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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朋友是怪物(玄幻灵异)——白雨千鹤

时间:2023-08-29 10:55:13  作者:白雨千鹤
  不比这世道公平?
  不料,数十上百年筹谋,眼看成功在即,却毁在一个楞头小子手上。
  三言两语便定了她的死刑。
  就如当年那些面目可憎的刽子手一般,叫她如何甘心?如何意平?
  她恨!
  她恨啊——
  洛听潺脑海中闪过,画面中女鬼由一开始的冷眼旁观,到尝到甜头后的主动引诱挑拨,因她,无数婴儿未来到世间便夭折腹中,只因这样死去的婴孩怨戾之气更盛,于她助益更多。
  死去的婴孩本该归于尘土,即便化作婴灵,除开戾之气深重的,一开始也并无善恶,是小镇的阴戾之气影响,是女鬼的刻意诱导,那些弃婴悉数化作婴灵,又由婴灵沾染恶孽转为鬼婴,是为恶灵,杀业无数。
  他闭了闭眼,声音喑哑:“濯月,这些鬼婴……可有超脱之法?”
  那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三个,是成百上千个。
  他实在无法说出全部诛灭的话。
  世人无辜,它们又何辜?它们甚至没能来到这世上看一眼?
  衣料窸窣中,男人倾身摸了摸少年眼睑,指腹濡湿。
  静了会儿,他说:“有。”
  洛听潺想到什么,抓住男人的手,眼睛微亮:“是小宝给我的禅心对不对?”
  男人意味不明的哼笑了声,手掌缓缓在他面前摊开,一颗金芒润泽的圆珠静静浮在他掌心。
  洛听潺拿过圆珠,看着男人,询问:“我该怎么做?”
  男人意外地顺从:“它们既要妈妈,给它们一个便是。”
  洛听潺捏着珠子,有些懵神:“……怎么给?”
  男人手掌贴上少年腹部,轻按了按,眉梢微挑,意味深长道:“男妈妈也并非不可。”
  洛听潺一愣,反应过来又羞又恼,一把拿开男人的手,深吸口气道:“说正事呢!别闹!”
  男人若无其事收回手,指尖微抬,虚虚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那小像受百年香烛祭拜,已然生出些许灵气,又是孕子本相,做个育子娘娘,倒也并非不可。”
  洛听潺迟疑:“那小象不是女鬼寄居……”
  男人抬了抬眼,纤浓眼睫轻轻一碰:“灭了不就空出来了?”
  洛听潺一愣,女鬼确实不该留着,她死于时代之哀,心中怨戾难消,视众生如猪狗,留着只会贻害无穷。
  女鬼的问题解决了,还有其他,洛听潺追问:“然后呢?”
  “把那颗珠子塞进小像,助它增长灵性,也可消弭鬼婴怨戾孽障,虽无轮回,却可超脱。”
  洛听潺狐疑地看了一眼男人,刚才还咬了他一口,现在手心还隐隐泛疼,现在怎么这么平静?
  问什么答什么。
  但是失事态紧要,他此时也没法细究。
  洛听潺看看那神龛上神色墩和慈怜的女子小像,推推男人环在他腰间的手:“那你放我下去?”
  男人揽着他从房梁落下,满地鬼婴如潮水般四散开一片空地。
  洛听潺掌心攥着金色圆珠,朝神龛走去,衣角忽然被拽住。
  他转头看向男人,目光询问。
  男人倚着石柱,如云乌发披散,落在肩背手肘,月白色长裙拖地,浅紫色的花朵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他看着少年,指尖隔空虚虚描摹他的轮廓,目光如灰雾迷离:“蝉蝉,你打算付出多少代价呢?”
  祂忍耐嫉妒和贪婪,解答所有疑惑,无所不应,可不是为了放祂的少年自由高飞。
  相反,是为了殿下心甘情愿为祂折翼。
  洛听潺一时没弄明白。
  “男朋友可不兴做白工。”男人轻笑一声,眯了眯眼,“还是说蝉蝉要吃软饭?”
  洛听潺:“……”
  他就说,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洛听潺竟然不觉得意外,还有种果然如此的安定感。
  不过这种时候实在不适合谈情说爱,他快速道:“妈妈在A大给我准备了套公寓,面积很大,足够两个人住。”
  洛听潺说完也不管男人如何反应,扭头大步朝神龛走去。
  男人盯着距离逐渐拉开的少年,似是想到什么,舔了舔唇,眸中猩红一闪而过。
  带着愉悦的神色,目光往下轻轻一瞥,少年脚下犹如摩西分海,无数鬼婴连滚带爬让出一条直通神龛的路来。
  洛听潺径直走到神龛前停下,回头看了看男人,深吸一口气,捏着圆珠靠近小像。
  女鬼的所有不甘愿和挣扎都被无情镇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存身百年的塑像被少年据为己有。
  有黑烟从小像周身溢出,渐至浅淡。最后一缕黑烟散尽,那周身有些皲裂的小像忽然仿若活过来一般,朝洛听潺俯首一揖,弯眉浅笑间一片慈怜。
  随即金珠自动飞入小像眉心,霎时小像周身金芒大。
  洛听潺靠得最近,这金芒落在身上,只感觉暖洋洋犹如母亲的手温柔拂过头顶。
  视线中,满地鬼婴沐浴在这金光中,都不由自主仰头闭眼,青紫狰狞面容逐渐平和。
  洛听潺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等他的男人,微微一笑。
  目光迎上女鬼目眦欲裂的目光,洛听潺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66章
  洛听潺一步步走到濯月身旁,男人自然地伸出手,洛听潺牵住了,那只手给他以力量。
  鬼婴受小像金光洗礼,它们附加的力量从女鬼身体抽离。力量的大量缺失让女鬼更加雪上加霜,黑烟的补充跟不上溢散的速度,逐渐显露出狰狞本相。
  浓黑的污泥和糠面从她眼角口鼻淌出,黏腻冰凉的头发无止境伸长,像浓密的海藻覆住她浮肿青紫的面容,蛇躯一般扭动。粗壮的绳索将她四肢捆缚,浓重的水腥气从她身上散发,沾满淤泥的脚下很快聚出水洼。
  那是她死时的模样。
  洛听潺看着女鬼,不理会她头发林里泄露出来的怨毒目光,缓缓道:“你用浪荡报复丈夫的风流,我无权裁定你的对错,但显然,你无法掌控这种报复行为带来的后果。”
  “挑逗男人或私会情郎,无论你多放浪形骸,你从不敢明目张胆,而像阴沟里的老鼠躲躲藏藏。你潜意识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是会带来严重后果的。”
  “那是时代对女性的压迫,你不是一个,你只是其中一个。”
  “甚而你本身无形中成了其中一员。”洛听潺微微抬眼,“你生前对你的长女并不好,甚至含怨带恨,只因她是个女儿身。”
  “你腹中……”
  “你死于时代,也囿于时代。”
  “我不言你的对错,也不追究你的过往。”
  “因为我不是你,我无法对你感同身受。”
  “但今日我留不下你,是因你搅乱了这人世。”
  “甚而危及到了我的家人。”
  “而我遇到了,察觉了。”
  “我不愿姑息,留下后患。”洛听潺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而我幸运地有办法对付你。”
  “不然,或许这又将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我不和你言对错,我只和你论强弱。”
  “不公永远存在。”洛听潺看着女鬼,认真道,“或许你可以睁眼看看如今盛世,女性也可以行走在阳光下,呼吸自由的空气。”
  洛听潺说完,顿了顿:“骷骷,动手吧。”
  “那孩子……能留就留吧。”
  女鬼腹中女胎和早已和她融为一体,共造恶业,也共担命运。
  说到底都是可怜人。
  女鬼却做出了一个令人出乎意料的举动。
  她将长有尖利指甲的手掌毫不犹豫插入腹中。
  洛听潺被女鬼的动作惊住,忽然想到什么,阻拦了骷骷的行动。
  女鬼被湿淋淋长发覆住的脸高高仰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后,胎儿被活生生剖出。
  那是一个五官四肢尚未长全,只能模糊看清性别的,浑身青紫的女婴,或者说,用一团有五官和四肢雏形的软肉来形容更恰当。
  这一下女鬼似乎元气大伤,没掌住,女婴跌落在地上,牵扯出相连的脐带。
  女婴仰着未长全的似乎是眼睛的位,望着女鬼,似乎是不明白,有模糊的声音从那团软肉中发出:“娘、亲……?”
  女鬼和女婴对视着,似乎达成了某种无声的约定。
  女鬼忽而挥手抓断了与女婴相连的脐带。
  女婴往小像和众多鬼婴聚集之处爬去,之前那个问洛听潺是不是要抢走它们妈妈的鬼婴走了出来,它脸上的青紫褪去了许多,像是一个普通的两岁幼儿。
  它牵住女婴尚未发育完全的手:“妹妹,走吧。”
  女婴跟着它往前爬了几步,回头看向停在原地的女鬼。
  女鬼被密密麻麻头发遮挡的面容似乎往大门处偏了偏。
  今天是个晴天,那里日光盛大。
  女鬼从始至终都不曾正视少年和男人,即便本能让她畏惧。
  尖利刺耳,像是爪子挠过墙壁的声音在废弃厂房里响起。
  “技不如人,妾身无话可说。”
  话落,倏忽便已出现在大门外。
  被标定的猎物逃跑,骷骷马上想要追过去,洛听潺眼中流露一丝情绪,朝小骷髅摇了摇头。
  骷骷空洞洞的眼眶朝门外的女鬼望了望,下一刻,已经站在洛听潺肩上。
  它踮起骨质小jio抱住少年伸过来的指尖,贴在少年脸上,亲呢地蹭了蹭。
  在男人的瞥视中,转瞬坠在少年颈间的红绳上,一动不动了。
  而门外大盛的日光中,女鬼一头长发狂舞,浑身燃起金色的火焰。
  回头看来,浓密黑发被燃烧,隐约露出其下俏丽面容,犹如未嫁时明艳鲜亮。
  这时,在洛听潺印着火光的眼瞳里,忽然出现一团小小的身影,它挣脱鬼婴拉住她的手,猛地冲进了日光下燃烧的金色火焰里。
  “娘、亲,别抛、下妞、妞。”
  女鬼下意识接住了那如乳燕投林的小小身体,短暂怔愣后,抱紧了怀里的女婴,忽然嫣然一笑。
  “也好。”
  她周身皮肤如墙皮剥落,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
  瞬息间燃烧殆尽,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无形。
  洛听潺转身抱住男人,将头埋进男人胸口,男人自然将他拥住。
  神龛上的小像周身金光早已敛去。她席地跪坐,一手抚着微微凸起的腹部,微微垂头,神情慈怜。
  鬼婴也尽都敛了身形。
  此处废弃,鲜有人烟来往,又地处郊区,地形开阔。便将它们留在此处,有小像坐镇约束,上千鬼婴蹲守防范。不会被人误闯,也不会再造无端杀孽。
  便以待来日吧。
  半晌,少年有些闷的声音响起:“濯月……”
  男人轻轻抚摸怀中少年的头发:“嗯?”
  “我有些累了,回去吧。”
 
第67章
  洛听潺被濯月带回了浮黎,沉沉睡了一觉,他醒来时已是月上黄昏。
  房间里有些暗,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巨大落地窗垂挂的纱帘轻轻浮动,男人身上穿着柔软的象牙白丝质睡袍,正坐在床前,手里拿了一本纸质书。
  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时兴地带了银边眼镜,细细的银链从两边垂下,这让男人那种几近于侵略性的美掩去了几分,反而多处几分儒雅的斯文。
  他垂眸看着,小夜灯晕黄的光静静洒在他半边脸上,模样似乎很专注。
  洛听潺脸颊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手腕撑着侧脸,半侧过身体,静静注视着男人。
  他有些享受这一刻的氛围。
  安谧,宁静。
  一间房子,一盏小夜灯,一个坐在床边陪伴他的人。
  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男人抬眼看了他一眼:“醒了?”
  洛听潺“嗯”了声,因为刚睡醒,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似乎觉得有趣:“蝉蝉这是什么眼神?”
  “当然是看美人的眼神啊。”洛听潺眉梢微挑,“我的男朋友这么美,不多看看太可惜了。”
  男人极轻地笑了下,摘掉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极具冲击性的美丽面容,瞬间暴露在洛听潺视野中。
  男人合上书脊,洛听潺余光瞥到,微微一愣,封面上分明写着《论如何更好的取悦男朋友》。
  大块头纸质书和木质床头柜接触时沉闷的一声,而后是金属架磕碰的轻微脆响。
  “美味的食物总要留到最后品尝。”男人微微倾身,微凉的指尖在半倚在床上的少年,有些润的眼尾处抚了抚,与往常的那种看似温柔却隐含强势不同,这一次几乎称得上温声细语,“蝉蝉,我们慢慢来。”
  洛听潺却打了个哆嗦,他偷偷瞄了眼似乎心情还不错的男朋友,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男人却没再多做解释,甚至没有再做出其他亲密动作。
  他直起身,拉了拉床侧一根垂下的细绳,看着少年的神情近乎怜爱:“现在,或许吃点东西是个不错的选择。”
  *
  洛听潺用完餐,站在房间外面的观景台上,手搭在雕花的木质栏杆上,视野中是在晚风中轻盈拂动的花海。
  男人在他身后,半拥着他,下颌搭在他肩颈,慢条斯理把玩着他的左手,似乎那是什么极有趣的东西。
  花海,夕阳,有风。
  是很放松的氛围,似乎什么烦恼都可以忘掉。
  洛听潺闭上眼睛吸了口空气中馥郁的花香,随后微微侧身,面对男人道:“我得回去了,今早上面膜的事我没和妈妈说清楚,她心里肯定惦记着。”
  男人意外地没多说什么,指骨抬了抬,美青年纸一默默出现楼下的花海中。
  洛听潺从男人怀里出来,走了几步,回头看站在原地,静静注视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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