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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苗五

时间:2023-09-02 06:30:43  作者:苗五
  更深露重,春风习习,虫声透过窗纱,与内间的哑鸣徐徐交织。
  “明月......明月......可还受得住?”傅旻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地问话。
  回答他的只有点头,与大口呼吸的声音。
  除了唱戏练功的时刻,陆望安很少会这般喘粗气,呼吸地这样重,简直就如他抓上眼前人脊背时用的力一样重了。
  傅旻这次“躬行”温柔异常,完全抛弃了自己的感受,全心全意、周到服务、只为一人。
  怀里人将自己投入了他的臂弯里,他也将全身心都投到了怀里人身上。
  渐渐地,他也摸清了,或急或缓,或深或浅,都在那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里,都在紧紧抠着自己脊梁的一双小手里。
  待事毕,三更鼓都过了。
  傅旻披件外衫下床打水,端着铜盆在床边看向陆望安,他脑袋歪在帛枕上,身上盖着薄衾,上下眼皮不住地在打架,脱力的模样像尾离了水的金鱼,好看又破碎。
  此刻床上床下俱也狼藉一片,傅旻顾不上管,清理查看一番后,抱着陆望安挪了挪窝,“我刚看了下,似乎还好,没受苦吧?”
  陆望安莫说是吃了哑药,便是没吃,此刻也没有气力说话了。
  他的底子较傅旻差上许多,旁人走身一次的功夫里,他足足没了三回,快活劲儿早下去了,如今是既疲惫、又亏损,甚至来不及找到枕头,靠着傅旻肩头便沉睡了过去。
  傅旻抱着他又坐了会儿,思来想去不敢大意,轻轻放人躺平,又找出瓶瓶罐罐来细细上了药。
  见屋内的味道浓得散不去,他又收拾了铺盖和地板,给菱花窗开了一丝小缝。
  都忙活完已接近丑正,傅旻擦洗一番上床,看着陆望安鸦羽一样的睫毛,发觉内心情意满得都要溢出来,似是磕了药,疲惫异常又精神抖擞,天色不早犹不肯睡,只在黑暗中一遍遍亲吻、描摹自己的心上人。
 
 
第22章 
  傅旻睡得晚,却还是赶着正常的点儿起了身,但陆望安明显比他起身还早,桌上已同往常一样摆好了离开时留下的纸条。
  虽不看也知道是什么内容,但傅旻还是整着衣带前去查看,果不其然是那句:太后有召,我先去了。
  “唉,琵琶就这么好听?”傅旻再次发出这样的感叹。
  他不能算是粗人,却说得上是俗人,“三月不知肉味”的事情决计发生不到他身上,他听过明月奴的琵琶,虽说不出个一二三吧,却也觉得好听,要能让他日日去听,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当然,前提是明月奴是他的心上人,便是弹成傅愔儿那样,他也会觉得好听,可若旁的乐师来了,便是国手他也不会天天去听。
  眼见时辰不早,再琢磨这些倒无甚意思,傅旻理了理情绪,如往常一般讲明月奴的纸条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这一收,才发现下面还藏着了一张,傅旻拿起来细看——
  居然是明月留给自己的一张“朋友圈”!
  样式是全然仿着自己那个,但他聪明,将方框里的头像换成了祥云半掩明月。
  文案第一句是“@阿郎”。
  就这一句就扫空了傅旻前头所有的埋怨,雾霭尽散、丹灵高悬,心情明朗得连午膳都得多用两碗。
  第二句就更让人舒坦了——
  “天留人便,草藉花眠。”(1)
  这就是对昨天的体验非常满意的意思了……傅旻双手捧着这张方笺,珍而重之像捧着当年价值十五座城池的和氏璧,还乐呵呵举高,转着圈看了一遍又一遍……
  “明月这手字写得本分,比我的更像印刷体,真好啊……写得真是好……”
  傅旻在屋里翻了半天,总算找到了本正经书夹住方笺,一路往绥极殿走着的功夫,他已经在心里选定了京城手艺最好的装裱师傅。
  到了绥极殿,他才发现自己因着太过高兴,居然就忘记了用早点,只在洗漱完毕用了半盅温水而已。
  但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饿。
  属于是字面意义上的有情饮水饱了。
  再看身边的右相,他年纪并不很大,起码远达不到可以乞骸骨的普遍年纪,但双鬓斑白、眼角皱纹如刀刻一般得深,眼下乌青一片,一身清癯,看着傲然又衰落。
  若是旁人这副模样,难免会教人觉得是去哪个勾栏快活了一宿,或者是与府上新纳的美妾潇洒了一夜,才会露出这般亏败模样。
  但章致芳不会被人这样看待。
  他出身大家望族,如今掌着上千口族人,但却终生未娶,膝下如今也只一个将将成年的义子而已。
  朝中坊间猜测无数,但大部分属于积极猜测,毕竟右相对朝廷的贡献和平日的作风,有口皆碑。
  他这般样子,旁人只会觉得他为国为民、殚精竭虑而已。
  傅旻虽然看过书,知道眼前这个瘦老头是反派,但无奈跳订实在太严重,对右相具体做了何事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他讨厌小皇帝,妄图推他下御台而已。
  那他自然是不会对这人的疲惫亏空有半点尊敬和怜悯。
  只是......自己今日实在是有点过于“人逢喜事精神爽”了,平时还不觉如何,现时一看,实在是对比惨烈。
  为着成年人面上的好看,也出于一点点良心驱使,傅旻偏头低声问了这么一句:“右相昨儿没休息好?”
  章致芳两手持着象笏,虽然精神不济,但是背脊仍然是挺得直直的,“多谢左相关心,只是年纪大了,精力总比不得年轻人。”
  说实话,这在二人的对话里,算是非常平和的了,起码,右相嘴上服了软。
  傅旻也不是那不懂事的,“右相为朝廷肱骨,还要多加注意些才是。”
  未再有时间继续寒暄,此句落下,小皇帝已然坐上了明堂,朝会开始。
  今日朝会要商榷的事宜不多,但却重要非常——春汛,已来到了。
  黄河横纵大晋,经无数郡县,居万千元元。年年汛期始后,黄龙就如一把利剑,随时悬在两岸准备俯冲而下,冲着田屋、冲着牲畜、冲着百姓。
  负责河道的官员将今年的水势汇报一通,满朝臣工全部噤了声,俱也明白今年仍是艰难。
  陆望安眉头都拧成了川字,朝下转了一圈,看向了管着工部的傅旻:“傅爱卿如何看?”
  “回陛下,”傅旻高举象笏跪答道,“臣以为应当开国库、拨赈银、起河工、设岗哨、立排桩、扎大埽、挽月堤,唯有君臣一体、官民同心,方可战胜黄龙,保两岸安宁。”
  当下治河受种种条件限制,并不能用现代的新办法治理这条古老的河流。而世上兴修水利的着作不少,治理黄河的书籍却不多,这些办法都是傅旻从苦心搜罗的县志、游记和几本手札上总结而来。
  “章爱卿可还有补充?”
  章致芳并不分管工部,对治河也只是稍有了解,亦心知小皇帝此番不过是礼节性一问,并不图自己再提出多高明的点子,便也拖着不太灵便的腿脚跪下,“回陛下,臣以为左相所言甚好,治河良方,不外如是。”
  各省份都有自己的河道官,而总督设南北两人,年年防汛事宜皆有他们安排,文渊阁之后会整理出公文下放至总督府,事情讨论到这里便足够了。
  朝会结束,傅旻又被叫去了御书房。
  陆望安摒退了左右,一人下了御台站在傅旻身前,“师哥说得句句在理,但朕心内犹是惴惴,师哥可知为何?”
  傅旻思忖片刻,虽心里已有了数,却还是回复:“恕臣愚钝。”
  为人臣子,当有这样的自觉,话不可说尽,计不可使尽,这也一贯是傅旻的个人风格——风头都让你出尽了,留着上司当摆设?
  陆望安是不知道他这花花肠子的,他只会以为师兄过分聪慧,一时千绪,因想出来的可能太多而不知从何说起,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一曰钱,一曰人。”
  傅旻倒也真是猜中了。
  先帝在位几十年,征战四方夺回城池一十有五,但西北贫瘠,收回来的土地不仅无甚银钱进账,反而因为赈灾多了好些支出。征战加了徭役,若要百姓好讨生活,便只能减赋税,如此一来,银子花出去如流水,收进来却如抽丝,国库就这样亏空了下来。
  陆望安登基后休养生息数载,国库稍充实了些许,但却绝对挨不上富庶二字。
  这便是第一点,钱。
  第二点,人,说来说去倒是也跟钱少不了干系。
  高薪养廉自古难达,京官们拿一年百十两白银的俸禄、顿顿食百十两白银的酒席都属常事。
  而河道总督与寻常京官相比,更是个实打实的肥差。在位者能力不一定很强,但靠山却个顶个地硬,极难革职。
  真指望这样的人去做成治河的大事,难若登天。
  这两件事,一件比一件难解决,傅旻抬头看向陆望安,从小皇帝眼里看到了几乎凝出实质的愁绪。
  莫名的,他想到了自己上辈子的亲弟弟,被宠坏了的一个小孩,他死的那日,弟弟跑到他办公室要钱,开口就是一千块,申请拨款的理由是“要把脑袋顶上那玩意儿染成绿的”。
  傅旻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之后赶出了办公室。
  若早知道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弟弟,该把钱给他的,二十岁不就是该叛逆些吗,多要点钱怎么了,染头绿毛又怎么了。
  这也成了傅旻恢复前世记忆之后最后悔的事情之一。
  紧接着他想到了明月奴,那个长得酷肖当朝天子,却命苦如棵小白菜的小孩。再看陆望安的眼,觉得越发像了,对明月奴的爱怜稀里糊涂地就转移到了眼前天子身上。
  “陛下莫急,”傅旻叹了口气,“银钱,从数目来看是完全够的,但需要保证每一分都花在刀刃上。”
  “师哥何意......”
  “派一支风纪官出去,监察河道百官,抓关键、抓重点。”
  ——河道总督。
  “师哥,”陆望安抓住傅旻的袖子,“齐苍给你,这支队伍我需要你帮我建。”
  当朝是右相掌管吏治,两人虽政见上总相左,但在分工上很少越界。
  “可是......”傅旻正待拒绝。
  “师哥,”陆望安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傅旻,“若风纪官真查出问题,抄一个总督府,至少十万雪花银。钱、人二事不都解决了吗?”
  这样的道理傅旻如何不懂,但是,有些事情,尤其是吏治,当真不能急在一朝一夕。
  “陛下......”
  “师哥,”陆望安眼里尽是渴求,“我只能相信你了......”
  陆望安虽然犯懒,很少批折子,但并不能因此说他不是个好皇帝。凡是过了朝会的大事要事,他必定要事事有着落、件件有回响,二相相争的大多时刻,定调子的,还是坐在龙椅上的他。
  若不然也不会在原书中二度登基,让大晋中兴。
  傅旻知道,小皇帝这次是想变了。
  但他傅旻如今不是光杆司令一个,可以随时刀山火海、冲锋陷阵,他身后有人,祖母、妹妹、族人、好友......如今又加了一个明月奴,他是应辅佐皇帝,但不想冒进犯险。
  傅旻低下头没有说话。
  “师哥......”陆望安急得要哭了,蹲下身来仰望着傅旻。
  根本无需抬头,傅旻只需抬眼,便能看见陆望安的双眸似是汪着一潭静水,水中点点滴滴都唤作委屈,好像随时能落下泪来。
  无端的,他再又想到明月奴。
  明月也有这模样的时刻,那是他二人极致欢愉之时,像藤蔓攀附大树,缠绵又恣情,他在自己的胸膛上一笔一划地写,阿郎,我只有你。
  傅旻的爱怜,此刻化成了更加深刻的心疼。
  于是,鬼使神差的,迷迷糊糊的,他听见自己说——
  “臣,答应陛下。”
 
 
第23章 
  走在路上,傅旻不断在反思自己:该死该死,真的该死。
  怎么就忍不住答应了呢?自己跟右相的关系本来就够剑拔弩张了,最后底线便是两人都遵守规则,不会越俎代庖。大事、要事上吵得再凶还能说是为国为民......
  但现在算是怎么回事?代人家组风纪队伍,代人家监察河道百官,到最后没准还要动人家的人。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啊傅子怀”,傅旻叹了口气,这事儿闹的,怕是到哪儿去诉说都也不会占理。
  但已没了反悔余地:齐苍早跟左穹碰了头,准备随时听他差遣保护天子使臣了。
  傅旻唉声叹气到了文渊阁,当下召集心腹简单开了个小会: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挑便只能挑自己的心腹。
  “丑话说在前头,此去日子不会舒坦,巴望着一路住官驿上房,香车宝马、大鱼大肉的就可以现在请辞了,”傅旻道,“都清楚了?”
  他自己的人,心里有数,不论寒门高门,都是有韧劲、吃得了苦的,自然是没人请辞。
  果真底下寂静一片,傅旻顿了顿,接着说:“你们万万记得,这次去虽是查风纪,但一切的一切都以自身安全为重,我会派人跟着护你们周全,你们自己也要提高警惕,万勿大意。若办了人、立了功,那再好不过,若无甚收获,也不会亏待了你们就是。”
  “是,相爷。”
  “行了,预计不日就要启程,今儿也不用当值了,直接回家收拾行李罢,出去的名头都在这,”傅旻点点桌子上各人面前的荷包,“领下去,就照这个对家人说。”
  送走了这一批,还有另一批已经找心腹去通知,行程早在书房就确定了,傅九他们会去安排。
  文渊阁内去的人虽不多,但扛不住阁内事情多,免不了重新统筹分工,再处理一下手头的折子,不知不觉天已然擦黑。
  傅旻落了锁,垂着头往春和斋走。公事都从脑子里头去了,白日的那些愧疚和懊悔就重新泛上了心头。
  他做事,后悔的时候很少,但这次他真的觉得自己冲动了。
  傅府是他绝对的地盘,家丁府卫都是仅差于左穹、齐苍的好手,那边的安全问题无需他太过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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