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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苗五

时间:2023-09-02 06:30:43  作者:苗五
  如此,二人的关系便似刀头舔蜜,终究难以长久。
  况且......也许一年,也许三年,也许尚等不到老夫人再次发难,待到朝中又翻腾起“长春宫久旷”、“陛下无子、社稷难宁”的声讨,不知自己本来身份的师哥,总有一天会站到朝臣那边,高举象笏、跪下长呼一句:“臣附议。”
  又或者,待到倦了□□、或者上了年纪,看见身边人享有天伦的时候,师哥也是凡人,总会眼馋的吧?
  到那时,自己又去何处与他寻一个亲生子来?
  一桩桩,一件件......桩桩皆是难题,件件俱是阻力。
  时过寅正,陆望安自起身熄了灯,自问已全然说服自己,当断则断——本来,这就是自己强求来的缘分,贪欢恁久,已足够了。
  漆黑一片往回走时,他恍然想到,在春和斋里,如同熄灯这件小事一样,饮食起居都是师哥在照顾自己的......掐着金丝帛枕,陆望安不争气地落了泪。
  “只哭这一下,就一下,”陆望安发着狠立誓。
  但事与愿违。
  次日天亮薛诚来叫时,他犹未入眠,容颜憔悴到称病取消了小朝会。
  昏昏沉沉睡着时已是日上三竿,陆望安很少这样放纵,但想到这样的情况可能此生都不会再有第二次,便索性心安理得地任自己放纵。
  起身时已过了晌午,他乔装前往春和斋,往丙二房去,坐在傅旻常常夜间办公的书桌前久久失神,最后取了一方纸笺,像他往常留条子、或是画“朋友圈”那样提笔手书——
  分桃断袖,绝非长计。明月望君,佳人在畔,子孙满堂。
  落笔至此,好似大梦一场终醒,春暖也变作了秋凉。
 
 
第28章 
  陆望安恋恋不舍地回去收好了傅旻留下的东西,尤其珍而重之地收起了所有载满情话的纸笺,还仿着他笔迹写了几张出来,笼了火盆,将仿写的“赝品”一把火给焚了。
  朱门合上之时,满屋里关于明月奴的痕迹也就只余一袭睡过的薄衾、一把奏过的相思木琵琶、一抔曾“珍藏”又“焚了”的纸笺灰烬。
  ——将一刀两断的决心,扮演得惟妙惟肖。
  春和斋是陆望安绝对的地盘,所以适才发生的这一切,一里之外的傅旻一无所知,他心里的担子够重了,强压着自己处理完了公事,在方过晌午天犹大亮的时候出了宫,到了京城品茗阁,邀着傅愔一道,见了何家三姑娘。
  何家三姑娘年方二八,单名一个媺,到的竟比提前一刻钟前来的傅旻还早,见人进门就迎了上去,嫩生生地唤了一句:“旻哥哥。”
  傅愔也是女儿家,自然看得出来人家是用心打扮了的,一身装扮灵动却不张扬,脸上妆面提色但不浓艳,熏的是百花香,清淡却绵长。
  只是,自家长兄近来,大约是不近女色的,实在亏了人家一番心意。
  一阵儿不落忍,傅愔心里轻叹了声,虽不知宫里头那位乐师是何等神仙,但何三这样顶和善的人,给自己做嫂子是当真是最好的人选之一,没缘分可惜了。
  “三姑娘,”傅旻淡淡回礼。
  在店里的茶博士上了一壶霍山雪芽后,气氛就此冷了下来,满座居然无一人言语,尴尬得傅愔头皮发麻。
  杯中茶都冷透了时,何媺终于开口:“旻哥哥怎么不同幼时那般唤我媺儿了?”
  “幼年不懂事,多有冒犯,”傅旻在座颔首致歉,“傅某在这给姑娘赔个不是。”
  傅愔清楚地看见,何媺愣了一下后,扯了个笑出来,说着“无妨”,眼圈却红了。
  傅旻起身行了个平辈礼,“朝中多事,难顾后宅,坦白同姑娘讲,子怀至今并无婚娶意愿,也实非良配。”
  傅愔叹了口气,对着何媺的方向轻轻点头,等于是默认了这场相看完全来自于双方长辈的安排,她兄长本人,是不愿的。
  又顿了顿,傅愔实在觉得不能让兄长继续当恶人了,便将后头那半句请求替他说了:“媺儿,你也知道我祖母近来身体并不很好......”
  何媺拿着帕子蘸了蘸眼角,努力让自己更加得体一些,点头道:“我晓得回家如何讲的。”
  傅旻抿着嘴唇没有吭声,只又起来,躬身行了礼。
  何媺也慌忙起身,再开口已换了称呼,“相爷,若无旁的事,小女子便先告退了。”
  傅旻心里本就愧疚,再听到这句“相爷”,便就更加过意不去,“三姑娘,若之后有什么地方可让在下效劳的......”
  何媺轻轻摇了摇头,再一福身,捉裙离了场。
  “唉......”人走后,傅愔长长地叹了口气,托着下巴道:“真属于是京城里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人了,祖母眼光还是独到。”
  按照常理,傅旻这时该说句“是傅某无福”,但这样讲岂非在贬低明月了,他能找到明月已然是福气盈门了。
  他到底是没有吱声。
  傅愔起了身,白了兄长一眼,“只可惜我傅愔没福气,得不来这样可人的嫂子。”
  傅旻:“......”
  傅愔又叹气,她可不识得哥哥在宫里那个相好,只知道兄长今日结结实实伤了个好女孩的心,着实没行什么好事。
  但转念一想,面对这样貌美又解语的故交都能一心不动,说明兄长在感情方面也算有担当,这自然也就不能成为他被苛责的理由。
  今日这出,除了装样子、走过场,多少尽孝之外,实在一塌糊涂。
  傅愔也懒得多讲,出了茶楼便与傅旻分道扬镳,自去了店里。
  傅旻送妹妹上车,便动身入了宫。
  如今天色尚早,不知明月是否从慈宁宫回了?傅旻想着,若没回也好,这次好歹让自己等他一次,也尝尝卷睫以盼的滋味。
  “明月——”
  傅旻推开门,见屋内整整齐齐、空空荡荡,一看就是没有人回来的样子,便自房门旁取了自己近日来看的一本书,搬了个小杌坐到了门口,就着昏黄的日光阅读。
  偷得浮生半日闲,现在半日是不到了,片刻也足够。
  坐着翻了不晓得有多少页,但其实并未看进去多少,他今日亏了良心,脑中乱麻一样,心又飘忽,静不下来,又总盼着尽快、尽早见上明月一面才好。
  傅旻想着,抓紧见他一面啊,自个儿这些羞愧、这些歉意,才能跑个无影无踪去。
  他喜欢见明月笑,一双桃花眼染了笑意,让人看了格外地心生欢喜。
  很快天擦了黑,算起来也该到了明月回来的点儿,但月亮门处静悄悄,一丝步声都无。
  傅旻皱眉,想着幸亏自己今日打包的茶点都是耐放的,晚间再用也不会掉了口感。
  又翻几页,他实在是坐不住了,索性起身去隔壁小厨房准备晚饭。
  进门掌灯,傅旻走过书桌,恍惚见到一张纸笺,他心里还蓦地一喜——昨儿没有回来,原来明月走时还与我留了条儿,得亏我还有良心知道来做饭,若不然岂非错过了人一片心意。
  他兴冲冲拿起纸笺,凑近角灯细瞧——
  ????
  分桃断袖,绝非长计??
  佳人在畔,子孙满堂??
  这是什么意思????
  傅旻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全身血液正加速往头顶奔冲,四肢都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地痉挛,但彼时,他仍然是存着些侥幸心理的,好生生的一个大活人,又没吵架又没拌嘴,怎么就会突然走了呢?
  怕不是又在话本子上学了些什么花样,当做情趣呢?看自己在不在意呢?
  傅旻抓着纸笺往隔壁跑,“明月——明月——”
  是不是躲起来了呢?
  我没有惹他生气啊.....
  我分明还同他讲最爱他了啊......
  直到拉开衣橱,傅旻才像被抽干了魂、吸走了魄一般跌坐在榻边,只见原本满满当当的衣橱里,所有关于明月奴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只余一把琵琶,几件属于他傅旻的便服而已。
  傅旻落魄地低下了头,迟迟难以置信,却偏偏又在这一个动作里瞥见了脚边的铜盂——
  满盆纸灰里藏着未燃尽的纸笺一角,赫然是他留给明月奴的一纸情书。
  “为什么......”傅旻起身,不顾形象地往内宫城奔跑,一口气冲进了御书房,跪着问陆望安:“微臣斗胆,请问陛下是否记得春和斋一个名唤明月奴的乐师?”
  陆望安一只手藏在明黄案帷之下,狠狠掐着自己,努力让理智维持,淡淡回道:“可是那个口不能言的?朕记得。只是他现时已不在春和斋了,得太后赏识早已归了慈宁宫管。怎么了师哥?”
  紧张如陆望安,忘记了让傅旻平身。
  仓皇如傅旻,也忘记了等皇帝让他起身。
  “没......没什么,”傅旻喃喃着走出御书房,连门都忘记了关。
  陆望安走下御案,看着傅旻的身影走远,身体顺着关合的雕花门滑坐于洋罽之上,泣不成声。
  离开御书房的傅旻已失了心智,他大胆地求到了慈宁宫上,但这处不似皇帝那里一般好讲话,他连太后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掌事姑姑以“藐视宫规”为由呵斥一通赶了出来。
  齐苍、左穹如今不在,他只能去找侍卫首领,画下明月奴的画像,让当值侍卫带着在全宫打听了一个遍,但没有任何人在内宫城见过他,也不见任何出入宫城的记录。
  最后一波人送回“毫无线索”的消息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傅旻在宫门处候着,落寞地想:也许,是太后将人送走了......
  其实还有可能性更大、也更坏的一种下场,只不过,傅旻不敢想,也在拼命强迫自己不去想。
  但无论是想或是不想,他都必须承认——
  明月奴,真的离开了。
 
 
第29章 
  今日多云,丹灵光似是将厚厚的云层撕了条缝出来,流泄苍穹,但天不大亮,瞧着压抑。
  “沈逸,你说,这到底为什么啊......”
  傅旻仰头又是一杯酒,抬头望见天光,心想,果真这人不顺、天不晴,实在难受,“沈逸,沈逸,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啊......”
  沈逸始终没有吭声,默默打完了今早上的第八百个呵欠:为什么......他还想问为什么呢?
  可怜他醉心研究忘记看黄历,昨儿熬大夜理医书残片,才歇下没半个时辰就被忠心耿耿的傅九敲响了门,“沈少爷抱歉,我们爷大约丢了魂,家是不能回了,劳烦您收留一下。”
  沈逸顶着一对拉长到脚后跟的黑眼圈开门,正要骂人,就看见了傅九身后的傅旻。
  活生生给他吓了一跳。
  这人应该也是熬了个夜,当然也有可能是通了个宵,但傅子怀从来事忙,往常也不是没有连着几天不合眼的时候,虽然憔悴,但有精气神。
  可是今日,傅旻眼里没有光了。
  还不仅如此,他身躯佝偻着,面色青灰泛白,像是瘾君子断了白面一样不人不鬼。
  一个激灵,沈逸的起床气倏忽而散,忙上前扶了傅旻一把,颇是关切地问:“怎么了这是?”
  “有酒吗沈逸......”
  “有有有,”沈逸扯着傅旻往屋里走,“但你得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了。”
  他昨日闭门搓了一天药丸子,如今屋里头药味有些冲,傅旻方步入就皱起了眉。
  沈逸敏锐察觉,嘟囔了声“臭毛病”,便就扯着人到了院内花藤下落座。
  “现在可以说了吧,怎么了?”沈逸坐到傅旻对面。
  “酒呢......”
  沈逸:“......稍等,就来。”
  不多时,沈逸挥锄头刨出来了两坛埋在树下的梅花酿,启了红封放在傅旻面前,“现在可以说了吧?”
  “明月奴走了。”傅旻自己倒了杯酒出来饮尽,淡淡开口。
  走了?沈逸暗自琢磨:出了宫?离了京?还是直接驾了鹤?
  咱们中国话里这“走了”的意思可多得很啊。
  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词,沈逸谨慎开口:“这,是指......?”
  “是指我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甩了。”傅旻说着,仰头又是一口。
  在来的时候他已经想通了,那封留书、那抔纸灰、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卧房、独独被留下的琵琶......都说明明月奴并未遭遇不测,他只是求得了机缘,离开了自己,也离开了宫墙牢笼而已。
  沈逸:!
  他与傅旻前世都是争芳斗艳的两朵大牡丹,没有谈过恋爱,自然也没有经历过感情坎坷,但自问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对傅旻此时的行为还是十分理解的——
  难怪吆喝着要酒呢,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分手被甩都得大醉一场才行......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沈逸拢了拢衣襟,也举起了杯,“来,多喝点,你干了,我随意。”
  傅旻其实并不是想大醉一场,他酒量不海,但酒品还好,饮醉大哭抑或大闹等发泄性行为是做不出来的。
  如今朝中家中一堆事等着他前去处理,但脑中天人交战了一晚上的他没有任何精力,实在太耽误事了,而今他只是想喝点酒、睡上一觉,姑且算作醉过,亦或者是歇过,酒醒重新振作起来而已。
  在沈逸的步步追问中,傅旻简单交待了他离开茶馆、回到春和斋、发现人去楼空、然后将宫城翻了个底掉都没结果的事儿。
  “陛下待你还是好,”沈逸喝了口酒,由着悠长酒香在口中荡了三圈,才继续道:“你也真是失了智,在宫里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若非是陛下为你兜底,怕你要吃不了兜着走。”
  傅旻点头,“是。”
  毕竟宫里头现在是两位主子,太后那边如何碰壁的,傅旻记得清清楚楚。
  沈逸这话,是说到了点子上了。
  “那小乐师被你夸得天花乱坠,倒没成想竟这样绝情。”沈逸随口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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