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走吧。”
“是……”温亭润放下衣袍,一瘸一瘸地回去了。
温东岳瞧着他的背影,恨恨一捶书几,将手探到身下。
忍不了了,真的忍不了了。
那样好看漂亮的小腿,每添一层粉棱,就瑟缩颤抖,不断呜咽。
耳边,有挥之不去抽在皮肉上的锐声,有温亭润委屈难耐的嘤嘤声。
二者相合是他最听不得的,温东岳手下加快,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画面,又一遍遍重复着他的枷锁。
枷锁越重,欲越重,到底还有什么明理道义,能来将他死死束缚,让他把这异于常人的嗜好完全清除!
这可是拜师礼啊,单纯肃正的拜师礼啊,他怎就,就——
温东岳低吼一声,难以自持。
手上,是浓厚的白浊。
很久都没有过的酣畅淋漓,又痛苦至极。
温东岳倒在书几后,脑袋里,一片空白。
温亭润没能走回载月楼,而是被燕风背了回去。
他拒绝了燕风给他上药的好意,一个人滚在床里,用腿夹着被子,不断摩擦。
湿透了。
双股内里,白裤湿粘。雌穴翕动,想让人放入口中安慰。
温亭润不断加大幅度,在他同温东岳请罚说那些话时,他就湿了,温东岳向他训话更是让他全身火热。
他与温东岳有些同样的欲,但却不被束缚。他扭着身子,像水里的鱼。
“老师,再重些…唔,老师,润儿不疼——”
“老师,老——”
温亭润幻想着,一双眸里半含热泪半含情,小嘴吐着热气,他望着床帘上的山纹,亦不自持地呼唤:
“爹……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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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竿儿抽小腿预警
第9章 (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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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拜师礼后,温东岳就一直躲着温亭润。
温亭润也不上赶着贴温东岳,清晨同温东岳一块早膳,中午在书院午饭午休,下午也不回肃园。
百泉书院上午各讲书统一授课,下午或自修,或各找各师求学问道,或有事不来都可。学与不学,全看个人。
温东岳只是个挂牌讲书,从不进书院,下午温亭润也从不来找他。温亭润被温东岳放养,他本人似乎也不多上进。
如此数十日,温东岳难以面对的心,才稍微好了些。
他不是没训过人,大儿子小儿子他都训过,独没出现过那日脑热冲动,举止不控模样。
他归因再归因,总结再总结,才又好受许多。
请罚羞耻,鲜有人言。
就算言了,哪有男人汉子像温亭润那样含羞低怯。
再者男人受罚,如寒钢受挫,隐忍不吭,不屑嗯啊。
又哪像温亭润。
期期艾艾地唔呀,呜呜咽咽地哼唧。
现下仔细再想,还都是些小鼻音,像故意的,娇娇的,仿佛是受罚,也是享受。
享受?
温东岳一惊。
他怎么能这样去想温亭润。
那温亭润纤弱些,反应自然不同五大三粗的男人。他总不能以自己的龌龊想法,去衡量别人。
温东岳对自己都觉无语,看样真是孤独太久,抓着一点心里渴望的东西就一遍遍琢磨回味,非要品出个自己想要的滋味来。
他叹一口气,不再多想,着一件深紫广袖道袍,理了理额上的东坡巾,披上披风去宋普家赴宴了。
宋普的第四子行百日宴,在封京城西,梁门处的清风楼,邀了几个熟识学贵,一同祝贺。
他原本不爱大肆宣扬,但他大子病死二女也一直身子不好,晚年又得了一健康的大胖小儿,就想好好办一办,增色添喜。
温东岳没带温亭润,自己坐马车从肃园走了。
等到了清风楼,已是灯烛荧照,向晚云天了。温东岳这等身份,不能在大堂里随便寻个角坐下,只好坐在主位上,同各学贵权绅寒暄。
清风楼不似在封京外郊的那个小脚店,清风楼是封京数一的正楼,楼三层,各层有浓妆妓女数百,倚廊唤客,楼底茶酒博士端茶递水稳快如梭。叫卖声,招呼声,脚步声,十分要闹。
温东岳一个人在主位上,显得格格不入。
同来的学贵,亦是学院诸讲书,皆都带着新收爱徒,明为交流攀谈,实则互相夸奖炫耀。宋普的新学生张怀清,同宋普一同忙里忙外,便是获得一派好声。
待开席,宋普举杯谢温东岳亲临,满院金辉,柴门生春之类唱了大半天,才痛快饮下这酒。
温东岳看他难得这样高兴,也陪他多喝了些。
等一桌人都喝得面容泛红,渐有胡言乱语之相时,那藏在下头的暗波终于慢慢涌了上来。
“言礼,是不是偷乐过?年年有新徒,新徒皆俊秀。瞧你今年这新徒俊逸识韬,可想好殿试前的荐言了?”一儒赵明斯道。
“明斯慎言啊,未及之事,不敢断言。”宋普抬着酒盅又咕咚一口。
“赵老先生大赞,学生有愧。”张怀清忙起身做学生礼。
“你呀,你呀。”赵明斯对宋普道,“就是太谨慎了,偶尔大胆笃定些有何妨?我徒承书虽口直了些,但大胆敢说,极有朝气,正适于朝中眼下死沉畏言之——”
温东岳鹰眼一挑,银光如刺。
宋普忙灌赵明斯一口酒。
真有其师必有其徒,姓赵的这口嘴舌到底是如何混上吏部员外郎的。普天下都知道,如今摄政王温南衡当政,小皇帝发话行事都得经他同意。温东岳是南衡的亲弟啊,这样直言,就不怕温东岳转身相告,治赵吏的罪。
但如果,赵明斯就是故意这样说的呢。
“私宴,私宴,不谈别的。”礼部尚书刘径溪忙打圆场,就怕气氛不对,温东岳甩脸子打人,“你们徒弟都好,都好,看看我这小徒,哎呦,说话都不敢大声可愁坏我——”
说完恨铁不成钢地一敲李文的肩膀。
李文忙给刘径溪倒酒:“老师,先喝酒,还是先喝酒吧!”
一唱一和地逗得众人大笑,赵明斯也不好在宋普的宴上扫人兴致,遂举杯说自己喝多言冲,自罚三杯赔罪。
之后又是觥筹辉映,说笑逗乐。不知酒过几旬,众讲书儒师皆大醉,连温东岳都醉得头发晕,更别提这满座的文官儿。
但宋普还想喝,他太高兴,仿佛看着儿子,就兴不自禁,举着空杯子央众人同乐。
张怀清看着宋普这样,便举杯替宋普延兴。宋普瞧他那稳妥善言的样子,眼热热的。
要是,他的大郎没病死的话,应该,也这般大了。
或许还要年长些。
还能再稳重些。
还能再……
酒杯在月光下像眼泪,闪着光。酒桌上其余诸生不舍各自老师再续酒,皆代之。
于是,满大桌上,就出现诸生替诸师,一杯一杯。师言如今,他们便大唱未来,作兴赋诗,举杯邀月。
独温东岳无人可替,他的学生,现说不定早梦会周公了。
温东岳心里不痛快,跟着学生们,一杯杯喝着,大有通饮达旦之势。
近亥时,燕风才把他从清风楼里扶出来,从没见他这样醉过。
沙场驰骋的武将身如烂泥,一步三跌,魁梧的肩膀怂拉,不高兴地乱骂人。
燕风深知他酒品不好,一路上骂完大儿骂小儿,骂完小儿准备骂温亭润了,马车刚好到肃园,温东岳像是有了感应,立马闭嘴。
燕风扛着他去霜堂,温东岳看着黑黢黢的霜堂,更不高兴了:“他呢?”
燕风没明白过来:“谁?”
“他啊!就是他!”
“嗯?”
“他!就是——”温东岳气得不让燕风扛他,燕风瞬间反应过来,扛着他去载月楼。
一路磕绊,温东岳脑子里全是张怀清王承书一众替师挡酒,高谈阔论的少年意气,唯独没他的温亭润。于是蛮不讲理的越想越气,温亭润若此刻在他跟前儿,定叫他撅着屁股狠狠扇两巴掌。
全忘了,分明是自己不愿带人家去。
等终于到了载月楼,楼上看不出人影,灯却是总归亮着的。
温亭润该是也想见他。
温东岳笃定地想着,好像他们之间,有条看不见的丝,互相连着。
什么丝不丝的,温东岳醉得有些烦,只他刚要去推载月楼门,脑里不知又想到什么,手一哆嗦,缩了回去。
燕风不甚理解。
就见温东岳涨红着一张醉脸,转身大喝道:
“不见了不见了!老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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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杖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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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卯时。
温东岳跑完马回肃园,酒才醒一半儿,晃悠晃悠来霜堂正厅,要用早膳。
温亭润今日学休,早立在一旁等他。
温东岳看他一眼,仍是一身白道袍,红宫绦松松束着,看不出腰身。
“老师。”温亭润俯身做礼。
“嗯,坐吧。”
待温东岳先坐下,温亭润才缓坐于旁。
温东岳很重餐桌上规矩,一般除非必要,不开口讲话。亦不喜那喝粥吸溜吧唧嘴声,更讨厌他都还未行箸,就越他于上,夹菜猛吃。
温亭润好在守规矩,不曾在饭桌上犯忌。
温东岳看着今天的早膳,很有食欲。
是很简单的酱油团面,翠菜上卧一金蛋,小葱浮在猪骨高汤上,瞧着清爽不腻。
温东岳满怀期待,夹筷送入嘴中,脸立马黑了。
管家忙问:“王爷?”
“今儿的早膳是李嫂做的?”温东岳咽下刚刚夹起的一缕面。
“不是,还是那帮厨。”
“那怎的这样咸?”
管家一哂:“王爷,听李嫂说,那帮厨生气了。”
“生气!?何哉!?”
管家又一哂:“听说是昨晚等了一夜的人,没等到,就气了。”
温东岳下意识,扭头去看温亭润。
温亭润识礼,见温东岳停筷动气,也不吃了,手叠在膝上,垂眸不讲话。
温东岳转过头重新看向管家:“哼,真是小女人心性,她生她的气,撒本王身上做甚。”
管家说是,问要不要重做。
温东岳不愿等,罚了那帮厨半年俸,就低头草草吃了起来。
温亭润面上不惊,大袖袍里的手不悦地抠着。
半年俸,半年啊……
吃过饭,温东岳换了身紧身圆领紧身白袍。他虽已不惑,又年近天命,但仍意气不减,又不爱蓄须,面上干净。肩宽胸阔,长腿稳健,腰间蹀躞环绕,似想将一种即将爆发的力量紧束。
那圆领袍前的金色琼雪团纹,柔和这武将的锋芒,显出些浩气清绝来。
这样的温东岳看上去年轻许多,霜堂侧厅里,温亭润本只想瞥一眼,却久久不能移眸。
温东岳察觉到他注视,本还想冷着他,但行比脑子快,边绑着束袖边向他走去。
温亭润匆匆低下头。
“还不过来帮忙?”温东岳话中带了点责怪。
温亭润一愣,温东岳在他身前站定,臂上束袖一直绑不正,忙抬手帮忙。
“昨儿……”温东岳犹豫,“……罢了。你站为师跟前儿,可闻着酒气?”
温亭润乖乖点头。
温东岳不待束袖绑好,就立刻朝后退了五步。
温亭润眨着蓝眼:“老师?”
“李嫂的解酒汤太腻了,为师实在不愿喝,嗯真是……”温东岳揉揉太阳穴,似头痛。
温亭润不知该不该再上前靠近,钉在原地依旧迷茫。
“没什么,今儿为师入宫,教顺王骑马,不知何时回,你……”
吞吞吐吐,温东岳恨自己真是越老说话越啰嗦,没头没尾地撂下一句:“你去上学吧!”扭头就要走。
可今日温亭润学休。
温亭润跟不上温东岳捷思,但听到顺王,顿知不好。
顺王温霖骄矜蛮横,是太后亲子,先皇南太宗温嵩的嫡长子。
先帝在时就十分娇宠,他曾于书院公然杖打宋普,若不是中途宋普爱徒实在看不下去,请愿替之,宋普必定能活到今日。
如此霸道行径都不曾被施于惩罚,平日要风得风,要月得月。又苛待群下不讲道理,朝野民间一片骂声,却丝毫不知悔改。
除先帝盛宠外,太后亦对他溺爱如海,只管叫他作天作地,肆意妄为。
不知是对他身为瘸子的怜惜。
还是对他一眼失明的补偿。
总之提起顺王,没几个人气是顺的。
尤其先帝崩世后,本该属他的皇位由侧妃所出的二弟继承,他更变本加厉,娇奢无度。
众臣万姓,本以为同太后一帮不对付的摄政王、楚王,多少会给予警吓告诫,没想到这二人,也是一味纵容,有求必应。
“老师——老师——”温亭润见温东岳长腿疾步,不得不小跑起来。
温东岳听着身后呼喊,赶快转身:“怎么——”
“砰。”
温亭润再次撞入温东岳怀,温东岳着急将他拉稳,一用力险些又将他拉入怀中。
这心一下,乱了。
清香袭来,乱跳的心更加剧烈。
“‘疾趋翔,必严肃。’师道规矩,又忘了。”温东岳佯装责怪,松开了温亭润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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