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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苗五

时间:2023-09-02 06:30:43  作者:苗五
  陆望安拧着眉头思索着,半晌出声,“不对。以章致芳的为人,一石二鸟为保本,一石一鸟则为亏,他一定还有后着。”
  傅旻今日也想到了,“我看章琪那样子,疯癫偏执,虽面上看着与章致芳丝毫不同,但与其父芯子却完完全全是一样的,二人连身将死时的笑容都像极了。养了二十多年的亲生子,他该不会猜不到章琪的打算......可能只是不愿接受而已。”
  “所以一定还有后手......”陆望安道。
  傅旻今日想自己分析,但脑子里浆糊一团,身边事又迫在眉睫,未来得及细思,此刻一经陆望安分析,答案呼之欲出——
  二人齐齐出声:“淮南!”
  陆望安看着傅旻,轻轻扯了扯嘴角,“师哥,劳烦你明日帮我请周继将军来府上一叙。”
  傅旻:“周将军不是一直镇守西北?何时入了京?”
  陆望安不瞒他,“在我们从淮南出发之时。十万大军驻扎在忻州,若遇诏,一日之内便可抵北直隶。”
  傅旻心里感觉很复杂,有欣慰,有心疼,也有“怪不得原书里写他能够再度登基”的豁然。
  “好,明日一早,我便去,”傅旻转身去了净室,洗漱回来,呼一下熄了灯,借着月光将陆望安轻轻往里挪了挪,“当真该睡了,若晚间想喝水、想方便,便叫醒我,离着生产起码还有两个月,请圣上加恩容臣贴身照料。”
  陆望安听着他这番说辞,在暗夜里吃吃地笑,然后攥住了傅旻的手,“怕要让爱卿失望了。大战或在不日,届时大将军周继挂帅,朕许要任命爱卿为其副将,盖只因陆琰此人奸猾非常,满朝文武,唯爱卿最清楚其人。”
  “想也不要想,”傅旻道,“陆琰虽奸猾,但到底现在银子缺少、队伍吃紧,且大将军周继经验丰富,对付区区陆琰犹刀切菜耳。”
  陆望安闭上了眼,未置可否。
  “明月,我说真的,”傅旻见他不说话,反急了,支起肘子在昏暗中盯着他看,“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怕比当真交战起来的前线还更吃紧,我在你身边,比去随军,要更重要些。”
  陆望安还是不说话。
  “祖宗,你便当是可怜可怜我,我是真的不放心,到时身在前线,少不得要想,我们明月会不会因为怕旁人麻烦而少食膳、少饮水啊,我若在跟前儿,便就能盯着他用膳用药,催着他喝水,帮他勤些翻身,替他勤些擦洗.......”
  “好了,我知道了,如何要讲得这样可怜,似乎我少了你便要缺胳膊少腿儿一样,”陆望安不耐地捂住傅旻的嘴,口不从心,“我会考虑的,快些睡。”
  当日夜至次日晨,陆望安小解了五次,傅旻每次拿来夜壶伸进被子的时候,他一脸羞愤的样子似是下一刻便要撞死在床梁之上。
  这还只是小解......陆望安绝望地想:不知道大解又当如何了。
  至亲至疏夫妻,师哥还是快些往前线去干正事罢!
  傅旻自然是不知道陆望安的这些心思,他干劲十足,似乎前所未有地感觉到自己有用,伺候着人用完早膳就乐呵呵出了门,循着地址请来了周继。
  周继曾与先帝一道打天下,立下了赫赫战功,这些年一直镇守关外。他年轻气盛时冒进过,险些命丧胡地,是先帝带人去救了他,这份恩情如今顺延给了陆望安。
  大晋可用将领无数,但陆望安最信得过的,唯有周继。
  周继入傅府,想到傅旻手里的天子印信,心里不住地犯嘀咕——来这干嘛?
  到了庭院、进了内间,这嘀咕声儿就更大了——左相干嘛呢这是!
  待到坐下,陆望安的声音从床帏内传来,他扑腾跪下,心里倒是不嘀咕了,直接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听闻淮南蛊发病时病症因人而异,总归是十分见不得人,但陛下竟然到了傅府来养病了,这左相爷到底是得信重成了什么模样啊!
  “世叔,请起。”
  因着周继与先皇那过命的交情,陆望安此时唤他一声“世叔”。
  “陛下,真是折煞末将了。”周继确实对这句“世叔”十分受用,落座,颇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再抬头,就见左相亲自给自己斟了茶。
  ——这怎么话说的?如此宠臣,对自己确实太客气了些!
  陆望安在床帏内,三言两语将昨日京中动荡讲与周继听,听得周继频频吸气。
  傅旻手上还捧着茶盏,见陆望安此刻都未提及自己,还喜滋滋地以为他放弃了昨儿的想法,放下心来,竟认真地开始品茗了。
  一碗茶还未用完,便听得陆望安明显威严的话音打帐内传来——
  “周继、傅旻听命。”
  傅旻呆了,慌忙扔掉手里茶碗,同周继一般跪在了地上,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
  “微臣/末将在!”
  “朕今日便任命周继为护国大将军,领兵挂帅,护京师、斩奸佞,傅旻为帐下军师,运筹演谋,行军计、辨人心。夫若异动起,则兵必出!”
  周继意气激昂,痛快领旨:“末将领命!”
  傅旻真是想拒绝,但昨日夜间他可以拒绝明月,今日却不能抗旨天子,再是百般不愿,也只能回:“微臣领命。”
  “二位爱卿平身,”陆望安说完这句打起了床帏,颇带歉意地冲周继笑笑,“世叔莫怪朕拿君威压你,实是因为若非如此,朕这难管束的外子,定不从命。”
  周继:?????
  察觉周继眼里的疑惑,陆望安将床帏拉得更开些,露出了高隆的腹部——周继是知道先帝与先兴王的关系的,提示到这,便足够了。
  果真,周继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见状也只愣了片刻,当即开口:“末将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说完,他突然想到“外子”之说,转而又与傅旻拱手,“恭喜左相,贺喜左相!”
  “皇帝外子”傅旻此时哪儿有心思理会这“世叔”的道谢,整个人都如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歪头耷拉脑地问陆望安:“陛下,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陆望安看他这样就想笑,却仍努力板起了脸,“君无戏言。”
  傅旻:“......”
  也是打这日起,傅旻每日都在祈祷,那缺脑子的陆琰,可千万别上了章致芳的老狐狸的洋鬼子当啊!没钱如何好办事呢?此时你老窝的经济状况可不兴折腾啊!
  大约真是祈祷有了用,一连十几日,淮南都安静非常,搞得傅旻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与明月是不是太小人之心了?或许人之将死,其行也善,人家老章也许就没留后招呢?
  事发几日后,章致芳府上便谈拢了,对外就宣称是突发疾病而亡,为了保住身家性命,他们甚至主动提出愿意提供些章致芳生前行下歹事的证据。
  大抵人心就是如此,傅旻收下了证据,但是否起用,容后再看。
  陆望安那边也渐渐习惯了傅旻的照顾。
  现在的朝会改成了十五日一次,傅旻作为全大晋唯一的丞相,自然不能缺席。
  就他离府去上朝的半日,陆望安由着小福子和薛诚伺候,才发现是哪儿哪儿都不称心意。
  何人说的那劳什子“至亲至疏夫妻”,至疏乃是宿敌,至亲方为夫妻!
  于是,在不知何日就会消弭的平静里,二人珍惜无比,认认真真地过日子、卷睫盼着星星到来。
  但好景不长,距事发终是不到半月,淮南王陆琰领兵北上,夜间乔装而行,待被人发现踪迹时,已一无所挡地过了三城,入了南直隶!
  虽不知道章致芳到底给陆琰留下了如何的“锦囊妙计”,但有一点起码是跑不了了,陆琰不着声息越过的三城里,有两城都与章致芳有联系,章家百年前在江南发迹,后因为官定居京城,但在江南一带的影响力仍不能小觑。
  虽现在秀于章家这片林的木已倒了,但却仍有人罔顾皇权、攀上这艘巨船、妄图搏一番锦绣前程!
  但京城这边又如何是一点准备都无,周继来京之后,陆续将京中四大营重新整编,洗掉了好些与章氏有勾连的统领,现在,京中四大营,已原原本本是陆望安的四大营了。
  如此,便他与傅旻领军出北直隶,护龙卫和四大营近四万兵力,足够护住京城。
  准备得足够充分了,所以接到消息后,陆望安甚至都未再召见一次周继,一封手谕发出,周继与傅旻便将领一队精锐自北铉门而出,往忻州方向而去,后自阳泉拐出北直隶,直面叛军。
  周继那边想必已经准备好了,傅旻本都打算咬咬牙直接同人汇合,毕竟手谕都到手了,命他“即时出发”,但想了又想,还是放心不下陆望安这个冤家,当即调转马头,又回了府。
  陆望安在床上侧躺着,一手轻轻抚着肚腹,看模样似乎是等了好久,也当真对傅旻的到来毫不意外,但开口却成了:“傅军师,如何还不出发?”
  这话简直是戳了傅旻的肺管子,如何还不出发?还不是因为放心不下。
  他声音闷闷的,“想抗旨。”
  陆望安笑了,招手,“师哥,过来。”
  傅旻怏怏过去,陆望安当即伸出抚着肚子的手,扯着傅旻的前襟拽到了自己面前,“临行之际,几句话要嘱。”
  “嗯。”傅旻应声。
  “傅军师,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你需时刻牢记,你只是个军师。”
  便安生待在帐内,朕有无数骁勇将领、能干儿郎,却只有一个扛得起前朝的丞相。
  “我晓得。”傅旻答应。
  “左相,淮南王狼子野心,既他到了南直隶,那便让他永远留在南直隶。”
  卧榻之侧不容旁人安睡,望左相全力以赴,帮朕博一个海晏河清。
  傅旻点头,“我记下了。”
  “还有......”陆望安缱绻地吻上傅旻的发鬓,在他耳畔闻声道:“师哥,我同星星,一道等你归家。”
  傅旻就听不得这句,当即变为主动,双手虔诚捧住陆望安的脸,狠狠地吻了他,“短则二十日,长不过一个月,我必归家。”
  陆望安轻喘着气,笑着送他:“那便这样说定了。”
  门关上,傅旻走路带起的风好似还在眼前,人却确确实实是行远了。
  日头高起,丹灵光透过槅窗倾洒了一地,陆望安躺在床上,望了半天,却望不见一个匆匆离去的身影。
  遗憾不期然泄出,化作了一声长叹。
  战场捷报频传,准备不足、因章致芳身故而匆忙起事的陆琰,对上筹谋许久、待君入瓮的陆望安,本已处于下风。
  再加上,当时的几百万两罚银,加上后来卖掉画舫的钱,多数被陆望安拿去建设了军队,快半年的时间,周继手上的部队战力又增强了许多。
  己方增强,全是削弱对方战力而出来的钱。
  所以,即使陆琰这些年攒了好些银子、又在章致芳的引荐下获得了许多城的支持,即使章致芳走时还专门留下了对付傅旻的法子,但也只是让陆琰的战线拉得更长些、拖得更久些,旁的更大用处却是无了。
  毕竟,章致芳了解傅旻,傅旻又何尝不了解章致芳?
  那些出自章致芳的计策他瞧得出来,虽确实难破些,却也不是破不了。
  更何况,彼时淮南一行数月,也足够傅旻了解陆琰:他的滑不留手,在战场上确实有点管用,毕竟“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但对上经验丰富的周继,就不够看了。
  总之这一役,赢的肯定的,区别只是多久能赢——
  陆琰强弩之末,却负隅顽抗,辗转战线,拖延时间,在乎的、享受的,不过是当下“义皇帝”之名号。
  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自然要过足瘾才是。
  这一点,前线的周继、傅旻看得清,京中的陆望安自然也看得清。
  他如今独住缣迭院,南直隶捷报已然无法令他扯出丁点笑容,一日日掰着指头数着,三十日还余几天。
  这些天养胎稳胎的药如白水一般往下灌,却到底压不住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持久的腹痛。
  兄长前来看过,说这叫假性宫缩,但……假性宫缩越来越频繁,真正的宫缩也就不远了,真宫缩来了,那便就是要分娩了。
  陆望安心里一日更胜一日焦躁,本来夜间因为频频小解就没法睡个囫囵觉,如此睡眠便更差,人日日憔悴起来。
  沈逸瞧在眼里,却也知这是心病,只能在惯常吃的药里加了些安神的成分,并每日晨晚前去探听胎相。
  第二十九日的清晨,沈逸晨间又去陆望安房里,正净了手准备摸胎,却被陆望安抬手制止,“兄长,晚间再来吧,我当下精神实在不济,想歇了。”
  想歇了,也是好事……沈逸便真住了手,正待离开,想到了陆望安的心结,还是嘱咐了句:“现今到了腊月,一个月,有三十一天呢。”
  “三十一天啊……”
  待沈逸走后,陆望安抱着发硬的肚子喃喃,“当真不晓得能不能撑到三十一天啊……”
  但是要他一个人被麻沸散药到全无知觉,然后由着人开膛破肚……
  他真的怕。
  当时答应剖腹,本也是因为师哥亲自来劝的,他并非信不过兄长医术,但恐惧实在难战胜,他也并非真正信得过剖腹产子,只是信得过师哥,而已。
  若实在不成,当真捱不住了,便还是顺生罢。
  陆望安在心里头默默想着。
  一日里腹痛行行停停,陆望安饭都没吃几口,但他按照沈逸嘱咐过的自己数着呢,还未到分娩的时候。
  但是估计也真扛不了多久了,最迟明日,估计就要……
  算来算去,还是不够三十一天。
  师哥,你虽未失约,我却怕要等不住了。
  亥时过,陆望安着薛诚早早熄了灯,预备着以此来避开沈逸的夜间诊看。
  傅旻这时已然疾行一个日夜回了京,南直隶余下的无谓周旋他不想参与了,京中更是要紧,同沈逸一道行到院里,见正屋灯已熄了,便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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