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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苗五

时间:2023-09-02 06:30:43  作者:苗五
  虽听闻后来刀口恢复与宫底按压也挺受罪,但已然是遇到了这样的大事,自然是讲究一个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剖腹更有竞争力些。
  但这个方式可把古代人陆望安给吓毁了,本还谈笑风生的一张红润小脸霎时廖白,哆哆嗦嗦地问:“剖腹?是将我肚子划开?然后把孩子拿出来吗?”
  那我会不会死在这一遭里啊?
  肚子都划开了,这大人还能活?
  上次听说的给人开头还是开腹的是谁来着?哦对,是华佗,要这招真能行,那曹操至于斩了他?
  除了这次外,就是什么民间传说里面恶婆婆为了抱孙子剖开难产新妇的肚腹、最终去母留子的事儿......
  陆望安明确地察觉自己全身发麻:虽然知道兄长和师哥绝对不会害自己,但说破天来这都是切肚子的险着,若不慎好心办了坏事可怎么办?
  陆望安想哭。
  “怎么了明月?”傅旻晃了晃陆望安。
  陆望安扁着嘴,将自己的顾虑全部说给了傅旻听,说:“师哥,我就是害怕。”
  傅旻哽住了,他不知道如何跟陆望安解释他与沈逸都来自于几千年后,在那个真实而非如这里一般杜撰而来的世界里,剖腹产手术寻常的不得了,甚至一个医生一天都可以做几台,迎接许多小生命来到世间。
  在得知怀孕、又见他掉马之后,二人曾在寂夜里相拥、长谈,谈及那些甜蜜但似蒙纱的过往,也谈及抱憾分开两两难忘的曾经,最后抱在一起红了眼眶,说此生不再欺骗、不再隐瞒。
  但穿书而来一事,非同小可,最起码,近期并不是坦诚的好时机。
  想了半天,他只能选一个比较好让陆望安接受的说辞:“不要怕,不会要了你的小命呢,若是真有这样大的风险,我如何会答允呢对不对?”
  陆望安点头:“对。”
  但还是害怕。
  傅旻想了想,又说:“沈逸曾经为你难产的族人行过一次剖腹手术,接生出来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待再回兴国,可以去看看。”
  沈逸当时写信来说自己正观察男子产褥期,是确有此事:当时他误打误撞进了浥水寨子,路过正挣扎在第一产程的那个男子家门,听见了他惨叫声响彻整个寨子,彼时那人羊水已经破了十二个时辰有余,所剩无多,加上胎儿臀位无法扭转,是铁板钉钉的难产了,寨子里的稳婆束手无策,净手退了钱、出了门。
  男子的伴侣跪在床边哭干了眼泪,家中的长辈甚至已经在开库房清点麻布了。
  若非到了这样“死马当活马医”的程度,想必沈逸也是无法施行剖腹手术的。
  最后手术很成功,只是碍于种种限制,可能术后伤口恢复不会很好,但一刀保下了两条人命,已然是天大的功德。
  分娩男子的伴侣抱着孩子给沈逸磕头,拦都拦不住,直磕出来了满地的鲜血,之后他出门叩拜苍天——
  感谢老天赐了他们一个女孩子,便不用再经其生父这般难的分娩了。
  傅旻将上头那些情况本本分分地交代给了陆望安听,怕他还是不信,便又补充:“当时沈逸完全是没有准备就上了场,现在人恢复地也还不错,只是你的族人没有月份比你大的了,这次就只能是唯一的经验,不过他会更加认真准备的,明月,你真的放心。”
  陆望安这才是真的明白为什么师哥在自己说出怀孕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嗤笑自己,而是疯了一样地将兄长“请进门”了,本还以为是猜测兄长博览群书定能应付得来这样的场面,却原来兄长竟已研究过了他们族人的特殊体质。
  不得不说,经过这样的开解,陆望安是真的有点放心了,要真说还有点不放心,那大概是——
  “把肚子切开,得多疼啊?”
  虽然师哥说了有麻沸散,但是他觉得开腹这样的程度,麻沸散管用不管用,那还两说,当时寨子里的人确实是走投无路了,痛与命相较,那定然是命比较重要。
  但莫说自己如今才怀了三个来月,便就是满了十个月,那且还有的选呢。
  自己是真的怕疼,若顺生更不疼些,那他大约会搏一搏,选顺生。
  傅旻自然是了解陆望安,知道他被养得娇,冬天畏冷、夏日怕热,怕苦怕疼怕累,但兴王妃与薛诚已将人娇养了这么些年,没道理到自己手上就开始放养了。
  他自然也是愿意好生将人捧在心尖尖上的,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只会一味地喂好话与他听,有些情况,提前知道利害未必是坏事,于是傅旻坦然:“疼,是肯定会疼的,但明月,这样更安全,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了。”
  陆望安忧心地托起了下巴,“那我再想想。”
  “好,不急。”
  说话间已经到了陆望安府上,前头一辆车上已传来了下马凳落地的声音,后头一辆马车上也传过来了沈逸带着他的大家伙下车的动静。
  傅旻拍拍陆望安的屁股,说:“明月,你先下去。”
  陆望安明显还没有在他身上待够,但是耳边传来车轱辘转动的声响,兄长已经往这边儿赶了,估摸着不瞬就会来打车帘儿,念及此才恋恋不舍地由人伺候着下了车。
  彼时,三辆车内,便只剩傅旻一个“带伤带功”之人了,老贤王、肃王、陆望安、以及下头一溜下人都已经绕着他这辆马车围成了已个圈。
  马车之外,沈逸推着轮椅在等“功臣”下车,脚趾头已经忍不住开始动工了:这么多人围观还得全须全尾地将这个“将死之人”演活了去,要多社死有多社死,哎呦呦我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又犯了......
  傅旻一打开车帘儿——好家伙上车的时候可没见这么多人啊,如今竟有这么乌泱泱一片人在迎接他,晃得他眼底一黑,当即将车帘放了下去。
  他不信邪,重新打开车帘儿一次:很好,奇迹并没有发生。
  倒是老当益壮、眼神倍儿棒的老贤王开口了:“快快来人去接相爷下车,这是怎么话说的哦,怎么虚弱到连车帘儿都打不开了呀!唉呀呀这这这......”
  傅旻:“......”
  沈逸紧紧抓着轮椅,狠狠咬着嘴唇才能忍住不笑。
  陆望安在人群中,不断点头附和着自己的皇伯祖,双手用力捂住嘴,憋笑憋得想死。
  傅旻服了。
  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然后由着一群五大三粗的侍卫上手,四仰八叉地将自己从车上抬下来,又乱七八糟地将自己安排到轮椅上,他闭着眼睛假寐,唯有不睁眼看方能稍微减轻一点他的尴尬。
  耳边不断传来大家的问候——
  “相爷可还能支撑吗?”
  “若不能行,可定要说出来啊。”
  “待到回京,陛下必会与相爷加倍封赏,您可一定得撑住啊!”
  “相爷,相爷,可别睡啊!千万别睡!”
  傅旻:“......”
  该死,戏过了。
  侍卫们担心那个身形孱弱的小大夫推不动身长七八尺的左相,便主动接过了轮椅。
  这倒是正遂了沈逸的愿,别说是他,连陆望安都没心思抢着推轮椅玩儿了——
  听着前面那些担心傅旻当场驾鹤的声音不绝于耳,沈逸与陆望安磨磨蹭蹭走在后头,憋笑憋得直打摆子,压根推不了轮椅。
  进府门直接去了备膳的花厅,这顿席备得简单,一来席上有个重伤中毒的大功臣,二来老贤王与肃王奔波一天,也确实是乏了。
  陆望安按照之前安排将傅旻留在了这边住,席罢,两人对坐在圆桌旁,一人捧上了一碗鸭汤细面——傅旻为了全了这个“快死”的人设,拢共只喝了几口汤,陆望安为了表示自己忧心臣子、食难下咽,一顿席没吃几口,二人正凑在一起加餐呢。
  现时傅旻的妆还没下,满脸的憔悴破败模样,瞧得陆望安又是一阵笑。
  傅旻放下筷子,“笑吧笑吧,忍一下午了吧都,可给你和沈逸憋坏了。”
  “没有没有,”陆望安又重新拿起来筷子,“也没有很好笑。”
  “笑的时候就不要吃东西了,仔细呛到,”傅旻想起今天下午的洋相,愁得直摇头,“太尴尬了,真的太尴尬了,我现在想起来,都尴尬地头皮发麻。”
  陆望安听不得这样的“复盘”,又是一阵儿笑得止不住。
  傅旻现在已经是完全认命了:罢了罢了,能让老婆开怀一下,也算是没白出这洋相。
  二人一道吃了饭,便早早地上床睡了,次日卯正,陆望安就起了身,快速地洗漱之后,又给傅旻上好了妆,便就准备出门了。
  傅旻拉住他,“等着,时辰还早,慌什么。”
  “我怕皇伯祖他们等我。”陆望安说。
  “今儿还不定要折腾到几点,胃里没东西怎么成?”傅旻走到门口,提了个食盒进来,“现下稍吃点儿,待一会儿见了两位王爷再用两口,能撑得久些。”
  经过这几日苦心研读《生活常识与孕期护理大全》,傅旻发现有孕之人若是饿了没及时吃,那也是会吐的,应该就是明月说的自己晨起会吐的主要原因。
  他晓得另两位王爷的口味,跟他俩一起吃,明月顶多就是吃个半饱而已,所以趁早在这里先给人喂上一顿。
  食盒里头是一盅炖得软烂的冰糖阳梨粥,白粥底用了香米与糯米两种,吃起来既香且滑,梨子去皮切成了细细的末,为黏滑的粥底又添一丝别样口感,冰糖撂的不多,不夺梨子的甜,还更助力三分。
  陆望安是喜欢吃甜的,但若这甜稍蹭过了心头喜爱的那个度,喜爱便就一下子变成了厌恶。
  这盅粥猜测是师哥配好了东西着人煮的,甜度就刚刚好,陆望安高高兴兴地吃完了满盅才离开。
  南直隶总督已在院中候命了,见陆望安出门,行了个礼便一同去了老贤王院子。
  四人凑在一张早膳桌子上,一边用膳一边将今日大概要行的事、要遇到的阻碍与麻烦大概过了遍。
  最后,陆望安定好了调子,并坦言若有出入,那必不许超越十中之二。
  在座的都是将《大晋律》熟读的人,知道这惩罚是在亲情之内、法理之中,任谁都挑不出错,但却能实打实让陆琰好一通难受。
  如此情况之下,自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早膳用毕不过一刻稍过,几人便已到了淮南府的府台,时辰尚早,但也到了大晋官员该上值的点儿,只是今儿这出瞒得紧,淮南知府完全不知,于是傅九在府台门口击鼓鸣冤都未见有人出来。
  陆望安的御驾就停在门口,待到傅九的鼓声吸引了够多的百姓时,他才一身龙袍下了马车,在护龙卫的护佑与百姓的欢呼声中抬步上了府台门口的台阶。
  欢呼过后,百姓们在护龙卫的示意下噤了声,只见英俊、年轻的陛下叩响了府台朱门的门环,扬声质问:“现有百姓鸣冤,淮南知府何在?”
  这话落地,三声之内无人应答,护龙卫直接抬了撞门柱来冲开了淮南知府的大门。
  引得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欢呼——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淮南富庶,朝廷税轻,日子本该无比地好过,可蛀虫在上、层层盘剥,眼见着朝廷越来越好,百姓的日子却始终过不上去。
  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正是淮南百姓苦其知府久矣的时候,陆望安这会子哪是撞上了淮南府台的大门,分明就是撞进了淮南百姓的心门!
  陆望安本来也就存了这样一个打算: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今儿他既要处置了小鬼,也绝不会轻饶阎王。若不然,也不会临时安排傅九趁着早间人最多的时候鸣冤。
  淮南城这富庶繁华之下浮动着黢黑一汪脏水,是时候给他清理整治一下了!
  这整治当前,首当其冲的便是与淮南王蛇鼠一窝的淮南知府。
  杀鸡儆猴、敲山震虎,这自也是给后头人一个敲打:不论后头谁人上任,若你有本事有胆量,你便来接这好地方的父母官之位。
  若你没本事,只会跟在淮南王后头捧臭脚,那还是趁早想想今日这出,也问问自己:可晓得了醋打哪儿酸?可晓得了盐打哪儿咸?可晓得这淮南知府到底是陆琰的知府还是朝廷的知府?
  进门,见淮南府台极大极阔气,本就批了四进院子的建制,又被生生扩到了五进,是板上钉钉的逾制了。
  陆望安一面儿沿着中轴走,一面儿同南直隶总督徐先启交代:“记下来,过后清算。”
  徐先启点头道“是”。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到了第三进院子里,才见到官服满皱、官帽歪扭的淮南知府跌跌撞撞地迎了出来,半道见着陆望安与他身边跟着的南直隶总督,屁滚尿流地冲到了二人脚边,噗通跪下便开始磕头——
  “臣邹衍叩见陛下,不知圣驾来此,微臣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51章 
  陆望安住了脚,自上而下地俯视着衣衫不整的淮南知府邹衍,半天没有开口。
  随着时间一息一刻地流逝,天子的沉默像一堵渐渐起高的墙,以千钧之重压在自己身上,邹衍心里头是越发地没有底,虽还跪在原地没动,却直接抖做了筛糠模样。
  毕竟这人真未必有多少真本事,能在此位子上坐稳,全靠溜须拍马借上了淮南王的东风。
  又过了好半天,头顶的天子才问:“今有百姓鸣冤,你身为一方父母官,缘何不应......”
  “这......”邹衍跪在地上,也开始满嘴瞎话地与自己伸冤,伸的其实是推诿扯皮、伸的其实是敷衍塞责,他说:“请陛下恕罪,微臣昨日熬夜审案,今日起得迟了,稍后自会去寻人升堂。”
  陆望安声音冷冷的,“哦?是吗?”
  邹衍连忙道:“是是是,陛下大约不知,这地方刁民众、惹得是非多,若真有冤情,那些人岂会舍得直来一次就罢了呢?这次错过了,总还有下次的。”
  陆望安不否认这后半句话里是有三分道理在的,但须知穷山恶水方才出刁民,富庶淮南多人闹事,这本就不合理,他转身大步往前走,“去公堂说话。”
  邹衍几乎是被护龙卫押着到了公堂,从侧门入堂一看,外头挤挤挨挨已满了人,全也是来看热闹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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