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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病美人被装乖狼崽钓了(穿越重生)——翊石巫

时间:2023-08-31 08:46:06  作者:翊石巫
  宴辞处理完秦臻那边的事儿,刚回来就看见谢究白面前倒了个人,他眼神不善地看了甄献一眼。
  谢究白怔了下,飞快思考刚才宴辞有没有看见他踹人。
  他下意识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装模做样地咳嗽了两声,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然后恶人先告状:“找茬的,还好容清在,把他踹开了。”
  容清:“???”
  宴辞先是皱了下眉,随后看向容清,认真道:“谢谢。”
  突然地,容清油然而生一股使命感,和光荣感:“不客气,应该的。”
  这两口子玩儿什么呢。
  甄献从地上站起来,正要说什么,但对上宴辞肃杀的眼神,还有那样一张熟悉的脸,他蓦地半张着嘴噤了声。
  一股诡异的恐惧感,让他僵在原地。
  这个人,他惹不起。
  也最好不要去惹,否则到时候整个商会都收拾不了他闯下的祸事。
  宴辞收回目光,看见谢究□□致的皮靴上染了一小块污渍,他蹲下身,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仔细又温柔地擦掉了:“谢叔叔,别跟这种人动气。”
  谢究白还在想他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踹人。
  直觉告诉他,宴辞看见了。还好他第二下踹人时,力气已经不足。
  谢究白柔弱地咳了几声,嗓音也软绵无力:“我没事,他骂我残废,人活着不能这么窝囊,我就是拼着半条命也要反击。”
  总之先把自己安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再树立起虽然病弱但却坚韧不屈的形象。
  他的人设没有崩,他还能演。
  听到残废两个字,宴辞眼底徒然戾气暴涨,只是他垂着眸,很好地掩盖了。
  谢究白咳得眼泪花都盈盈的,惨白的脸上唯独两颊绯红一片,看起来脆弱,破碎,惹人怜爱。
  宴辞心疼极了,伸出手用指节刮掉他眼尾的泪:“谢叔叔身体弱,以后不要跟这种人置气,有什么让我来。”
  谢究白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宴辞这么乖,怎么会应对这种人,真让宴辞去处理,他反要担心宴辞会不会受欺负。
  两人这边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甄献牙都要咬碎了。
  现在他感觉被谢究白踹过的地方,有种心肺都碎裂了的痛,肋骨更是钻心的痛,怕是骨头断了。
  这他妈叫身体弱?
  就这腿部力量,再强一点几个他都得被踹死了。
  作者有话说:
  小狗辞:谢叔叔太柔弱了(怜爱.jpg)
  甄献抹泪:柔弱,他可太柔弱了,一脚肋骨给我踹断了
  容清:这一定是某种情趣(确信.jpg)
 
 
第40章 
  宴辞推着谢究白从大厅离开了, 容清跟着两人一起。
  等走到半路时,宴辞突然顿住:“谢叔叔,我手表好像遗落在厕所的洗手台了, 你跟容先生先走,我回去找找。”
  谢究白咳嗽两声, 虚弱地朝他挥手:“去吧。”
  等宴辞走远了,他才卸下温柔又刻意的笑。
  容清在旁边看着,大为震惊,又莫名觉得佩服:“你学过变脸啊。”
  谢究白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容清, 这个人跟他没有任何利益纠葛, 而且对他是真心实意的好, 没必要瞒着。
  他轻缓眨眼:“骗骗小孩,毕竟在他眼里, 我是个温柔慈善,又病弱的人。”
  容清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他想到刚才谢究白那猛烈的一脚, 还是觉得浑身一凛。
  眼前的人,跟以前那个佛系柔弱, 手无缚鸡之力的谢究白相比, 反差太大了。
  他觉得谢究白能把他踹死。
  容清试探:“那你的身体……是真病弱,还是装病?”
  其实他总觉得谢究白对他吧, 算不上冷淡,但也算不上交心。
  不管他怎么努力朝谢究白靠近, 都仿佛有隐约一层淡淡的疏离, 像是在提醒他, 他们关系并不那么亲密。
  所以容清问出这个问题, 是觉得自己有点冒犯的, 但他心里又期待谢究白能回答,像是想要求证什么。
  谢究白瞥了他一眼,把手心展开伸到他眼前。
  白皙的掌心中,赫然一团鲜艳的红色液体,是他刚才咳出来的血。
  容清脸都白了,慌忙掏出纸巾去给他擦:“怎么回事,我还真以为你演戏呢。”
  谢究白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胡乱地擦来擦去,神色淡淡的:“有一半是演的吧。”
  在宴辞面前装温柔叔叔装惯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
  而且觉得逗弄小孩儿挺有意思。
  但又不想让宴辞担心,所以没让他知道自己吐血了。平时但凡他打了个喷嚏,男生都紧张得不行。这段时间为了他的病,宴辞多辛苦他也是知道的。
  不必要再给宴辞制造多余的焦虑,他才十九岁,扛不起过重的担子。
  容清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情复杂地叹了声。
  一方面他高兴谢究白对自己的坦诚,这至少说明,谢究白信任他,他们之间可能要比他想象中要亲密。
  另一方面是担忧谢究白的病,怎么看吐血都不是好征兆,偏偏谢究白自己漠不关心,像是不在乎生死。
  容清希望他能更在乎和爱惜自己一点。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沉默半晌,容清问:“那宴辞那边呢,你打算瞒着?继续演戏?”
  谢究白不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的病,还是其他什么,慵懒道:“目前先这样吧。”
  反正这是一局死棋,早知道自己的结局是死亡了,中途怎么样他都觉得无所谓了。
  谢究白一定程度上是个消极主义者,一旦他觉得某件事结局已经注定,就会失去继续前进,和努力改变的动力。
  虽然宴辞给他请了医生,但其实谢究白并不看好,他接受治疗,只是为了让宴辞安心,也不想辜负宴辞的心意。
  关于装温柔骗小孩儿的事,能骗一辈子,那就不算骗。
  他还能活半年多,再装半年不是什么难事。
  —
  宴辞回到宴会厅,他目光巡视一圈,很快就捕捉到了甄献的身影。
  甄献也看见了他,瞳孔猛然一缩,转身就往一个休息室去了。
  宴辞快步跟上,那双平时深邃却平和温柔的眼睛,泛起狩猎的戾气和凶狠。
  在甄献躲进休息室,正要关门时,一只胳膊猛地伸了进来,把门卡住了,他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
  宴辞推开门,又轻轻地关上,然后无声地看着面前的人。
  甄献腿都在抖。
  他原本只是隐约记得,这个人似乎在哪儿见过,父亲还特意告诫他千万别招惹。
  现在他想起来了,两年前,在一个地下娱乐场所,这人还是个青涩的少年,却能端着酒杯在一众大佬中,游刃有余,众星捧月般受人尊敬。
  尽管不清楚宴辞到底什么来头,但甄献知道,他很厉害。
  光是同他对视一眼,甄献就感觉一股寒气直冲脊背,让他浑身都炸了毛:“你、你想干什么。”
  宴辞眯了眯眼,大拇指掰着食指,骨节咔嚓一声:“你找茬找错人了。”
  秦臻发来的文件他看过了,大概知道甄献为什么会找上谢究白。
  因为谢一秋最近想加入一个商会,并且野心勃勃盯上了商会长的位置,已经联合了其他的商会会员,获得了一定支持。
  商会长感受到了危机,想要将谢一秋排出商会,但一直找不到理由。
  而甄献作为商会长的儿子,天性又是个忍不住事儿的张扬性子,就想趁着这次谢家寿宴的机会来看看,不好正面找谢一秋的茬,就找上了谢究白。
  毕竟传说中谢家的家主谢究白,性子佛系温软好说话,所以也好欺负。
  甄献原本是想着,当众给谢究白一个下马威,把事情闹大,让众人都来看热闹,也就是给了谢家一个下马威,到时候谢一秋自然明白他们甄家的意思,识趣儿的就收敛点。
  却不想,谢究白是个硬茬,甄献还开始表演,就被反杀。
  看着步步逼近的人,甄献心里发怵,忙说:“对不起,我给谢先生道歉……”
  宴辞没说话。
  休息室传出一声惨叫,但很快这叫声落了回去,在门口仔细听,也只能捕捉到一些细微的痛吟。
  半小时后,宴辞从休息室出来了。
  他揉了揉发红的手,把门关上,这才去找谢究白。
  宴辞厌恶别人说谢究白残废,残废两个字刺痛了他的心。
  里面的人被他收拾得很惨,他的规则一向简单,这种没脑子的人,揍一顿就好了,让他知道口不择言的代价。
  至于甄家,宴辞不会去找麻烦,甄献犯的错,没必要上升到家族。
  什么天凉王破,他只觉得低级。
  甄家从事的是医药企业,且几十年来被奉为行业良心,造福百姓,这种集团的存在,对底层的百姓来说是救赎。
  一旦破产或者出现问题,最终只会反噬到普通人身上。
  光不说失业的人有多少,就说医药市场缺失的这么一大块蛋糕,被其他无良企业分食,对国家社会以及人民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宴辞回去时,谢究白已经在车上等他了。
  已经是深冬时节,外面下起了缠绵的小雪,那样绵密温柔,是云朵落下的亲吻。
  谢究白看见他,拍拍自己身旁的座位:“阿辞,来。”
  男人嘴角弧度浅浅,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起,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
  寒风是凌厉的,但宴辞却觉得沐浴着三月暖阳,心里软成一片,又说不明的甜滋滋的。
  他上了车,坐在谢究白身旁,把准备好的毛毯拿出来,盖在男人身上。
  柳司机问了句去哪里。
  谢究白扭头问宴辞:“想去哪儿。”
  宴辞浅笑,摇摇头:“看谢叔叔的。”
  只要谢究白在,去哪儿都无所谓。
  谢究白说了个地名:“房子是容清的,难得的大雪,我们去赏景吧。”
  徐钰的事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所以想跟宴辞多体验普通人的恋爱。
  据说年轻人会比较喜欢和恋人一起去看风景。
  谢究白觉得,宴辞有资格去喜欢别人,谁都有爱人的自由,也有结束一段感情的自由。
  但他会让宴辞喜欢自己,喜欢到发疯,完全看不进别人,心里的每个空隙都是他。
  他知道自己的占有欲是变态的,所以在选择跟宴辞开始前,格外的慎重。
  谢究白看向低垂着眉眼,为自己整理毛毯的男生,突然伸出手牵住了他。
  宴辞有一瞬错愕,随后耳朵悄然变红:“怎么了,谢叔叔。”
  谢究白同他十指相扣,牵着他的手一起钻进了毛毯里:“不可以吗?不想吗?”
  宴辞心头徒然一跳,眼神变得温柔,低声说:“想的。”
  他的手僵硬得不像话,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让谢究白觉得冒犯和不舒服。
  看他这么紧张,谢究白笑了下:“恋人之间,牵手很正常吧。”
  宴辞瞳孔闪动:“嗯。”
  分明是很开心的事,但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情绪。
  窗外的雪很大,羽毛一般纷纷扬扬,覆盖了整个城市,入目皆是一片柔软的白。
  宴辞觉得有些恍惚,他似乎有些畏惧这样的大雪日子。
  每次下雪,心情都很沉重,有一股没来由的压抑。
  很快他们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两层别墅,顶层上的天台,用玻璃全方位围了起来,视野极好,是个商景的好地方。
  还放置着暖炉,藤椅,还有榻榻米,以及烤肉的装置。
  谢究白想着,来都来了,边吃边玩儿吧,就让宴辞去冰箱里取食材。
  他知道容清很喜欢来这里吃烤肉,冰箱里一定会备着。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软绒绒的地毯上,一人开了一瓶啤酒。
  谢究白脸上始终是笑着的。
  他想起了穿书后的有一世,他死在了这样的大雪天气。
  所以这样宁和的日子,真的很好。
  抿了几口酒后,谢究白扭头对宴辞说:“聊聊?”
  宴辞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他身上:“谢叔叔想聊什么。”
  谢究白笑笑:“给你个机会反悔,再想想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宴辞眉头骤然蹙起,果断拒绝:“不要。”
  好不容易得来的珍宝,他死都不会放手。
  谢究白笑意更深,好小子:“我是个很偏执的人,尤其是对感情。一旦决定了开始,那我不会让我们任何一个人有退路。”
  他扭头看向宴辞:“哪怕是纠缠至死,你明白吗。”
  宴辞也看着他,定定地回答:“好。”
  那就纠缠至死。
  男生眼里的光很柔和,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谢究白喉结微动,首先挪开了目光,掩饰性地喝了口酒。
  宴辞:“谢叔叔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谢究白看向远处的雪景:“不是突然,本来之前,就该说的。”
  在老宅时,他跟宴辞表明心意前。但当时太愉悦了,那个吻让两人都失去了分寸和理智。
  以至于明明是很重要的话,却没能在最合适的场合说出来。
  现在谢究白是在补上,他是个很重仪式感的人,哪怕决定了开始,也一定要听到‘开始’的口号,才会出发。
  更何况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所以他把喊开始的权利,交给了宴辞。
  宴辞低柔的嗓音响起:“那,需要我发誓吗。”
  谢究白笑了,又看向他,看了好一会儿。
  突然伸手,轻轻弹了下宴辞的额头:“多大了,还发誓。誓言又不值钱。”
  结了婚还有背叛离婚的呢,誓言只在相爱时才算数,人一旦变了心,什么都拦不住。
  宴辞却很认真,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那谢叔叔,知道一种心理暗示术,和洗脑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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