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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区(玄幻灵异)——顽山行七

时间:2023-09-02 06:31:27  作者:顽山行七
  支恰虽第一次见,但知道,这些小东西是学校做来勘测的机器人,虽具有功能性,但看起来更像吉祥物。
  双胞胎曾跟着去看过,它们现在正在北边的一处山坡上挖坑,就用他们手上的玩具铁铲,此起彼伏地喊着加油。支恰怀疑珍珠湖也许就是他们挖出来的,但显然对他们来说是个大工程。
 
 
第24章 仲鸣风
  1734军区防空大楼。
  投映在顶楼的影像里,依旧播放着虎鲸战队一举歼灭航区海盗的新闻,十几年间容貌都不曾改变的主持人,声线平缓地念着新闻稿,声音偶尔被绕行的飞行器淹没。
  这一消息被不同媒体转播,又在不同地点以不同的时间段播出,如此算下来,这已算不上新闻的事件,已经不间断地播放超过四十八小时。
  支恰回到基地时,更衣舱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结束一天的训练,身体已极度疲乏,当下只要贴上枕头就能睡着,但他情绪上,却很期待。
  找到自己的柜子,他一一放置归位手上的防护设备,脱下夹克和军靴,准备换身便服。
  这个空档,他眨了眨眼,瞳孔亮起一瞬,脑内显示出他这个月剩下的行程。基地训练的日常无趣且繁复,其中唯一被他标记为重要事项的,只有这个月末的最终考核,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衣服还没换完,身后的柜子先被轻轻敲了两下。
  转头,来人意外,已许久未见的霍汲。
  他不知何时进来的,军装外套搭在手肘,靠在柜边,弯着眼睛正看着他。
  支恰转回身继续换衣服,开口透着笑音,“好久不见了霍上校,今天怎么有时间?”
  “有两天假,回来看看伯父,经过基地,就想着先来瞧瞧你。”等支恰换好衣服,霍汲才直起身走近,眸中是掩不住的赞赏,“刚才的那场意念操控赛我看了,没有任何破绽,也没给对手留任何反击的机会,表现得非常出色。”
  支恰扬起笑,肆意明朗,“上校过奖了,我还等着你哪天空闲,传授些宝贵经验给我呢。”
  闻言霍汲不由失笑,“这是讽刺我呢,我在军务待了那么久,早就不擅长实战了。”他眸中闪过不动声色的审视,顿了顿,又温和道,“其实你不需要这么辛苦,凭你的资质,进入任何军区战队都不会有人有异议,何必辛苦自己做这些训练任务……如果你是不想被你爸和你哥约束,可以选择跟我走。”
  支恰理了理衣领,理所应当的,“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的话点到即止,霍汲敛笑垂眸,“明白,你总这样,不喜欢特殊对待。”
  关上柜门,支恰顺口换了话题,“我哥应该还在基地,你可以和他一起回去。”
  “你不回家吗?”霍汲问。
  支恰勾起嘴角,“我要去找鸣风。”
  霍汲恍然,“哦对了,鸣风的舰队是今晚返回,那替我跟他问好。”
  支恰预约了军区内来回的飞行器,到达山后旷阔的降落坪时,正赶上舰队降落。机械轰鸣夹杂着上升的风旋,凯旋归来的庞然大物姿态冷傲,遮挡最后一点落日余晖,同周遭护航的战斗机一同停泊,随着气流和缓,也渐渐平静。
  飞行车道上,支恰看着战舰主舱门开启,排列整齐的悬浮车依次下了战舰,然后朝着不同方向行驶。等到最后一辆悬浮车离开,他才将飞行器停在战舰下,选择线路返航,下了飞行器自己登上战舰。
  经过重重扫描和身份识别,他进入一层列队区,想进入操控中心区域,需要更高的等级。但不管身处何地,出入战舰都会经过这个出口。
  支恰倚着金属舱壁等了几分钟,离他最近的内嵌通讯器突然亮起,微不可查的电流声消失后,仲鸣风愉快的声音传来,伴着气息起伏和快速的脚步声。
  “我看到你了!三十秒,马上来。”
  实际上,仲鸣风并没用掉三十秒。支恰起身站直,这个短暂的间隙,便看到垂直电梯载着仲鸣风下落,那人双手压在玻璃门上,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方向,目光澄澈又欣喜,仿佛都能看到他身后有一条飞快晃动的尾巴。
  电梯门开启,仲鸣风立即大步跑到支恰面前,一把将人抱住。他比支恰高近一个头,即使姿势别扭,也还是在人颈窝蹭个没完。
  支恰怕痒,但碍于怀里是个比他还小一岁的弟弟,只能忍着笑任他表达友好,等到被蹭得发疼,才拍拍仲鸣风的背,“好了,你的队员还在呢。”
  适时,副队经过他们身边,不由打趣,“兄弟俩感情还是这么好,真让让人羡慕。“他冲支恰眨眼,”好久不见了支恰,我的采访视频看了吗,帅不帅?”
  仲鸣风一手揽着支恰,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挡住他越凑越近的脸,眉头拧着,“他没时间看你,走走走!”
  人前,仲鸣风是各国争抢的军事奇才,行事果敢利落,让所有对手闻风丧胆。可人后,却还是一副小孩儿心性,率性热烈,爱憎分明,尤其对着支恰,爱意和欣喜几乎永远出现在他帅气的娃娃脸上。
  支恰捏着后颈把人拎到一边儿,也冲副队眨眼,“当然了上尉,人气指数有望上升。”
  只是被人冷落一瞬,仲鸣风就憋不住委屈,紧跟在支恰他们身后往外走,实在忍不住了就蹦一句,“你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支恰没接他的话茬,转手从口袋里摸出块硬糖,悄声塞进了仲鸣风掌心。他对太甜的东西没有好感,却时常备着各种口味的水果糖,只为安抚动不动就失落的小狗。
  果然,只是得到一块糖,人立刻就安静了,一路乖乖跟着支恰,没再闹意见。仲鸣风会开心,不是因为得到了喜欢的甜食,而是支恰,永远记得他喜欢甜食。
  战队的庆功宴定在明天举行,和副队分开后支恰先带人去吃饭,仲鸣风在外也心心念念的炸酱面。因他央求自己一起出席庆功宴,吃了饭,支恰和仲鸣风一起回了他的住处。
  十六岁之前,他们都还住在一起,之后仲鸣风的军衔一升再升,不便再以养子身份留在支家,只能搬了出来。
  仲鸣风的空中平层地段繁华,家里却简陋得像个纸箱子,偌大的房子只装修了一个房间,为了让支恰留宿,要是支恰不在,他更喜欢睡门口的充气床垫。
  跟着进了支恰房间,仲鸣风将房间重力调小,窗外,银黄的月亮近在咫尺,冷调的光线将卧室照亮,也罩在他们身上。
  两人漂浮在半空,城市噪音被很好地隔绝在外。
  很多时候,支恰和仲鸣风在一起都不说话,他喜欢和这人呆在一起,自在舒服。仲鸣风是他最信任的兄弟和朋友,却又和支择勉支惜不同,但不同在哪里,他并未仔细探究过。
  “之前我们收到过一箱月球种出来的橘子,那群混蛋趁我洗澡吃了个精光,一个都没留下,只听他们说很甜,比地球种出来的还甜。”仲鸣风说着,递给支恰一块记忆磁条,侧头期待道,“你的呢?”
  “我没什么特别的。”支恰将磁条插入颈侧的接口,闭上了眼睛。
  仲鸣风总是这样,喜欢毫无保留地向支恰展露他的一切,不让支恰遗漏自己的任何时刻。脑海中播放着他离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记忆播放不到一半,支恰忽然睁开眼睛。
  “你受伤了?”支恰说着扯大他的领口,像内看,左肩延至上臂,烧灼的伤痕在无菌保护下也隐约可见。他不禁皱眉,“为什么不和我说!”
  仲鸣风露出虎牙,“已经不疼了。”
  盯着他新长出的嫩肉组织,支恰下意识靠近端详,却也不敢靠得太近。
  看着他在月光下皱眉的的样子,仲鸣风渐渐失神,目光颤动地扫过他的睫毛,鼻尖,和双唇,然后趁人不备,突然将人搂进怀里,在失重空间里轻微滑动。
  支恰吓了一跳,生怕自己碰到他的伤处,瞪了人一眼,转手关掉重力装置。
  两人一起跌回床尾,柔软的床垫几个回弹才平静。坐起身,他立刻训人,“有伤还乱动,信不信我把你扔进休眠舱?”
  仲鸣风跪坐在他对面,弯着眼睛听他训自己,然后满心期待地问,“要是我说疼,你能在这里多住几天陪我吗?”
  仲鸣风笑起来极具感染力,让支恰也生不起气来,“这几天不行,月末的考核结束,我可以考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一听他这么说,仲鸣风更控制不住兴奋,直在床上跳着蹦高,等被支恰拽下来,又乖乖跪坐回他身边,手指戳戳他的脸颊,就着月光,再次剖白自己,并不在意支恰是否理解。
  “很久之前,南方有一座很小的岛,孤零零地待在大海中央,连海鸟都因太远不愿意停靠,后来,路过了一只鲸鱼,吃掉了他的根基,于是小岛开始流浪。那之后,他见到了船只,路过了森林,结交了蜻蜓,他以为自己会一直漂流,却不想,这世界上,会有他想要永远停留和守护的港湾,那座很小的岛,很幸运。”
 
 
第25章 “我输了。”
  庆功宴结束后,支恰继续忙碌训练,有几天没顾得上仲鸣风。
  风平浪静的生活中,谁都不曾注意平和幕帐被刺出的裂口,几则不起眼的晨间新闻,是它给人类最后的警醒。
  晨训期间,支恰也断断续续扫了几眼新闻。
  近来,国际各地区皆有报道,众多植物发生大面积枯萎或死亡,死亡原因不明,据专家调查研究,初步判论是由于极端气候的影响。
  诸如此类呼吁环保的新闻播了近百年,内容套着模板,听得人耳朵起茧,却不见政府有任何作为,久而久之,对不知何时会到来的灾难,人类已趋于麻痹。
  于是,那几则没什么新意的新闻,也就此被忽略。
  这天午休时间,支恰照常在餐厅吃饭。正吃着呢,k队的人忽然成群凑到了他身边儿。为了省些麻烦和时间,总有他们这种不脱外骨骼的就跑餐厅的障碍物,东奔西撞地招人白眼儿。
  蘑菇汤被撞洒了一些,支恰懒懒扫为首人一眼,轻挑眉尾,示意他有话快说。
  k队的大高个儿掀开防护镜,堆着笑,“哎,老大,你、你跟少将走得近,有个事想麻烦你帮忙,你也知道,我那妹妹特别迷恋他,就……就想借他的脸,给她的仿生管家用,你能不能帮帮忙要个授权?”
  支恰忍不住哼笑,先不说违不违法,仲鸣风的脸真要授权出去,怎么也得十位数,简直异想天开。
  瞧他表情,大高个儿就知道没戏,他重重一叹,扣上防护镜,嘟囔着就转身,“……得了,那我还是抓紧去战舰底下瞧瞧吧,说不定还赶得及他们登舰,传个实时独家影像给我那花痴妹妹看。”
  闻言支恰一把将人拎回来,皱眉问,“虎鲸要出任务?仲鸣风带队?”
  大高个儿一愣,“是啊,还是海盗那事儿,说是有余党,少将自己申请去善后的,不让声张……”
  人话没说完,支恰已经冲了出去。跑到空地,他立马联系仲鸣风,电波音乐响了三四个来回后,那边才接通。
  影像一弹出来,就是一张放大的,嬉皮笑脸的脸。
  支恰不吃他这套,盯着那人的影像,漂亮的眉眼中压着怒气,“仲鸣风,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你的肩伤需要静养,想留下后遗症吗!”
  仲鸣风一直呲着两排白牙,虽然脸上全是笑,但听支恰训人,还是下意识往后靠,顺便也暴露出他身后的环境,人显然已经登舰了。
  支恰这些天都忙自己的,几天了都没碰上面,仲鸣风本打算速战速决,早去早回,这样支恰压根儿不会发现。
  当下被抓包,他确实怕人生气,只得小心翼翼地解释,“那帮海盗很狡猾的,他们的海上屏障只有我了解,而且只剩些小喽啰,根本用不着我动手,我只指挥,绝对不下战舰,总不能让我落个虎头蛇尾的名声吧……”
  看着他委屈又讨好的脸,支恰终究,败下阵来。
  发觉他软化,仲鸣风从口袋摸出几块糖,扬起嘴角看支恰,“这是我从你房间拿的,你太忙了,都不记得给我奖励,我就只能自己拿了。”他眼睛亮晶晶的,“我回来后,有没有更多奖励?”
  远处,护航战机已经起飞,望向飞上高空的战机,片刻后支恰转回目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和担忧,“你有特级奖金和荣誉,我能给你什么奖励。”
  透过影像,仲鸣风眸中轻微的颤动更难察觉,他的手下意识按上左胸处的口袋,笑着回,“什么都不及你给的一颗糖。”
  支恰也不由勾起唇角,看了他一阵,“速战速决,平安回来。”
  结束通讯,仲鸣风放在左胸口袋上的手却迟迟未动。
  里面装的,是一张立体贺卡,他们很小的时候,支恰做来送他的。
  换作旁人看,那贺卡实在没什么特别,但于仲鸣风来说却完全不一样。贺卡上的生日祝福寥寥,但却画着两个小人儿,支恰和他,没有支择勉和支惜或其他人,只他们俩。
  对他来说,在支恰心中达到特别,是他自小的心愿。他本以为自己喜欢贴着支恰是因为他漂亮,长大些以为是信任和依赖,真的开窍后,他才明白,他在想的是占有。
  他在等一个时机,跟他的哥哥要一个认定,换掉身份。
  两天后,虎鲸战舰被击沉的新闻铺天盖地霸占所有媒体播报,少将及战队与东亚分军区失去联络。
  军区第一时间派遣了搜寻小队,救下了极少数伤员,让支恰极度庆幸的,私密人员名单中,有仲鸣风的名字。
  再见到仲鸣风,在第四天的晚上,因状态暂时稳定,他被转运回了基地医院。
  支恰做好了心理预设才踏进单人病房,却还是在见到他的那瞬间,呼吸停滞。他忍不住生理上的翻江倒海,更因心理刺激而思考失衡。
  仲鸣风躺在医疗床上,并没有发现他,稍稍侧头看着窗外,面如死灰。
  看过报告描述,支恰知道他伤得很重,当下看,他何止伤得重,纵向撕裂伤贯穿他整个身体,身体左半边几乎不知所踪,右脚只剩半个脚掌,骨骼针遍布全身,暴露的身体组织罩在模拟腔内,赤裸裸地彰显苦痛。
  如不仔细看,他看着就只是一具死去多时的残躯,连呼吸的幅度都近乎枯竭。
  支恰四肢迅速变得冰冷,脚下忽然磕绊。
  听见声响,仲鸣风只以余光确定来人,转回目光后,阴森森地吐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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