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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苗五

时间:2023-09-02 06:30:43  作者:苗五
  傅愔前前后后找了百八十个角度去问话,得到的都是宋氏笑眯眯的一句:“愔儿啊,祖母这辈子,要你说,还能有什么不顺心呢?孙子位极人臣,孙女本事又高,连那还没拜过堂的孙女婿都孝顺,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了再说不顺心,那要遭天谴的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能再怎么问呢?
  傅愔甚至连祖母的贴身嬷嬷都贿赂了,仍然是一无所获。
  于是,兄妹俩又私下凑了头,重新商议了对策出来。
  这日入夜,傅旻搂着陆望安嘱咐:“明月,这几日我可能要隔一天回府上住一晚。”
  陆望安抬头看他,眼里是大大的疑问。
  “祖母不是染了风寒,这些日子总不见好,我有些不放心。”
  陆望安比划:可找了大夫?
  “找了,”傅旻轻轻叹了口气,“京城顶尖的大夫我都找了,连转给陛下看病的君老我都请到了,这个你放心。”
  陆望安又问:很严重吗?
  傅旻斟酌了一下用词,说:“就是一场风寒,并无大碍。”
  知道了,你干脆就回府上常住吧,陆望安比划。
  “不用,还有愔儿在呢,单日我回去,她负责双日。”
  兄妹二人值班表是分得清楚,但却不是回去侍疾的,宋氏见俩孙辈要往碧纱橱里躺就着急,疾言厉色地往外赶人,他俩定是不敢去惹祖母上火的。
  俩人都是入夜偷摸回去,鬼鬼祟祟到祖母院子里听壁脚!
  蹲点没两天,傅旻先传来了信息——
  “祖母问给邻街孙家的奠仪送去没有,孙家的老夫人跟祖母同岁,虽说是身子一贯不好,但也是这场雨让病情加重,人才走的,你说祖母是不是怕了?”
  “哥哥,好样的。”傅愔禁不住伸出大拇指。
  第二日,宋氏发现三个孙辈……是的,连着沈逸那个半拉孙辈都赶来了她屋里,一同找她用午膳,她犹在病中,吃的都是些没滋没味的清淡吃食,那几人也头凑头拢在她一方小炕桌上吃得津津有味。
  一顿饭用完,三人伺候她躺下,便开始凑着拉家常。
  聊来聊去就是说同人不同命,有人福气大,有人则不同,便是同年生的人,那也不一样呢,瞧前头孙家,子孙不孝,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居然连个好点的大夫都不舍得请......
  傅愔:“看我哥哥,祖母不过是得了风寒这样的小病,竟连君老都请了来,那可是比御医还御医的人物。”
  傅旻:“哪有哪有,君老不是也说,沈逸的方子实在有用,这么多日的照护,子怀铭感五内啊......”
  沈逸:“傅兄此言差矣,一家人,何用说这样生分的话!”
  宋氏:“......”
  大天白日的,当值的不当值,盘账的不盘账,坐诊的不坐诊,来这凑什么人份子!
  宋氏听着他们仨在眼前演戏,起初并未拆穿,过半晌却听乏了,挥手赶人:“时辰不早了,我要歇了,你们也回吧。”
  三人悻悻退下,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同发自肺腑地问了句:“有用吗?”
  紧接着,是死一般的沉默。
  又一阵对视过后,傅愔才小小声说了句:“怎么瞧着,好像是,没什么用呢......”
 
 
第26章 
  确实是没什么用,因为他们仨走后,宋氏的病并无任何起色。
  虽然说几个孙辈来眼前插科打诨确实让她心情好了一些,但是她的问题本来自于几个孙辈,一阵儿的高兴过去,泛回的忧虑更甚。
  这场病实在是拖了太久,连当今圣上都有了耳闻,专程叫君老进宫问了宋氏的病情。
  君臾近日又去了傅府,摇着头道:“心内积郁,加之风寒日久,如今看来不是太好。”
  就他最近一次去看,宋氏已经连床都下不去了。
  但她仍然担心耽误孙子的公事、孙女的生意,白日不拦着他们来看望,但晚间仍不许二人值守。
  于是,傅旻和傅愔也不再排单双号了,每天晚上都贴着墙根儿听壁脚,原先还是盼着有什么消息,现在却是在听祖母的病情了,晚上起身几次,咳嗽多久,咳痰几次,是否有呕秽......待到宋氏睡熟,大约就到了丑时过,兄妹俩才会去院子里的东、西厢房里各凑合一晚。
  这夜,子时将过,兄妹二人仍守在墙根底下,屋内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满屋人从贴身嬷嬷到粗使丫头都忙碌了起来,端水的、奉药的、倒痰盂的......
  一阵喧嚣过去,夜又静下来,傅愔突然开始压着声音抽泣,“哥哥,我好怕......”
  这个年代没有抗生素,祖母的病肯定已经炎症非常严重了。傅旻一直都知道,风寒不是多严重的病,但拖久了,在古代也是能要人命的。
  “不怕,有沈逸和君老呢,不怕的......”傅旻揽着妹妹,小声地安抚,可其实心里一样的没底。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屋内传来低低的、断断续续的人声,傅旻和傅愔当即不再言语,耳朵贴紧了青砖,凝神细听。
  “春梅,你还记得老爷走时的光景吗?”是宋氏在说话。
  春嬷嬷隔了会儿才回话:“过去太久,记不清了。”
  一阵咳嗽过后,宋氏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可是记得清啊,当年老爷也是这个时节里得了风寒,再然后拖啊拖啊,拖到咳出来血,拖到下不了床......算来都没几天,人就走了。”
  “往日怎么能同今时相比呢,”春梅开解道,“今儿大爷他们也说了,您有福气,世间顶好的大夫都来府上看过了,贵药好药珍稀药,流水一样的往院里送,可不是府上那些年能比的。”
  “我省得,”宋氏话音里似乎带了些笑意,“其实当长辈的,给孩子拉扯大,这是本分,孩子孝顺那最好,可就如他们今儿说的孙家,小一辈不尽心,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是好福气,摊上了两个好孩子。”
  似是饮了些水,孙氏顿了顿,又道:“这些天里,我总梦见老爷。我跟他讲,两个孩子争气,傅家越来越好,可惜本该是属于你我的好日子,如今被我一人占了去,我心里过意不去。他背着身子,不肯说话,把不准到底是不是来接我的。”
  春梅大惊,连幼时闺阁中的称呼都喊了出来:“小姐,这可不兴乱讲!”
  “瞧你这紧张的样子,”宋氏叹了口气,“福我是享够了,要说让我登时下去,本也不该有二话的。只是我还记挂着旻儿,你说他眼见着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成家啊?”
  春梅便道:“着急,您不就催催,大爷虽在外头说一不二,但回了府上,还不就是听您的话。”
  又过了会儿,宋氏才道:“旻儿是个有主意的,若他有喜欢的,早就出动静了。他事本忙,伴君又如伴虎,这相爷说着是好听,又哪是那么好当的?我若再不懂事地催促,那他日子该多难过啊。”
  傅旻在墙根儿底下,不争气地抹了把脸。
  “您也说了大爷事忙,”春梅继续开解,“当值的时候见的都是来往同僚,赶上休沐回家,那是个往屋里一钻就是一整天的人,哪儿有什么机会去找到心仪的姑娘?这事儿,还不就得靠您给操持。”
  宋氏一听,这话似乎也有道理。
  只听春梅接着讲:“您先可着京城去寻,到时候拿了小相来,若是大爷觉得还合眼缘,那便见见,若不合,就再看下一个,这总不算催促了,顶多就是长辈操心、给过过眼。”
  “这怎么就不是催促?这就是催促了......”宋氏这么一听,又开始犹豫。
  此时墙根下,傅旻问傅愔:“你没跟祖母说我的事儿?”
  傅愔擦擦眼角,“我哪儿开得了口?你自己怎么不说呢!”
  虽这年代玩兔子的人多,但普天下也没几个人要风风光光、吹吹打打娶男妻的?便是说了,祖母也不会认,说不准还要耳提面命教育他一番,嫌他糟蹋好人家的儿郎。
  傅旻又长长叹了口气。
  “若不然这样,您不是特别中意何家的姑娘吗?”春梅劝道,“她小时候,咱家大爷去他们家赏花,还带着她识过字,可见是有缘分的,不行您就先说这何三姑娘给大爷听,看看大爷是个什么意思?”
  何家门第不很高,却是京中清流。
  如今傅旻到了这个位置上,再找个背景强势的岳家就犯了忌讳,这样的人家反倒最为合适。再加上,傅、何两家交好已久,那何三姑娘生得伶俐,小时间玉雪团子样的,还总跟在傅旻身后旻哥哥长、旻哥哥短的,如今转眼出落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进退守礼、人也和善,宋氏见了就满心欢喜。
  若旁人,大抵此事便掀过去算一页了,但说是何家的姑娘,宋氏便真的心动了,“行,便先依你的,咱们先试试,不成再说。”
  宋氏说完这句,屋内的灯就熄了。
  傅旻心头的一簇细火,也啪嗒一声,跟着屋内的灯一道熄了。
  “哥,你准备怎么办啊?”傅愔扯扯他的衣角,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傅旻那个愁啊,唉声叹气:“我哪儿知道?”
  于是一夜辗转,傅旻睡不着觉,疯狂琢磨:这个相亲局子,自己好像是去或不去,都显得不是东西,难啊。
  第二天顶着乌青的眼圈去请安,却见祖母身子好转不少,正坐起身吃着碗蒸酪。
  “瞧瞧这脸色差的,”宋氏招手让傅旻过去,心疼不已,“昨儿没歇好?”
  傅旻哪敢说真话啊,只说:“昨儿看公文,熬得晚了些。”
  宋氏皱眉:“若事多,便干脆宿在宫里,来回折腾自己作甚?”
  傅旻摇头,“无妨。”
  宋氏着人又上了碗蒸酪,拉傅旻坐下,“吃碗酪再走,今儿的酪淋了糖桂花,格外香甜些。”
  傅旻心里藏着事儿,自然是没吃出什么味道,但临了还是得咂咂嘴说:“祖母这里的吃食就是好吃。”
  这样魂不守舍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出了府,待到了文渊阁、上手了公事才好了些,可转眼又到了下值的点儿,傅旻的愁啊,扑棱棱就泛上了心头。
  今儿出府之前,他与妹妹在厢房长谈,傅愔的态度非常明确:管你什么情啊爱啊的,现在统统往后放,当今当下一切以祖母的身子为重,她若能因为张罗这事儿身体有了起色,那让你见面,你就得去。
  傅旻自然知道傅愔说得对,自己也会照做,但是,这样太对不住明月奴啊。
  若真两厢不中意,再有些旧相识在,其实这事儿就好办了,但何家那个小姑娘,傅旻有印象,人是活泛,但家里管的太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识人太少,连傅愔都知道她对自家大哥有那么几分意思。
  要应下同人见面,再说明是作假,平白招惹又再伤心,岂不是也对不住人家?
  说来说去,进退维谷。想着想着,步子就已然迈入了春和斋。
  陆望安已经很久不见傅旻回来,乍见不免喜出望外。
  “明月,”傅旻唤他,心里一阵儿喜、又接着一阵儿忧。
  二人在一处呆了许久,陆望安问他祖母身子,傅旻只说“还好”,又摸摸陆望安的发心,“只是因为年纪大了,旁的没什么,你别担心。”
  陆望安点头。
  中间好几次,傅旻都想着跟他提前交待,但张口欲言了几次,又都咽了回去。
  明月奴心思细腻,早先便就因为地位差距过大,而认真说过几次:你我二人权做露水一场,若哪日你傅相先厌了或倦了,一别两宽就是。总之情爱之事两两相宜,我明月奴也不曾吃亏。
  自己此时与他说这个,怕不是戳到了他心窝子最软处。
  于是,他还是忍下了,只是在动身走时留了句:“明月,我心最是悦你,你要记得。”
 
 
第27章 
  “愔儿和子怀都在,”沈逸引陆望安走在前头,“咱们便一起进去吧。”
  沈逸进出傅府熟练如自己家后院,很快便带人进到了宋氏院子,正待推门,便听得里头传来说话声——
  “记得便好,你与那姑娘也是打小就有的情分,若不然便挑个时间见上一面叙叙旧可好?”
  陆望安站在门口,伸出手拦住了正要敲门的沈逸。
  他在等一个答案。
  然后,隔着雕花的红木房门,他真真切切地听见傅旻说:“好,我改日便递帖子去。”
  一下子,陆望安如坠冰窟。
  沈逸见他脸色骤变,便问:“怎么了公子?”
  陆望安扯了一个笑出来,将锦盒塞给沈逸,“劳烦兄长帮我转交给老夫人,宫里还有事,我先去了。”
  从傅府出来,陆望安仿佛是丢了魂,在已经渐渐少了行人的路上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才被薛诚找到带回了宫。
  清晏殿里,偌大的内殿幕帷重重,黄铜仙鹤宫灯喙间萤火闪动,陆望安一个人盘腿坐在明黄床帐之内,紧盯灯火,一动不动。
  今日那句“我心最是悦你”言犹在耳,陆望安也是深深地记到了心里的。君老说过风寒久久不愈极大可能是心病,想来想去,老夫人的心病也就只能是旁人家的孩子都已经满地乱跑甚至学塾开蒙,但作为同龄人却迟迟未议亲的傅旻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大约见这姑娘一面,便是师哥为了尽孝而下的一剂心药。
  如今他已冷静下来,仔细一想,相看一事,可能只是权宜,甚至更有可能,师哥到了那里还会说一句,我全然是为了哄祖母开心才来,姑娘得罪之类的。
  但是,这又如何呢?
  一来,就像师哥说的,待人老了,七病八灾都纷纷找上门,师哥一日不娶妻生子,老夫人的心病便一日不能痊愈,今日可以为了一个风寒前往相看,那改日呢?是否会因为旁的事情,就定亲、娶妻,甚至圆房、生子?
  二来,男男之事断无法放到台面上来,须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无论左相、还是皇帝,他们其间任何一个的身份都承受不了这样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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