宗威胁我,我也不能真的不把自己的掌门身份当回事,那也太不负责了。
  最重要的……我不知沈青云飞升上神的历练到底有什么独到之处,千百万年来他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修无情道大成的人,此前也不是没人走过这条路,但没一个修士是真正能从这条路成功飞升的。有人为多情所阻,境界凝滞不前;有人为无情所扰,浪子回头;还有的人……个中缘由,不必多说。
  我不明白沈青云当初究竟为何选择了这条路,他从未与我说过缘由,我也从未开口询问他一言半句。
  我更不明白,为何他明明,对我有意,却成了唯一一个成功的。难道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始终比不过大道么?
  甫一踏入大殿,我就察觉到有一道刺人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心中大惊,然面上不显。这目光指不定是针对我一个人的,还是人人都有份,暂且忍忍,量他们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
  我装作不经意抬了抬头,一眼便看到丞相身边站了个清秀的道袍少年,看着年纪比我十五岁的徒弟柳承故还轻些。我一时有些出神,如若不是提前知晓,任谁也猜不出,这小少年就是那法力高强的迦楼如。
  皇帝竟直接让他站在丞相身边了?转念一想,若不是碍于种种原因,皇帝怕是恨不得让迦楼如坐在他身侧……那可真是成笑料了。
  自我进来开始,迦楼如的目光就没从我身上移开过。我笃定他是已经发现了我,打量起他来也就不再遮遮掩掩。
  少年一双杏眼微微眯起来,目光愈发肆无忌惮,我有些不舒服,但现在的形势说是势单力薄也不为过,我也就当看不见吧。
  虽说修道之人越强生长越慢,但看迦楼如这个模样,不是被夺舍了,就是已经开始逆生长了。否则解释不通为何他比我想象中的年轻这么多。
  等等,还有一种解释。
  我心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爬过,这个可怕的想法几乎要惊出我一身冷汗。
  迦楼如是像柳承故那样由妖身修成人身的妖族,或是伪装成人的魔族,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若是前者还好,只需和妖界之主沟通一番,或是去九重天把沉睡的妖神叫起来让他自己收拾自家不听话的小孩儿。但若是后者……说明魔界与人界的那层结界,已经不太稳固了。竟然能有魔族潜入人界,甚至已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浸染朝纲,人界这是要大乱!
  人界和魔界会有一道存在了几千年的结界,自有它存在的道理。
  魔族自古就是一种危险的生物,他们多数喜怒无常、冷血无情、草菅人命,往往不去控制自己四溢的魔气,常常对凡人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凡人修士或是妖怪有走了歪路堕魔的,也会变成没有理智的疯子。
  自从几千年前修真界的一位大能堕魔,连累了当时战火纷飞的凡界,将本就不安宁的天道秩序搅动得天翻地覆后,天界出手了。
  以君炎雨为首的多名帝君、上神、神君一致同意,联手在人魔两界设下一道结界,阻止了两界的流通,避免一切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走去。
  从那以后,凡是在人间堕魔的修士和妖怪,要么被处决,要么废去一身功力,总之绝对不能陷入魔道。魔界和凡界,甚至是天界,再也没有了什么交集,没人知道魔界现状究竟如何。
  直到——君谷雨的诞生。
  像我们这种修到帝君境界的活了很久很久的老神仙,大多是受天地感召、汇集天地精华诞生的。君炎雨说君谷雨是他胞妹,是因为他们都诞生于同一个地方——天界灵池。
  但比起一路顺利成长登上天帝之位的君炎雨,君谷雨的诞生可谓一场浩劫。明明从最纯净的灵池中诞生,君谷雨生来就流淌着魔界的血,伴着魔气,很显然,她是一个魔族。
  君炎雨想尽一切办法才勉强将她强大的魔气压制住,又日日求天问道,才终于得知君谷雨是天生的魔神。
  魔界不是没有君主,魔族也不是不能飞升,但是从来没有一只魔能成功修炼成神。而君谷雨,是生来即成神的魔。像她这样的存在不被容于世,天道对她也十分苛刻,她要经历的劫难,我猜又是一次要将三界搅得天翻地覆的浩劫。
  我已经断定迦楼如是个强大的魔族,这么一想,他混入人界的原因也就昭然若揭了。
  再结合君炎雨托西王母告诫我的那句话,他,乃至他们,他们的目的就是君谷雨。
  魔界觊觎人界已久,苦于众神设下的结界无法攻破。魔神出世对他们来说是一次绝不能错过的大好机会,所以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魔神迎回魔界,率领他们复兴。
  君谷雨是我离风帝君的徒弟,但那又如何?没有人认为入魔的人一定能保持理智,只要能让君谷雨入魔,一切都不用担心了。
  我在一瞬间想明白这些事后,感到了巨大的压力。突然发现三界的危亡就押在自己手上,任谁都会有些惊惶,但我并不害怕。我再怎么满脑子只有沈青云,好歹也是个帝君,不是那些魔族小喽啰轻易能算计的。
  若不是我此时仍在历劫,不得不遵守天道规则待在这具凡躯里,且不能太过频繁地动用我的神力,还容得下迦楼如这种小角色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的底线吗?
  出乎我意料的是,此次早朝,满朝文武大臣竟都未对那站在丞相身边的少年提出任何异议,仿佛他本就属于那个位置。但我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直到散朝,那皇帝才满面慈悲地请沈轻稍作留步。等大臣们该退的都退下了,皇帝竟亲自站起身来,带着迦楼如走到沈轻面前。
  沈轻一动未动,眼神也未有游移,一直只是看着皇帝。皇帝向来只有威严的面上此时堆满温和的笑,这场景着实诡异,不知沈轻是怎么忍下来的。
  “沈国师,今日留你,是要向你介绍一个高人。”皇帝略略俯身,手虚虚地搭在迦楼如的肩上,“这位是迦楼如大人,在朕……还是燕太子的时候,迦楼大人帮了朕不少忙。你二位都是名满天下的高人,往后还要多多麻烦二位了。”
  我在一旁看着皇帝这副做小伏低的模样,几近笑出声。堂堂天子人皇、九五之尊,龙气护体的君主,竟这样不把自己的尊严当回事吗?真是丢尽人族的脸面,他这般对着一个魔族低声下气,想过自己对沈轻不假辞色的时候吗?
  对着皇帝满眼的希冀,沈轻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迦楼如,淡声提醒:“还请陛下自重。”
  皇帝的面色顿时沉下:“沈国师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身为人君,不该如此自轻自贱。”沈轻终于看向迦楼如,眼中一丝感情也无,“尤其是……面对这样来路不明的人。”
  皇帝勃然大怒:“沈国师,朕敬你是一国之师,但你也不该忘记自己的本分!”
  “臣知罪,”沈轻略低下头,“臣突感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罢,他也不管皇帝暴怒的神色,径直走出了殿门。站在皇帝身后的迦楼如盯着沈轻离去的背影,嘴角挂着的笑容始终未淡。
  “迦楼大人,还请您恕罪,那沈轻,是朕……我平时太放纵他了。”
  迦楼如不紧不慢地搓了搓手,缓缓道:“陛下不必自责,迦楼不是那般小器之人。今日已经见识过了,迦楼就先告退了。”
  他亦是没再看一直赔笑的皇帝一眼,径直离去。我施了术法伪装,紧紧跟着他一路到了宫外。
  迦楼如步伐轻盈,走起来的时候像是在飘,倒真像个人类少年那样活泼。
  他一直走到宫外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才停下来往后看,我站在他身后,在他看向我的那一刹开口:“久仰大名了,迦楼如大人。”
  迦楼如打量了一下我,笑道:“我才是久仰大名,月离风月宗主。”
  我没打算跟他虚与委蛇,决定先打他个措手不及,便直接问道:“你在魔界,是什么身份?”
  迦楼如果然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居然查到这个地步了?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你的接触只有今晨那一下短暂的试探和刚才在朝堂上吧?人魔两界几千年没有交集,月宗主若是只凭这些就能猜到那么多,那我倒是要怀疑一下你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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