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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案(综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47:50  作者:烟锁月眉
  纵红家如何害怕担心想着八爷早些出手,可不得不否认,八爷一到府中,除了先前那阵儿“嘤嘤嘤”外,所有的诡事尽去。自然,也就让红家上下睡了个好觉,这般一来,心中再急,也不好厚颜相催了。
  齐凛身子素来有些娇弱,纵是齐氐尚武崇道,于调理之法上也有其独到之处,他也终是早产小儿的底子,难免舟车劳顿有些不支。到得红宅之后,生生躺了一日一夜也未曾醒来。
  齐凛只觉身乏体倦,连骨头缝都是酸软生疼,虽欲睁眼却又实在虛软,似围在软软棉花堆中一般。齐凛只觉口中焦渴,却又上下眼皮黏得紧,费尽全力也睁不开个缝来,就在他浑身软沉时,只觉身子被人抱起怀中,八爷语声轻柔如柔风拂柳,带着三月微寒细雨的浸润入耳透心:
  “乖,先喝些水,也不用费力睁眼,哥哥喂你!若实在乏得紧,就接着睡,一切有我!”
  齐凛迟钝的半晌后方轻“嗯”一声,将身子更深的倚入八爷怀中,象只倦怠极了的幼兽。八爷那纤长秀气的似玉手指轻轻在齐凛额上揉动,他养的小孩儿生该是活泼生动的,这般恹恹,实在让他见之心疼,对这红家,也难免心有微词。
  也因此,八爷原欲尽快收拾前往那墓的心,也就收起,还是他家小孩儿重要,大家就都,先歇几日再说吧!
  红家之人抓耳挠腮的心中焦虑,可这八爷是何等样人?他们再放肆胆大,也不敢冒犯黄泉之立的威仪,心中再急,也只能自己给自己抚胸顺气,憋着!
  然,红家之人又岂是肯憋屈自己的性子?八爷他们是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陈皮则不然,一个犯了规矩的弟子,处置了便是!
  陈皮又岂是肯让人处置的人?那小子方才二十,却已敢在十几岁时与倭人论价谋取“玄武印”,又有何事不敢为不会为?于是,冲红家人下杀手,夺路而逃,也就不是什么怪事了!
  红落翎接到消息时,他正与八爷对弈,那黑白子落敲棋枰的声音如此的美好,美好得象梦里最幸福的诗句,让他的心里溢满着春光般的暖意,连呼吸也带着春华的馨香与温柔。
  当下仆报来时,八爷正拈着粒黑子在手中,那莹白手指被那枚墨玉黑子衬得越发莹润生光,似象用上好的雪玉羊脂雕琢而成,看得人不禁失魂,让人心下暗叹,这位八爷只双手都这般惑人,就更别谈,八爷这个人了!只是,这话,却不能宣之于口的——怕被八爷,拍死!
 
 
第三十五章 
  红落翎对陈皮也是用过心的,否则这个不到十岁就流落街头,与地痞无赖厮混求生,连字也不识的孩子,如何能成为长沙九门红家中,持掌重要生意的“舵爷”的?
  可是,陈皮不是善人,或许是太早见识到这红尘世间的污浊,他的心也蒙上了污浊,对红落翎他是感激的,却又是看不起的。感激红落翎救他于困苦,授之予绝学,却又看不上红落翎放着好好红家家主不做,却“自甘堕落”沦为个终日搔首弄姿的下九流的戏子。
  陈皮虽然对红落翎有情谊,却也仅仅是对红落翎一人罢了,所以,红落翎的情他领,红家所辖地下的“财”他也要发!
  红落翎也知道,他并不会教孩子,他无法掰正陈皮心里早已扭曲的对这世间的一切观点。现在,他也更无法让陈皮回头是岸,让家族改变对陈皮的处置,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继续坐在这里,陪八爷,下棋而已!
  八爷凤目轻扫,斜睨一眼红落翎的落漠,唇角轻勾,带起一丝真心的似空谷流泉般明净透澈的真诚笑影,而不是素日里略带讽嘲的邪魅惑人笑颜,语若清泉流过青石般空灵,带着浸润人心的温柔:
  “看来,合当恭喜红家主才是,家主族中虽有难事,却误打误撞断去家主的两桩恶缘。自此之后,不敢说是福寿绵长,子孙满堂,至少,红家主终是有子送终,寿至耄耋了!”
  红落翎除去他的声貌,还有不输于人的智慧,闻弦而知雅意,他也不是个笨到家的。虽不知另一恶缘为何,但“有子送终,寿至耄耋”与陈皮之事扯上关联,那所代表的意思,自是呼之欲出!
  红落翎低垂双目,他的心中已不知该做何所想法,他知自己不会授徒,也知陈皮性极刁顽,可如此结果,也实非他之所愿!
  八爷素来不会也不喜劝人,他随手将棋子放入棋盒之中,拂衣远去连句“告辞”也没有!
  红落翎这下真的是无奈了,八爷这性子,真是半分情面也不会给人留,罢,这位是祖宗,生就是要捧着哄着的。何况,他红家此刻人皮灯笼是没了,可危机还在,河还没过,拆了桥,就真是在,找死!
  齐凛终归年少,不过是疲累太过,略休息几日便缓过来,小孩子不装病,一好些便在红宅四下乱走,指点着红家人改门搬屋的闹个不住,红落翎到不敢言其胡闹,也唯假托不解,问教于八爷。
  “生死祸福皆有因果,你红宅此劫又岂是平白?”
  八爷手中执卷,放下正看了大半的书典,因心情正好,便难得的为红落翎解释起来:
  “红氐祖居修建已年深日长,虽初建之时请得高人指点吉宅,然,时长而屋损,改建是难免。加之岁月更迭,山势地貌多有变化,原先宅中的‘吉’,也会变成‘凶’。故,招来劫数,自是难免。
  小凛乃我‘天算齐家’之人,所习者不输于人,一个‘神算’是够的。不过是改换风水的小道,你大可放心听他指派。再说,有漏子,算在爷的帐上好了!”
  我敢么?红落翎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他严正怀疑,八爷就是个成日里拿话噎人的“喷子”!这根本是在塞人堵心玩儿嘛!换上个小性儿的人来,只怕不用三五句话,就会被气得倒地吐血,伸腿儿瞪眼!
  八爷交谈有危险,接话须谨慎!
  红落翎被噎得几日也没回过神来,自也不曾出现在八爷面前,而红宅就在齐凛的指点之下,挖坑换梁改门窗的折腾一通后,再看,咦,并不难看嘛!而且,人人都感觉到这宅子似从一老朽垂暮之态,变得生机勃勃重现“风华”!
  其实八爷并不是懒,也不是小气或别的,而是要度厄安魂非得恰到好处的时机才行!时机不对,做什么也是枉然!而这时机,也在红宅的鸡飞狗走中,终于到了!
  七月十四乃中元节,而十三,乃阴灵往返人间与幽冥之时,正是绝好之机!
 
 
第三十六章 
  中元节,自明亡之后,便被短视之人误分为“鬼节”,这么说也不算是大错,只是有些过狭而已。中元节,自有此节起,便是世人祭祀先祖告之家中兴盛为难等诸事,以慰亡者的大礼。虽以祭为主,却也是各家族齐聚相会以诉亲情的日子。
  故,中元节虽是阴灵往来的日子,也是聚亲汇阳的日子,这个日子用来洗怨度厄,却是最好!
  山中大墓久无人祭祀打扫,掩于杂草乱石泥土之下,若非隐湮于乱草之中偶见有石马、石人等物之碎片,又有谁知,这里曾是赫赫名臣一代军候的埋骨之所?!
  八爷好洁不假,但他也敬这些保家卫国不惧死生的军人,所以,少有的不假人手清理起四下来。齐凛向来乖巧而温顺,见自家哥哥都动开手后,也象只小兔儿般蹦蹦跳跳的帮忙,而小满及兔宝宝也参与其中,俩人与俩精怪收拾起来,自是极快!
  齐氐中人行走地底补全地脉,对于墓葬比之那些所谓“考古”及盗墓之人更加了解,修补这些被盗之所自也拿手,封坟补墓原就是“九州巡守”中人的拿手技艺之一。
  八爷又不是来盗墓的,收拾起来自然快,不足三个时辰(六个小时)就已将石马石人等恢复旧貌,墓地也重新弄好,看起来就象一座新修的仿制王候的墓地。
  祭品也不过是香烛素花之物,唯八爷取出的一套祭祀酒器却有些特别,全是乌金漆器,光色温润,已在岁月沉淀中,敛去新器的贼光与夺目,变得沾染苍桑与内涵。
  齐凛已独自行祭魂度厄之事多矣,原不需八爷的陪同,只在八爷眼中心里,这孩子长多大也还是孩子,这琴川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非亲自看着,不放心呀!
  祭祀之礼行于日沉夕下之时,正是阴阳相交之时,齐凛足下踏着九宫之步,口中吟唱着传自上古的祭祀之词,奇特的步行与音韵混合着天地之力的灵韵,在这暮色渐沉的山中,汇成一道融于天地的瑰丽风景。
  一点又一点的萤火虫般的绿色光点亮起,象一道绿色的流动小溪,带着无尽欢欣与解脱的快慰,围绕着八爷与齐凛起舞、盘旋,有着无尽的感激与谢意,象天上的星辰一般美丽。
  站在这闪闪烁烁的萤光之中,八爷那如冰泉涕荡过的冷峻清削的玉颜象高至神坛的神祗,威严而冷肃,带着雪夜的冷酷与寒凉。绯红的外衫衣袖微褪,露出雪白素锦的里袖和一双皓白玉腕,腕上骨镯森白而古朴拙然,带出一股上古大贤的肃穆之风。
  指骨尖削透玉,用阔口螭龙耳壶向酒樽之中注酒三樽,递与齐凛祭之墓前,奉之亡灵。“星河”烁烁,在墓前飞舞盘桓良久之后,方化为一个接一个淡淡白色虚影步向远方湮灭,那飞舞便是最后的告别!
  “株连之祸累及九族之亲,这古人,还真是残忍!不过,上次路过江西之地,偶逢有匪为乱,个中惨事,也不输古人!”
  齐凛目注那星光萤带一点一点的消失,心中深有感概,他的命运在金陵秦淮河畔八爷那一顾中偏离,注定的劫数也在八爷那温软又霸道的语声中消失。再经过这些年八爷与齐氐宗族的调教,对于命数,齐凛知道得越多,便越不敢轻乎,唯有敬畏与释然的放松,能携手命运同行的人,从来都不是弱者。
  最后一点萤火之光消失后,方才自墓中步出一个高大威猛,身着甲胄,手扶配剑的英武男子,他不似旁人所想的那般,是青面獠牙的历鬼模样。反而威严肃穆一派正气凌然。目光温柔刚毅远注逝去之灵,那般柔情似浸润人心的清泉,而后收回目光,整衣肃容向着八爷与齐凛跪地长揖,身影似融化的冰雪,在这一揖之后消影无踪!
  远远藏于远处的红落翎,与红氐族人都大失所望,没有阴森可怖,青面獠牙的群鬼齐出,没有惊天地动的符纸、法铃、桃木剑打得乱飞,更没有血流满地的凄凄惨惨。
  从头到底,他们就只见齐凛似跳舞般又唱又跳半天,而后萤火流光飞舞,再到一将施礼而消,从头到尾半分嚇人之景亦无。那他们红家又是门上淌血,又是人皮灯笼的,这般待遇分明,真的好么?红家人潸然泪下,这不公平!可是,上诉无门呀!
 
 
第三十七章 
  番外九门囧事之放老张
  那是九门八爷即齐氐七爷齐端泉台归来后的事,那天,霍三娘、红二爷和吴老狗三个在陪醒来不久,脑子还有些不太灵光的齐端,曾经的九门八爷打马吊。因为八爷齐桓(齐端的双生弟弟)不在家,所以,胆儿肥的霍三娘子霍锦惜一口气把齐端的零花钱给赢了个精光!
  潸然泪下的齐端苦着小脸儿,看着自家空空如也的钱袋,他用控诉的目光看着笑得春光灿烂的霍锦惜,红樱桃似的小嘴儿微扁,似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吴老狗看得只觉自家后脖根儿直冒寒风,汗毛直竖,果断的从自家媳妇儿霍锦惜手中一把将钱抢过来,塞在齐端怀中,讨好的笑脸堪比他家的三寸钉(吴老狗养得都快成精的狗狗):
  “齐爷请笑纳,笑纳!”
  “哎~,那是我的……!”霍三娘正点钱点得开心,却不想被自家那败家老爷们儿一把将钱抢了去,还赔着笑脸送回去,不禁气结!!
  霍锦惜刚刚秀眉一轩,欲大发雌威时,却被红二爷轻捅一下,红落翎用喝茶的姿势做掩饰,压低了声轻语:
  “你家那位在救你呢!别忘了,八爷护短,你也不想被雷轰得连你家三寸钉也认不出吧!”
  “三寸钉,那是我们家放舟的!”
  死鸭子嘴硬的霍锦惜明明心里发虚,慌得四下打量,见八爷不在方才放下心来,却还是犟嘴:
  “我可是看了的,八爷今儿有事,不在!”
  “八爷是不在,可是端爷他家老张在呀!”
  红落翎满脸无奈与恨铁不成钢,那张俊秀灵气的脸,都要拧出苦汁子来的皱成一团,满心无奈:
  “别忘了,今儿个,可是初八!在军署里处置公务的,可是,齐家小爷齐凛呀!咱们佛爷,啰,在墙根儿呢!”
  霍三娘的脖子象忘了上机油的链条,轻转间,都能听到那生锈的“咯咯”摩擦声,回眸间,一头壮得象牛犊子似的巨大黑犬正龇着森森白牙,冲着霍三娘张开了血盆大口……!
  “啊啊啊……!”霍三娘与吴老狗夫妻夺门而逃,红二爷狡黠轻笑,眉眼弯弯,心下畅快:该!谁让你俩口子上次联手挤怼我,君子报仇,我借东风!放老张!
  至于老张(倒霉佛爷变的黑犬),则颠儿颠儿跑到自家亲亲老八(现在的七爷齐端)面前,身子躺下后四脚朝天露出柔软的毛肚子,口中低低轻呜的撒娇卖乖,似乎方才把吴老狗俩口子追杀至府门外的,不是它!
  军署里,副官张云山忍着笑看长沙一众军中大小在抖,实在是那上座“佛爷”的脸色太过吓人,冷得都快结冰了!
  好不易大小军官回完事,忍着逃跑的冲动,恭恭敬敬的领了回函和批文及差事,上下牙打着颤退出军署,都在腹诽:只听说女人每个月有那么几天脾气差,可佛爷又不是女人!难不成嫁到齐家,八爷还真能让人变性,下崽儿啦?!不能吧,想不通呀!可真要不是,这每个月的初八就臭个脸冻死人,是要闹哪样?!
  等人全走光了,张云山才小心凑到“佛爷”跟前,俊秀小脸儿都快堆出朵花儿来:
  “小爷辛苦!您让给佛爷打包的的桂花糕和糖炒粟子都买回来了,绝对的热乎,已经送到府上了!”
  “佛爷”,齐凛轻轻扫了张云山一眼,他虽然和张启山的容颜象了九成以上,但这脾性却是随了八爷,一个字“冷!”
  这齐凛代班,佛爷成了“老张”的事,还得从半年前齐端刚醒说起。张启山出尽法宝,才求得八爷齐桓把原来的“老八”,齐家的七爷齐端从泉台下捞出来解了封印,一时乐过头,结果,惹了事儿!
  齐家驱鬼役神是常事,看门儿的是个精怪,那也寻常。坏就坏在当天是兔宝宝当值,而乐疯的张启山就这么冲上了门!上门来讨欢心当然要送礼,而且是人人有份儿!
  张大佛爷当时也是脑子不清楚——抽了!明知门房上是兔宝宝,愣是给人塞了满怀的肉骨头,还保证油汪汪份量十足,而后就冲进了府。留下兔宝宝看着自家原形漂亮的雪白兔毛变的白衫上,油乎拉滋的糊了满胸!这得要多久才能洗干净呀!不知道兔子怕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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