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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案(综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47:50  作者:烟锁月眉
  纵是如此,这绰号也去不得了!齐凛也只能装乖扮小做鹌鹑样,才把八爷哄得气消。这一年,桃花坞新种下的昆仑雪桃树第一次开花,一半雪白一半朱砂色,远远望去似堆锦蒸霞煞是好看。
  这一年也是齐凛年满十六出师之时,已是二八之龄的少年生得清俊温雅,那被江南烟雨及书香墨宝所浸染的气质也是极润极雅,象极八爷给他的那枚暖玉,触手生温,莹润剔透!
 
 
第二十八章 
  桃花坞中开得最多的是各种颜色娇艳的桃花,但长得最高的却是八爷的“临渊阁”中的白玉兰树,那树树身挺拔笔直如利剑直指苍穹般,有着傲视天下的气宇。
  齐凛私心觉得,自家哥哥的那位兄长齐端,才是适合这般热闹而灼灼艳丽的桃花。自家哥哥孤高清冷,华贵傲然,到似这凌然独立高处的白玉兰一般,不同俗流,睥睨天下!
  自那年咸阳归来,八爷便似欲彻底不理会俗世一般,除了每日传授齐凛各种他认为齐凛该学的东西,八爷成日都不出门。偶有故旧上门,也被其交代打发掉,若实在打发不掉,便让齐凛酌情处理便是。
  齐凛被这般的委以重任后,不仅是卜算之力大涨,各种奇术道法及医毒蛊术之力亦是越发的精进,应付个小鬼小妖全不在意下。只是,这次,当齐凛接到张“九州夜宴”的帖子时,他知道,他应付不来!
  “九州夜宴?谁又抽风了,居然敢于这乱世之下还行夜猎,是嫌这天下乱得不够,还是自个儿日子过得太清净了?!”
  八爷的玉白手指轻拈那张黑底金字的帖子,只用指头尖儿轻拈着,全然无视这帖子乃是墨玉所琢黄金所镶,仿佛它就是张染了黑墨的寻常草纸一般。若你细看,只怕还能在八爷那似上好乌墨勾画的眉眼间,看出几分嫌弃来!
  齐凛不自觉的低头一笑,两颊露出深深的梨花涡儿来,惹得八爷手痒,凤目轻睨间,白玉般微凉光洁的手指准确的在那两个小窝窝上各戳了一下,戳得齐凛不自觉的缩头一闪,伸手轻挡着,笑若溅玉般清悦好听,低低沉沉似上好丝绸滑过人的耳廊,勾得人心痒痒的。
  齐凛如今已非吴下阿蒙,渐已长成的他长身玉立,颀长身形挺秀如白玉兰树旁的青竹,清俊隽永,与八爷并肩而立时,总有种让人无法打破的温馨与和谐!
  齐凛斜身歪在八爷的膝上伏着,一如幼时般用小奶猫般依恋目光望向八爷,语声低柔似梦,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与明快:
  “哥哥,这九州夜宴已数十年未开了,今次重开,不知,有何深意?我们,可以不去么?!”
  八爷凤目轻挑,眸光中带着几许戏谑,微凉似玉指尖在齐凛软软发间梳过,而后落在项后轻轻摩挲,活似在揉猫一般。而齐凛半眯着眼伏在八爷膝上,那惬意的小样子,也确似只小猫般娇憨。
  八爷边揉猫似的揉弄齐凛后项处,边轻抿一口青玉盏中的酿酒,轻呵出口带着淡淡杏花香的酒气,暖暖的轻喷在齐凛的耳根颊畔,带着几分微醺的慵懒:
  “九州夜宴乃是天下道门的盛会,发起夜宴乃是为了狩猎天下的妖鬼邪魔!但,乱世的夜宴不同,不仅是夜猎,也是个召集的信号,为的,是以夜猎之名行济世之为!
  我么,我乃执掌黄泉之主,只要这世间还有生死存在,黄泉齐家,就不会灭!所以,这个夜宴,不去也罢!你只需让人把我的话回复那边就好,别的,不用理!”
  “哥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小凛全听哥的!”
  齐凛象只慵懒的小猫,轻轻翻身露出自家白白的小毛肚皮,喵喵轻叫的撒娇卖萌,仿佛在要求主子揉揉自家的小肚子,那双水汪汪的乌眸专注的看着八爷,象是在看自己心之所向的神祗!
  八爷向来自傲,发帖之人也没奢望他会大驾前往,可是,发帖之人也同样没想到,这“九州夜宴”还未开,却已为自己惹下杀身大祸。他们不知,在他们所定的“夜宴”之处,乃是个藏凶之所,那里有座大墓,墓中封印的,是超出他们想象的凶物!
  万事多由个“贪”字起,道门之中有八爷这种风骨嶙峋的傲岸之辈,便也有贪宝敛财的贪婪之人。湘西赶尸匠多以赶尸为业,但,利用旁人畏惧其业之心,驱行尸入古墓,为自己觅财,也是一小撮赶尸匠常做的事。
  只是久走夜路,便难免会遇到不该遇到的东西,也会动到不该动的东西,于是,一场夜宴之行,三世家九道观及湘西赶尸的两派之中,就牵扯进去四脉之众。偏困住他们的,却是齐氐一族都没见过的古怪阵式与符文。
  于是夜宴的主家,却正是九州巡守之一的——琴川红家,红家旁的不出名,专出忤逆之子是有名的。例如,那放着大好家业不理的红家当代家主红落翎。
  不爱做世家子,不屑为地下客,却偏喜调脂弄粉演尽风月情浓,且还闹出了名堂,先习花鼓戏,后改唱京腔,大小也算混成了个角儿,艺称“二月红”的九门,红二爷!
  这位二爷纵不喜家传,不理祖业,但到底也不敢看着自家的族人,一个个变成了人皮灯笼满天飘,于是轻舟一叶前往姑苏,却不知他远去未及一刻间,有一卖面绝美少女被人以绳相牵,过了长街,经了他常往的小巷,被卖入那烟花柳巷。
  一切发生得那么不经意,一切又是如此的合情合理,只是如溪中鲤鱼轻跃带起的水花般,些许错过,便已令原该与不该的事发生改变,世间因果,又能有几人看破?!
 
 
第二十九章 
  能在长沙地界混成九门二爷的红落翎并非泛泛之辈,或许他不爱这地底之事,不喜承担,但,他的血管中依旧流动着琴川红家的血,就如那家徽之上的染血水仙,纵枝纤茎弱随风楚楚,却依旧血染其姿,风华傲然!
  桃花坞并非常人可见可寻,红落翎若非得金陵谢氐家主谢流芳的引荐,只怕连桃花坞在何处亦寻不见。就这样,他也与谢流芳在桃花坞外随水而行了一个多时辰,在水上荡得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谢流芳这会儿已不复金陵望族家主的翩翩风华,金陵虽也是临水之乡,可这般在水上荡摇如居海潮涌动处却是少有。这会儿,谢流芳的金丝眼镜也歪了,领带西服上也溅上呕出的秽物,那油光光偏分的发也乱如蓬草,这样子,实也没法看!
  红落翎还好些,他常随戏班行走四方,这般水上荡摇到也受得住,只是他那一身艳红色同色绣水仙的长衣为水所湿,难免生皱,虽不似谢流芳那般狼狈,却也不复其洁。
  谢流芳虽亲陪红落翎上门相求,但他也没那让八爷亲迎的脸面,出来接人的是齐凛!
  齐凛在八爷身边日久,八爷的那份儿飘逸洒脱却似了个八九成,常年在外行走便是洋装西服,一回桃花坞中便一袭长衣飘逸。八爷素着朱砂暗绯之色,衣上隐绣梅花傲骨遗世独立,而齐凛却喜天光水色的幽兰之色,同色隐绣鹤舞翩跹。
  谢流芳初时远远遥见,还以为齐凛是八爷呢!正沾沾自喜自家面子大时,却一不小心见着张似熟悉又似陌生的脸,却又总记起曾在何处相见,因琴川事急,这位也懒得多想,张口就问:
  “你家八爷,还没起吗?”
  “哥他这会儿正在祖祠内,有个小辈犯了规矩,让哥哥动了怒,这会儿,正在监刑抽鞭子呢!”
  齐凛冲谢流芳笑得温软,但眼中戏谑却掩都掩不住,可面上,却温文轻柔礼数周全的示意:
  “谢、红二位家主远来,本当倒履相迎,但家兄有事,齐凛只好僭越代兄相迎了,请二位客房沐浴休息,晚间我兄弟设宴为二位接风!”
  齐凛说得恭顺,但他的一言一行都透出一种不容人辩驳的强硬,却又不失客气,让人半分短也挑不出,休说是深知八爷脾性的谢流芳,就是心气高傲的目下无尘的红落翎,也忽觉气短三分,挑不得错处!
  齐家待客甚为周到,连浴水温凉都是客者所好,红落翎入沐前换下旧服,在浴后却见早已有人奉上新衣,质地不输红落翎素日所穿衣料,且换下的旧衣也已洗净熨烫平整送回,衣上还散发着好闻的素檀淡香之气,如此熨贴行径,让最挑剔的恶客也难说什么。
  红落翎与谢流芳在洗去一路劳顿后,早有下仆送上精美好食,江南之地食不厌精,一粥一饭都是精心之作,配以精美器物奉上,光看便觉胃口大开,何况食之?
  莹润细腻白瓷中青菜翠绿,咸蛋泌黄流油,米饭晶莹饱满似泛油光诱人,豆腐细滑软嫩香气扑鼻。虽菜色寻常份数不多,但足以让人吃得心满意足肚子圆鼓。
  谢、红二位很努力的,才没有失礼的把盘子底儿上沾的菜汁也刮干净,满足的长呼口气,这才觉出腹中饱胀,有点儿不适!这时,下仆们适时奉上解腻消食的茶水,轻啜入口,满心舒爽!
  直至这二人疲消食饱后,齐凛方才又来,他的笑容亲切温暖,象这桃花坞怡人的温暖柔风一般,让人见之便不由自主的放下心防,心中油生亲近之意。
  “客自远来,我兄弟本当亲待,无奈族中事起,家兄事忙,也唯齐凛这‘闲人’来迎,请二位别见怪!”
  齐凛现在已非昔年幼子,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上来就先一通话塞了二人的口,免得这俩挑礼扎刺,而后方才棉里藏针的暗询来意,借此占得先机,好再决定是否接招。
  只是,他面对的,却是金陵人称“谢爷”而不名的谢流芳,比起这只老狐狸,齐凛还是太嫩!何况,旁边还有个红落翎,纵再是个不成气候的,他也出自琴川红家,是红家人!
  红家人虽世代行走地下,更曾托身于魏武沾染地底生意,但骨子还是那誓逐匈奴于万里关山外的汉家铁血儿男!昔年也曾沙场百战九死无悔,为保山河枕戈待明。纵在今日,红家血骑一出,也是伏尸千里血染黄沙,挖坟盗墓不假,抗敌拒虏也真,故男儿铁骨,更真!
  红落翎素来言语直接,纵常以女儿红粉示人,但其言行却无柔媚,反有几分糙汉子的鲁直:
  “我琴川红家本族设下九州夜宴,却不想惹了邪事,族中诡事频发,方才央及谢家主代为引荐,来求八爷相救!”
  “红家主此言甚是,大家都是九州巡守一脉,自当守望相助,想来八爷当不吝相救才是!”
  谢流芳原想挽个套先把齐凛给套里头,好钓出八爷来相助的。却不想这红落翎看着文秀斯文,却是个肚里藏不住二两货的,直愣愣就这么捅出来。谢流芳无奈之下只能腹中暗咒,却又不得不开口助阵,用言语将齐凛逼住,否则,要见八爷?做梦去吧!
  齐凛再如何老成,终不过是个面嫩的二八之龄的少年,被这俩以这世交旧谊和低姿态一挟之下,不由微怔,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应付。若拒之,似于情理不通,若应下,只怕,八爷根本不会去!
  齐凛正为难间,却听厅外传来清冷如梨花飘落般轻柔的声音,语声清远浸润,又有几分雪落时的凉薄与冰寒:
  “金陵谢爷,谢家主,谢流芳,你越来越不象样了,跑我齐家来欺负我家小孩儿,敢情是皮痒痒,想让我给你揭几层吧!”
 
 
第三十章 
  八爷由远及近缓缓而来,说缓,乃因其行步并不快,反而悠闲自得如信步闲庭细赏柳絮轻扬百花盛开。但却又在几息之间到得几人面前,直把心怀鬼胎的谢家主谢流芳给惊得没坐稳,一不小心就从椅上出溜到地上,那份儿狼狈,生似见鬼一般!
  红落翎起身相迎,他素来生得文秀,又爱于台上演尽风月,但却无那故作婵娟的柔媚之气。素日的他在平日家中,也不过是个寻常清秀温文的年少之人,比之八爷的声名远扬素性冰寒,红落翎真如邻家小弟般的温软!
  八爷今日少见的着了身月白长衣,衣上用深深浅浅的各类墨色冰丝绣着白玉兰花,枝叶繁茂花开傲然,那直指苍天的傲世似欲破衣而出,一如八爷般的凌历傲岸,清冷逼人!
  八爷凤目生光,眸光流转间似月华淡淡孤冷清傲,唇色浅粉似飞在烟雨中轻轻打旋落下的美丽桃花,唇角轻勾,却没有软下他如冰水洗过的清冷锋锐眉眼,反显得凌历邪魅,如徐徐行步月华之下逼近人间的雪妖魅魔。
  红落翎行走天下,所见貌美男女何止千万,但他见八爷时却依旧恍了神,八爷很美,却不似女儿娇柔的美。他的美象这光耀九州的月华一般,清冷凉淡,却又逼人凌历得不容人拒绝,充满了侵略性,那样的美是种让人仰望膜拜,丝毫不敢略有冒犯的,凌立云端之上神祗才有的圣洁冰寒的疏离之美。
  八爷也在打量红落翎,对这红家的忤逆子,八爷也是闻名已久,见其人生得文秀俊俏,但举手抬足并无故作矫揉造作的女儿态,虽显柔软却无半分气弱,到不似个风月戏文中厮混之人,反似世家学子一般!
  这二人皆是这世间少有的风雅人物,只独红落翎如花开芙蓉随境而添韵,有种天成风流的柔雅,而八爷孤高清冷,傲世独立,犹如独立枝头,瓣若冰雪玉砌,形若琼霜傲凌的白玉兰树。
  纵然这二人尽是人间风流,可是意态风雅的红落翎终是多了几分红尘之气,比之八爷的飘逸出尘,还是略逊些许!
  “客自远来,未曾迎驾,见谅!”
  八爷飘然落座,他的行止从容,似天际白云入坠入尘世,凤目凌历而颜色冰寒,语声浸润若流泉轻淌过似玉青石入心微凉,让人听得如浴清流,微凉,却又舒爽,仿佛一身尘埃涕尽:
  “琴川红家家主,红落翎!到是,久闻大名!”
  “不敢,八爷驾前,红落翎这个家主之称,实是惭愧无颜!”
  红落翎小心的应对,自从八爷一露面,谢流芳早就缩在角落里装死做鹌鹑样,他那绝不露头的样子,真是要多跌份儿就有多跌份儿,真是枉负他那金陵“谢爷”之名。红落翎只一见便知这位是怂了,靠不住的,也就一笑,自己亲自应对吧!
  齐凛一见八爷到了,便贴心的挥手将太师椅给换成罗汉榻,反正,也不过是搬运小术罢了!而后少年便在八爷登榻后,歪身就势坐在脚踏上,头枕在八爷膝上,象只乖顺小猫一般!
  八爷有个喜欢揉毛的习惯,家中小宠也都喜欢化为原形缩小身躯,赖在八爷膝上任他撸毛揉肚皮。只是,自从养了齐凛后,这些小宠们都被齐凛给赶开去,八爷要撸猫揉毛,自也只能拿齐凛充数了!对此,小宠们是满心怨念,齐凛却是欢欣不已!
  红落翎只当自己看不见,努力的把黏在八爷那皓月白玉般的腕子上的眼给收回来,算是明了为何家族长老会再三告诫自己:面对八爷时别乱瞟!怕是早知,这人有随意一动便能惑人心志的本领吧!
  只是,这位八爷明显是无心所为,而受惑之人,却是自家如扑火飞蛾般扑上前“赴死”的,若有什么因果,也是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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