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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区(玄幻灵异)——顽山行七

时间:2023-09-02 06:31:27  作者:顽山行七
  可惜,瘴气确实不长眼。现阶段,只是瘴气边缘在靠近,他们还可以勉强进出,但等被它全面包围后,进出在瘴气中迷失方向,或不慎吸入,都是送命的事情。
  不过,就算选择搬离,格局冗杂的孤儿区,想找个安身之所,也是难事,一不留神儿,还是送命。
  不难猜,那些不想离开的人,多数在赌,赌他们能交换到足够的物资,用以封闭留守,还赌瘴气会在物资耗尽前离开。少数的,是真的受够了外面的生活,死也想死在酒庄。
  “瘴气半径几十里,就算运气好,之后每天都是顺风天加速瘴气离开,但几十个人,每天的消耗,外面每时每刻都在变,我不觉得他们能交换到足够的物资,更不觉得他们运气会足够好。”季方允话说完,窗下先隐隐传来窃笑。
  支恰都不需看,转手将粉色元件扔出窗外,应有的落地声没出现,倒是接住元件的双胞胎,笑嘻嘻从窗外探出头来。
  两人齐道,“我们也走,新家找好了吗?”
  支恰笑着冲季方允眨眼,“我也跟你走。”
  季方允无奈,点了点他的胸口,“是我们跟你走,不过地方我确实有个提议,枯林北边儿的游乐场,还算安全,现在那里的人是学校那帮人分支出来的,不算蠢,也有意填充势力,可以观望。”
  “枯林?”枯林离他们不算近,交集也少,支恰揉着纳提的脑袋,别有深意地看季方允。
  季方允不以为意的,“那个首领不错,睡过了,够劲儿。”
  双胞胎在一旁听着,不由好奇,“等瘴气走了,我们再回来吗?”
  季方允耸耸肩,但没说话,因为谁也不知道。生死前,不舍就像一缕烟,不等吹自己就散了。
  支恰想了想,“听你的,就下个月,走的时候按人头带走我们的东西。”
  听他这样说,季方允立刻有些不太乐意,“没有你就没有他们,我们多带走一些东西,不会有人有异议。”
  “省些力气而已。”支恰笑着转向双胞胎,“对吧?”
  两人精从不涉及分歧,互相递了个眼神儿,飞快跑走安置他们的新收藏去了。
  转眼到了下个月,瘴气湮没白塔风车,酒庄封门封窗后,包括阿佘在内的五人告别了随处雕刻着葡萄图腾的建筑,向枯林驶去。
  游乐场外那圈儿枯林,本是片松林,如今只剩一根根枯脆的树干,像无数钉在木板上杂乱的钉子。至于游乐场,多数设施还完善,只是电力不足,还是摆设,但起码看着,有种子虚乌有的快乐。
  如季方允所说,游乐场确实很欢迎他们的到来,首领也大方,给五人安排了一个大仓库当住处。
  对于搬来游乐场,最高兴的当属司洛特和纳提,安顿下来后分秒不停,翻遍仓库每一个木箱,在一堆没用的机器中找到一捆钢索。
  只等雨停,用其绑一个秋千,有他们自己的所有物,才算真的落户。
  自从搬来,支恰就少见季方允的人影,这天大半夜,人不知又从哪儿蹿出来,让支恰去枯林瞧瞧双胞胎。
  雨停了之后,那两人拎着钢索直奔枯林,打算挑棵最高的树,做高空秋千。支恰到时,只见满林折断倒塌的枯干,司洛特和纳提躺在地上,明显的不高兴。
  “我们不喜欢这里。”见了支恰,两人齐道,“我们要回去!”
  支恰扔了两块碳水冻给他们,哄着,“明天选一段高度合适的轨道,把秋千挂在上面,好吗。”
  被驱逐在外,绝大部分人靠这种口感恼人的食物度日,即使厌烦,也不得不靠它挨过饥饿。这两块是他们今天的份额。
  直到支恰保证明天会陪他们弄好秋千,两人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乖乖跟着回游乐场。
  安抚双胞胎向来是他们的大事,支恰想着秋千入睡,乃至第二天被爆炸声震醒,都以为是双胞胎叫他起床的小花招。
  那巨响就在耳边,伴随窗外不绝于耳的枪声,震得人脑壳发紧。支恰刚翻身坐起,下一瞬仓库几扇玻璃就碎了一地。
  其他人也纷纷被惊醒,“谁他妈拆过山车呢?!”
  意识到情况不对,支恰率先跑出仓库,正撞上一队人在搬运防爆箱,回头看见他们,立刻扔了一个箱子到他们脚下。
  “不想死就拿上家伙去北门!把那群人打下来老大一定有赏!”
  外面乱作一团,枪响夹杂着叫骂,凶猛的火力震得楼房颤动,像是随时会塌。一行人正犹疑,就见季方允匆忙从外面跑回来,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大吼,好让支恰听见。
  “这群狗日的!他们根本不是学校分支!是他妈的偷了东西跑出来的!这下好了,那头来清理门户了,他们急着收人是知道学校会报复!妈的缺心眼的玩意儿!拿我们当枪使呢!!”
  他俩说话间,双胞胎掀开箱子,看见里面的东西眼睛立刻亮了,揣上枪就往外跑,被支恰扯着后衣领截住。
  他问季方允,“游乐场胜算大吗。”
  季方允飞快选枪,上膛,“学校给我们留全尸都算客气了!”
  等他们的人都拿上枪,爆炸声又起,比方才那下更近。躲开不断掉落的砖土,支恰快速判断出对方是从正面直接攻过来的,会如此,想必势在必得。他对争端提不起兴趣,但要保证自己人的安全。
  他放开纳提,快速嘱咐,“跟着去北边,看清楚了就回来,别贪玩,我们去配电室等你。”
  纳提点点头,看了司洛特一眼,跳出窗口消失在硝烟中。
  仓库到北门的中间位置,有一座鬼屋古堡,建筑身后,就是整个游乐场的配电室,位置相对隐蔽。他们躲开其他人赶到配电室没多久,枪声渐渐弱了下去。
  不出三分钟,纳提也跑了回来,还给支恰带了把狙击枪,“对面没动静了!”
  季方允诧异,“走了?还是都挂了?”
  纳提挠挠脸颊,“门那里聚集了很多人,我听到他们说是停火了,大概是走了。”
  支恰还未出声,季方允已经先起身,“狗日的命大啊,那咱们也别在这儿窝着了,总得装装样子,去北门看看。”
  如纳提所说,方才的阵仗听着是热闹,但伤亡并不大,只是炸平了大部分显眼游乐设施,估计双胞胎的秋千只能往旋转木马上挂了。
  他们赶到北门时,众人还在戒备,但模样明显不如方才紧绷。季方允几句话又混了进去,打听着情况。
  支恰始终提不起精神,在呛人的空气中,靠着堆高的防爆箱,打量怀里的枪。
  在此之前,他已经好久没碰过狙击类枪械。为防止暴动,安全区曾不遗余力地进行了高等级武器搜查及封锁,留给他们的,都是些老掉牙的枪炮,但就是这些玩具一样的武器,以酒庄的实力,也很难交换到。
  在逐渐松懈的精神状态下,变成废墟的游乐场也恢复平静。但没持续多久,一声尖利的声响突然划破天空,快速蹿高后炸开,迸发出五彩斑斓的气雾,鲜艳浓烈的烟雾飞快铺漫大半个天空,细碎的星火在其中稍纵即逝。
  头顶的气态烟花弹美得失真,支恰却听到了于美丽身后嗜血的躁动。
  烟雾快要遮住眼前时,铺天盖地的扫射和轰炸又同时发作,波震和烟尘剥夺感官,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支恰快速隐蔽到石柱后,目光立刻搜寻季方允等人。混沌的硝烟中,他看见那人从坍塌的围墙中爬出来,四下搜寻后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们中间是毫无遮挡的通道,季方允大喊,“我没事儿!你躲好!我去找阿佘!”
  支恰退回后面,蹲下压低自己,寻找着下一个隐蔽地点。身后碾压性的攻击声势浩大,几乎将空气抽干,晚一秒他都会变成一滩肉泥。
  这时,所有人都醒过味来,先前的轰炸,真的只是个起床的小花招。
  作者有话说:
  余昼:我来辣
 
 
第4章 游戏邀请
  瞅准十米开外的接收亭,支恰计算着射击空隙,快速转移到其后躲避,但没等他喘口气,强大的震感便直冲后背。
  房顶的眼镜蛇灯管在他脚边摔得四分五裂,飞石和铁皮混着气爆划过眼前,爆炸声后,他身后只剩半堵墙在浓烟中颤动。
  崩飞的碎石在他侧颈擦掉了一大块皮,火辣辣地暴露在灼人的空气中。他蹭了把血,找不到丝毫反击的空隙,只能在惨叫和烟雾中再次辨别方向。
  对方火力完全碾压,短短半分钟,会喘气的已不剩几个,再过半分钟,这里大概就会被夷为平地。在他即将要冲出去那瞬,游乐场的首领先一步,仰面摔到了他脚下。
  人被打成了筛子,双目大睁,死死盯着前方,嘴里还在泊泊冒血,身上的东西丁零当啷掉了一地。
  或许因为该死的死了,轰炸在瞬间停止,枪声也同时消隐,利落得犹如有开关。
  支恰一时难以确定身后的情况,按兵不动,只目光落在眼前的尸体上。
  首领泡在血泊中,周身散落一包僵尸牌的香烟、探望镜、外置传感器和一条镇定剂,毫无疑问,都是稀罕玩意儿。
  捡起掉在手边儿的香烟,支恰背靠残墙坐下,点起一根,等待这场纷争完全结束。
  这个牌子的香烟他小时候就见过,算不上好,但在孤儿区,一根值千金。其实不光烟草,很多他小时司空见惯的东西,现都已经消失在地球。
  橘红的星火在指尖闪动,在战后的烟尘中仿佛一只气若游丝的萤火虫,也是消失在这里的物种之一。
  几百米开外,季方允和阿佘趴在废墟后,和支恰目光相触后给他打手势,同样让他先不要动作。
  支恰不怎么喜欢过呛的烟草味儿,捻了燃到一半的烟,目光游离在废墟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彻底平静,烟尘随风消散,但还是不见半个人影。估计侥幸还能喘气儿的,不是站不起来了,就是猫着不敢动弹。
  眼瞧着新家被端,静静等着的间隙,支恰有些走神儿。突然,他因贯穿力度不禁前倾,汹涌的血流迅速浸染衣料。
  诧异地捂住热源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左腰被打穿了。
  诧异过后,才是烧灼肉体的疼痛。
  他暴露在外的宽度不超过五厘米,除了快速失血所带来的眩晕外,久违的亢奋也随着疼痛苏醒。他的气息微微颤抖,平复了呼吸后,转身架枪,将枪从砖缝中伸出。
  只是,游乐园门口范围内,却不见任何一个人或武装。
  他透过瞄准镜慢慢目测着距离,一千米,两千米……直至五千米外,于枯林中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有个男人正同样架着狙击枪对着他的方向。
  五千米开外,有人用一把老古董打中了他。
  因这一认知,那种近乎畸形的精神快感忽然被触发,催促着支恰,发起一场忘我的游戏。
  种种刺激下,他要靠深呼吸才能平定因兴奋而带来的身体颤栗。他紧紧盯着瞄准镜中央的男人,压抑住自己的颤栗后,屏息果断扣下扳机。
  隔着枯林,他听见子弹撕裂空气的声响,下一个瞬间,男人便猛地向后一退,腰侧中弹。
  对方的面容因距离模糊,支恰还是从他僵愣的身躯,瞧出了他的诧异,然后他看到男人挥开了前来的同伴,再次架起了枪。
  知道对方也在观察自己,支恰将防爆箱推出墙后,拽下头领的一只鞋子放上,伸出胳膊,隔空做了个手势示意对面。
  几秒钟后,鞋子应声弹到了地上。
  因快速失血,支恰的脸色已经泛白,他看着被击穿的鞋,极缓慢地眨眼,睫毛的阴影下,却是一抹愉悦笑意。
  对方接受了他的游戏邀请。
  他再次架枪,果然看见对面正在围栏上放下一个罐头盒,同样有礼地示意。示意游戏开始。
  支恰知道再过不久自己就该脱力,他集中所有精神,快速瞄准,精准地击飞了罐头盒。他不需再看对面的反应,转身去找更小的物件儿,把烟盒立在木箱上后,他开始默默计数。
  数到七,烟盒碎裂在空中。
  等再次击中对方放置的松果后,支恰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他还注意到,对方的身后,立着把足以把他轰成碎块的大口径狙击枪,他却很友善的没有使用。
  对方遵守规则,支恰觉得自己也该礼让,且他也确实没有力气再玩加时游戏。扔开枪,他起身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外,失力的身体在废墟中摇摇欲坠,勉强站稳后他冲着对面的方向,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身后隐约传来季方允等人的叫喊。
  数到十七,飞溅的血雾划过眼前,当即,他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唯有畅快。
  再醒来,支恰很确定自己没死。毕竟阎王那里,看不见这样一双眼睛。
  神秘又漂亮的银灰色眼睛几乎贴在他脸上,纳提见他醒了,直起身哼了一声,歪着嘴嘟囔,“我下次还是赌你不会醒。”
  床上,纳提和司洛特一左一右蹲在他身边,一个等他醒来,一个等他死掉。
  输了打赌,纳提一时不愿说话。支恰伸手摸了摸腰侧,伤口上了愈合钉,材质不常见,大半已经溶解进肌肉组织。他扫了眼所在房间,然后看向司洛特。
  司洛特会意,从窗口翻出,叫来了季方允。
  人进来后长舒一口气,神色悲恸,但看了支恰一阵,只沉声道,“我从不阻拦你做任何事,但希望你下次拿自己的命去玩儿的时候,先给我一个完整的道别。”
  支恰靠着床头坐起身,拉过季方允的手背,轻轻落下一吻,简单奏效地赔笑讨好。
  他所在的房间,两侧是触摸廊窗,前方是占了整面墙的感应搭建屏幕,这些配备,只在一个地方常见。
  “学校的人要见我们的头儿。”季方允对着他生不起气来,但掩不住脸上的担忧,“他们一直在等你醒过来,却限制我们的活动范围,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作为一个臭名昭著的帮派,学校行事乖僻狠戾,在孤儿区也算无人不知。既然他们身处学校,说明他们已经处于曾经的泰国边境,远离了十七区。
  晚上,他们一行人被分了几块碳水冻,吃完便被一个有些年纪的男人带出房间,去见他们的首领。
  离开禁足的房间,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呆得是学校曾经的禁闭室,在主楼最角落的位置。
  进入一楼,他们经过了一个废弃的礼堂,高悬的天花板上,壁画脱落破损,当下生态环境中唯一没有杀伤力的植物,野草,遍布整个礼堂,穿透舞台地板和仅剩的几排木质座椅,未清除,似乎是把它当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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