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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案(综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47:50  作者:烟锁月眉
  八爷轻轻摩挲着齐凛的玉白后项,揉得齐凛象只被捋毛给捋舒服的猫一般半眯着眼,只差没发出几声惬意的咕噜之声!八爷边揉猫似的揉弄自家的弟弟,还不忘示意红落翎饮茶,他自己,却一舒掌间,如素兰展瓣在空气中带出奇妙韵律,掌中青玉盏现影,盏内酒色轻浅,荡起淡淡梨花香气,令人不饮自馨!
  “可是九州夜宴出了别的岔子,以至红家主亲至我这桃花坞,还捎上了这个欠我十坛‘玉冰烧’的,谢爷,对吗?!”
  朱唇浅浅,为酒水所润泽,花香酒气中,八爷低眉浅笑,但唇齿间吐出的言词却利若锋刃刀刀见血,在这春光正好中荡开不散的血腥之气让人心底生寒:
  “说吧,谁又不开眼,好好的宴席不吃,却去动了‘子规墓’!”
 
 
第三十一章 
  “子规墓”,乃是天下之人对身首五分而葬之人的葬地的称谓!子规泣血,乃是大不祥,若稍有智之人,都不会去轻惹这种葬地!可这种葬地中,却又往往陪葬大量珍宝,心志不坚的人往往无力相抗,贪婪之心一起,便是万劫不复!
  “见过蠢的,可没见这么蠢的!望帝之葬式乃为帝王身死又受万人辱尸后,不得已以奇宝珍异布下的化戾之阵。然,因死者为君王,故身蕴气运龙气,一灵晦暗之后,所蓄之怨非经千万年岁不得净也。
  贪婪之辈往往窥觊其重宝,全不顾戾气一出万里枯骨的后果,妄动地宫惹下杀劫。红家主,说吧,是谁闹的妖蛾子!”
  八爷轻饮一口“梨花落”雪梨花落时的浅香萦绕鼻中,充盈口内,语声凉淡如雪,冰冷而轻柔:
  “别说你红家没掺合,琴川之地乃你红家所辖,若无你红家人,只怕旁人连那墓处何地,也无人可知!”
  红落翎忙忙的低头拿起茶杯就灌,却不想那是方才沏的龙井春芽,用的水虽不是才开的滚水,却也是开后放凉至九成热的水。纵是九成热水所沏的茶,猛饮也是烫的,可这位红二爷,竟生生将其含住,吞了下去,只是为不失礼于八爷罢了!
  谢流芳不得痕迹的将自家更隐蔽的“塞”到角落中,他虽非大材,却不是不知机者。八爷近年早不太出门,诸事尽付齐家小爷齐凛处置,而这齐小爷齐凛却素传其人“道学”,若不以情谊相胁,只怕,齐氐无一人出手。
  八爷向来护内又不理俗言,要求他出手,谢流芳与自家族弟(长沙九门的九爷)谢解语想破头也仅想出这么个烂招来。所以,红二爷,对不住了,你自家挣命吧!将你领进此门,已是我姓谢的仁至义尽!
  好烫,好疼!红落翎不动声色饮下那口茶,虽是茶香满口,却也烫得他双眸微眯汪起满眼的水雾。强自忍住,顺目低眉若无其事的恭声回话:
  “红家久居琴川,若说不知,那实是红落翎涎颜寡耻了!只是,此次轻探‘子规墓’乃我门下弟子陈皮与几位湘西赶尸匠为,实不与我红氐全族有关。而今,那下墓之人,除陈皮侥幸逃生,无一不亡。红家更因此诡事频发,日日有族人被剥皮制灯悬于我宗祠之上。
  八爷,金陵玄武印之事,谢家主亲往长沙时,我便出自师徒之义亲担其责,并严惩过他,此次事发,我也会将其逐出门墙。但在这之前,还请八爷施以援手!”
  陈皮乃红落翎自其幼时便收入门墙亲自教导,名是师徒,但若说父子也是不差什么,只陈皮性戾,而红落翎自家比他也大不得许多,难免教不得法,本领是不差的,但德行心性上就失之下层,养成个眼中只瞟着财物,全不顾天理人心家国的性子。
  红落翎因谢流芳亲至告之玄武印之事,也曾惩戒过陈皮,然,性已生成徒叹奈何。此次琴川事大,红落翎是再保他不得,也唯逐出门墙方可保其一命!
  没有那温良浅笑女子,陈皮与红落翎的师徒之缘也终不至纠缠太深难解,也就免去红落翎日后的劫难,毕竟师徒如父子,陈皮之恶行,在与红落翎还保有师徒名份时,红落翎也当为其担责!
  八爷浅饮低笑,他在红落翎身上看见了断开的恶缘,这一世,红落翎将不会再历“妻亡友叛”的命运,虽不能一生平顺,但一个善终及儿女绕膝,却是不难!
  齐凛也在不经意间看见了那断开的恶缘,散去的业力。轻轻抿唇一笑,他也想起自家改变的命数,不禁眉眼弯弯,心情甚好!
  八爷就手将自家青玉盏放在齐凛唇边喂了他一口,看着渐已长成,被自己娇宠的少年,心中多年郁气似有所消散,不禁柔下眼眉与心肠,凤目轻扬,语若柔风丝雨抚春山,带来欢悦的润泽,轻潜入心:
  “罢了,且动动这身骨吧!只是,琴川的青梅酒好,少不得要红家主备上几坛了!”
  “能得八爷玉趾相临,实乃红家之幸,当备青梅好酒,以迎佳客!”
  红落翎大喜过望,他原当此来会有百般难为方能请动八爷,却不想其人如此仗义,这般轻易就同意前往,大好人呀!
  好人?角落里的谢流芳暗中撇嘴,这是你运道好,八爷揉“猫”(齐凛)揉开心了,让你小子拾了大便宜!若不是运道好,只怕,咱们还在那水道里喝风呢!
 
 
第三十二章 
  琴川红家今次真比任何一个时候都出名,任谁家宗祠之上,日日浮空飘挂人皮灯笼,也会如此出名的。只是,于红家而言,却宁可不要这般的嚇人声名!
  谁家这般日日血涂门扇,宗祠人皮为灯,也是难受。纵使红家人姓红,又是血里火中杀出的家族,性极酷烈嗜血,但,谁也不是变态,日日开门就见门染血腥,举目就窥人皮为灯悬宗祠,且所悬人皮尽为自家宗族之人,真的,不能忍好么,只是,却又不得不忍,孔子不以怪力而乱神,那也是存疑不论好么!
  红落翎心再急,却也不敢催促八爷与齐凛,这二位都是祖宗,八爷且不论,那小爷齐凛却是八爷心尖儿上的那个,道法术数先不论,只冲彪悍得能扫平玄武祭殿的八爷,就无人敢惹!
  红落翎深知自家族中,蛊术医毒还凑合,但这阴诡黄泉之道却非他们所长,千年万岁之下,红家巡守九州,而齐氐乃主黄泉,这般之事,也唯齐氐可解!
  有求于人,红落翎自是不敢轻待这二位“大佛”,虽是心忧也只敢催着路途上接应的人,对齐氐这二位始终陪着笑,且照应周全,比之八爷姑苏家中也不差什么,至于那位油滑的谢流芳谢爷么,人早溜了——不溜,还等着八爷收拾么?!
  齐凛歪在八爷怀中恹恹的,他虽是久居水乡,但这么一路求快,多水道少旱途的赶路也是吃不消的。少年脸色苍白,浑身虚软无力,张唇含了八爷递在唇边的海棠蜜饯,压住呕吐之意,懒懒的象只小病猫般低低弱吟的轻语:
  “哥哥,什么时候到呀!好晕,难受……!”
  “乖乖的睡会儿!他们不敢走夜道,我也不能在白日施展那‘缩地成寸’的法术,惊世骇俗也就罢了,最糟的便是乱了人心。小凛,忍忍,哥哥护着你睡会儿,至多再有一日便到了!”
  八爷心疼自家的弟弟,软下心肠柔声低哄,语声低低沉沉犹如轻羽细细刷过心房,又犹若暗夜盛放的罂粟花般,平添几分让人心痒面红的奇特魅力。连躲在一旁不敢开口的红落翎也听得不觉颊上红热,别开头去,玉白耳根悄悄泛起粉粉血色,那薄红经颈直没入衣,让这风月妙人也不禁心生异样,软了身躯!
  “嗯!”齐凛软成一滩泥般懒在八爷怀中,早已养得丰润小脸儿不过数日就又尖出了个尖尖的小下巴,看得人心疼已极,也让红落翎不好意思的摸摸脸有些莫名的心虚!
  终到琴川时,齐凛是八爷抱在怀中进的红家。说也奇怪,当八爷人近红家还有半里之遥,那红家被鲜血染红浸透的大门,原是用水泼,皂角液洗也涕不去的腥臭血渍,居然自动由大门上木纹中流浸而出,潜没入尘土,禁连半分气息痕迹亦无,就似这里从无异样!
  红落翎就这么做梦似的进了自家祖宅,走之前那洗也洗不去的血渍污痕消失得干干净净,连原本萦绕不去腥臭之气也尽消,似从来不存在一般。红落翎就是再笨,也知这非红家之力,乃八爷之能,对这祖宗便只敢奉承不敢再有所求!
  八爷入宅,红家之人如逢大赦,这宗祠上空的人皮灯笼也尽数隐灭无踪,所谓神鬼尽避,大约也就是如此了吧!
  “落雁阁”是红家其中心的位置,原是家主的居处,为迎这位八爷与他的“宝眷”,生是现收拾出来,故八爷抱着齐凜进屋时,闪避不及的红家人穿房跳窗逃之夭夭——没法子,仆人全给吓跑完了,红家上下只得自家动手了。
  八爷进房后,一见这群糙汉子打扫收拾的房间,只觉心中无奈,房中虽不至桌倒椅翻杯倾壶倒,但也是不甚洁净。八爷也不放下齐凜只谈然轻唤:
  “小满,兔宝宝,出来,收拾一下,小凛累了!”
  世间有什么事是精怪们学不会的?冗长岁月之中,精怪们有的是时间学习,就是再笨,也笨成精了。所以,不过是收拾一下而已,不过片刻已然全然洁净不染尘纤!
  月上中天之时,淡淡银辉洒满庭院,朦朦胧胧似将这宅中蒙上一层薄薄银纱一般,红落翎在庭院之中反剪双手而立,风过叶动,似有低低呜咽之声响自耳畔。
  虽不喜祖业,但红落翎却依旧以做为红家之人为傲,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世代以守护山河为己任?旁人如何他不知,他却不会放任自家弃此重责,这是,红家人最引以为傲的天命!
 
 
第三十三章 
  “更深露重,红家主独立中霄,就不怕,‘那玩意儿’会来和你打打招呼么?”
  八爷缓步分花拂柳而来,淡淡月华凉淡如水,柔柔浅浅衬着人如步月而来的神祗,有种寒凉的冷清。语声轻软似面对好友亲人撒娇时的呢喃,但衬上八爷那张似冰玉雕琢的清俊容颜,似冰水洗过的冷峻,又有种别样反差的勾人心魄的魅惑:
  “安心回吧,好好休息!只要爷到了,这里的怨鬼便不会上门,齐家持掌黄泉,可不是说着玩的!”
  “八爷有心了!只是落翎心中有事,加之八爷已到,到是,忘了家中还有此事。到让八爷见笑,是落翎不该了!”
  红落翎虽早惯风月场中混迹,然对上八爷那双明若星辰的凤眸,不知怎地,很自然的便以世家子之待人接物之礼以对。他向来随心任性,从不把世俗放在眼中,否则也不会执意去做个被人轻看的“戏子”。
  但,红落翎对上八爷时却总不自觉的自惭,以至于连对上八爷双目的勇气也没有半分,只能面上端着世家公子的派头应对,却又在心中暗暗形惭!
  或有太多人在八爷面前也这般形颜,故八爷也不见怪,他纵是缓行于他人宅第中,也手中持盏不弃佳酿。
  八爷好酒,这事凡知八爷者皆知,故,欠其人情的故旧旁的送不出手,但搜罗来的上等佳酿齐家却是收的。也因此,凡八爷所到之处,此处的上等佳酿常常是被一扫而空。
  红落翎见八爷手中青玉盏内已酒去大半,忙回身以随手捡来的枯枝在一株老梅树根下刨起来。红家以巧劲取胜,红落翎手的功夫不错,只几下便取出只青瓷小坛,冲八爷轻扬笑若海棠笼烟,一派别样风流:
  “幼时淘气,听父亲言说‘梅妻鹤子’的故事,一时顽皮,偷了姑母送来的‘寒梅’酒埋于梅根之下,如今已有近二十年的时长。今日取来待客迎宾,也算不辱没八爷吧!”
  举手轻拍,封泥就此而破,细心的扫尽封泥打开坛后,一缕淡淡梅花冷香浮动空气之中若有若无,殷勤相劝为八爷把盏,红落翎没发现,自家唇角始终轻勾,心情愉悦之极。
  正当二人对饮正愉之时,却听得有“嘤嘤嘤”低泣之音由远及近,恍若有不少人尽皆围着红家饮声流泪,同时,夜雾忽起,红落翎眼睁睁的就见自家眼前多出乌压压一堆人来。
  我去,你们跪的地儿,是我家荷塘好么!红落翎举目向天,他能说后悔自家今晚发疯,居然跑庭院中来犯傻么?!
  八爷虽是持掌黄泉,却也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他举盏浅斟正在兴头之上,却无端跑出一堆非人来对着他“嘤嘤嘤”,是神都有火好么?何况,这位八爷,可真不是个好性儿的!
  八爷凤目轻垂,无人可见眸中那如寒水凝冰的眸光,唇角微勾,却不显欢欣,而带几分邪魅的冷意,声若碎冰一块又一块的砸向那些平空冒出来的怨灵:
  “你们感情是觉得爷的性子好,就这么平空冒出来扰人雅兴,真当爷不会把你们拍得灰飞烟灭么?”
  原本凄凄楚楚的“嘤嘤”之声一凝,这满地满坑的阴灵如被雪冻僵立当场,而后,就如来时一般忽然,这群阴灵也消失得忽然。让红落翎被惊得微怔,他不明白,这忽地现身又忽地隐去的阴灵,这般来去勿勿,就只为在八爷面前露这么一鼻子?!
  红落翎摸着鼻子转身,怎么想怎么想笑,他怎么觉得,八爷有那么点儿钟馗的神鬼避忌的味道呢?!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可是,怎么那么,想笑呀!!!
 
 
第三十四章 
  琴川红家原也是魏武之风,于这地下之事也非全无自己的招数,只是这次运道差得离谱,这种“子规墓”中所葬者,乃是位南北朝时期的王候,因其身死乃是受五牛分尸之刑,又乃冤杀,故以望帝葬式以为镇压化戾之用。
  南北时期的墓葬是红家最熟悉的墓葬,所以陈皮才能轻进,更能逃过一劫捡得性命。可南北朝的墓葬也是变数最大的墓葬,因处乱世动荡之时,所葬者少有善终,多是胸中郁气不断者,若入葬之法稍有不对,便会祸事频出。
  这座让红家不得安的王者墓,乃是梁国的一位一品军候,更被当时的帝王赐以王爵之位,却不幸陷于党争,被人陷害通敌之罪,暴怒的帝王判他五牛分尸。
  然,行刑未毕,天地风雷骤起,白日降下血雨,更有惊雷直劈龙座几乎轰杀帝王。帝王大惊,却已事无可挽,立令好生收殓其尸,并查明其冤。在冤屈方申时,内宫之中有一妃三皇子,尽皆被活剥人皮高挂于宫门之上,更在白日现影向君王索命!
  帝王重颜面,原欲召能人将其魂消散,却不想此君生猛,佛道高人尽不能渡,后有一游方散人,让帝王以“望帝葬式”为其入殓,并以帝王刺血亲书之“罪己诏”为封印,方安其魂化其戾!
  陈皮与红家也不知该说运数好还是不好,说好,这位已经千年化戾后凶性大减,故才留下陈皮与红家余者性命。说不好,再有几年这位也就轮回去也,根本无碍了,那时,大墓之中也全无危险,但陈皮偏这时候带人闯入,这运道,也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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