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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夷(古代架空)——一葵风

时间:2023-08-29 11:05:47  作者:一葵风
  夜君夷看着他爹这番行云流水的熟稔,竟又觉陌生,让人恍惚以为他们彼此好似才刚认识不久,往来间多些惺惺相惜的情谊,并不能猜出对方的用意。
  “你要是想看雪,就把长袄披上,本座命人重新来整一整这矮亭,再端些热羹糕点,怎样?”夜层天兴致盎然,一双眼幽暗深黑,却似有流光闪烁,既带着询问,又充满了那些贯有的强势。
  “爹,就这样吧,挺好。”夜君夷将自己摆正了,挣脱出夜层天的怀抱,如往常那般,将酒兑上水,给自己重新满好,并不急着喝,再回想起自己被呛到,其实是因为心口里揣着件事罢了。
  话说这事本来就是关于练剑的,又被他爹“正中下怀”的提及,才会有方才的那些不自在。
  夜君夷想起自那日彼此间有过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后,他郁结在胸中的那股气息竟神奇的散去。再是练剑时,倒也并未有过什么不适的感觉来。所以,要说欣喜,也不是没有,剑法更上一层楼的涨势,也是能切身体会出的。
  可随之而来的顾虑也出现了,若是自己继续往下练,会不会还有这种情况发生呢?若是今后每有进阶都需要同他爹亲密一回,这又同江湖上那些淫乱的“男女双修”有何区别?又或者这剑谱的残本原来就是一部“双修”剑法?所以……他爹自己并没有练,只是换着说法,让自己误打误撞给练了个通透?!
  若是这样,他还真是闹了一场大笑话,可对方是他爹,没有理由要“害”自己的?!
  所以在这个迷潭里,夜君夷已不敢深究剑法背后的任何隐情,这才有意怠慢了练剑一事,因为他不清楚,这阴阳五行剑法,如何会越来越诡异。
  这么一想,夜君夷打定了主意,保持沉默,不想多问。遂,抬头去看对方,那人衣冠端正,岸然不奢,若称上一句翩翩公子,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夜君夷一时又觉得自己有些惊弓之鸟,想太多了,顺手将桌上兑了水的酒,当是茶般的又饮了好几盅。
 
 
第21章 
  “君夷……”夜层天忽然开口,带着几分认真,“这剑法最后的部分,既然练了,那么不练至最后的第七重,是不能停下的,懂吗?”
  “爹不是也说过,最后这部分,同样需要很多年吗?”夜君夷不知为何,虽然觉得提出的关键有理有据,但浑身就是没来由的骤冷了下来。
  “那是对旁人而言,但你有爹来辅佐,会快些。”夜层天不动声色的说出“辅佐”两字时,夜君夷的面色瞬间乍白如死。
  “你……骗!我!”夜君夷掷杯于地,吼道。他再是傻子,此刻也懂了这“辅佐”二字是何意思,难怪他爹自那日后,虽并未主动再做过什么逾越之举,全当他这儿子总要来“投怀送抱”了!
  “本座当时问你,即是郁结,不练也罢,你未听。如今又何以怪我?”夜层天转动着酒杯,一刻后,又变得意欲不明,且极具危险。
  “我,我若是至此不练呢?”夜君夷心里直泛懊悔,恨不得就此一剑捅了他夜层天,方才所起的那丝好感化为灰烬,荡然无存!!是啊,他夜层天想要毁了一个人,真是太容易了!
  夜层天不为所动,道,“备受欲火焚身,生不如死。”顿了顿,“君夷,别喝这么多,伤身……”前后两句话,一句陈述了事实,一句表现着关怀。然,所用口气,差别大到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人能说出来的。
  此时,夜君夷早已站在夜层天面前,本以为用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对方,至少能更多的表现出自己的愤怒,然,又因站的太过用力,夜君夷一时觉出些天昏地暗的晕眩感。
  是啊,旁人不知,他夜君夷最要命的弱点就是不能喝酒,所以才会去兑水,学着一些附庸风雅的调,可这会儿,心里终因那些酒,失去了再与对方争辩的机会。
  借着酒劲,夜君夷忽而笑了,伸手有条不紊的开始解自己的衣袍,“爹,你心思淫腻,武功又高,便总要找些理由来同我欢好,是吧?”
  说时,腰带落地,长衫顺肩滑下,露出里面的薄纱,透着男子该有的精实筋骨。
  “什么无恒宫,天下第一,什么梁萧,仇怨,倒头来,你就是编着理由要上我!”声音随着夜君夷扔掉身上的珠玉,拆去头上的发冠,叮叮当当响了一地。
  “夜层天!我,夜君夷,倒底是不是你儿子!?”声音颤抖,却是厉色绝音,这一句喊的连天地都仿佛在震动。
  矮亭里再暖也不及屋里,此时夜君夷已是浑身赤裸,那双水色潋滟的眼,嘲讽而凶狠的看着对方。
  夜层天正对着面前这个脱的精光的男子,平静的喝完手中的酒,好似在积蓄着自己剩余的定力,“哒”的一声,将酒盅搁在桌上,才缓缓抿上些恣意的笑容,用一种拒绝的温柔,阻道,“君夷,这儿太冷。”
  拾衣裹住,一件一件的裹上夜君夷莹白颤抖的身躯,夜层天将这个动作做的好像在精心雕琢一件家藏的珍品。
  这一切不和常理的举止后,换来夜君夷的错愕。在人还没反应时,夜层天又勾住了他下巴,轻叹了一句,“我们回屋……”
  回屋!?
  夜层天将人抱起时,夜君夷才明白“回屋”两字,是世上最龌龊的词!
  ……
 
 
第22章 
  “轰”的一声巨响,在无恒宫的蒲旋殿外响起,让殿里屋内的夜君夷都觉得耳膜被震的嗡嗡作响。
  于是,扔了手里正在看的诗集,趿鞋下地,就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跑去。只见一群人矗立在一大面山石岩壁前,叽叽喳喳争吵着什么……
  “都,都干什么呢!?”夜君夷老远就喊出了声。
  “参,参见少宫主。”为首一人,最先弯腰恭敬道,“前几日,您不是命人打算填了那银莲池吗?我们这正是在炸山壁,这里的石头坚硬,质地也好,宫主说了,选这处山壁要安全些。”
  “那你们吵什么?”夜君夷看了看周围,并不见夜层天,无端炸山的声响只将自己引了来。
  “哦,方才是我们的人没算准炸药的份量,动静太大,声音也太响了,所以吵了几句。”那人毕恭毕敬的答。
  “你们就不怕雪崩,把这无恒宫全湮了?”夜君夷此刻所站地势,正好可以看到山壁前无恒宫的琼楼玉宇,眼中自然多出些担忧来。
  “少宫主,现在时令还没入冬,这山体也不碍事,要真到了冰天雪地寒冬腊月,我们就是有一百个胆儿也不敢开炸呐!”说时,那人挥着手,看来是准备第二波炸山的攻势了。
  “等,等下……我问你们,区区填个池子,需要这样大动干戈?”夜君夷拧眉,怀疑自己要填莲池这事,是不是真的太兴师动众了些?抬头望向那山壁的顶端,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不觉还真让人有点儿害怕。
  “少宫主,您是有所不知,那银莲池,池深又广,我们原本也不知道,只是这几天派人下水做了一番测量,才发现太大了。再来,我们没有那么多填池的石头沙粒,所以也就没有先把池水泄走。最后还是向宫主禀明了情况,炸这处山壁也是宫主给我们出的主意。”那人老实诚恳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
  “小小一个荷池,怎么就会那么深?”夜君夷不相信的继续问。
  “我们也不知道,还是宫里的老人家吴伯说的,相传这池子可是上古蛮荒时候就有了,集天地灵气所成,池深有九丈九,池宽也有九丈九呢!”那人回忆着吴伯的话,重复道。
  夜君夷心里未曾考虑到这么多因素,听后,反倒让人想起以前夜层天不准自己单独靠近银莲池,原来是因为这样,后来又硬是被逼着学会了游水,才解除了这道禁令。
  他爹以前是怕他不小心掉在池子里……淹死?
  一时,莫名的情绪再一次激荡在夜君夷心里,就好像几日前,他在矮亭里脱光了衣物站在夜层天面前,对方居然只是拾起衣服将他裹好,抱入了屋……
  “少,少宫主,我们准备继续开炸,您要不要离的远些?”那人说时,俯身叩首,直想让面前这位穿的太过单薄的贵公子离开才好。
  “都,都停手吧,不用填了!”夜君夷说完,转身就走,让身后那群人面面相觑。
  意思是,他们不用炸了?还真是阴晴不定的人啊……
 
 
第23章 
  此刻,夜君夷静静的朝着自己的蒲旋殿走去,不经慢慢回想起那日里矮亭后来的事。
  那时自己会将衣服脱干净站到他爹面前,无非是想看看对方倒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对待他这儿子!是不是人伦亲情,在他夜层天眼里都只是一握灰,一吹就散?那倒底又有什么东西,会是他夜层天在乎的呢?!
  在对方幽深的眼中,夜君夷只看得到自己无所遁形的那抹肉身,皮骨之下,兴许真是什么都不具备的。
  更是在难堪和无措之外的,只剩下一种无形的绝望,甚至在他爹说起阴阳五行剑时,夜君夷都不确信自己还剩多少报仇的意志。若这一切能早个一两年发生,他也许还有信心可以不为所动,满含仇恨!可最后,赤身裸体站于他爹面前的,只能是一种情绪里的倔强,哪怕他爹真的再上他一次,和他做悖逆人伦的性事,又能怎样呢?或许连指责对方的勇气都没有!!
  夜君夷想到这,无端的感慨了起来,梁萧若还活着,即使看到当时的自己,也只会保持沉默吧!
  所以那一刻,夜君夷也很清楚自己,是破罐子破摔,是耍小孩子脾气的一种行为罢了!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夜层天最后将人抱回屋,却是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让人朝他正面坐好,其后,他爹竟单膝下跪,抓来柜子里干净的衣服,一件一件帮自己穿上,亵衣、中衣,淀青色锦服,外罩的雪白厚袄,再是整理好他衣襟,又拉着他的足踝,一一穿上云锻的锦履,伸手缚了琉璃玉质的腰带,将一切为他穿戴妥帖后,才抬头,温和又平静道,“君夷,练剑是不能半途而废的。”
  “你卑鄙!”他爹做这一切,只是告诉他不能半途而废!是不是还暗示了,以后都要和他夜层天同床共眠了呢!
  “君夷,你是怕情欲会将你折磨殆尽,还是怕自己最后会爱上本座?”夜层天抬头,意味深长的说。
  “你无耻!”夜君夷咬牙切齿道。
  “君夷,你的性子不过是骂几句,逞一时之快,本座却要让你明白,既然做下决定,一定不能后悔,本座就怕你终有一天心中无所求了!”
  无所求吗?是啊,他若是现在就能一剑杀了对方,也就不存在无所求了!
  “你阴险!”夜君夷再道。
  “君夷,本座倒是希望你能将这几句话付诸于实际,能令你重燃信心,这才是好的。”
  ……
  想到此处,夜君夷在无奈中抬头望向远处,巍峨的群山峻岭,无恒宫沉寂在这片雪域中,就像一个天然铸就的冰冷天牢,自己被束缚于其中,又要如何逃脱呢?
  若是真将阴阳五行剑练完,就一定能有所求吗?
  ……
 
 
第24章 
  夜君夷想着毫无头绪的诸多心事,不觉人已踏入了蒲旋殿。这才发现方才自己被那一道响声引去时,穿的也太单薄,虽有武功护体,并无大碍,可此番手脚冰凉,还真是白白让人受冻了一回。
  夜君夷想到这,不禁加快脚步,一下子窜进屋,再是“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搓着手,打算把自己整个儿捂到暖炕上,顺便再让人弄个炭盆来,摆到自己身边才好。
  “这就打消了要填平你那心心念念的荷塘了?”低沉慵懒的声音从屏风后幽幽传来,让人听上去都似带着几份暖热。
  夜君夷没料到夜层天会过来,就见对方靠着锦枕,手里握着夜君夷刚才在看的那本诗集,抬眼漫不经心的问。
  “你,你怎么来了?”夜君夷不情不愿的轻叹一声,好似被夜层天猜中了心思,只顾低着头。
  “别愣着,快上来。”夜层天合上诗集,向矗在暖炕前的夜君夷伸手,自己又朝边挪出了个位置。
  夜君夷今天本就打算巴着暖炕不出去的,只因那道炸山的声音太渗人了,才不得不出去看看,一回来,就发现自己的“窝”被人占了,心里总有些不悦。
  说时迟那时快,来不及思索,夜君夷猛的被一只暖热的手拦腰抱住,夜层天搂他入怀,给予自己那炽热的胸膛,又极尽温柔的将手掌熨帖在对方背上,抵入一股股暖流,低语道:“还冷不冷?”
  这短短一句关怀,涌进夜君夷耳里,只能机械似的摇了摇头,任夜层天将他“裹住”般的抱紧。
  “君夷,你这性子还是没有什么改变,整个心情都写在了脸上。本座待你好,你受得;本座待你坏,你也便是受得的。嗯?”对方自言自语,看来心情很好。
  “……”夜君夷不知道要答什么才好,是反驳还是顺了对方的意思,思绪左右一滞后,只能闭口不言了。
  “本座今日来,原是要和你商量个事。”夜层天见怀里的人半似挣扎的要坐好,笑着放开了对他的桎梏。
  “爹的事,何须要我同意?”夜君夷轻哼了句。
  “这件事,你得知道,毕竟是关于无恒宫的……”夜层天深谙笑意。
  夜君夷抬头看着对方。
  “开春后,无恒宫会向中原武林发出英雄帖,开门见山的摆一次擂台,就是武林正道喜欢用的那句话,叫比武论英雄。”
  “你,你要干什么!?”夜君夷蹙眉。
  这不就是等于要将整个中原的势力都招到自己家里来?也就是让无恒宫曝光于天下?
  他夜层天,不折不扣的是个疯子!!
  “君夷,这么久以来……”夜层天顿了顿,“我们暂且先不说当年的事,江湖对无恒宫的心思可从未死过。”
  “……”夜君夷仍是沉默,脸色暗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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