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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莲(古代架空)——应晚

时间:2023-09-02 06:20:49  作者:应晚
  那屁股也随着颠簸,时刻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在这绵长的夜色里,似乎永不停止,永无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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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条➕马🐴震
 
 
第47章 (四十六)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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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儿沿着小路跑了好一阵,又行至几颗梧桐树下,离封京约莫只剩两炷香时间,温东岳勒马又停,稍作休息。
  温亭润已神志不清,下身浊液黏乱不堪,一塌糊涂。他被抱下来时头沉得要命,过激的性事让本就失衡的身体发出反应,即使入夜前喝了药,也忍不住头疼嗜睡。
  “好孩子,快到了,睡吧。”温东岳给他清理身体,“等明早一醒来,爹就……”
  把所有事安排妥,咱们再回肃庄悄无声息地监视。
  温东岳本想再说,鼻尖却一凉。
  下雨了。
  快入秋的雨不大,淅沥沙沙,静谧沉默。
  像是给前夜的激烈性事做安抚,冰凉滴答,更让人心静。
  温东岳转身从地上摸出两片极大的梧桐叶,遮在温亭润头上。
  温亭润瞧见一笑,鼓起腮帮。
  温东岳跟着也鼓着腮帮笑,他摇摇叶子,哄道:“青蛙一家。”
  温亭润附和:“青蛙一家。”
  “哈哈~”
  二人开怀笑,又静下来。温亭润趴在温东岳怀里,手指描摹温东岳斜襟上的花纹。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小小天地,只他二人,无人打扰相拥自在。
  温亭润也庆幸此次秘行顺利,按照那话本,必要横生枝节有所阻拦,那故事才算完整。
  还好还好,他们什么都没遇到,反而得了些亲密爱趣。
  温亭润暗暗高兴着,此时的气氛不差,若不是急事在身,他的父亲也愿多做停留,但他们不得不重新上马,再次奔腾。
  温东岳确定温亭润坐好,一只脚跨在马蹬上准备上马时,耳朵动了动。
  雨里有,铁锈的味道。
  这是刹那间涌上来的,武将嗅觉敏锐,即使多年远离战场,也能轻易察觉。
  树叶在晃。
  风簌簌。
  温东岳一动不动,温亭润伏趴在马上,也警觉地竖起耳朵。
  就是头痛,这病心情好时不上门,一遇大事或一着急,就自动发作。
  太安静了,一切。
  静谧的气氛好像凝固,火药味焦灼在雨里,蹿头露脚。
  温东岳摸上马鞍边悬着的长剑,将跨在马蹬上的脚拿下。
  雨滴仍落,颗颗分明,不像珍珠倒像石头,在温东岳转身时,蜂蛹砸下。
  竟真的是石头!
  还有黑压压的一群罩头人!
  那些石头个个如砖,全绑索链,砸下后迅速收回,接而再砸。
  温东岳左闪右躲避开许多,可温亭润。他不擅武,即使有温东岳护着,躲过几个却躲不了全部。石头砸在腰上时,让他想起地震时被埋在废墟里的那夜。
  温东岳震怒,跨蹬上马将温亭润护在身下,挥剑抬脚四肢并用,将石头全抵了回去。
  伏在树上的人全下来了,她们继续朝二人扔石头。那石头不再集中于一侧,而是四面八方一齐扔下,纵然温东岳有三头六臂,雨水湿滑,总有那么一两个打在温亭润身上。
  他果断放弃抵挡身后石子,专注身前和两侧。
  “爹!”温亭润想直起身来,却被温东岳用力压下。
  身后石子疾风骤雨般全落在温东岳背上,砸得又狠又快,却不见温东岳吭一声。
  温东岳抿嘴聚目,手快剑利。石头撞在剑刃砰砰直响,有块眼见要撞入温亭润额角,被温东岳一剑挑开,寒光烁眼,惊得温亭润流汗。
  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这些人越聚越多,已将二人包成死圈。
  她们似乎并不想娶二人性命,看二人被乱石狠砸反而高兴。
  折磨。她们更想折磨他们。
  “爹!!!”温亭润大叫。温东岳竟将身上的长袍脱下盖在他头上,自己翻身下马。
  “润儿坐好!爹去追你!”温东岳不待站稳一掌击在马臀上,烈受痛嘶鸣,扬蹄迈步。
  温亭润赶紧去抓马绳。
  温东岳提剑厮杀,他虽然心疼温亭润会被石头砸到,却也只能先忍痛杀出条出路,不然两人身陷乱石,没一个会脱身。
  “一起走爹!老师——!爹——!”
  “爹去追你!好孩子!去抱马脖!千万坐稳!”
  烈如箭飞,直冲路的尽头。温东岳砍了一人夺了身上佩刀,刀剑交错,生生为温亭润破出一条口子。
  “润儿快走!”
  温亭润抱马飞奔,身后跟着飞石乱砸。烈越跑越快,眼见身影要消失。
  温东岳额头被一飞石一下砸破,右手也被砸肿得很高。这群人看他仍能一夫当关,纷纷拔了佩刀,杀向温东岳。
  扔石的扔石,砍人的狠砍。
  这铁链交织如铺天盖地的网,她们并不在意逃跑的温亭润,她们知道,抓了这老的,小的绝跑不掉。
  温东岳大喘粗气,看着温亭润远离,才放下心来。
  他怎样都好,只要他的乖儿没事。
  就是他的乖儿不会武,这马该是头回骑,不知会不会摔下来。
  温东岳分神,后脑勺狠狠挨了一记石头,恰巧是那石尖硬砸在脑骨上。
  温东岳当即就要晕。
  模糊中,见远处那快要消失的红马,突而折返回来。雪衣郎熟练地勒马呼喝,飞冲向他。
  “爹!!!上马!!”
  这变故太快,如火药炸星转瞬明灭。被温东岳砍了还剩不到一半的罩头黑衣们欲要再围,却终没了开始时的阵仗。
  “不是让你走的!”
  “一起走!爹!坐我身前爹!爹——!”温亭润俯身拉温东岳上马。
  温东岳一把抓住他,正抬脚上马,怀里突然被铁链上的暗勾勾住。
  链前的石头扑空,顺势带出他怀里一件东西。
  勾子收走时,温东岳转身就追。
  “去哪儿!爹——!!”温亭润头痛欲裂,在马上勉强保持平衡。
  温东岳又杀回了包围,被石头砸得一头血全然不顾,只去找那东西。
  温亭润有些气,夜色太黑他看不清是什么,能让明明就能上马离开的人,立刻放弃。
  温东岳早杀红了眼,战场上的老将实在强悍,拼起命来更加不管不顾,一人如一军,刀刀出血。好在温东岳一下就找到了,俯身去捡时,后脑勺却又重挨了一下。
  这群黑衣人中,有一个扔得十分准。
  温东岳抬头找她,她隐在树里,不露真面。
  “爹!快上来!”温亭润接着赶到,“坐我前面!”
  温东岳不听他的,拽着温亭润的手又坐在温亭润身后,用后背再次挡住那纷飞的石。
  “爹——爹……”温亭润哽咽。
  “好孩子,好润儿。别哭。”温东岳擦去他的眼泪,包住他拉缰绳的手。
  地震时他的乖儿爱儿,为他扛起了一座山。现在,该他这个做父亲的,为他撑起一片天。
  挡住,挡住,所有的风雨雷霆,全部挡住。
  那群人眼看二人要跑,放弃搏杀继续用石头砸。她们穷追不舍,石如长眼,全砸在温东岳身上。
  温亭润挣扎着想去抱温东岳,却还是被温东岳用力按住,动弹不得。
  温亭润擦掉眼泪,盼望着路有尽头,马上驰入封京闹市,结束这剜心痛苦。
  可路好长,一炷香的时间流逝得好慢。长夜也一直黑着,上半夜快乐无尽头,下半夜换成刀凿般的疼,让人无法接受。
  什么时候到,怎么还不到。
  温东岳的血蹭在他身上,压抑的忍痛声在石头砸在脊骨上时终忍不住,痛苦地叫出来。
  温亭润心疼坏了,巴巴地叫了两声爹,听到温东岳还能应他,又一抹眼泪,将缰绳从温东岳手中夺过,抱好温东岳胳膊不让他掉下,大声呼喝,更快跑起来。
  他不知什么时候到封京的,在封京城门口时,那群人像折磨够了,玩够了,赶紧溜了。
  温亭润半拖着温东岳,刹马停住身子一软,差点从马上坠落。
  守城的将士认出温东岳,看着狼狈的二人赶快上前查看,并找人通知指挥使和肃园。
  安全了,好像安全了。
  温东岳强撑意识,温亭润也不敢太放松。直到张林闻风而来,温亭润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才彻底松下来。
  他全身发颤,温东岳由张林扛着,准备回肃园看医。
  温亭润觉得有些冷,盛夏的末尾,他无端觉得冷。
  温东岳回肃园后就晕死得不省人事,连值夜的金紫医官都惊动了。半年无人的肃园霜堂,再次热闹起来。
  温亭润重回新建的故地没空回忆感叹,他听着张林告诉他。
  要昏很久。
  可能是七八天的久,也可能是半月三十天的久。
  也可能,更久。
  温东岳外伤太严重了,那些石头砸在头上脊骨,有几下重的还专砸在后脑,还有骤然的大怒操戈。
  脑子严重震荡,情况不妙。
  温亭润听完,腿一软,终是瘫坐在地。
  好似寒冬提前凌寒已至,他抬头看天时,浓云遮月,墨夜黑天。
  长夜如是,依旧漫漫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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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啦!周末实在忙不过来!这周一周二更!这周六可能会更~
 
 
第48章 (四十七)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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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的肃园,又是夜里。温亭润伏在温东岳身旁,双目紧闭。父子二人似共同睡了,像无事发生。
  可张林已经急坏了。
  温东岳一直昏迷,温亭润因气虚,惯常的头疼爱睡,昨夜就陷入晕迷,一直到今日都不见醒。即使喂了药,也无甚作用。
  张林急得在床边走来走去,燕风还在禹县,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大管家犯了难,向来不怎么爱信神佛菩萨的他,也忍不住跪地告祷。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心诚感动了上苍,温亭润子时果真醒来,但看到温东岳还是一副昏迷样子,眼色一暗,冷下表情。
  张林求他吃些饭,他也不肯,只一动不动地盯着温东岳看。好像温东岳若能感受到他如此期盼,定能醒来。
  然而并不。
  温东岳依旧无声地躺着,不管他轻轻喊多少次老师,又或是多少次爹爹,温东岳都没有回应。
  一旁的张林在听到那几声“爹”后震惊无比,可转而就红了眼。他擦了擦眼,将粥固执地推到温亭润跟前:“公子——”
  “……”
  “您全当是为了不让老爷担心,好歹喝些——”
  温亭润这才去看他,拿过白粥,一勺勺小口吃起来。
  “我要见陛下。”草草吃下几口,温亭润就将粥又放了回去。
  张林摇了摇头:“现在,怕是不行了。”
  “不行?”
  温亭润望着张林,那双深黑的眸很疲倦。温亭润几乎在看到这样一双眸就明白,内宫很可能,要天翻地覆了。
  他无法信,又道:“他可是皇帝。”
  “但他孤身一人。”
  “……”温亭润垂下眼,盯着温东岳交叠的手,不知在想什么。
  张林站在一旁,替他为难。
  一直活在王爷羽翼下的乖巧孩子,细算下来就是半个读书人,或者更像是个无忧小娃儿,应该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直面宫乱内斗吧。如今骤失庇护,定然惊慌失措。没有落泪痛哭已算坚强,还想准备做些什么呢?
  张林叹气,试探着道:“您和王爷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个……太后可有异动?”温亭润打断他。
  “……还是老样子,摄政王走后有重臣元老盯着,倒也没敢多为难陛下……”
  “那摄政王可有说何时归来?”
  张林摇头:“暂无归期。”
  温亭润转着眼睛。
  他跟温东岳昨晚突然回来,惊动各方,太后那头儿绝不会再继续等待。目今温东岳晕迷,温南衡远在北面脱不开身,禹县那群已然训练有素,如此大好时机,实在不能错过。
  得快起来,他们也得快起来。
  温亭润攥紧温东岳的手,深吸一口气:“用楚王私印,发秘信于周边各州,悄悄集合州兵厢军于封京外郊猎场,随时侯令。”
  “再找到皇廷卫指挥使,请他近日务必严守宫门,不可放一丝可疑人入宫。陛下身边定多派人手,衣食穿行事事留心,千万护陛下周全。”
  “这些事全都悄悄去做,务必神鬼不知。近郊猎场耳目众多,悄然集兵不是易事,但也要做。必要时……就是花重金贿赂,献美人细作,走王府的账也要保这讯息不透。”
  温亭润自顾自说着,偶尔停下,转着眼睛略做思考,然后接着再说。
  那语速不快,似款款道来,又稳重悠悠。吩咐完,就冲着张林道:“张叔,你可明白?”
  张林看着他,像看陌生人。
  “张叔?张叔——”
  张林甩了甩脸:“但以亲王之名集兵于封京,实乃……”
  温亭润知道张林担忧,他从床上下来,进温东岳书房,翻找到个大箱子。
  这是地震后肃园唯一留下的东西。
  他和温炎一同藏过的大箱子,里面放着两个大花灯。
  玉兔牡丹雍容贵,莲蓉披红又一岁。
  温亭润望着这两盏灯,一年前在沂山时,温炎嬉闹着逗他开心的样貌在脑中鲜活灵动。他不忍心,却还是狠下手,将兔子手里捧着的大牡丹扯了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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