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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区(玄幻灵异)——顽山行七

时间:2023-09-02 06:31:27  作者:顽山行七
  余昼明白地看见对面呆滞又贪婪的目光,神色不由冷下来。
  他使劲儿把支恰搂到自己身上,低头调笑,“不如你自己跟他说,你是谁?”
  他看着像是逗弄,手却搂着支恰的腰,胳膊遮住屁股,再次把人遮了个严实。
  支恰笑笑,语调带着挠人心弦的暧昧,“我在你床上,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
  对面的音乐声太吵,唯余昼自己,听见了自己不合时宜的心跳声。他一时没接得上话,不动声色地将支恰往身后推,又冲对面抬抬下巴,示意他有话就说。
  贯兰该是已经嗑高了,面上灵活的表情好似有寄生虫在皮下扭动,“别这么冷淡嘛宝贝儿,我们也有大半年不见啦,什么时候带着你的小美人来我这里喝喝酒,我请客!”
  相比其它区域,学校和红灯区的交集是最频繁的,和这个疯癫的男人也算相熟。余昼并不讨厌他,甚至欣赏他蠢到极致且自知后的洒脱,但能做首领的,必定有他的优势,贯兰的优势就是够狠。
  余昼盯着他没说话。
  见人没心情闲聊,贯兰双手举起,“好了好了,不废话,我有些东西想要,我自己弄不到,你帮我,条件随你开。”说着说着他又亢奋起来,抓过桌上的泥状物,一把塞进嘴巴,后拿过香槟灌满,用力晃起自己的脑袋。
  发出奇怪的哀鸣后,他整个人倒向沙发,仰头张大嘴巴,任噼里啪啦的烟雾从嘴中奔涌而出,红色烟雾伴着细微的蹦跳星火弥漫开来,几乎铺满影像。这烟应该有迷幻效果,他身旁的人吸入后纷纷失神,向着烟雾靠近,好似膜拜神灵。
  伴着噼啪声,贯兰倒在沙发上口齿不清道,“余昼,我觉得有人想杀我,一定是有人想杀了我……”
  突然,哄闹的音乐声中掺进一声枪响。
  对面的影像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红色的烟雾慢慢散去,贯兰还是后仰着坐在沙发上,却不再说话。看清他的脸后,他身旁的两个女人忽然失声尖叫,剧毒水母在海中撕裂,逃窜向更暗的角落。
  余昼他们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后仰的脖子,意识到不对,余昼试探着叫他,“贯兰?”
  几秒钟后,沙发后缓缓走出一个人,坚硬的靴底碰撞着地面,成了对面唯一的声响,冰冷且压抑。
  来人带着异形防毒头盔,看体型是个成年男人,深色外套上的鲜血已经饱和,在混乱的灯光下反着光。他手上的枪,正是把贯兰头打爆的那把。
  他单手拎开贯兰,在他的位置坐下,双脚搭上前面的桌子,鞋底的血迹慢慢在桌面滩积。即使看不到脸,也能看出他的从容。
  男人就那样气定神闲地打量着对面的两人,半晌后,才悠悠开口,“还记得我吗,余昼。”
  声音没有做过处理,但是陌生的声音。
  “不记得也没关系,现在这里我也接手了,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见面。”男人揽过贯兰的肩膀,挨着他仅剩的半个下巴,“好了,和你的朋友说声再见吧,你们很快就能再见了。”
  随后,影像消失在床尾。
  通讯时间不足五分钟,而短短的五分钟内,有人在贯兰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闯入,并武力压制了红灯区。
  支恰仰躺回去,随口问,“仇人?”
  听男人的意思,占了博物馆的人也是他们。余昼确实意外,对方会这么快露面。如果这之前还有待商榷,现在却足以肯定,对方就是冲他来的。
  可他实在想不起,在哪里听过那个声音。
  “怎么,怕了?”人长久没出声,支恰故意道。
  余昼哼笑一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以什么方式死,这种不确定性,才有趣,不是吗。”说着他忽然转身压上支恰,眸色渐沉,“我要是说,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不会让你出这个房间了,你怕不怕?”
  支恰挑眉,“那么,不能出房间这件事儿,是带有不确定性,还是符合我的预想呢?”
  余昼摸上支恰的腰,望着他的眼睛,“……我们有很多时间去论证,你会知道的。”
 
 
第29章 噩梦
  贯兰被杀的消息很快传开,红灯区易主,余下的各帮派却同时没了动静。
  至于学校,新敌人的出现,在这里也没掀起什么水花,起码表面上,全员依旧保持着娱乐精神,开启了悠闲的整顿生活。
  如余昼所说,他和支恰几天没出过房间,甚至是下床。密不透光的窗帘一直关着,混淆时间,他们都太久没体验过单纯的放纵,只追求最纯粹的快乐,确实快乐。
  不做爱的时间他们多数睡着,毕竟他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
  温情软语,抵力缠绵,就是他们的交流。
  混沌不知过了几天,狄音突然来敲门。余昼开门,身后床上,支恰还在睡着。
  几天下来,季方允的伤恢复得还不错,已能短暂走动,狄音看人憋得够呛,想带他出去兜兜风。但余昼下了命令最近不要外出,他便来打个招呼。
  余昼想了想,嘱咐,“别走太远。”
  狄音点点头,目光不经意扫向床上的人,注意到什么后微微皱眉,压低声音,“你怀疑他?”
  余昼未曾掩饰,随后回答,“只是想更了解他一些。”
  狄音眉尾上抬,显然不信,“老犰狳说过,我们之间或许还有别的叛徒,你就不怀疑他和他的人吗?”
  余昼似笑非笑地看了狄音一阵,抱臂靠在门上,“那么,你带季方允去散心,是为了制造机会试探他吗?”
  狄音一时无言,顿了片刻才闷声回,“他为了救我险些搭上自己的性命,我信他,他绝对没问题。”
  末了,余昼笑着拍拍他的肩,“行了,支恰和他的人没问题,我的判断不会有错。”
  其实狄音会这么想也正常,他代表了学校大多数人的心态。支恰他们的加入突然,且时间尚短,学校上下难以避免把他们当外人。显而易见的,支恰那群人也并不打算合群,所以相互之间,总不那么融洽。
  支恰睡到下午才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余昼,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怜悯,像是对着病弱猫狗的神情。这神情还是头一次出现,支恰有些纳闷儿。
  见人醒来,余昼立刻换上笑,抱着他的手滑到腰上,“饿不饿,吃点儿东西?”
  被触碰,支恰下意识一颤,之前他只当余昼是年轻气盛,这些天才发现,这人的体力是货真价实的骇人,大概归功于曾经战队的磨炼。
  支恰摇头,坐起身喝了杯水。
  余昼跟着坐起,凑在他颈边儿蹭着,嘟囔着好似撒娇,“我刚才做了个梦,我很喜欢,想给你看。”
  支恰侧头看他,“怎么看?”
  “我记录了。”听支恰应答,余昼快速给他套上衣服,拉着人出房间,径直跑到顶楼图书室。
  此时已经是傍晚,深度雾霾下的落日像一团纠缠不清的雾气,几乎将金黄的光洇熄。
  余昼这一番行动漏洞百出,但支恰没有点破,只当配合他心血来潮的小把戏。直到被按进梦境记录仪的座椅,才出声,“我没有记录过我的梦,就可以观看别人的吗。”
  余昼帮他扣下头盔,语气放得轻柔,“我更改过权限了,我等不及让你看到我的梦。”看着支恰露在外面下半张脸,他不由附身,“可以在观看我的梦前,给我一个吻吗。”
  不等支恰回应,那双唇已经贴上了他。
  起身后余昼开启了程序,看着支恰当下平静的面孔,渐渐勾起嘴角,透露着得逞和顽劣。
  用不了多久,或许就在几秒之后,他会看到那双漂亮的唇,苍白颤抖,吐露求饶的话语。支恰会在他面前被击垮,因这些他精挑细选的痛苦,他会像被人踩在脚下的无脊椎动物,被绝望侵袭,只能无力挣扎。
  躺在椅子里,轻微的静电触感从太阳穴接至头顶,随后支恰的脑内开始出现画面。
  他当下还有所意识,这就是余昼的梦。
  不远处,支恰隐约看到一栋房子。门前,蹲着一个小小的孩子,身前的播种说明设置了循环播放,他按着提示,正认真地堆土。
  支恰走近,因认出了那孩子而诧异,他控制不住脚步上前,“……支惜?”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年幼的支惜立刻回头,却见来人踩上了自己的花苗,他蹭地站起身,愤愤地将铲子扔向支恰,“走开!你踩坏了我的作业!走开!坏哥哥!你走开,我要告诉爸爸!走开走开!我最讨厌你!走开!”
  被小小的铲子击中,支恰却一个不稳跌倒在地。
  触地的瞬间,阳光和煦的花圃不见了,他忽然落入人潮,宽阔的车道上,人们正在欢呼庆祝,成千上万的荧屏都在转播这一盛事。
  冗长的机车骑警在前方开道,准备迎接凯旋的少将。
  虎鲸战队的战舰在直播中平稳落地,意气风发的少将出现在通天的屏幕上,他笑着向民众示意,在簇拥和赞美下如沐神光。可下一秒,他锐利的目光却直直穿过屏幕,看向被人群挤到角落的支恰,陡然出声。
  “支恰,是你……”
  他空洞低沉的声线被无限放大,像千万根针往耳朵里钻,却好像只支恰一人能听见,和道路两侧的热烈欢呼形成鲜明对比。
  “你自以为是,背信弃义,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你怎么配出现在我面前,你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到!你才是罪魁祸首!”
  仲鸣风的声音满含怒意,拉长的音调久久回绕在支恰耳边,他想躲,却退无可退,这个间隙,那人突然撕破屏幕钻出,巨大的手向他伸来,一把抓住了他。
  支恰瞬间被黑暗包裹,他在狭窄的空间中颠簸,片刻后又忽然下坠,狠狠落地,面前却是一扇窗。
  窗内是间办公室,年轻的元帅坐在桌前,身前站着他的下属兼老朋友,两人似乎在闲聊,情绪难得的放松。
  支恰并无意偷听,但在这个梦境中,他还是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择勉是个好孩子,一点既透,他会是我最好的接班人。”说着这些,元帅的语气温和,又因想起另一个孩子而露出笑意,“还有支惜,那孩子虽然顽皮了些,却很可爱,长得也像极了他妈妈,两个都是我心爱的孩子……”
  不管在何种场景,一如往常,支恰都是被他爸忽视的那个孩子。
  “……所以,你该明白了吧。”
  听见另一个声音,支恰立刻回头,不知何时,支择勉站在了他身边,撑着一把黑伞,天空在下雨。
  他们正在参加一场葬礼。
  支择勉旁若无人地盯着墓碑看,口吻怨怼,“比起支惜,我们更希望死掉的是你,是你,支恰,是你。”
  此时此刻,支恰还有所意识,他知道这是一个梦。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光影场景在他失神的刹那转换,在看见母亲的那一瞬,他的一切抵抗反应都消失殆尽,任凭意识程序攻击和剥夺。
  从来都温柔的女人,在房间的暗角低声哭泣,压低了声线,埋怨着支恰。
  “你没有保护好支惜,我最宝贝的儿子,你没有保护好他,你没有,你什么都做不好,为什么……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
  图书室里,余昼倚在窗边看着躺椅中的人。显然,他编写的噩梦已经有了效果,他通过意识传导,让支恰清醒着在最痛苦的记忆中游荡。
  不知噩梦是进行到了哪部分,余昼看到支恰的手紧紧抓着扶手,面部表情渐渐抽搐,他本以为自己该很兴奋,但实际上,当下的感觉让他坐立难安,他逼着自己上前,他需要要让这人知道得意忘形的后果。
  拍了拍支恰的脸,余昼嘲讽出声,“宝贝儿,痛苦吗,看你这样,我倒是挺开心的,你不会真以为我迷上你了?现在求饶,我可以停下,怎么样?”
  他话说完,支恰明显做出反应,他狠狠咬住下唇。余昼眼睁睁看着他脆弱的双唇,被牙齿破开皮肉,几乎咬穿下唇。
  鲜血缓慢溢出,余昼怕他接下来会咬到舌头,立刻上手去掐他的嘴。他怕会捏碎支恰的骨头,费了好大功夫才撬开他的嘴,没等他松口气,身下人忽然剧烈痉挛起来。
  支恰看着极度痛苦,叹息声好似某种被扼住的病瘾,脊背弓起,以求顺畅呼吸,激烈的呼喘后,毫无预兆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作者有话说:
  最近太忙,更新时间拖后了些,但还是能保证周万的
  大宝贝们晚安~
 
 
第30章 “幼不幼稚啊。”
  胸口被支恰的血沾染,余昼怔了一下,迅速抬手关闭梦境仪,又手忙脚乱地推开头盔,试图直接唤醒支恰。
  躺椅中,支恰睁着无神的双眼,泪痕未干,他似乎还被困在那个人造的噩梦中,平静得像早已死去。
  余昼忽然觉得恐惧,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也不是他想看到的。他一时无措,伸手向支恰,指尖不可自制地颤抖,“支恰,看着我……”
  被触碰的那瞬间,支恰猛地吸进一口气,涣散的瞳孔骤然缩小,随后,他看清了天花板,看到了余昼的脸,思想回归的那瞬间,又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血液引起剧烈的咳嗽,支恰下意识侧转,撑着躺椅坐起来些,血迹顺着下巴低落,滴落在暗红色的地板上,声响刺耳。
  他低着头,盯着地面自己的血迹,思绪逐渐清明,快速思考。
  再明显不过,这个梦,是余昼送给他一个人的礼物。大概是在他们昏天暗地的那几天,这人趁他睡着读取了他记忆,然后编写了这个对他来说残忍致命的梦。
  “支恰,你……我、我不是……”人迟迟不应声,余昼一时甚至不敢再靠近,他默默蹲跪,想去看支恰的脸,却听见那人低低地笑起来。
  支恰什么都没说,解下绑在义肢上的匕首,转手递向余昼。
  余昼目光落在那把骨刀上,眼底颤动,片刻后,绷着脸看向支恰。
  支恰将匕首贴在他胸口,很轻地开口,“我给你机会,杀了我,为一切报仇。”
  “支恰……”余昼连着他的手抓下匕首,紧紧握着,“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你知道的,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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