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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潮(近代现代)——eclipse

时间:2023-08-29 11:21:52  作者:eclipse
  他目光陡然凝住。
  薛见舟闭着眼等了半晌没等到,不满地扯了一下对方的袖子。
  下一秒,他耳边传来江致深不带任何感情的、咬牙切齿的声音:“那我是不是终于能欣赏到小舟的身体了,一定又白又漂亮……嘿嘿。”
  结尾处平铺直叙又毫无感情的“嘿嘿”激得他头皮发麻。
  薛见舟脸色一僵。
  他感觉某人是真的生气了。
  “舟舟,解释一下,”执行长先生晃了晃手机,给他展示那一条评论,没什么情绪地弯起唇角,“什么叫‘能欣赏到你的身体’?”
  “……”真就措不及防。
  薛见舟被他亲得只能发出一点断断续续的呜咽,连素来最容易让这人心软的求饶也没用。
  ……铁了心要教训他一顿。
  他们也很少会有这么疯狂的时候。毕竟因为某些隐秘心思,江致深不喜欢在除了卧室以外的地方做,总觉得那不是私密环境,也极怕薛见舟在亲热时的动人模样会被不小心看到或者是拍到。
  但今天确实是过了。
  客厅里的落地窗明净无比,厚重的深灰色格子丝绒窗帘却没有合拢,似乎能让人轻易窥见里头的旖旎光景。
  路灯冷白的光透过单向玻璃映照在裸露肌肤上,带给人战栗般的羞耻感和无端兴奋。
  薛见舟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客厅茶几的柜子里会有安全套和润滑剂这种计生用品的问题,便被对方抓住了。
  他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耳边是电视机传来的广告词,有点熟悉,或许刚好就是他接的某一个代言——但薛见舟现在却无暇顾及,只能紧紧揪着垫在身下的衣物,思绪混沌,在江致深如狂风骤雨一般的掠夺中艰难出声:“唔……致深,我累了,啊……”
  于是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抬起头,那一双在谈判桌上冷淡疏离的眼浸满了毫不掩饰的深沉欲望,如同一头正在追捕猎物的凶兽。
  江致深也出了不少汗,一下下吻着他的后颈,从鼻翼间喷薄而出的热气尽数打下来,将那一小块柔软肌肤都染上一层淡而诱人的粉色。男人轻轻咬着他的耳朵,嗓音是哑的,语调恶劣:“我还生着气呢,舟舟,这一点惩罚可不够。”
  “……”虽然他也有爽到,但做了这么久真的很够了。
  江致深一手环住他的腰,让他稍微舒服了些,才又顺着他的颈侧往下亲,眼里的凶狠渐渐软化为缱绻的温热,嗓音因为亲吻含含糊糊的:“……真的累了?”
  薛见舟立刻抓住了这个求饶的大好时机。
  他扭过头,白皙的脸颊上覆着一层薄汗,粉嫩得就像枝头汁水充盈的水蜜桃,眼里又浸了泪,波光粼粼的,唇色被厮磨得艳红,一副被欺负得很可怜的样子。
  他也的确被欺负狠了,颈侧的吻痕一路蔓延至胸腹,腰臀处指印斑驳,腿间更是泥泞不堪,淡红的痕迹落在白瓷一样的肌肤上,星星点点如同雪地里残落的梅花花瓣,无端让人升起凌虐的欲望。
  青年还保持着跪趴的姿势,手掌撑着沙发,塌下的腰线弧度柔软,不盈一握。
  他极为自然地撒娇,尽管喘息急促绵软,不免让求饶在这时带上一丝别样的意味:“真的累了,呜……致深,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好不好嘛?”
  他想,他都这么认真地道歉了,致深总不会好意思再欺负他了。
  江致深的确不想再继续了,毕竟他的小男朋友在这方面体力的确不怎么样。只是在听见薛见舟连喘带叫的撒娇后,他还是没忍住动了动喉结,压下的心思又冒了出来。
  “嗯。”于是男人淡淡应道,却并未就此停下动作,而是把薛见舟翻过身,又覆了下去,嗓音笑意分明,“那就……最后一次。”
  毫无反抗能力跟条咸鱼一样被翻过来的薛见舟:“等等……唔!”
  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被抱回卧室的青年严词拒绝了执行长替他擦洗的请求,并将对方赶出了浴室。
  江致深身靠在浴室外的墙壁上,隔着一扇磨砂玻璃拖长了音调唤他:“舟舟——我知道错了,你就放我进去,行不行?”
  薛见舟被他欺负狠了,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理他。
  外面安静了几分钟。就在薛见舟以为这人已经离开的时候,下一刻又响起对方不怀好意、故作可怜的声音:“宝宝,我知道你生我气,但这次弄太里面了,你自己不好清洗的。”
  薛见舟咬牙切齿,羞得满脸通红,只好愤愤地拍了一下水面,声音又哑又软,毫无威慑力:“你闭嘴,不许说了!”
  于是外面那人也的确不再说了,只有磨砂玻璃上不知何时覆了一道模糊高挑的身影。薛见舟还懵着,便听见被他反锁的浴室门发出轻微的“喀哒”一声。
  青年半身浸没在热水下,和抓着钥匙一脸得意的江大少爷面面相觑。
  “……”混蛋!
  当然到最后也免不了要在浴缸里被办一顿。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薛见舟被江致深从蒸腾着潮湿水汽的隔间里抱出来,浑身骨头酥软,连抬抬手指头都觉得费劲,只能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小声抱怨:“……没力气穿衣服。”
  执行长先生倒很乐意效劳这些小事,帮他擦干身子套上睡衣,给他被过度使用的某处上了药,一点也没适才凶狠又霸道的模样,态度温和,好脾气地哄着:“饿不饿?我去给你下碗面好不好?”
  薛见舟实在没力气,恹恹地靠在他肩头,从喉咙里溢出一道软软的轻哼,算是答应了。
  惦念着薛见舟的胃,江致深没有做得太复杂,用今天下午青年炖的筒骨汤做汤底,奶白的汤被面条麦香一激,更显鲜香醇厚,再码上焯过一遍热水的青翠蔬菜和张姨做好的私房卤牛肉,便也是一道看上去极为赏心悦目的牛肉面了。
  薛见舟坐在垫着毯子的飘窗上,借着他的手吃了几口,剩下大部分倒还是进了江致深的肚子里。
  卧室窗帘没有拉上,外面夜幕深沉,瞧不出半分月辉或是星光。相似的大敞着的窗户,让他一下子想起他们适才在一楼大厅沙发上干出的荒唐事来。
  江致深明显也想到了,搂着他调笑:“沙发套罩脏得不能再用了,明天叫张姨换个新的上去。”
  只这几瞬的功夫,薛见舟耳朵就有些红了,埋怨地推攘了一下江致深:“你还好意思让别人换!那不都是你的……”
  他不好意思继续说了,偏偏江致深要逗他,追问不休:“‘我的’?我的什么?舟舟,平白污蔑人可不好,明明还有你的,怎么弄脏了就赖我一个人头上?”
  “……”薛见舟不想跟这人说话,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江致深好笑地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肉。
  或许连舟舟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几日来性子开朗了许多,不再是从前那样的故作开怀,而是真正显露出几分年轻男孩子的爽朗洒脱,仿佛是命运有意地将他憾失的那几年慢慢补全。
  这样就很好。
  江致深唇边的笑意又软了几分。他揉着青年的发顶,轻声说:“舟舟,我不会干涉你的工作规划,刚刚的确是我不好,我道歉,嗯?”
  薛见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评价道:“你就是吃醋了。”
  这次轮到江致深无话可说了。“……是,我就是吃醋。”他叹了口气,凑过去舔咬青年的嘴唇,又不甘心地问了一遍,“真的一定要脱吗?全裸的那种?还有肢体接触?”
  薛见舟难得见他吃瘪,心情舒畅,连被这人折腾的事都不想计较了,眼里藏了笑,偏偏嘴上为难:“崔导不喜欢演员随意用替身的,我还是自己上的好。”
  江致深想起之前在酒局上见过的格外固执难缠的崔大导演,颇为头疼。
  崔迢此人,性子刚直,也就是崔家和江家相熟,正衡又是投资方,才会给他好脸色看,推迟试镜也就算了,他要是贸然干预电影拍摄,只怕对方心里会轻慢舟舟,反倒误了往后的合作。
  花钱也行不通,江致深气闷得不行,只好凑到小男朋友身边求安慰。
  薛见舟乖乖抬起头,面颊酡红,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逗你的,”青年模样清冽又温柔,语调上扬,眼睛晶亮,满是反将一军的得意,“上次和崔导去吃饭,他还是觉得要把场景画面构图弄得唯美梦幻一点,几场亲密戏会以突出裴余前后的反差为主,弱化另一人的存在,也就是说——”
  他对上江致深逐渐明亮的双眸,憋笑了一下,继续一脸正经道:“也就是说,拍摄亲密戏的时候,我大概率会穿着衣服,和对方的互动也会少很多。”
  前天崔迢邀请他们几个主演和颜冬冬聚餐,主动提出要修改亲密戏,并询问了他们的意见。
  崔迢这几年拍了不少同性题材电影,对于怎么样才能把文艺片的亲密戏拍得缠绵而不露骨、旖旎而不色情,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几番考虑后,他还是决定弱化《枯海》的亲密戏,转而注重裴余本身的情感变化。
  崔迢并不担心薛见舟的演技,还调侃他拍摄亲密戏的压力应该会小很多。
  江致深差点没转过弯来,懵了半晌,才咬牙切齿地揉了揉他的脸颊:“好啊,胆子肥了,故意玩我是吧?”
  薛见舟被他揉得迷迷糊糊,小声嘟囔:“那、那不是性质还没变嘛,你总是要生气的……”
  江致深很清楚,他的舟舟拥有广阔的人生,应该像蝴蝶一样振翅翩飞,自由放肆,而不是当一只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他乐意放手,乐意把时间、金钱、权力耗费在舟舟身上,但这并不妨碍他吃醋。
  “其实也没有多气,”江致深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我就只是……吃醋了,你的工作是你的事情,我不会干涉,也不想干涉,下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哄哄我就好了。”
  执行长先生特别大度地说:“我很好哄的,是不是?”
  薛见舟暗暗揉了揉酸软的腰,偏过头和江致深接吻,一边想,还是算了吧,男朋友的心情和他的腰比较重要一点。
  这一处室内便只余下中央空调运作发出的规律声响,两人身上盖着温暖的毛毯,靠在明净的窗户边拥吻,唇舌纠缠,呼吸温热,偶尔的水声都如缠绵的絮语,却又不带丝毫欲望,处处透着股亲昵温存的意味。
  也就是在某一瞬间,薛见舟如有所感地睁开眼,除了对上江致深俊逸深邃的眉眼外,也窥见了窗外的景色。
  薛见舟在唇瓣分离的间隙低声说:“……下雪了。”
  江致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窗外仍是深沉,但纷纷扬扬的雪片却裹挟着凉薄入骨的气息,自天穹虚无之处降落人间,一刹那万物消退,天地之间唯此一色。
  上海今年的第一场雪,便在适才的拥吻中悄然而至。
  江致深又将目光转回来。
  青年抬眸盯着窗外翩飞的雪花,侧颜线条柔和,自颈项突起的喉结处滑落,收束进衣领中。卧室的灯光落在他的鼻梁上,将那一小片白玉似的肌肤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
  唇珠圆润丰盈,纤长眼睫投下的阴翳里,是一双澄澈清冽的眸子,黑白分明,水润润的,像盛着一泓春水。
  薛见舟的眼里是窗外纷飞的雪花,而他的眼里是他。
  江致深低低地笑了下,抱紧怀里的人:“……嗯,下雪了。”
 
 
第28章 28
  随着今年初雪的不期降临,上海气温骤降。
  “舟哥好。”
  “薛薛早呀。”
  “早上好,薛前辈。”
  恒欢娱乐总部高层的玻璃环廊上人来人往,薛见舟和尤菲从人群中穿过,不出意外地收获到了一连串或来自工作人员、或来自晚辈艺人的问好声。同样,无一例外地,他们也能够得到薛见舟温柔又礼貌的回复。
  被崔大导演青睐的青年最近正处于舆论中心,风头无两。娱乐公司的工作人员和艺人惯会见风使舵,从前对薛见舟避之不及,如今却都心照不宣把他奉为“恒欢一哥”,便是连上赶着讨好献媚的人都多了不少,但他自己倒并未显出半分自矜傲慢。
  青年拢着柔软的毛绒外套,手指纤细白皙,只有指尖残存着被室外冷空气冻出的浅红,同人打招呼时,一双含情目直勾勾望过来,秋波潋滟,把人的三魂七魄都勾没了。
  常有人调侃明星和素人有壁,这句话倒在薛见舟这儿体现了个十成十,甚至于不少在线下近距离见过他的人,都默契地认为屏幕不足以完全展现出青年的美貌。艺人“不上镜”如斯,只怕也算是一种遗憾了。
  那两个往休息室送饮料点心的助理轻手轻脚地阖上门,脸颊泛着因为激动而升腾起的红意,溜进茶水间和姐妹闲聊。
  “我还是第一次在公司见到他呢,”其中一个低头过滤咖啡,“薛见舟真的有点过于好看了,睫毛又长又翘,皮肤也是,我用了十几年美白产品都比不上人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养的……”
  “关键他还没化妆呢,素颜完全可以直接上镜……”
  “他妈粉应该很多吧,刚刚坐在沙发上听经纪人说话的样子也太乖了,我这种不追星的都有点母爱泛滥。”
  “嗐,你别母爱泛滥了。”边上一人笑着搡搡她,意有所指,“薛见舟可有人疼着呢,轮不到你们。”
  “啊?你的意思是——”
  另一人往骨瓷盘里装甜点,瞥了眼茶水间的玻璃隔断,压低声音道:“你刚入职不清楚,薛见舟之前被雪藏了将近一年,这不是有人撑腰了,才能复出的嘛。”
  “也不知道薛见舟是撞了什么大运,能刚好被那种大佬看上了……”
  “说直白点不就是包养么,指不定在床上被怎么玩呢。”她啧啧摇了摇头,没忍住又曝了点八卦,“我听说啊,当初薛见舟之所以被雪藏,也是因为他搭上了赵总,结果又对赵总开出的价格不满意,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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